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是白莲花[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流云彩袖
流云彩袖  发于:2020年0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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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恰逢皇上登基,大赦天下,季文瑜因此有了出狱的机会。但是他虽然在狱中待了一月有余,遇到这个机会却没有要抓住的意思,而是自请再查。再查,季文瑜给自己洗刷完冤屈才出狱,而皇上也因为登基第一年就遇到事情,要从严处理。最后,季文瑜洗刷冤屈,但还是因为没有保存好物证而使得凶手逍遥而被革职,皇上也在随便问他两句之后严格按照律法,涉案人员被连坐的时候,七岁以下和七十岁以上都宽赦下来。
  由此,季文瑜在渎职而孤身一人的情况下前去参军,从文官走向武官,而当时那些陷害他的人和真正以权谋私的人,也都被捕入狱。其中有一人就是秋居明的父亲,而秋居明,也是在那个时候对他开始怨恨,直到改面换姓十几年后,依然如此。
  “……那么多年过去了,在知道他是谁之前,我真的以为是后来树立的政敌在想方设法对付我。”讲往事的功夫,酒已经暖了,季文瑜给两人倒酒后说,“谁知道却是他十几年后的孤注一掷。”
  叶思眠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前因,季文瑜则继续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当初要是我错了,后来有这么一遭也算是报应来了,但……罢了,这事还是对不住你和邱知府,我自己就算是应该的了:也没谁说父亲错了,当儿子就不能为他报仇。”
  季文瑜的意思是,秋居明对付他是为了替父报仇?
  长元想想自己了解到的秋居明的想法全是他本人说出口的,而且还是对着季文瑜说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要么是秋居明后来打补丁把自己的陷害缘由从自己受苦改到了父亲逝世,要么是季文瑜不知道为什么就帮秋居明把他的行事缘由给粉饰得好听了一些。
  带着这疑问,他看下方两个人对饮。
  干一杯后,季文瑜又说:“只是幸好,圣上没有对你和邱知府做出什么,而我在后来也无事。”
  “那他呢?”叶思眠放下酒杯后问到这里。
  季文瑜停顿一瞬:“按照律法,流放了。”
  飘在旁边的长元:……听这句话,之前的二选一似乎有答案了。
  叶思眠笑一下,也点头。季文瑜又说:“当年他与人一起诬陷我们,本来应该斩首,但是后来在查其他人的时候,因为他又主动立功,圣上就把他的命留下来了。其他参与的人,比如……则依律处治。”
  聊完,季文瑜在叶思眠出房门后才关窗,而长元看他一会,一脸无奈离开。
  一场话谈下来,还是到处都是迷雾。除了从季文瑜撒谎的行为知道秋居明活下来和他有关,其他的照旧什么都不清楚。
  真不知道季文瑜到底为什么要留下秋居明。
  叹完气,长元虽然不理解季文瑜留下秋居明的理由,但是对于他怕叶思眠知道秋居明还活得好好的就去报仇的想法还是明白的,就无语地跟叶思眠一起下楼,然后看季文瑜撑伞过来送两步。
  “其实,我问你他的事,是因为我梦到他了。梦到他在某个地方,还过得很好,心里有点不服气,就想看看当年陷害我之后他怎么样了,现在又有没有机会翻身。”马车停在前面,叶思眠在上去之前对着季文瑜说了这么些话,然后请车夫离开。
  马车内,叶思眠内解释:“谈了这么久,我就只听到了他过去的故事,一点不清楚我们想知道的事,就随便找个大家常用的‘托梦’或‘做梦’来扯两句。”
  长元点头,往外看,见季文瑜站在原地。
  车夫等在外面,等一句“可以走了”,叶思眠听外面没有动静,就说了这句话。
  两日后,季文瑜请叶思眠叙旧。
  之前的故事有了另一个版本。
  在这个版本里,季文瑜在出事前就开始一直做梦,并且在梦里见到很多人。虽然他自己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也在梦后记不清任何一个人的脸,但他就是一直做着那种梦,见到那个雾里看花一样的世界。后来,他见到了化名李诚明的秋居明,那个被雾气遮住的世界就干净了一个角落。
  季文瑜在那个干净的角落里偶尔看到花,偶尔看到叶,但更多的时候还是见到了两个人。一个脾气不大好,顽固到总惹人生气,另一个就看起来好说话多了,却是个当面笑嘻嘻转手就捅刀的人。在季文瑜看来,那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多让人喜欢的性格,但幸好,这两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人也只和对方亲近一些,算是日常互损而不损别人,也就不怎么在乎讨不讨人喜欢的事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季文瑜因为看不清其他地方,就只对着那两个人看。直到那个好说话的又做了什么事,而顽固的则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具体的季文瑜看不清,只大概辨别得出红色是那里的主色调,而周围似乎有很多小孩。季文瑜看那两个人日常互损,不成样子,然后有人送来书册,又双双恢复成很有仪态的模样。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很熟悉,却又陌生到一点都摸不清。
  季文瑜看送书册的人模模糊糊走近又消失,心里有种特别的感觉,再回头看清晰的那对损友,便觉得也很熟悉。
  之前以为只见得到他们才对着他们有特殊感觉,原来不是。
  但是谁是谁,谁又做了什么,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对季文瑜来说依旧还是个迷,他也再未从梦里见过那第三个人。
  梦,就像只是个梦而已。
  直到秋居明再次跳反,又破口大骂,季文瑜开始觉得他这神经病般的做法有点眼熟。又几次拷问后,季文瑜见秋居明就仿佛见到了梦中人之一——那个爱笑着捅刀的人。一样不在意已经拥有的,一样爱笑眯眯演戏,一样前一秒轻声细语后一秒就疯狂攻击的人。
  梦又好像不止是梦。
  秋居明被按一个流放后,季文瑜求情,就找死囚替换了他,然后把他看在自己眼睛底下——以免他将来再干什么。但是对于梦里的事,季文瑜依旧只是不断梦见不知道多远的地方,直到那个顽固的人又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生气,并且惹得其他人气得比他还厉害。
  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人带着怒气去了某个地方,然后被关了很久,直到有一瞬,从远处来了一道光。
  那道光之后,一切清晰起来,季文瑜见到一对夫妇,又见到有人被丢弃。
  “我总觉得,似乎是梦到自己的前世了。而他,则是我在前世的好友。”说完,季文瑜也皱眉,“听起来挺无稽,但我心里的直觉就是这么说的。”
  叶思眠和长元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我对那个梦很在意,而你的过去与我十分相似,你又在我做梦之后说梦到了他,我就因此有些事想问你,也就先将这件事和盘托出。”说完,季文瑜行礼道歉,“之前实在情非得已,还望见谅。也请你一定要告诉我,你的梦中所见: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不愿意跟我多说半个字,更别说回答关于我的梦的任何问题。”
  表示诚意和歉意之后,季文瑜说明自己和秋居明现在大概依旧是以前的敌对关系,然后等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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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写完保存的时候电脑瞬间关机otz吓死我了otz还好再开wps后发现只丢了一百多个字【


第66章 章十九
  秋居明等于右司命?
  这似乎是秋居明现在好好活着的理由, 也是叶思眠和长元在听到之后的尴尬之处:下凡就和上司结仇, 这真的有点幸运。
  但是想想这个世界的设定,想想剧情里眼前这位在回到天界前后的变化, 长元祈祷,希望右司命也会把这辈子当作一个插曲, 让一切随风而逝。
  “我在梦中并没有见到其他什么, 只是见到一个人过得挺好, 又觉得他就是秋居明, 就心里有点不安:毕竟仇都结了,又没有‘杯酒了恩怨’,那剩下的就只有相杀了。”致歉后,叶思眠解释, “所以我就有些不安, 想要知道之后的事情, 也就有了之前的事。我知道的只有这些,其他的什么地方就说不出什么了, 抱歉。”
  季文瑜有些失望,觉得自己想多了。
  叶思眠在这之后又说:“不过, 你真的相信有前世今生之说吗?我不是为了让你放弃他, 让自己方便为十几年前的事报仇, 只是对这个问题好奇而已。好像在不同人口中, 前世今生的论调一直不同, 而我自己对这种话题也总是不太认真, 但是季大人却好像很信这种事情?”
  问一个神官这世上有没有鬼神, 噗。
  长元笑一下,叶思眠示意他忍着点,季文瑜却认真思考了一瞬。
  长元:“哈哈哈哈哈……这辈子过完了他会不会记得今天的这句话?”
  要是记得,季文瑜现在认真思考的事实就是灵化以后的笑料——如果,这个笑料不附带叶思眠被整的话。
  考虑到可能的后果,长元又正经起来,也看向季文瑜。
  季文瑜好一会才说:“前世今生之事,我本是不信的。但是以往我曾经遇到一些奇特的事,民间也一直有祭拜神灵的习俗,我就因为这些而相信了。梦里我见他人为我,醒来后不解,却也解不出其他答案,于是就只有这个一个方向像是对的。”
  故而,将一切归于前世今生。
  又或者其他什么神怪之事。
  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叶思眠为自己无法帮忙而歉疚笑一下,转而说:“你现在晚上还在做梦吗?我之前四处游走,曾经见到别人整宿整宿无法入眠,却又在做了一些事情后将自己治好:虽然不清楚你梦里的困惑,也无法对它作出什么解答,但是我可以把那个人的治疗方法告诉你,让你能够在晚上好好休息。”
  季文瑜犹豫,叶思眠又说:“不需要的话,那也没什么。你什么时候需要就说一声,或者我现在就把方法写下来,你以后想睡的时候就那么试一试。”
  “多谢。”那些断断续续的梦境确实扰人休眠,但要是一下说就这么割开梦境与现实,季文瑜又有点奇怪的舍不得。
  现在折中一下刚好。
  于是叶思眠提笔把方法和药方留下,季文瑜再次道谢。叶思眠就在这之后离开。
  “我在梦中困扰这么久,现在却舍不得,是不是太奇怪了?”季文瑜自语。
  忘拿暖手炉后被提醒的叶思眠进来就撞上这句低语,提醒一声:“咳。”
  长元遮脸,觉得灵化回去后一定觉得这一世净是些黑历史,还动不动就被叶思眠给围观了:到时候会不会封口,不好说啊。
  季文瑜闻声,看过去,见到叶思眠又迅速回头,瞥见一角,然后自然将哪里的暖手炉递过去:“你忘了这个。”
  叶思眠就随他,当自己没听到,接暖手炉过来道声谢,又把手捂一捂了才说:“我早年家中境况不好,冬日也没有炭火取暖,就因此每年都会冷到手起冻疮,又在身上落下了一些小的疾病。因为这些,虽然外面不少人说男子汉大丈夫的,铁骨铮铮,不应像个姑娘一样地揣着暖手炉到处跑,我却将那些当作耳旁风,只觉得冷了就该多穿多捂,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今日这么特意折回来一遭,被你注意到了这个暖手炉,希望你不要因此取笑我,体谅一下我这文官的孱弱身体。”
  季文瑜失笑:“我们在边关时候遇到寒霜的时候经常把自己能裹多厚就裹多厚,你这也没多好笑。放心。”
  “这倒也是。我虽然因为外面的话语有些害羞,但是想想,我的心里确实觉得这没什么,我就不应该多想,多觉得谁会笑话我。”叶思眠一脸安心,“是我小人之心了。其实大家不会因为这一点而笑话我。”
  季文瑜听到后又笑,片刻后反应过来了才敛声:
  叶思眠这明面上是在说他自己怕因为暖手炉被人取笑,实际上说的好像是自己刚才想法的多虑之处。
  想到后季文瑜一时觉得自己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被后辈含蓄提示,有些让人羞愧,一时又想到叶思眠刚说的话,又觉得这时候羞愧似乎是再犯一次,就只伸手了要送人,转移话题:“之前你要离开,我只说一声道别就不做其他,是我疏忽了:外面雪后地滑,我去找个下人送你回去,也省得你再多麻烦。”
  叶思眠点头,道谢,又边走边自语:“我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就应该坚持下来,而不是因为别人的目光而怀疑自己。以前我想的太多,反而让自己无缘无故就忧心忡忡了。”
  也就是说,自己之前是在和空气相互辩驳,论证到底怎样才是正确的。
  叶思眠说话的声音不太大,但却刚好让人知道他现在心里对于刚才的想法还有点波澜。所谓,演戏演全套。
  季文瑜听后笑笑,一会顺口玩笑问说:“但你坚持的要是错的,或者不是太正确呢?”
  长元在路边的雪地上凌波微步,正因为没听到叶思眠刚才的低语疑惑就赶上季文瑜的话,便划过来抢答:“坚持的时候当然是觉得自己是正确的,等发现自己错了,那就换个方向再坚持:反正错了就纠正重新再来咯!”
  叶思眠点头,也说:“在我坚持一件事的时候,我一定是觉得它是正确的:不论事实上它正确与否。”
  说完,两人已经到了季府门口,季文瑜招呼下人准备。
  “也是。坚持一件事的时候,谁不会觉得自己是正确的?”季文瑜笑,就像那个疑似是自己前世的人,不论怎么都觉得自己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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