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主角受的早逝兄长[穿越重生]——BY:卿言何欢
卿言何欢  发于:2020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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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深莫名的看着他,“你看他做什么,你们不是才分别吗?”
  “那……就不看了吧,”温颂只是觉得有些不习惯,虽然和印宿相处的时间不是很久,但每次靠近都会有一种安全感。
  向深道:“凤闻会再过半刻就要开始抽签了,在这里好好等着。”
  温颂收回目光,应了一声。
  抽签很快开始,筑基期修士共七百零一名,两两一组,共三百组,一人轮空,对战灵均台。
  金丹期修士四百一十八名,两两一组,共二百零九组,对战灵霄台。
  温颂去取玉牌时,发现温浮居然也在筑基之列,尤记当初九重塔时,温浮的修为比自己还低一线,这才多久,就已经筑基了。
  他是因为顿悟的缘故以及印宿的指导才能筑基,温浮是因为什么。
  难不成气运强盛,修为涨得也快?
  温颂在心中胡乱猜测着。
  不过说到底温浮的修为跟他没多大关系,是以只在脑海中过了一念便抛之脑后了。
  “阿兄。”
  温颂听到这个声音就有些头疼,什么叫我不去就山,山便来就我,这就是了,他快走两步,准备当没听见。
  然而天往往不遂人愿,在温颂走下台阶之前,手腕就被扣住了,他挣了挣,没有挣开。
  “阿兄是没有听到我的声音吗?”
  温浮能成为主角受,声音自然是好听的,清润如淙淙流水,沁到了人心底里去。
  温颂被迫停下,他回身看向温浮,“你先松开我。”
  温浮一副没听见的样子,他拉着温颂到灵均台的外侧,语中含笑,“我还没有恭喜阿兄筑基呢!”
  温颂瘫着脸道:“同喜。”
  温浮一手抱着他的胳膊,仰头之际眸光温软,“我记得阿兄以前待我甚好,怎么如今却是理也不愿理我一下了?”
  虽然这话瞧着似是在向兄长撒娇,可温颂却分明看到了温浮眸中藏着的探究与恶意,他垂目看他,正中的瞳孔处是极为剔透的纯黑,“那你又是如何筑基的呢?”
  两人目光正正相对,谁都没有退让一步。
  片刻后,温浮笑了,烟青眉黛下是一双坠满星子的眼眸,一如神秘美丽的夜空,“阿兄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能够筑基自是少不得师尊与师兄们对我的厚爱。”
  温颂认真的看向他,“既知是厚爱,便该好好珍惜。”
  总是过来找他做什么?
  温浮想到师尊那日当着众多弟子说出的真相,握着温颂胳膊的手紧了紧,他轻声道:“阿兄说的对,我该珍惜的。”
  语罢松开了手,“那我就祝愿阿兄能在凤闻会上一鸣惊人。”
  “彼此。”
  温颂先一步转身离开,在走出了温浮的视线之外后,蹲在地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天知道当温浮问出那句话时,他的心跳的有多快,还好自己把姿态端住了,若不然被他发现什么端倪,指不定要带出一堆麻烦。
  温颂张开手,看着润湿的掌心,觉得自己需要再缓一会儿。
  “小师弟,你蹲在这干嘛呢?”
  “嗯?”温颂在抬头看人的时候,一时没掌握好重心,摔了个屁股蹲,他两脚叉开坐在地上,神色还有些呆愣。
  向深把人拉起来,问道:“你的对手擅用什么法器,灵根为何,修为几重,可是清楚了?”
  温颂摇了摇头。
  “那你还不赶紧去打听打听,难道想等到上场了被人压着打吗?”
  “那……我现在就去。”说着他就要往外走。
  向深拉住他,“你跟谁打听?”
  “印道友。”
  向深见他这幅有事无事都是印道友的模样,嘴角抽了抽,“你去吧!”
  幸而这不是自己朋友,要是的话,他得被烦死。
  温颂“哒哒”的跑到了九嶷宗的位置,一排排的往后找,最后在末尾的地方看到了印宿,他见到他的穿着,眼眸一亮,“印道友,你这样穿好好看啊,比其他人都要好看。”
  印宿此时亦是着了一身明净如雪色的白衣,他的眉眼果然如温颂所想,极为适合这样浅淡的颜色,似是天上月,清高、孤寒。
  印宿听到他的夸奖,眼角浮现出一点笑意,仿佛在隔着暮云的罅隙中隐约透出碧水蓝天。
  “是吗?”
  “是呀,”温颂弯弯的纤密睫羽下是一双被山间流水涤过的澄澈双眸,“我这个人最不会说假话了。”
  印宿觉得养个小/奴/隶也挺好,起码说话听着是极为顺耳的,“过来做什么?”
  温颂掏出玉牌,“我师兄说,不能打无准备的仗,所以叫我来打听打听对手的修为、灵根。”
  “可我在这里就只跟印道友最好,是以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
  印宿听着温颂话中对自己的依赖与信任,唇边牵起一抹笑,“把玉牌给我。”
  温颂把菱白色的玉牌放到印宿手上。
  印宿接过之后向其中输入灵力,“你的对手是陆庚。”
  “木灵根,筑基二层,擅捆缚术。”
  “你的法器同他的术法倒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可是听出些什么了?”
  温颂分析道:“他的修为比我高,灵力比我强,且同我一样擅长捆缚。”
  “错,”印宿打断他,“你只是刚刚接触捆缚一道,跟擅长没有关系,所以不要妄图跟陆庚比这个。”
  没有赢面。
  最后一句话印宿没说,但温颂自己听出来了,“可我会的术法也不多,总不能用红绫幛耗尽他的灵力。”
  印宿看着修为堪堪筑基,且什么术法都不通的温颂,一时之间还真的没想出什么办法,他从纳戒中取出一个阵盘,“这是个剑阵,若是觉得自己实在赢不了了,把它扔下去。”
  温颂接过圆铜色的阵盘,“扔了这个就能赢吗?”
  印宿道:“阵盘用天水铸成,剑阵由我亲刻,除非他有能破除天水的法宝,以及破除剑意的修为悟性,没有意外的话会是你赢。”
  温颂顿时将手上的阵盘抱紧,喜爱的摸了又摸。
  印宿提醒道:“用完了记得还回来。”
  温颂抚摸阵盘的动作顿了顿,“得还吗?”
  “你说呢?”
  温颂:“……”要我说其实不用。
  然而出口的却是,“当然得还了,我不是那种爱占小便宜的人。”
  印宿“呵”了一声,也不知是信了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温颂颂:我,会的太少……


第21章
  因着筑基期的修士太多,九嶷宗将灵均台以空间阵法隔开,一分为九,以便俭省时间。
  还未轮到温颂的时候,他就拉着印宿,在台下观察其他修士斗法,其中有借着灵根相克属性制胜的,有直接靠着修为压制取胜的,也有靠着法宝、符箓制胜的。
  温颂将他们的对战方式一一记下,并不断在心中推演分析,与他形成对比的是站在一旁姿态悠闲的印宿。
  温颂偏头看他一眼,“印道友可是打探过对手了?”
  印宿懒洋洋道:“尚未。”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温颂忧心道:“道友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到时候上场了可怎么办?”
  印宿没回温颂的话,因为已经到他上场了。
  灵均台上。
  “云鬟宫楚兰思,还请印道友指教。”
  说话的人是个气貌若不胜衣的清丽女子,她手持一根翠色玉管,垂首折腰之际,尽显柔情绰态,叫台下的不少男修心旌摇动。
  不过这些人中显然不包括印宿,他看着对面女子的目光极为平淡,和见到路边石头的眼神差不了多少,“九嶷宗印宿。”
  楚兰思与印宿同是通过九重塔试炼之后被收入仙门的弟子,自是知晓他的实力有多强悍,故而不敢有丝毫大意,她将玉管横在唇边,先一步朝他攻去,欲用笛音将其带入幻境。
  熟料玉管中刚泻出一个音节,这云鬟宫的仙子就被印宿挥手荡开的一剑击飞到了台下,且落地的姿势并不如何雅观。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印宿已经收剑回到了台下,其间除却刚开始的两句话费了些功夫,竟是盏茶时间未到。
  台下的男修见印宿对这般貌美的女修如此不怜香惜玉,心中暗暗谴责:好歹也让人掉的好看一些啊!
  温颂看了看地上那个面带羞窘的女修,又看了看神态安然的印宿,问出了大多数男修都想问的一句话,“你就这么把人给打下来了?”
  “嗯,”印宿道:“你方才叫我准备什么?”
  温颂闻言立时忘了方才的女修,他看着印宿,目光中充满了学渣对于学霸的丑陋嫉妒,“没有什么,不准备也是一样的。”
  反正都是你赢。
  轮到他上场时,已是傍晚时分,云雾迫及晚霞,为灵均台蒙上了一层桃红色的轻纱。
  温颂站在台上,同陆庚见礼。
  两人之间修为相差不大,且灵根相生,并不是那么容易决出胜负。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刚开始的半个时辰,温颂一味用红绫幛防守,而陆庚则不断甩着木藤进攻,两人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就这么陷入了僵持。
  台上打得如火如荼,然而看到印宿眼里,跟两个菜鸡互啄差不多,他掩着衣袖打了个呵欠,眉眼半阖。
  温颂最后还是没有动用剑阵,他愣是凭着法器的特性,将陆庚给耗的不耐烦了,在其心神微松之刻,快速用红绫幛卷住了他的木藤,将人打出了灵均台。
  两天之后,七百零一名筑基修士变成了三百五十一名,那些被淘汰的修士姓名从中空的浮台隐没。
  第二轮比斗不再是两两对战,而是十人一组的混战,一共三十五组,一人轮空。
  间隔了一天之后,第二轮比斗开始。
  温颂是个自知的人,他知道自己在十个人中修为最低,也最容易被踢下灵均台,是以一开始就扔出了印宿给他的阵盘,困杀了其余九人,获得了十人中的头名。
  但其它组的混战,远不如温颂这般取巧,譬如印宿,因着实力太高,甫一入场就被余下九人联合针对,颇费了些功夫才能胜出。
  第二轮比斗结束之后,筑基期修士只剩下了三十六名。
  除了利用阵盘获胜的温颂以及两度轮空的温浮,剩下的三十四人可以说是这一批的筑基期修士中最强的存在。
  接下来依旧是两两对战,这一次温颂的阵盘就起不了太大作用了,因为他的对手就是印宿本人。
  当然温浮也一样,他的修为除了比温颂高一点儿,跟剩下的人比起来依旧是垫底的存在,是以两人早早的被淘汰了。
  随着一轮一轮的比斗结束,台上只剩下了四个人,分别是印宿、戚穆、殷律、向深。
  戚穆对战殷律,戚穆胜出。
  印宿对战向深,印宿胜出。
  最后一战,印宿对战戚穆。
  不仅是台下的修士在关注着他们两人的战斗,各大仙门的长老也在关注着,尤其是九嶷宗,只因这场比斗不仅决定着凤闻会的魁首,还关系到宗门内的首座人选。
  两人都是悟出了剑意的剑修,对战时一片霜雪澄明,凛然飒沓。
  印宿清淡的眉目间,不再如往日一般平静,而是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步步相逼。
  戚穆手持凝光,横剑挡住了印宿的逼近,接着后退一步,一剑化成千万剑,而后万剑归一,以游龙之势刺向了他。
  这是他的最后一剑,剑意名归一。
  归于一。
  归于道。
  归于万物。
  印宿感受着扑面而来的道韵,眼底爬上一抹血色,他没有抵挡,而是任由这道剑意将他带入戚穆的道中。
  日月经天,山河轮转。
  他由春日的一道清风,转入了夏炙的烈火炎炎,由秋色的惨淡萧瑟,到了凛冬的无限森寒,其间周而复始,生生不息,在最后一刻,归于原点。
  印宿睁开双眼,眸中一片清明,显然已经从戚穆的剑意中脱出。
  “现在,该我了。”
  印宿并未在最后一剑上加诸太多灵力,好似那只是平平常常的一剑。
  可戚穆知道,不是这样的。
  这一剑所含的威压更甚自己,是一道夹杂着死气的剑意。
  没有堪破生死的人无法破除。
  而戚穆未知生,焉知死?
  此战,印宿胜。
  凤闻会魁首决出。
  向深看完印宿同戚穆的比斗之后,觉得自己输的不冤,他望着一副与有荣焉的小师弟,道:“你是怎么跟人成朋友的?”
  “师兄这都不懂么?”
  温颂的脸上满是骄傲,好似赢的那个人不是印宿而是他,“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然是因为我很印道友是一类人。”
  向深看着他脸上自信的神态,觉得小师弟对自己可能有什么认知障碍,“你高兴就好。”


第22章
  “恭喜道友夺得魁首”,待印宿下了灵均台,温颂头一个迎了上去,他眼中还蕴着没有褪去的惊叹之色,“道友方才在对战时使出的最后一剑好生摄人,我站在台下,都能觉出剑中携着的那股阴匿之气。”
  “只可惜我忘了取出留影石记录下来。”
  语罢脸上还露出了两分憾色。
  印宿闻及他的话,眉间染了笑意,这个丑东西虽然面貌只是平平,但说出的话着实悦耳动听,叫他总能忍不住多给出几分关注,“对了,凤闻会已经结束,把阵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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