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主角受的早逝兄长[穿越重生]——BY:卿言何欢
卿言何欢  发于:2020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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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颂没管地上的温浮,他看着飞舟上的血污,施了一个净尘术,将其恢复了原先的干净。
  三天之后,两人到了界门。
  温颂走到传送阵前面,“这位道友,不知我们两人穿过界门需要多少灵石?”
  “六百上品灵石。”
  那一个人就是三百灵石,温颂是不愿意让温浮花印宿的灵石的,他看向温浮手上蓝色的纳戒,上前把东西取了下来,在将上面的印记抹去之后,从中取出了三百上品灵石。
  温浮见状,什么话都没说。
  待进入传送阵,一阵晕眩过后,两人到了另一方天地。
  温颂望着眼前缭绕的云雾和山下郁郁青青的古木,扯着温浮从传送阵中走了下去。
  他来到守阵之人跟前,施了一礼道:“这位道友,不知这里最近的城池在何处?”
  “下山之后,向北行千里。”
  “多谢道友告知。”
  两人在下山的时候,又出了状况,温颂回头看着气喘不已的温浮,催促道:“你快一些。”
  温浮摇了摇头,“阿兄若是等不及,可以将我留在此处。”
  温颂怕他前脚刚离开,温浮后脚就回到山上,利用传送阵返回修真界,他将红绫飞出,缠在了他的手腕上,“这样走,快点。”
  温浮没办法,只能踉踉跄跄的跟着下了山,到了山下之后,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温颂没注意温浮的脸色,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多关心,他从储物袋中取出飞舟,拉着温浮跃了上去。
  然而上去没有多久,温颂就扯着人下来了,原因无它,飞舟需要灵力操纵,可进入凡人界后,他的修为被压制在了练气一层,根本无法操纵飞舟。
  温颂想到千里的距离,长叹了一口气,没了法器,也不知道走过去要多久。
  “阿兄,可否歇息一会儿?”
  温浮额上流着冷汗,有些站立不稳。
  温颂看着他凄凄惨惨的模样,觉得自己的心眼儿有些坏,“不行,你现在休息了,我们晚上就得宿在荒郊野外。”
  温浮听着他的话,晃了晃脑袋,“阿兄当真心狠。”
  “比不得你。”
  温颂牵着人,刚走没几步,就听身后传来“砰”的一声。
  他回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人,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想借机休息,他折身回去,将灵力探入温浮的经脉,在检查过他的身体之后,打消了怀疑。
  温颂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想了想,还是给他吃了一颗灵丹,毕竟若人真的死了,麻烦的还是他。
  温浮吞下灵丹不久,气息逐渐平稳了一些,半刻钟过去,总算彻底醒了过来,他感受着丹田中缓和了许多的痛楚,朝着温颂道了谢。
  温颂冷声道:“既然醒了,就继续赶路。”
  温浮听到他的这句话,觉得自己的丹田又开始疼了。
  温颂才不管他疼不疼,他把红绫幛缠在温浮的手腕,带着他向前走。
  温浮被拽的一个趔趄,只能赶紧跟上。
  温颂赶路不分白天夜晚,毕竟是修士,即便修为被压制了,筋骨的强度却没有改变,是以并不影响什么。
  但这却苦了温浮,他的丹田被毁,按理来说动一动都是很疼的,可偏偏被温颂逼着,硬是赶了十多天的路。
  他现在是真的有些后悔,既后悔去截杀温颂,也后悔在飞舟上给了他反杀之机。
  两人到达城门的时候,那里正发生着一起冲突。
  数十位身穿粗布短衣的百姓,正面色哀戚的拦在三四辆马车周围哭求,让人惊诧的是,那些百姓的脸上、脖子上,都或多或少的生着白色的脓疮。
  一个妇人跪在马车旁边,扶着车辕求道:“连你们这些医官都离开了,我们这些人可怎么办?”
  在妇人开口之后,接连有不少人凑到了马车周围哀求,“是啊,还请大人救救我们,我们不想死啊!”
  “小人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大人。”
  ……
  马车中人许是听的不忍心,他掀开车窗劝道:“你们回去吧,此次疫症我等从未见过,这次回京正是要禀报圣上,让他派出医术更为精妙的医官来此。”
  “什么狗屁医者,我看你就是贪生怕死,”一位眼角生了大片白色脓疮的男子方才还跪在地上哀求,可在听到他拒绝留下之后,立即起身骂了起来,“与你同来的几位医官死了,你就想跑是不是,我告诉你,绝不可能,我们这些人就是死了也要拖上你们一起。”
  人心都是容易煽动的,男子这样一说,马上就有不少人响应,“对,你休想离开……”
  “治不好我们就去死……”
  几位守卫城门的甲士见此情景,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三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医官就这样被强硬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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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嗤。”
  温颂看向唇边挂着讥笑的温浮, 夕阳的余晖傍着他的侧脸,为他的轮廓添上了两分柔和,可也正是这点柔和,让那抹讥笑更为鲜明。
  温浮察觉到温颂的目光, 回望过去, “阿兄不觉得可笑吗?”
  “可笑?”
  “是, ”温浮道:“不止可笑, 还很丑陋。”
  温颂问他, “若易地而处呢?”
  温浮愣了一下,“阿兄何意?”
  温颂道:“我的意思是:若你我是城中的百姓, 没有了灵力、神识, 亦使不出术法, 会怎样?”
  温浮回答不出来, 或许不是回答不出来,而是不愿意回答,这世上品德高尚之人有很多,但他清楚,自己绝不会是其中的一个,他披着温雅的皮囊,实则内心是个极度利己之人, 于他有用的,便处心积虑的接近交好,于他无用的,从未放在心上。
  温颂不大在意温浮的回答, 他也在思考,若自己是城中的百姓会如何。
  人性千面,善与不善,其实是没有明确界限的,想要活着,并不是什么丑陋的事,但若是因为想要活着,就去伤害或者是拖另一些人下水,那便是极为让人不耻的了。
  希望的最后是绝望,在绝望的时候,他大约会找一个角落,慢慢的等死。
  温颂望着被拖着回到城中的三辆马车,道:“走吧,我们进去。”
  温浮没有动,他指着那些快要进城的百姓,问道:“阿兄是想救这些人吗?”
  “我想城中没有站出来阻拦的百姓占了大多数,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治好他们,但也想尽力试一试。”
  那些心怀善意的人,此刻也许正在等待的过程中渐渐泯灭希望……
  温颂当时选择丹修并没有怀着什么济世的抱负,只是顺应了天时,可真的遇到了这样的疾厄,他也没办法做到转身离开。
  丹修,当善为医者,而医者,需有大慈恻隐之心。
  温颂扯了扯温浮的手腕,示意道:“走吧!”
  温浮没办法只能跟着进去。
  两人在入城的时候,倒是没有受到阻拦。
  甫一踏入城池,温颂就感受到了一种极为压抑的气氛,长街上除了马车辚辚撵过青石板的声音,便没有了任何声响,自然……也少有人迹,偌大一个城池,几乎与空城无异。
  温颂尚不了解情况,他看着快要行至街尾的一行人,带着温浮跟了上去。
  两刻钟后,马车停了下来。
  几位医官被周遭围着的百姓从马车上拉下,而后推搡着进了一座破旧的宅邸。
  温颂给自己和温浮各贴上一张隐匿符,跟了进去。
  待进入宅邸,看到眼前的景象后,他的瞳孔微微震了一下,前院的地上挨挨挤挤的躺着许多百姓,因着天气炎热的缘故,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衣衫并不齐整,甚至于裸/露的地方,生着大片大片的白斑,严重者则是白色的脓疮,还有些人的脓疮已然溃烂开来,在地上疼的呻/吟。
  温颂见到这幅场景,对那名医官的判断生出了一丝怀疑,这等症状当真是疫症吗?
  他思虑一番,转身回到宅邸外面,撕下了身上的隐匿符。
  温浮见到温颂的举动,问他:“阿兄可是改变了主意?”
  “不是,”温颂道:“我欲前去拜访几位医官,而拜访别人总不能偷偷摸摸的去。”
  温浮闻言眉心折起,他在见过那些染病之人后,更不愿意留在城中,他的丹田被毁,除了筋骨强些,其它与普通人无异,自然也怕染上此等染易之症,“修士不可强行插手凡人界之事,以免沾染太多因果,阿兄此举,我以为不大妥当。”
  温颂打眼就瞧出了温浮的心思,他直接在他身上下了一个禁言术,“既然在凡人界历练,就不可能不沾染因果。”
  他踏着砖石铺就的甬路走到前厅,厅外有两个百姓守着,以防三人再想离开。
  外面看守的百姓见到温颂两人,目中划过一道惊艳以及警惕,“不知两位来这里是有什么事?”
  说话的男子便是那位留不下人之后,破口大骂之人,温颂见到此人,面色淡了许多,乍一看,眉目间的神色竟与印宿有两分神似,“我乃民间的医者,在听闻此处的疫症后,特意赶来驰援,此次是想拜访这里的几位医官。”
  两名百姓听到温颂的话,目中的警惕消去不少,生了脓疮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来,“三位医官就在里面,两位医者请进。”
  温颂微微颔首,带着温浮走了进去……
  在见到三位面带愁容的医官之后,他折身施了一礼,“后生见过几位前辈。”
  陆启方才已经听到了温颂的话,是以对这个不请而至的少年多了几分好感,“不必多礼。”
  温颂直起身子,他并未多作寒暄,而是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后生来此是想要协助几位医官,治疗城中病症,不知可不可以?”
  “自是可以的,”陆启说话间,颌下的苍髯动了动,“这次的疫症我们这些老家伙俱是折戟,你若要治,尽可着手。”
  话是这样说,可他对于温颂的医术并没有多少信心,因为温颂的年龄实在太小,看起来连弱冠都不到,而医者这一行,是十分讲究资历和年龄的。
  温颂道:“多谢前辈。”
  陆启摆了摆手,“无碍。”
  温颂在征得了允许之后,来到了后院的一个厢房。
  厢房一共五人,都是一些症状稍微轻些的患者,他走到最里面的位置,开始为他们探脉。
  温颂一边探脉,一边询问他们都有哪里不舒服,并记在心里……
  灵力游走间,他的眉心逐渐拧了起来,瘟疫,也叫疫毒之气,而气出于脑,青、白、赤、黑、黄,五气护身,邪自不可干。
  分明此人的体内五气相互牵制,而又相互平衡,怎会是疫症?
  温颂怕自己诊断错了,转而走到了另一个人身边,然而另一个人体内的五气亦是正常。
  在探出这个结果之后,他心中的疑虑更深,他从地上起身,来到前院,从流脓之人身上收集了几瓶脓血,只是透过瓶身,看不出什么,温颂望着眼前黄白色的脓血,将灵力探了进去。
  待探入其中之后,他惊异的发现,这些脓血是活的,因着水能生木,所以他的灵力对于含有生机的东西十分敏锐。
  一刻钟过去,温颂隐隐约约的感知到了吸食的力量,虽然很微弱,但确确实实的存在着。
  这些东西在汲取什么,生命吗?
  温颂目中浮上几许思量,他带着手上的几瓶脓血,回到了前厅。
  在见到三位医官之后,他问道:“不知几位前辈可曾触碰过这些脓血?”
  “未曾,”陆启道:“我们三人主要负责的是为厢房中的人切脉。”
  他见温颂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问道:“小友可是发现了什么?”
  温颂把脓血放在木桌上,道:“里面有活的东西,它可能会吸食人的生命力。”
  “胡言乱语,”另一位医官听着温颂不着调的话,斥了一句,“与我们同来的几位医官曾仔细探查过流出的脓血,俱是没有发现什么,怎的只你一人发现了?”
  温颂看向说话之人,认真的道:“那几位碰过脓血的医官还活着吗?”
  周芝被问的哑了声调,他回想了一下,发现活下来的确实是他们这些没触碰过脓血之人。
  坐在上首的三人互相看了看,望着温颂的目光郑重了一些,“那你又是如何探出?”
  温颂道:“此乃家族秘法,恐怕不能告知前辈。”
  几人闻言便也不再多问,一般像这种家学渊源的医道世家,少有愿意将族中秘法给出的,“那小友可是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温颂摇了摇头,“暂时没有,只是可以保证范围不再扩大。”
  陆启到底是经验丰富的医官,一听温颂的话就明了他的意思,“小友是想将身上生了脓疮的人彻底隔离开?”
  “是,”温颂道:“脓血是活的,那就说明这种病症的传染是通过脓血的沾染。”
  陆启点了点头,“却是如此。”
  几人商定好对策之后,以陆启为首,去寻了城中的知府。
  知府对于这些救命稻草的态度还是十分礼遇的,在陆启按照温颂的说辞列出证据之后,他便极为迅速的将城中生出了脓疮之人,聚集到了一处偏僻之地,并派出了一列甲士看守,看样子是想放弃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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