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神的新郎》作者:长乐思央
文案:
楚衡阳在实验室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回到十年前,成了坐在教室里读书的高一生。
正当他打算重走学神路,勤勤恳恳做研究的时候,却发现世界天翻地覆,完全颠覆他的认知
魔力代替了电力,成为了维持人们正常生活的重要能源。机器靠魔力运转工作,交通工具靠魔力启动。
穿着白袍的神父受到光明神眷顾,从教堂走进了医院,走上了战场,配合治愈术,痊愈术,靠信仰和魔力治疗各种疑难杂症。
首都魔法使学院和神学院,成了莘莘学子梦寐以求的两大最高学府。
而楚衡阳,没有魔力,不被神眷,是老师眼中没得前途将来只能卖苦力的特差生
无神论者楚衡阳:……
※
在古老的神话传说中,每过五千年,就会有一个幸运儿,被选为光明神的新娘
因为承受了对她来说过于强大的恩泽,所以每一个新娘都是命运悲惨,无法使用魔力,甚至活不过二十岁。没有今生,没有来世
光明神拉亚对这个传说不屑一顾,他打光棍几十万年,也没有怜爱过哪个世人,更别说有什么新娘
直到有一天,他神降某座城市的小教堂,然后看到了趴在课桌上睡觉的楚衡阳
拉亚的心脏砰砰直跳:我的新郎真可爱
恋爱大甜饼
阅读指南:主攻文!你没有看错,楚是攻,神是受,虽然不一定写到doi情节,但是还是要捍卫一下我标的视角啊!
架空世界
一句话简介:你接受的可是神的爱!
内容标签: 奇幻魔幻 天作之合 甜文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衡阳、光明神 ┃ 配角:下一本《共享恋爱系统》 ┃ 其它:
第1章
日耀纪年1221年4月日,开明国首都,京明市,京明时间05:46:39
宽敞平坦的道路上,零星几辆车疾驰着,因为大路空旷,它们畅通无阻,速度快得仿佛能赶上火车。
天空灰蒙蒙的,浅灰色的云层层叠叠的挤在一起,像是染上了灰尘的棉絮,让整座城市都笼罩在昏暗和静谧之中。
在寸土寸金的维龙区,仅有几家餐饮店还开着门,偶尔有打着哈欠的加班族出入,一个个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眼睑下挂着厚厚的眼袋,形容憔悴,像是影视作品里晃晃荡荡的丧尸。
不过他们单手提着的闪着蓝色亮光的笔记本魔脑,加上另一只手提着的一杯冒着冷气的可可家魔力爽,又在向世人证明着他们只是这座大都市的芸芸众生中最渺小朴素的一员。
时代广场上的大屏幕上播放着热门歌星新接的广告,不过因为尚在魔禁时间,他为世人称赞,让粉丝疯狂的曼妙嗓音被消声,配上夸张的面部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在演一出滑稽的哑剧。
街道上一辆红色的出租车里,坐在车后方右座上的年轻男孩戴着白色的单边耳机,目光移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因为环境过于安静,隐隐有字正腔圆的男声传出来,从蹦出来的词汇可以猜测,他收听的应该是京明7套的《史学》节目。
伴随着京明市标志性建筑物——时空塔上哒的一声,时针分针秒针落在6:00整的位置。
原本躲起来的太阳在这一瞬间冲破厚厚的云层,金色的光芒之撒在时空塔顶端光明神的雕像上,沉睡的城市仿佛也在同一时间被唤醒。
一直很想唠嗑,但是因为客人上来就很安静,没能唠嗑的起来的出租车司机终于找到了话题:“红绿灯开始工作了,我现在得放慢车速,不然被拍到了罚款都是小事,扣分才麻烦。”
作为常住居民1230万,外来人口高达3500万的世界级大都市,京明市除了郊区,不管是地面还是民用航空领域,长时间拥堵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从7点开始,维龙区的这条路常年水泄不通。
特别是明天4月1日,是全国学生第一学年的开学日,学生返校小高峰,别说7点,在这个时间段,6点半就开始堵了。
对于这种本地人来说,这种有关民生的话题总是能够引起共鸣,可是年轻的男孩依旧不吭一声。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可能比较喜欢靠沉默来保持逼格,所以才一直一言不发。
在这个时候,司机遇到了一路上第一个红灯,他停车的时候,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后视镜。
明晃晃的镜子里,年轻的乘客依旧很安静地看着窗外,车内的空间有限,他修长的双腿被迫以较为窘迫的姿势的微微曲起,但就算是这样并不多好看的姿势,他给人整体的感觉还是端正优雅,给人一种这孩子家教出众的感觉。
橘黄色的光芒下,男孩长而浓密的眼睫毛仿佛都在发光。司机做这行十几年了,皇城脚下,载过的大明星都有十几个,没有一个比这个孩子长得俊俏的。
只是他的肤色如冷玉,浅茶色瞳孔的瞳孔也没有什么温度,好像是商店里摆放的精致偶人。
要不是车内有两个人呼吸声,他都要怀疑上来的不是个活人。
京明这样人气蓬勃的大都市,不应该有亡灵出现才是。
男孩没说话,话唠司机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继续找话题:“你是外地人?”
这话题找的显然不太好,司机有点尴尬,又继续自问自答:“我猜应该是本地人,你袋子里的那件外套是七中的校服吧,七中那可是好学校,我儿子也是初等部六级生,他最向往的学校就是七中了……”
目光停留在街心花园的男学生收回视线,终于说了上车以后第二句话:“绿灯了。”
男孩所处的年纪正是变声期,声音不比少年的清朗,也没有幼童的软糯,低沉沙哑。
可是同样是略显沙哑的声音,一般的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包括司机的小儿子在内,说话就是公鸭嗓,破铜锣似的刺耳,而这个年轻的男孩说话就像是以低沉悠扬闻名的乐器,轻拨琴弦,余音袅袅,绕梁不绝。
同人不同命,司机冒出这样感慨,有点诧异自己人生中能用出这么文艺的形容词。
在这个时候,他终于后知后觉的注意到后面车主按喇叭发出的“叭叭”声。
“抱歉抱歉。”车辆再次重新启动,汇入熙攘的车队中。
在京明时间7;01分,车辆停在了学校大门对面的马路上。
“承惠,一共181.7星耀。”
一只白皙细腻的手递出来一张黑晶交通卡,在车内计费器旁边的小机器上触碰了一下,车内立马响起来一个柔和的女声:滴,扣费成功。
司机松了口气,按了后备箱的开关,平常一个大老粗,特地放和这位年纪很小的乘客解释:“七中抓得严,学校不让外来车辆进,我就停在马路对面了。”
“我自己来。”一路都很沉默的年轻乘客拒绝了司机的好意,自己提着看起来很大很沉重,但实际上轻飘飘的行李箱往校门口走去。
京明七中,全名京明市第七中等魔法学院,是京明市,甚至可以说整个开明国最好的中等部学校。
司机并没有离开,望着校门雕塑上开得非常灿烂的蓝色鸢尾花好一阵出神,这才调转车头往回走。
他来的时候还算早,走的时候,这条路堵满了各种豪车,一抬头,还能看到上方密密麻麻的各种航空器,华丽占地方的魔毯。
偶尔夹杂着几个在缝隙里钻来蹿去的魔法扫把,就算是魔法扫把,看扫把后方喷出来的色彩艳丽没有瑕疵的火焰,还有上面镶嵌流光溢彩的的宝石,司机就知道,这些绝对是他开一辈子出租车也舍不得买的高档货。
不过在这个时候,这些人和他一样,都被堵在这里,这个时候倒是显得芸芸众生,众生平等了。
司机看了眼一眼望去望不到头的车队,因为宏伟的建筑生出的那些文艺心思很快消散没了,早知道就不接这个单子了,看起来得耽搁一上午,这单生意亏大发了。
从出租车上下来的年轻男生走到校门口,从蓝白色校服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说是一串,其实也只有两把,一长,一短。
七中是寄宿制学校,按照年纪分为四人间和双人间。
中等部1-3级年纪小,要互相照顾,居住四人间,4-6级需要更多的空间来摆放他们的学习器材,居住双人间。
长的是房间钥匙,短的是储物柜的钥匙,钥匙扣上挂了一张蓝色的金属卡片,不同于其他学生手中被各种套子包装得花里胡哨的卡片,他手里的这张从学校发下来是什么样子,它现在就是什么样子。
卡片在半人高的读卡器上贴了一秒的时间,七中校长浑厚有力的声音响起来:中等部四级生,楚衡阳,予以通过。
虽然说就读于七中的学生大多非富即贵,但是脸蛋是爹妈生的,加上七中校规严令禁止孩子们像成年人一样化妆打扮,这个走过去的男孩子俨然是鹤立鸡群。
尽管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任何人施以目光,短短时间内关注他的人却非常多。
刚从小学部升上中等部的男孩子抓住了陪同自己来的爸爸的衣摆,一脸艳羡向往的说:“爸爸,我进了这个学校,能变得和他一样吗?”
那个男孩的家长看了眼楚衡阳的背影,张嘴半天,对着自己的孩子一脸的慈爱的说:“可以的,进入这个学校以后,你一定会变得和前辈们一样的优秀的。”
能力可以,脸就不行了,但是这种成年人明白的残酷现实,就没有必要说给孩子听了。
负责给新生办理入学手续的魔法使抬头看了学生家长一眼:“你家孩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像他那样。”
那个男孩子嘴巴一张,眼睛顿时发红。
他今年才十岁,一直以来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第一次受到这样严厉的否定和打击。但是他还有着小男子汉的骨气,只是起了水雾,眼泪倔强的打转,就是不从眼眶里流下来。
那个魔法使接着说:“那个孩子没有半点魔力,这辈子都无缘高等部,将来估计只能去扫大街,搬砖做些苦力活,你愿意变得像他那样吗?”
想想自己曾经看过的没有魔力的人家过的日子,那个小男孩把哭嗝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脑袋摇出幻影来,因为不受控制落下的眼泪都给甩飞出去:“不要了不要了,我将来可是要考入帝国高等魔法学院的人!”
“好孩子,有志气。”有着一头漂亮的蓝色头发的魔法师温和的笑了笑,“把你的手放在这上面吧。”
负责监察资质的魔法石亮起湛蓝色的光,纯净澄澈。
“水系甲等,一年级一班,拿好宿舍钥匙,下一个,51号龙子彻,龙子彻家长请到前面来……”
此时此刻,被议论的楚衡阳拖着他的行李箱,终于抵达了他升入四年级的新宿舍。
他用长钥匙打开808号房间门,乱七八糟的衣服袜子堆在了他的床铺上,在上个学期结束搬过来的教科书像是废纸一般,被人丢在了门口的垃圾桶边上。
第2章
4月1号,是全国所有学校正式开学报名的日子,不过和入学的新生不一样,相当的多的一部分老生会提前几天来校报道,方便整理自己的宿舍,更好的适应学校的生活。
七中虽然是寄宿制,但是学校占地面积极大,附近一整条商业街都是七中名下的,商业街半条都是学习用的材料店,对许多上进心很强的学生来说,住在学校宿舍可能比家里更方便。
很显然,楚衡阳的新舍友就属于那一部分老生,从屋内的摆设来看,对方比他到的要早的多。
楚衡阳没有动,站在门口翻阅了一下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记忆。
是的,这个世界,他本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在临近开学的钱两天,楚衡阳被刺耳的铃声吵醒,下意识的摸到床头柜把闹钟关掉,下一秒回过神来,出了一身冷汗。
他刚和同研究所的小组成员完成手上的项目,疲倦得没有精力回去,就在实验台附近备的折叠床休息。
但是他身下躺着的并不是半米宽度的折叠床,而是一张双人大床,他的身上还盖着一床纯黑色的薄被,房间里的摆设看起来熟悉且陌生,但绝对不可能是他的住处。
为了方便工作,楚衡阳的住处是时下流行的断舍离,特别是卧室里,没有任何多余的点缀和装饰,只有一床,一桌,一椅,还有记录数据和灵感的纸笔。
被子和枕头都是一套的,浅灰色格子,装潢是极简的黑白灰,非常适合休息和冥想。
这个房间里却完全不一样,窗户是半椭圆的落地窗,床正对面的墙上贴了七八张海报,抽象具有朦胧美,一张楚衡阳都不认识。
因为看他太疲倦,工作人员把喊他起来把他送回家这个答案也被楚衡阳排除了。
楚衡阳第一时间怀疑自己是被绑架了。
但是他很快否认了这个荒谬的猜测,他的手腕上并没有镣铐,脚上也没有束缚的锁链,行动来去自如,房间的门是紧闭的,可转动门把手,吱呀一声,门开了,没有被人从外面锁上,也没有守着房间的人。
屋子里的摆设在陌生中透着几分熟悉,只是他一时间想不起来到底哪里看过相似的布局和摆设。
在看到一楼系着围裙的住家保姆的脸的时候,楚衡阳顿时如遭雷击。
保姆杨婶的嗓音和记忆里一般软绵绵的,是江南特有的吴侬软语:“阿光,你起了啊,今天晚上吃煎饼,家里买了土豆。新土豆,味道好的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