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摸我的鱼尾巴[重生]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苏尔酱
苏尔酱  发于:2020年04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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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废话, 跪下,拜堂。”花祈玉说着将剑刃逼得更紧,在江羡鱼脖子上割开一条细细的血痕。
  江羡鱼眨了下眼,眼瞳转为妖冶的血红色,唇边勾起一抹邪魅笑意,衬着一身红艳衣袍,更添几分妖娆。此刻江轻魂主导了身体,他不屑地瞧着花祈玉道:“有种你砍,往死里砍,架着我的尸首跟你妹妹拜堂成亲,一定很有趣。”
  “你以为我不敢吗?这可是弑魂剑,一剑下去不止是划伤□□,更能叫你魂飞魄散。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跪下来,拜堂。”
  江轻魂冷哼一声,“我不跟你动手,你还真以为我打不过你了?”
  花祈玉眉峰一拧,手臂倏然用力,而江轻魂竟徒手扣住剑刃,红色灵闪自掌间流出,越过剑刃直劈在花祈玉手臂上。花祈玉手臂一阵剧痛,慌忙松剑退了几步,剑刃也哐啷落地。
  “你这是……”花祈玉难以置信地瞪着江轻魂,而江轻魂正打量着自己的双手,戏笑道:“看来,鲛身也有鲛身的好。”
  这时花落雪将那柄剑拾了起来,她一把掀开红盖头,扬剑怒指江轻魂道:“你是有多看不起我,都这样了你还是不愿意娶我!”
  江轻魂和江羡鱼这才看清她的容貌,柳眉杏目,丹唇雪颜,眉眼间和花祈玉有几分相似。但她的瞳仁却黑得诡异,一丝光亮都没有。
  “看我一眼有那么难吗?”
  江轻魂不说话,目光无情地避开对方,她又怒叱一声道:“既然你不愿意看我,那我就挖了你的眼睛,从此以后你再也别想看别人!”说着就挥剑砍了上来,那柄剑竟在她手中释放处浓黑煞气,她就好像是挥舞着一束黑色火焰。
  “落雪!”花祈玉满眼震颤,这柄剑是他之前特意锻造出来对付江羡鱼的,煞气较重,但从未像今夜这般浓重过。
  江轻魂急忙闪避,花落雪一剑将堂前的木桌斩为两半,轰隆一声木屑激飞,而那剑气落在地上,又将地板击得连连翻起。她神色凄厉,纵手乱挥,长发红袍肆意翻飞,弹指间就将堂内斩得一片狼藉。
  “这丫头怕不是入魔了……”江轻魂震惊道,掌间下意识聚集灵力。江羡鱼立即夺回身体道:“能躲就躲,别伤了人家姑娘。”说着就往门外跑,却见花祈玉堵在了门口。
  “江羡鱼你知不知道,当初在北渊落雪是为了你挡箭死的,那几支箭原本是射向你的!她就在你身旁被乱箭穿心,你都不曾看上一眼!”
  江轻魂夺回身体,一脚朝花祈玉面门踢了过去,“给我闪开!”
  两人赤手空拳地搏斗起来,江轻魂怒叱道:“花疯子你要不要脸?你妹妹是为了我死的没错,但又不是我强拽着她给我挡箭!就不提你这个一厢情愿的傻妹妹,你这个当哥的又要疯到什么时候?”
  “我就是疯癫,今夜她要你死,我就不会放你活!”
  花落雪在一旁嘤嘤笑了起来,“我那么喜欢你,从始至终都只看着你,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你以前说过我漂亮的,你也说过喜欢我的,为什么如今又翻脸不认了呢?”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鬼话?”江轻魂错愕地看了过去,江羡鱼也在心中道出同样的疑惑,他们绝对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你说过的!说过的!”花落雪说着又是一剑狠劈过来,强劲的煞气劈到二人之间,如大风扑面,脚下轰鸣不断,地板连连翘开。
  煞气滚滚翻腾着,像是噬咬灵魂的恶龙,要将花祈玉和江轻魂撕成无数片。两人登时被震飞开去,重重撞到大门两侧,同时吐出一注鲜血来。花落雪拖着剑走上来,停在了江轻魂跟前,而江轻魂眼底的血意散去,又被江羡鱼取代。
  “你看看我,挖了你的眼睛,你就再也不会看别人了!”她狞笑着举起剑,竟连眼瞳里也冒出黑乎乎的煞气来。
  江羡鱼一边咳血一边道:“你这又是何必?就算你挖了我的眼睛,甚至是挖了我的心,我心也不会到你身上,为什么一定要强求呢?”
  “是你先偷了我的酒,还说了喜欢我的,是你偷了我的心,却又把我的心放在尘埃里践踏!”
  “咳咳……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你了?”
  “你说了!”花落雪厉喝一声,扬剑狠狠朝江羡鱼脸上刺了过去。江轻魂立即操控身体,双手扣住剑柄,掌间闪烁出耀眼的血色光芒。
  灵闪顺着剑刃缠绕至身上,花落雪的身体颤了一下,随即又像没事似的,双手继续使力将剑插了下去。剑刃划破江轻魂的手掌,刚刺入他胸口半寸,剑势又突然收住了。
  他错愕地抬头一望,竟是花祈玉拦住了花落雪的手臂,“对不起落雪,这一点你真的不能怪他,当初他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你说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那是哥哥编来哄你的谎话……”
  这一切还得从江羡鱼偷的那坛酒说起,当初他这个无心之举,让小姑娘误以为他是在暗传心意。可她每次精心打扮了去见他,他却总是视若无睹,这让她暗自伤心不已。于是兄长就故意哄她,假传着心上人的情意,而她对兄长是深信不疑。
  那时候花祈玉觉得,自家妹妹就是天仙,天下没有男人不会动心,江羡鱼就是再自负,假以时日,也一定会拜倒在妹妹的石榴裙下。但他错了,江羡鱼这个不解风情的,至始至终都对妹妹毫无感觉。
  “哥哥说什么?那些话……是你编来骗我的?”
  “是!怪我!我不忍心看你伤心难过,编了那些谎话来骗你……”
  如果要追究妹妹的死,他花祈玉才是最大的凶手,是他的纵容和宠溺把妹妹推上了绝路,他却还要自私的把一切怪罪在江羡鱼身上。
  “哈哈哈,原来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我,而我最信任的哥哥居然也在骗我……你居然在骗我!”花落雪说着剑锋急转,嗤的一声刺穿了花祈玉的胸膛。他绝望地看着她,猛地呕出大口鲜血。
  “你们知不知道,这两年来我一个人在黄泉徘徊得多寂寞,今夜我就要我最爱的两个人来陪我,哈哈哈……”花落雪决绝地拔出剑刃,而花祈玉身躯一震就跪倒了下来。
  花落雪走过去拽起江轻魂,“来,鱼儿哥,我们继续拜堂,等拜完堂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们再一起躺入坟墓,就能永世不分离了。”
  “滚开,你这疯丫头!”江轻魂反手打开花落雪,挣扎着跑了两步又跌倒了下来。那噬魂剑邪力太强,被砍上一剑便叫人灵力流散。
  花落雪又上前扶起他道:“鱼儿哥,你看你,魂灵都裂成两半了,一个还知道心疼我,一个又总是这么绝情。无论你是好是坏,我都喜欢,来,我们继续拜堂成亲。”
  “谁要跟你拜堂!”江轻魂刚想挣开对方,花落雪又一剑抵住了他的咽喉,“这可是我哥精心打造的噬魂剑,再砍一剑你就魂飞魄散了。”
  江轻魂闭上眼睛,任由对方把自己架到堂前跪下来,面朝堂外。花落雪看了眼天色,此刻天已经有点亮了,而那些怨偶还聚集在楼外,森然看着楼内发生的一切。
  “原来阴时已经过了,今夜我带不走你了,那我们就等明晚再拜堂成亲吧。”花落雪抚摸着江轻魂的侧脸,笑容僵硬而诡异。
  此时,花祈玉倒在血泊中,虚弱得几欲昏厥。花落雪又走过来,停在他跟前抚弄他的头发道:“哥,我看你这样子也快不行了,我这就去找傀儡大人帮个忙,把你也变得像我这样。这样明晚你还能帮我们主婚,也能永远陪在我身边了。”
  “你们就在这里等我,我去找傀儡大人过来。”
  花落雪走后,江羡鱼便用脚踹了踹花祈玉,“喂,还活着么?”
  花祈玉没有反应,江羡鱼只好挣扎着爬到他身旁,检查他胸口的伤势。伤口鲜血直流,一击命中要害。江羡鱼便在自己身上摸找一番,总算是摸到了一瓶鲸香,但这瓶鲸香只剩下一小半了。他犹豫着看了看自己手上和胸口的伤,还是把鲸香全倒在了花祈玉胸口。
  “算了,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兄妹俩的。”
  刚给花祈玉处理好伤口,一群人便走了进来,那些人面目空洞,架着他二人就往阁楼后走了过去。江羡鱼问他们话,他们也一声不吭,只是浑身发出怪异的咔嚓声。
  随后他俩被关进了一间像是牢房的地方,花祈玉被扔在了茅草堆上,江羡鱼无力地瘫坐在一旁,那些人把铁门锁上就离开了。
  牢外燃着一盏孤灯,忽明忽暗,似乎随时要熄灭似的。江羡鱼忽觉胸口的痛感变强了,不由得捂住胸口,怕是石心病又要发作了。
  没过多久,又有几人过来了,他们押着一个青衣人,粗暴地把他推进了牢房中,然后又把牢门锁上。叶临川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江羡鱼忙不迭上前扶了他一把。
  “鱼儿!你没事吧?”叶临川扶着江羡鱼的肩膀,急切地打量起他。
  “我没事,你呢,是不是受伤了?”江羡鱼打量着叶临川,却发现他衣袍上沾染有点点血迹。
  “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大碍。”叶临川看江羡鱼一身艳丽红衣,眼神十分惊艳,“你怎么突然穿成这样?真好看。”
  江羡鱼没好气地扫了眼旁边的花祈玉,“还不是这疯子,非要我跟他妹妹拜堂成亲,他妹妹也是奇怪,莫名其妙的就复活了。这里所有的人都奇怪,像行尸走肉似的,走路的时候还有怪响声。”
  于是,两人便讲述了各自的遭遇。
  叶临川道:“我寻到这里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傀儡师,但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这些怨偶大多像行尸一样,任人摆布,但也有少数特别的,有自我意识。他们抓我过来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他们说,明晚阴时要献祭,你知道是说什么吗?”
  “不知道,但明晚到了阴时,花家妹妹还要继续拉着我拜堂成亲。”江羡鱼说着又咳嗽了两声,捂住胸口微微蜷缩身体。
  “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病了?我听巫灵尘说,石心诅在变强,鲛人石心病的恶化速度也会加快。”
  江羡鱼颤抖道:“好像是的,越来越痛了,尤其是到了这个鬼地方后,痛感越来越强烈,之前我还可以忍的……”
  “那你别忍了,喝我的血。”
  江羡鱼强颜笑道:“不行,痛一次就喝你的血,要是天天痛,一天痛几次,那我岂不是还要把你吸干?”
  “那交尾,不喝血就交尾!”叶临川说着便把江羡鱼摁倒在身下,认真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不准你和别人拜堂成亲,既然你穿上了这身红衣,那就嫁给我,和我洞房吧。”
  “别乱来,谁要嫁你啊,开什么玩笑,怎么不是你嫁我啊?再说了,看看我们此刻在哪里,这旁边还有个人呢!”
  “管他呢!我以前说好了,随时随地,想要就要。”
  “不行,真的不行……”江羡鱼话都说不全了,已经痛得浑身颤抖。
  “我要,我就要!”叶临川说着就开始扒江羡鱼的红衣,江羡鱼眼底闪烁出妖冶的红色,笑着握住他的手道:“好哥哥,你真的要这么玩吗,花疯子还在旁边呢。”
  叶临川继续解江轻魂的腰带,“不管他,就当他是具尸体。”
  “那好,我陪你玩!”江轻魂坏笑着勾起唇角,忽的翻身将叶临川欺在了身下。他骄傲的抬起下巴,露出弧线优美的下颚和玲珑的锁骨。红衣自他肩头滑落,妖娆地挂在手臂上。
  “你真好看,无论是前世今生,无论变成什么模样,都让我挪不开视线。”叶临川目光灼灼似火,自上而下地欣赏着对方。
  “那你说,是我好看,还是那死鱼好看?”江轻魂虽然在笑,但眉头却忍不住皱了起来,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都好看,都是我的!”叶临川又一个翻身,将对方扑倒在身下……
  牢门外的灯盏渐渐燃尽,天光从窗外透了些进来。
  两人躺在杂乱的茅草间,用衣物遮着身体。江羡鱼把脸埋在叶临川怀中,羞恼道:“你老实交代,昨夜又……多少次?”
  “我没有啊,你都没意识了。”
  “屁话!你弄轻魂不就是弄我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生气了吗?”江羡鱼在对方胸口捶了一拳,却打得有气无力的。心口虽然不痛了,但他又觉得腰酸背痛,浑身像要散架似的。脑海中还有残存的意识,昨晚他俩有多疯他是有感觉的。
  “鱼儿别生气嘛,乖。”
  “你闭嘴!以后再也不许碰我了!”
  叶临川瞥了瞥眼睛,心想你不让我碰算了,反正轻魂让我碰。比起羡鱼的娇羞撩人,轻魂的狂野傲慢,不顾后果的索要和征服,更容易让人堕落……
  此刻,江羡鱼最气的不是叶临川乱来,而是轻魂居然被压了,他觉得轻魂是不可能被压的。轻魂是他最后的底线和骄傲,连他最后的骄傲都被打败了,这是奇耻大辱!
  江羡鱼生了一会儿闷气,便坐起身穿好衣服。余光瞥见角落里的花祈玉,心想还好这疯子昏死过去了,不然昨夜他俩那样……这疯子定会气得跳起来杀人。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外面似乎天已经亮了,那些人偶都不知道去哪儿了。”江羡鱼说着便走到牢笼前,打量套在铁门上的枷锁。
  “巫灵尘说,这些怨偶在白日里会安分一些,但到了晚上,攻击性就会大大增强,我们要逃的话,只能趁白天。”
  江羡鱼握着厚重的枷锁,向叶临川伸手道:“你带针了吧,借我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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