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的心机初恋[穿越重生]——BY:薄荷冰茶
薄荷冰茶  发于:2020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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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那最好了,正好这个游戏我也腻了。”缓了会儿,许觅勉强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雪,笑眼弯弯,“喏,拿着吧,当我做慈善了,祁少爷,再见。”
  再见不是朋友,只是利益合作伙伴了。许觅心中一抽一抽的,感情明了了,才知道心痛。
  “就这么走了?报酬呢?你当我稀罕你的施舍?”
  看着他踉跄的背影,祁曜眼眸中的黑雾愈发浓郁,声音里像夹杂了碎冰,冷得刺人。
  “你还不知道吧,我同意和你来找徐大夫,是因为我和他早就联系上了。他给我看病,不是因为考验,也不是你的讨好。”
  祁曜语气充满了恶意,就是要狠狠戳破那些美好。
  一切都是假的,许觅也在祁曜的局中。嘴上说着喜欢,从来也没真正信任过。
  被他点破,那些疑惑都解开了,被当猴耍了啊。
  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疼的,说不上哪里更疼,大概是麻木了。
  背对着他也挺好,自己所有的情绪他都看不到,都和他无关。
  许觅吸了吸鼻子,故作平静地:“是吗?那正好,两清了。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还是谈利益合适,祁少爷,我们都别侮辱感情了。”
  祁曜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心口像堵了块大石头。
  “许觅,被骗了也不会生气吗?哪怕是演戏,这么久都没投入一点真心?”
  祁曜不死心地追问,手狠狠抓着扶手,手指关节泛白。
  许觅轻笑一声,“抱歉啊祁少爷,我这种身份的人不配和您谈真心,您还是找愿意谈的人去吧,反正如您说的,不少我一个。”
  说完脚步不停地往山下走,碰上了找来的村民们。
  “小许,你没事吧?可担心死我了。”
  带路的大哥一脸焦急,眼中的担忧关怀真真切切。
  看,一个不过相处了一天的陌生人,在找到他的第一件事也是问他:你还好吗?
  许觅有些想哭,但是太累了,连哭泣都显得艰难。
  那笑吧,多简单,扯扯唇就好。
  “大哥,我没事,劳烦你们了,下山吧。”
  许觅有气无力的,身形狠狠摇晃了下,被大哥扶住。
  本来想着,见到祁曜要告诉他自己好疼的。他也想被人关心啊,想要可以倾诉、可以依靠的人,而不是只能故作坚强。
  祁曜瞳孔一缩,手指下意识按上按钮,然后停住。
  看着许觅慢慢走远了,祁曜心中那块大石头越来越大,压得整个心房沉甸甸的,呼吸都困难了。
  “少爷,我们,下山吗?”
  寒风凛冽,刮得人脸上疼,待久了肯定是要被冻坏的,领头的手下大着胆子问到。
  祁曜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脸上带着些看不懂的情绪,像是问话,又像是自言自语的:“冻了一夜,他很疼吧?”
  白皙的脸上划了道口子,边缘红肿着;手被冻得通红,又添了新伤,腿......在雪地里跪伏了那么久,也是很疼的吧。
  手下以为是在问他,实诚地回他:“少爷,这鬼天气在外面冻上一晚,不死都是命大。”
  祁曜静默了很久,任由寒风将他的脸刮红,细细感受着那种刺痛。他还要,再痛更多倍啊。
  “少爷,下山吧。”
  手下看不下去了,自己也冻得受不了,再次劝说。
  “嗯,换条路吧”
  ——
  回到老中医家的时候,天已经全亮了。
  老中医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立马穿鞋走了出来,面容严肃的:“小许,哎,回来就好。”
  他像是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拍拍少年的肩,叹了口气。
  “东西都备好了,去泡泡吧,出来药也该熬好了。”
  老中医蹒跚着往里走,缓声交代。
  老中医鲜少有这样体贴关怀的时候,即使是知道他和祁曜一起骗了自己,许觅也对他生不起气。毕竟,他也没问过。
  “谢谢徐爷爷。”
  许觅微微笑着,那笑终究是不一样了。
  老中医当然也察觉到了那点疏离,猜想他是知道了。
  没什么好解释的,老中医点点头,去看炉子了。
  将自己整个浸泡在热水里,浑身的伤口都发作着,疼得他冒汗,而腿部还是有寒凉的感觉,额头贴上去也是凉凉的。
  从来没有这么疼过,从身到心。许觅也实在是个受不得疼的人,憋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在没人的时候,流淌而下。
  许觅用手掌遮盖住眼睛,任由自己静静发泄着。
  许觅,就这一次,以后真的真的不要再傻了。你没有放肆的资格,没有奢侈的资本,你还有更多重要的事要做啊。
  你想想以后,你的小说会搬上荧屏,你笔下的离合悲欢、奇幻冒险都会向大家展示。
  还有妈妈,早晚有一天会回来,她还等着你强大起来,帮她撑起一片天。
  许觅,你没有资格软弱,哭完,就结束了。不值得,别去贪恋不属于你的温情。
  “他怎么样?”
  祁曜静静看着老中医,问到。
  老中医瞪他一眼,“你和他说什么了?那孩子心神受的刺激可不小。”
  祁曜怔了怔,若无其事地:“说了实话而已。”
  “你说说你,他辛辛苦苦为了谁?伤成那个样子,还让他一个人回来,你做的那些谁知道?”
  老中医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他。
  “不用他知道。”
  祁曜淡淡道,被知道了,也不过是多了一个可以被他嘲笑的点。
  “行行行,你就嘴硬吧,反正大问题没有,小问题不少,发着热呢,那身伤也要养不少时间。”老中医脸上露了点愁,“还得找个人来照顾着,咱仨现在可是整整齐齐了。”
  祁曜默了默,“知道了,我安排。”
  “你安排,你安排有屁用,也得小许愿意接受。”
  老中医意味深长道,也只是他猜测。
  他,会离开吗?
  祁曜想了想,已经这样了,离开不离开,又有什么分别。有必要拦吗?有资格拦吗?
  “送我上楼吧。”
  祁曜对随从说。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许觅躺在床上,小脸通红,额头搭了块帕子。
  他眼眶泛着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
  祁曜静默地看了会儿,终究没有靠近。
  “帮我另外收拾一间房。”
  他吩咐收下。
  许觅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黑漆漆的。
  祁曜没有回来睡,想想也知道,不会回来了,现在巴不得看不到自己。
  如果不是身体这个状况,许觅是不会留着的,再多见面,也只是给彼此心里添堵。
  被子上有祁曜的味道,许觅把它叠起来放到一边,去柜子里重新翻找,没有那个厚实,也勉强能盖。
  一个人睡着一米五的床,竟然也觉得过于宽敞了,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和祁曜一起的时候,被窝总是很容易暖,不像现在,脚部还是冰凉的,即使已经睡了一觉了。
  每次醒来,和他不是抱着,就是缩进了他怀里,从开始的尴尬,到后来的自以为常。
  有些事,一点一滴的,不经意地渗透进你的生活。
  而现在,要一一拔除。


第61章
  “小许, 怎么这么早下来了?”老中医诧异地看着许觅, “早饭不用你做了,小祁请了人。”
  “那是他请的,和我也没关系, 我随便弄点就上去了。”
  许觅温声道,脸上还挂着点笑。
  老中医顿了下,“你手脚的伤都没好, 先别折腾。”
  说着递给许觅一袋奶粉和一袋饼干。
  许觅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了, “谢谢徐爷爷。”
  “这么客气, □□点的时候下来喝药, 别忘了。”老中医叮嘱着, “能躺着,就别下地,吹着风不好了。”
  许觅点点头, 又上楼了。
  刚好,就碰上了从房间出来的祁曜。
  像是没看见他, 许觅径直转身去了自己房间,还把门带上了。
  祁曜嘴唇动了动,要出口的话,终究是咽了回去。
  “留个人, 在门口守着。”
  祁曜淡淡道。
  房间里, 许觅冲了杯牛奶握在手上, 靠坐在床头, 静静出神。
  匆匆一眼,他看起来还不错,看他的眼神,还是冰冷又漠然,指不定心里在笑他呢。
  做戏,做了一身伤。而同样是欺骗,祁曜到最后还是完完整整的,身边也没少拥护者。
  如他说的,许觅做的一切都是多余,他真的不少这一个。
  既然早都安排好了,为什么不告诉他,由着他担心着急、惶恐不安?除了不信任,还是觉得不重要吧。
  你愿意做这些,就去做好了,又对我没什么坏处。
  所以,那次祁曜让他离开,大概是突然良心发现了,或者是觉得看他这么傻,没意思了。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陪着他好起来,不会不告而别。担心走了,没人照顾他。还以为,祁曜的反常是自责,是有心理负担了。
  许觅,你都多久没这么天真了?
  脑子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可能只要看到他,就无法平静吧。
  许觅苦笑着,甜甜的牛奶喝进嘴里,也觉得发涩。
  这里,已经不需要自己了。他们是一伙的,许觅只是个不被欢迎的人。
  留在这里多一秒,都让许觅觉得难堪。明明,他一直很能容忍的啊。
  静默着喝完牛奶,胃里有了些热意,许觅拿出手机,输入一串数字。
  这次终于通了。
  “觅觅,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孟皆温声问到,呼吸有些急促。
  和孟皆说是从小认识,但许觅不是原主,和他没有多少情分。然而,现在听到他的声音,眼眶热热的。
  “皆哥,你能,能来带我离开吗?”
  长时间联系不上,孟皆那边肯定是出事了,许觅觉得自己的请求,可能有些过分了。
  可是,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人可以求助了。
  平时不刻意去想不会觉得,脆弱的时候,情绪也变得敏感。这个世界,除了思想和灵魂属于自己,其他的原本都不是他的,亲情、友情,都是“许觅”的。他无耻地享受着,又守护不了它们。
  可笑,自以为知道剧情走向,就可以避开危险,改变命运。然而,一切都糟透了。
  颓丧的情绪一下子将许觅吞噬,他垂着眸子,静静等待孟皆的回复。
  没有怎么犹豫,孟皆就应了下来,“你还在千山县?把位置发给我,我派人去接你。我暂时脱不开身。”
  “谢谢你,皆哥。”
  许觅轻声说到,提起的心,放下了些。
  如果,孟皆不答应,许觅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说走不了,就是走了能去哪?S市暂时回不去了。
  “觅觅,安心等我去接你,不会太久。不管发生了什么,保护好自己。”
  孟皆温声说到。
  “知道,皆哥,你也保护好自己。现在打扰你,太不好意思。”
  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许觅猜测他正在做紧急或者危险的事。
  挂断电话,许觅静坐了一会儿,开始收拾东西。
  仔细看,短短的十几天,这个房间就满是他和祁曜生活的痕迹。
  架子上,两人的衣服挂在一起,紧贴着;地上,两人的鞋子摆成一排;桌上是杂七杂八的物品,有讲题的草稿,有画着格子用来下棋的纸张,有共用的耳机……房间里淡淡的药味,也是他留下的。
  要离开,就要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不然被误会成别有用心,又是他活该了。
  收拾得很仔细,连角落都没有放过。许觅认真仔细地检查着,确认房间里自己的东西都被收起来了。
  气喘吁吁地在床边坐下,伤口隐隐作疼,抬手揩掉脑门的汗,眼睛扫到手腕上的一点亮光。
  是啊,还忘了这个。祁曜给他的,生日礼物。
  生日那晚宿醉,在他床上醒来,尴尬地谈话离开后,就发现手上多了这个。一直也没摘下来。
  那天,收到了两份礼物,和很多的祝福,许觅很开心,很开心。
  许觅以为,祁曜心里还是把他当朋友的,才会精心准备礼物,虽然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记着。
  现在想想,未必吧。他那时,可能已经在谋划了。
  不想把他想得那样坏,许觅飞快地把手链摘下,放在桌子上,用本子盖住。
  又点开手机,按着日期,一张张删除。从祁曜第一次下床,第一次对他笑,还有他皱眉头、呆愣的样子,还有很多很多,过去的记忆。
  许觅都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
  手机备忘录里,也大多是关于他的。他喜欢的食物,不喜欢的食物,喜欢的颜色,不想被提的事,注意事项等等很多。
  许觅都为自己的细致耐心吃惊。
  弄完这些,许觅想起来,老中医说要下去喝药。
  用纸巾擦擦眼睛,整理好衣服,许觅拉开门,愣住了。
  门口站着一个面容冷硬的男子,是祁曜的手下之一。
  他在这里做什么?监视吗?
  难道祁曜是担心他跑回S市,暴露他?
  扯扯唇,笑意有些冷,“让一让,我要出去。”
  男人没说话,让开一条道。
  许觅往外走,又觉得是不是误会了,也许,也许祁曜只是留个人,怕他出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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