重生后庶子对我大逆不道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小电饭锅
小电饭锅  发于:2020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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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鹿冰酝终于良心发现,大手一扬:“出去吧。”
  楼星环几乎落荒而逃。
  到了偏僻无人的院子,他才停下,扶着一棵桃树,微微喘息,耳尖和眼角还带着受刺激的红。
  桃树似乎被惊扰了,跌落几朵桃花,掉进楼星环怀中。
  落在手臂上的那朵格外完整。
  楼星环凝视片刻,慢慢伸出手,将其收在手心。
  他从小就觉得小爹身上每一寸都是完美精致的,没有人能像他那样好看。
  小时候如是想,如今长大了,想法大概一致。
  只是小孩的眼光已不足以填满他的需求,随着年龄增长,楼星环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用成人的目光来注视他。
  所有人都抵抗不住来自鹿冰酝的诱惑。
  不知何时,他对鹿冰酝的心思越来越深沉。
  在第一个决不能与人言的梦境中,鹿冰酝躺在他身边,肤如凝脂,却因他的动作而变得红透,泪眼朦胧地求饶。
  而他自己,则好似一只没有理智的野兽,攻势凶猛,叼住那人脆弱的喉结,极尽温柔地舔舐,哄骗、逼迫他张开嘴。
  一开始,他惊恐、害怕、不敢置信,试图将这些梦埋藏起来,然而它愈来愈多,楼星环无法控制。
  像一座沉寂的火山,底下流淌着岩浆。
  少时湿透的衣服被风一吹,冷浸浸的。
  楼星环微微打了个冷战。
  这种亵渎之情,他绝不能、不能表露出丝毫。
  他能敬仰、依恋鹿冰酝,却绝不能逾矩半寸。
  直到鹿冰酝出来,他还有些失神。
  “去换衣服,别冷着了。”鹿冰酝瞥他一眼,道。
  楼星环擦了擦鼻子,心有余悸:“好。”
  对于这样窘迫的事,少年心里又慌张又悔恨自责。
  偏生鹿冰酝还在一旁说:“你顾哥的堂妹,长得还挺不错的,真不考虑考虑吗?”
  楼星环闷闷道:“不。”
  “你别害羞,男人都这样的。”
  楼星环倏然抬眸,道:“父亲就不这样。”
  气氛陡然一僵 。
  鹿冰酝没好气道:“你还想学你父亲,娶个男人回来啊?”
  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往事,他皱起了眉,看楼星环的目光都不善了许多。
  楼星环心里忽然就慌了:“我没有、我不会的!小爹你别担心。”
  鹿冰酝看他一眼,拍了下他的头,嘀咕了一声:“死小孩,最好给我乖点。”
  “嗯。”楼星环温顺道,“我乖的,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小爹的。”
  他知道,父亲很喜欢鹿冰酝。
  这十年,庆王大多都在外地,偶尔回王府,也只是和鹿冰酝见面,对府中事宜一概不管,仿佛十分放心。
  他对曾经的侧王妃、妾室和儿女,从来冷漠至极,却只会对鹿冰酝这般宠溺。
  也是,谁府里有他,谁都愿意一心一意宠着他。
  只看鹿冰酝想不想要而已。
  若他说他想像他父亲那样对他,恐怕鹿冰酝会将他打包扔进河里。
  少年的头发还湿嗒嗒地黏在脸上。
  似乎觉得在大人面前丢了脸面,狼狈又可怜。
  鹿冰酝看了他一眼,拉着他衣袖,往房间里走:“最近照顾好身体,特别是你的腿。”
  楼星环心思繁扰,“嗯”了一声,只当是寻常叮嘱,没怎么放在心上。
  然而没过多久,他就知晓他小爹有多厉害,不仅能治病救人,还能预料到人哪个身体部位会有灾祸。
  楼星环匆匆换上干衣服,绕过屏风:“小爹。”
  鹿冰酝仿佛蜜罐子里浸泡大的,能坐着就不站着。此时就躺在榻上,舒舒服服地翻阅着一本书。
  楼星环心下一松。
  还好他没有怀疑。
  蓦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楼星环皱眉。
  他的小厮和止善跑进来,都是慌慌张张的样子。
  小厮对他说:“三少爷,王爷、王爷他薨了!”
  楼星环猛地看向鹿冰酝。
  鹿冰酝也刚听完了止善的话,坐起身,难掩惊异:“怎么会?”


第15章 素色丧服
  房间内一时气氛死寂。
  像是怕错过他的任何情绪,楼星环紧紧盯着榻上的人,手指捏得发白。
  小厮被主人的脸色吓得一抖。
  楼星环看也不看他,声音生冷:“下去。”
  “是!”小厮如获大赦,退下时心里还奇怪,怎么亲生父亲死了,三少爷却好像没有半点儿伤心的样子,反而十分在意王妃的反应。
  他感叹地想,三少爷气势真是越发大了,越来越令人捉摸不透。
  榻上的人浑然不觉。
  一连串的疑惑从鹿冰酝脑中迅速掠过。
  庆王薨了?谁干的?燕国那些奸细吗?他们真敢对一国王爷下手?
  他们又是听谁的命令?
  他定了定神,问道:“有说是如何死的吗?”
  止善:“驿站走水,王爷腿脚不便,葬身火海。”
  鹿冰酝狠狠皱眉。
  要说腿脚不便,简直是滑稽。
  他这几年帮着庆王治好了腿,早已没有大碍,只是庆王有他的考量,在人前还是坐轮椅。可到了生死一刻,他没理由还装。
  庆王这次去是为皇帝办事,恰好在一个有燕国奸细的地州落脚。那几个奸细藏得很深,很久之后才被连根拔起,鹿冰酝是上辈子听兄长说起才记得的。
  燕国表面上和珩国一派祥和,背地里却一向致力于搞破坏和暗杀。
  国家培养的奸细和杀手都很厉害,藏得深、动手隐蔽,燕国更是其中佼佼者。
  可在庆王临行前,鹿冰酝明明和他说过了呀?
  是庆王疏忽,还是敌人太狡猾?
  鹿冰酝陷入沉思,却眼前一暗,脖子上一沉一暖。
  是楼星环走了过来,俯身搂住了他,脸埋在他肩上,声音沙哑:“小爹。”
  少年身上很热,可又好像很冷,鹿冰酝感觉到他有微微的战栗。
  他犹豫了一下,抬手拍拍他,道:“小孩,别太难过。”
  楼星环紧紧抱着他,一言不发,似乎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鹿冰酝摸摸他的头,心里叹息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楼星环才松开他。
  他面上无异,只是凝视鹿冰酝的眼神幽深,仿佛隐藏着悲痛:“我们回去吧。小爹你……节哀。”
  说这话时,他扭过了头,不让鹿冰酝看他发红的眼眶。
  “好,我节哀。”鹿冰酝只当少年为失去父亲而伤心,“你也是。”
  突然发生这事,也没心思在庄子继续玩了。
  止善马上叫人备车。
  一路上,鹿冰酝都在思考这个谜团,想得出神,以至于下车时没怎么注意到脚下,差点崴了脚。
  幸而楼星环扶住了他。
  “小心。”
  少年的臂弯很有力,稳稳地支撑住他。
  鹿冰酝看了半晌少年沉痛的眼眸,收回手,点了点头。
  这情景落在别人眼里,就是失魂落魄、悲恸难忍。
  夜深寂静。
  梅姨娘在门口等他们,看到鹿冰酝身形一歪,就要摔下马车,心都提起来了,直到两人走来,她还心有余悸,面带不忍:“大人……”
  楼星环目光深冷,如寒潭一般:“我带小爹回房休息。”
  鹿冰酝:“……”我不累啊。
  少年笃定又哀伤地看着他,道:“小爹累了。”
  鹿冰酝:“……”
  梅姨娘连连点头,赞同儿子的话:“逝者已去,大人要保重身体啊。”
  府里的下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气氛却很沉闷,仿佛暴风雨前夕。
  到了履霜院,楼星环未止步,一直将鹿冰酝送到房间,才开口,道:“庆王的死,让你这么伤心了吗?”
  鹿冰酝沉默。
  楼星环并未再问,只道:“你好好休息,还有我在。”
  少年嘴角轻扯,似乎想对他笑,笑意却全不达眼里。
  鹿冰酝:“……我是长辈,这句话应该我来说。”
  少年很执拗,摇摇头:“小爹,我已经长大了。”
  鹿冰酝叹口气:“好。有你在,我放心。”
  自从听到庆王去世的消息,楼星环的脸就一直紧绷着。
  直到现在,听到鹿冰酝的话,他才微微笑了一下,带着一点儿开心的意味。
  他说:“嗯。”
  鹿冰酝关上门,站了一会儿,整理了下思绪,才慢慢坐下。
  门突然被人敲响:“鹿公子,三少爷让奴婢送些吃食来。”
  鹿冰酝怔了一下:“进来。”
  他确实还没有吃晚膳。难为楼星环百忙之中还记得这个。
  用完之后,止善端了水进来:“少爷,洗漱吗?”
  “嗯。”
  天色已经很晚了,鹿冰酝没吃多少,眼皮就打架了,走到床边合衣躺下。
  然而他们都知道,今夜还不能安稳睡下。
  消息很隐秘,这晚还只有他们几个知道。
  到了半夜,庆王的尸体运回了庆王府,消息就压不住了。
  天不亮,鹿冰酝一醒来就去了灵堂。
  他让止善将人都清了出去。
  棺材还没钉,一推就开了。
  一股烧焦的气味扑鼻而来。
  鹿冰酝捂着鼻子,打量了下这具黑成煤炭的尸体。
  如今天热,为了防止尸体发臭,棺材里撒了草木灰和木炭。尸体黑乎乎的,分辨不清五官,只是看四肢和躯干,和庆王确实一模一样。
  他治好了庆王的腿,让庆王免于十年前那场刺杀,却依然在十年后的今天死去。
  命运仿佛早已冥冥注定,拖了再久,也无法逃脱。
  鹿冰酝平静地笑了笑。
  出去后,止善道:“少爷,吃点东西吧。”
  “不了,”鹿冰酝摇手,看完了尸体,着实反胃,“没胃口。”
  止善:“小少爷伤心吗?”
  “没。”鹿冰酝道,忽然想起什么,“楼星环呢?”
  止善:“我今早起来时,看见楼三少爷在履霜院,似乎一晚上他没离开。今天一大早,他就出府去了。”
  鹿冰酝沉吟片刻,去了枫萝院。
  上一辈子,这一年正是他进庆王府的时候,而楼星环很早就掌权了。
  在今天之前,鹿冰酝还思虑该如何将王府的权力名正言顺交到楼星环手里。现在看来,恰好是时机还给他了。
  梅姨娘也没休息好,看见他来,努力展开一抹笑:“大人。”
  这些年,经过疗养,她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吃鹿冰酝的药,看起来也比同龄人年轻美丽。
  梅姨娘:“大人别伤心。身体要紧。”
  鹿冰酝:“……”我没伤心啊。
  梅姨娘抹眼泪:“王妃是王爷的挚爱之人,这样废寝忘食地去查,对身体有损,想必王爷九泉之下,也不会愿意看到的。”
  “……嗯。”
  他清了下嗓子,转入正题:“您希望楼星环承袭庆王的爵位吗?”
  梅姨娘一愣。
  ……
  下人忙碌地来来往往。
  出了院子,鹿冰酝伸了个懒腰,突然又静止了一下。
  他想起梅姨娘的话。
  经她这样说,鹿冰酝才醒悟,他现在可是死了相公的人了!
  难怪楼星环几个人见着他都问他伤不伤心。
  至少明面上,他应该表现得悲伤一点儿。
  鹿冰酝打定了主意,又继续思考庆王的死。
  如果是意外,他没什么可查的。但同时也没法排除是他杀。
  思来想去,与燕国有关的,只有鹿青酩了。可他和庆王无仇无怨,为什么要害庆王?
  这十年来,他装着和以前一样对鹿青酩,与他虚与委蛇,暗中派人一直注意他的动静,却并无所获。
  在上一世,这时候鹿青酩也确实还没动手。因而他也没理由翻脸,只能借着些性子时不时折腾他。
  正想着,下人忽然来报,说鹿三少爷来找他。
  鹿青酩?他来做什么?
  来澄清,还是来印证他的猜想?
  ……
  鹿青酩脸色平静:
  “是我下令杀的。”
  鹿冰酝:“……哦。”
  忍了忍,他忍不住问:“为什么?”
  “哥,”他说,“这些年,你对我越来越冷淡。”
  如果不是还有鹿父,他或许都见不到鹿冰酝几次。
  鹿青酩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点儿失落和杀意:“自从你离开家里,进了庆王府,你就不疼我了。我想了很久,想把你抢回家里,可我怕你生气。”
  “所以你从庆王那里下手?”鹿冰酝有点不敢置信,道,“你为了你的嫉妒,将一个人的生命视如草芥,你心里就不愧疚吗?你就不怕暴露你的身份吗?”
  “他们不会说出我的,”鹿青酩握着他的手,用脸颊蹭了蹭,乍一看,像一只温驯依恋的羊羔,说出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哥若想说出去,我不介意。可哥在意父亲母亲,定然不会说的。庆王将你从我身边抢走,我也是为了哥忍这么多年才下手。”
  鹿冰酝垂眸:“阿名,我有时候真的看不明白你。”
  “哥,我会让你看明白的。”
  一个沉醉其中,一个早想脱身。
  这场戏真是越来越作不下去了。
  临走时,鹿青酩还握着他的手:“我等你回来。”
  ……
  鹿冰酝之后去找了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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