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宿主努力生孩子[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孺江
孺江  发于:2020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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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自然也没人敢去换他房间的日历。
  “你的观察能力还是那么仔细。”高同感叹一声,被于数看出来的事情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他对于数承认道,“你说得没错,我确实用系统的功能为我的父母移植了一段虚构的记忆。”
  “为什么你要在这段记忆里加上我?”于数盯着他看,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高同轻轻一笑,露出一点酒窝:“你应该知道,我的父母都很喜欢你,在这段记忆里加上你,会让他们更高兴些。”
  “真的?”于数还有点怀疑。
  “你也可以当成是他们对你的愧疚,当年的事情,他们总觉得你是因为我才会一起被绑架的。”高同平静地说。
  “那件事明明是你跟我在一起,才被绑匪盯上的吧?”于数马上说。
  当初两家人的感情很好,于数的妈妈跟高同的母亲还是同一间病房生的孩子,小时候于数和高同也经常玩在一块,有时候还会在对方的家里过夜。
  两家的小孩一起被绑架后,于数的父母认为他们是跟高同一家人走得太近,才连累了他们,所以决定搬离这座城市,远离跟他们交好的朋友。而高同的父母也很自责,搬家那天,高伯母拉着于数的小声哭,很舍不得他,希望他长大点能经常来找高同玩。
  那个时候高同只是安静地陪在于数的身边,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他到底是在难过,还是觉得无所谓。
  于数本以为十多年前的记忆早该模糊,没想到至今还记忆犹新。
  那个黄昏里,于数坐上父亲的车,趴在后车窗往后面看。他看到高同一直站在路口目送他,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而他一动不动,像一座顽固的雕塑。
  于数忽然觉得自己的胸口有点闷:“其实这件事大家都没有错,父亲和母亲也是因为在乎,才会选择用疏远来保护自己重视的人。”
  “嗯。”高同随意地应了一声,“我尊重他们的决定,但我很讨厌这样。”
  于数不知道他所谓的讨厌,是指讨厌于数一家搬走,还是讨厌因为年纪小而无法阻止既定的事情发生。
  “那CD呢,是你故意留给我看的?”于数问他。
  “你说呢?”高同没有正面回答,但他那变得更深一点的酒窝已经把答案告诉了他。
  “如果我一辈子都不会来你家呢?”于数看着他,“又或者我并没有发现你粘在抽屉底下的这张碟,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那也没什么。”高同无所谓道,“南国玫瑰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跟我共同拥有这段记忆的人是我最喜欢的人,我只是像个寻常情窦初开的男孩子,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都藏起来罢了。”
  没人发现才好,要是注定会有一个人找出这个秘密来,那一定会是于数。
  “不过看你的表情,估计那张碟你还没听完吧?”高同还是那样的敏锐,目光透着一丝揶揄。
  “难道除了那首歌以外,你还录了什么东西进去?”于数疑惑。
  “反正到时候你总会知道的。”高同还是不说。
  嘴巴可真够严的。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进入我的任务世界的?在我的任务结束后,你也会回到现实世界吗?”于数终于问出了这个压在他心底许久的问题,“又或者,我换一个更直接的问题——你,还活着吗?”
  高同先是一愣,瞳孔微微缩了下,然后低头莞尔:“现在轮到你问我这句话了?”
  他像是觉得挺有,又笑了两声。
  “不要转移话题。”于数看着他,“难道这个问题你也不能回答?”
  高同缓缓吐了一口气:“你放心,我要是死了,那你现在根本就见不到我了。”
  系统突然插了一句:“他说的应该是真的,系统只能依附在活体身上,没有办法跟魂体绑定。宿主的身体就像是个定位器,每次系统把宿主的灵魂转移到沙盒世界时,现实都需要有一具身体作为接应,一旦任务失败,被沙盒排斥出局,宿主就能安全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而不受任何伤害。”
  反之,魂体没有容器可以承载,离开沙盒世界时,就会迷失在位面的缝隙之。
  得知高同还活着的时候,于数松了口气。
  越接近真相,他就容易想得越多,甚至还猜测这人消失了年,其实是已经死了年。
  于数无法想象,如果这个就是真相,到那个时候自己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至于我是什么时候进入任务,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高同看着于数的眼睛说,“你放心,没有你的世界是很无聊的,我不会停留太久。”
  “可我还是不明白你的动。”于数皱着眉,“你为什么非要跟我的任务搅和在一起?我能从任务赚到积分,可你呢,你会得到什么?”
  高同挑了挑眉,很快回答他:“我可以得到你的时间啊,以前你总是躲我,但是在任务世界里,你躲不开我。”
  于数:“……”
  高同肯定又在忽悠他。
  “问完问题了?”高同舔了舔唇,故意拿起于数喝过的杯子,给自己灌了一杯水,“那我们也该聊聊你的‘造反’大计了。”
  ……
  圣旨下放,于数等人也必须将落日关的事暂放一边,立即启程回京。
  于数丝毫都不意外,北疆王会把周惟也带上。
  大家都是朝一个方向走的,哪怕队伍不同,路上也总会不小心在同一间驿馆或者客栈住下,跟北疆王的人碰上。
  每当这个时候,周惟就会想方设法揭穿于数的身份。
  尤其是在他知道自己非但没有因为抗旨而获罪,还被虞帝封为郡王的时候,周惟就更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份被占据,这些荣华富贵和美名本来
  就是属于他的!言兮不过是个出身卑贱的下贱货而已,他没资格享受这些。
  可于数为了实现言兮的愿望,这个身份他同样不可能还给周惟。
  而且当周惟抛下自己的责任和义务时,就该做好隐姓埋名一辈子的准备,既没有能力和觉悟为家国奉献,再摆出那副受害者的表情来就显得极为可笑。
  并且于数身边的人都对他忠心耿耿,高同也不知用什么方法把一路护送他的禁军也收买了,根本没人会听周惟的话。
  周惟又气又怒,被板子打伤的伤口还没痊愈,这一气伤口就好得更慢了。
  北疆王对他早已失了兴,借口他有伤在身,不能行房,这一路上非但没有碰过他,而且连面都很少露。
  周惟就算再蠢,也能感觉到从前对他温柔百倍的萧仲梓已经变了,他对自己日渐冷淡,有时候脸上还带着敷衍之色。
  “忍住,待本公子进京,京城里都是我的人,以后就再也不用靠他北疆王了!”周惟咬牙对自己说。
  他忍耐多日,终于等到车队进京的那天。
  趁于数和高同、北疆王都入宫觐见的时候,周惟躲开守卫又偷偷跑了出去。
  他自小在京城长大,这京城里仰慕雅弦公子之名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周惟的狐朋狗友不少,尤其是那些追捧他的人,他思考再,选了一个从前跟他关系最要好的人,太尉之子冉政。
  看到周惟蒙着面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冉政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阿惟?你此时不是应该在宫里吗?”
  周惟扯下面纱,脸上浮现憎恨之色:“宫里那个是假货,我才是真的!可是我现在身不由己,行宫里有萧仲梓的人看着我,宫外又有袁梦川的人盯着,只要看见我靠近皇宫,就要驱赶我,我根本就无法进宫去见君父!”
  “这是怎么回事?”冉政再追问之下,才搞明白,原来周惟在和亲途就被北疆王掉了包,而那个在落日关一举退敌,名声大噪的人却是个假货。
  “阿政,你帮帮我,帮我揭穿那个贱人,帮我重新恢复身份好不好?”周惟的眼泛着泪花,可怜兮兮地看向冉政,还握住了他的双,满脸都是恳求。
  冉政本来就有些心慕于他,否则也不会被周惟挑作为帮,他想了想就答应下来:“你说他出身教坊,具体是哪里的教坊?若能找出从前认识那假货的人,说不定能找到他的破绽。”
  周惟面带喜色,马上把他从前自萧仲梓那里听来的消息告诉了他,还再叮嘱:“你一定要快!最好让他在大庭广众下暴露身份,然后以冒名皇亲的罪名将他斩杀当场!”
  周惟并不知道,自己在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煞气有多重,他再也不是那个世人称颂的雅致公子,而是满心嫉恨,被复仇扭曲了内心的俗人。
  冉政皱了皱眉,但他什么也没说,只不断安慰周惟,让他耐心等他的回音。
  冉政这边的事情进展得挺顺利,北疆王为了带走言兮,给那间教坊打赏了许多银两,还勒令所有的人保守秘密。有了钱,教坊越做越大,生意日益红火,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名曾经跟言兮同一批进入教坊的舞伎。
  “明日我会在翠云楼宴请那假货,到时我会让青珏跳舞助兴,当场将他认出来。”冉政道,“当着酒楼那么多人的面前,他就算想狡辩也很难了。”
  “太好了!”周惟激动地说,“明日我也要去!”
  “可是……若是他发现了你……”冉政有些犹豫。
  “你立一张屏风在侧,我就躲在屏风后面,绝不会给你添乱的。”周惟哀求地拉着他的衣袖说,“阿政,这点小事你一定能办到的对
  不对,我只想亲眼目睹他原形毕露的样子,否则我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冉政拿他无法:“好吧,到时你可千万要沉住气。”
  “你放心,大仇未报之前,要我忍受怎样的委屈都行。”周惟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角,看起来格外惹人心疼。
  周惟很清楚这张脸的优势在哪里,还将它发挥得淋漓尽致,自以为已经将冉政牢牢攥在心里。
  却不知,当同样的一张脸,用截然不同的气质与神情出现在人前时,又会给人带来怎样的震撼。
  “冉兄。”于数应邀而来的时候不见半点惊慌,而是淡淡地对他点点头,很自然地说,“当日在京城一别,算算日子,也有快半年没见面了吧?”
  “啊……是的,贤弟还是风采如旧。”冉政的内心也和萧仲梓当初见到于数时一样的惊讶。
  明知他才是假的,但那身气场比真的还像真的,而且说话的口吻那般熟稔,就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故交。
  可是冉政知道,这分明是假货第一次见到自己!
  他镇定得完全不像是个在市井长大的粗贱之人,身上反而有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像是早已习惯于和他这种身份的人打交道似的。
  冉政连忙收敛心神,对于数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席吧,我请来了一位如今京城炙可热的舞伎助兴,编曲很新,你刚回京没多久,一定没见过。”
  于数点头笑道:“好啊。不过,冉兄订的席面这么大,如果你有别的朋友,也可以邀请他们一块来,不用拘束。”
  他有意无意地往屏风的方向看了一眼。
  冉政惊得差点连拿酒杯的都有些不稳,难道他连屏风后藏着人都能知道?随后他很快告诉自己,大概是多心了,他对假货未免太小心了点,到底是出身卑贱,外在装得再像,兴许几杯酒之后就会原形毕露。
  而屏风后的周惟并不知道前面暗潮汹涌的一幕,他还着急地在想,那名舞伎怎么还不来?
  终于,千呼万唤的青珏出现了。
  青珏也是个从小被卖到教坊来的哥儿,靠着自己的实力在教坊站稳脚跟,成为卖艺不卖身的舞伎。他舞姿曼妙,柔有刚,虽然只是在冉政这桌席上展现舞姿,却吸引了周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
  叫好声源源不断,青珏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继续如行云流水般的跳舞。
  一曲结束,青珏长袖拢在身前,对两名贵客施施然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
  什么都没有发生。
  周惟傻眼地看着冉政千辛万苦找出来的人,居然跳完一支舞就走了,这算是怎么回事?!
  冉政也察觉到事情另有蹊跷,他当即决定进行下一步,便假装拿不稳酒杯,一个不慎将大半杯酒洒在了于数身上:“当真抱歉……贤弟,你的衣裳都湿了,要不到隔壁的房间换身衣服吧?让我的侍从陪你进去。”
  于数胸口连带腰上的布料被酒液浸透,露出半透明的衣服下是若隐若现的肌肤。他的脸上没有半点慌乱,反而像是看穿了冉政的算盘一样,对他勾唇道:“好啊。一个侍从不够,要不再叫一个人来跟我进去?”
  冉政被他这个眼神慑得心跳骤乱,说不清楚到底是吓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原主这具身体身上有一块胎记,长在腰腹的地方。于数在接到冉政的邀请,再经系统提醒屏风后藏着的人是周惟,再见到跳舞助兴的人是青珏时,就明白他们想干什么了。
  无非是当众揭穿他的身份而已,周惟还真是不死心。
  于是在喝酒的时候,于数就顺便向系统兑换了“一键除痕”功能,身上变得干干净净。别说胎记,就连言兮小时候被教坊嬷嬷抽鞭子留下的伤疤也不见了。
  两名侍从面面相觑,帮于数换好衣服出来后,暗暗地对冉政摇了摇头。
  于数并未坐回席上:“今日多谢冉兄招待,回头父皇还要找我,我就不贪杯了。”临走前,他拍了拍冉政的肩膀,低声对他说,“阿政,你也老大不小了,父兄都在朝为官,只有你整天花天酒地的被人说是没出息。我刚入兵部,正是缺少助力的时候,你何不跟我一起到兵部来,一展你的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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