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之后[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清茶淡舟
清茶淡舟  发于:2020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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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冲着李朝明招了招手:“把人带过来给我看看。”
  李朝明带着形如傀儡的晏止澜朝青年走过去,祁璟一颗心掉在半空中,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反倒是青年身旁的青衣人先开了口:“主人小心。”
  此刻晏止澜已经被带到了青年身旁,青年脸上仍带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他抬头看了青衣人一眼,话里有话道:“将军此话,究竟是要孤小心呢,还是提醒孤要小心行事莫要伤了人呢?”
  青衣人神色一凛,躬身道:“属下不敢。”
  青年满意道:“这就是了。你放心,待用完之后,孤定会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晏止澜。”
  说完,他指尖聚起一小簇灵力,打入了晏止澜体内。
  “你做什么!”祁璟大喊一声,声音却在下一刻戛然而止。
  那青年苍白修长的手指扼着晏止澜的咽喉,抬眼看他:“怎么?这就心疼了?”他啧了一声,上下打量着祁璟,故作好奇道,“孤原本以为这晏家小子不过单相思罢了,如今一看,也不尽然。不若孤来帮他问上一问,也让他能死个瞑目。”
  此话一出口,祁璟与青衣人同时开口阻拦:
  “你尽管问,别伤他!”
  “主人!”
  青年淡淡的瞥了青衣人一眼,青衣人对他似是很忌惮惧怕的样子,额上很快沁出不少细密的汗珠。
  祁璟心中略觉奇怪,又来不及细想,听到青年不紧不慢道:“听闻神魔之血觉醒之后,须得取神裔的心头血方能压制,此等传闻可是属实?”
  他口中说着话,目光却是落在祁璟身上,想来是对祁璟取心头血救晏止澜一事早已了如指掌,如今重提不过是拿他取乐罢了。
  祁璟心中愤然不已,然现今晏止澜在他手里,只得忍气吞声道:“是。”
  青年玩味的看着他:“神裔的心头血,聚天地之灵气,得之不易,乃是多少修炼者终生求之不得的珍宝。你倒是大方,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在晏家小子身上。”
  此话一出,祁璟不由看了他一眼。
  这个语气,不像是要害人夺命,倒像是对他将心头血用在晏止澜身上极为不满似的,且还透着一丝若有若现的亲昵。
  祁璟有些茫然了,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若是敌人,为何迟迟不对他动手?若是没有敌意,又为何劳师动众的将他们团团困在这里?
  他略显茫然的目光落在青年眼里,惹得青年不由失笑,眼底现出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情。只是很快,这抹温情又被阴鸷所取代。
  闪着寒光的匕首尖端点上晏止澜的胸口,青年道:“神裔的心头血固然是好,不过要跟纯正的魔血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你说是不是啊,大月新君?”
  话音未落,他匕首一转,尖端瞬间划破了他的掌心,泛着黑雾的鲜血立时涌了出来。
  晏止澜被李朝明掐着下巴仰着头,魔血一滴不落的正入他的口中。
  与此同时,青年掌心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起来,祁璟脸色阴沉的看着他:“你是魔族。”
  “自然不是,”青年脸上带着笑,语气仍是淡淡的,眼里却是丝毫毕现的阴狠毒辣,“若是纯正的魔族,你怎会还有小命站在这里?”
  “你——”祁璟刚说了一个字,肃穆沉重的钟声从遥远的地方,一声声传了过来,引得双方皆是一愣。
  “咚——咚——咚——”
  祁璟脸上血色瞬间如潮水般散尽,如雪一样苍白。
  这是……国丧的钟声……
  父君终于还是……
  他的双唇颤了颤,想要说些什么,终是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热泪唰的一下汹涌而出,滚落入地。
  青年似乎也是愣了,许久之后,他一直带着的笑容面具陡然一寸寸裂开,最终化为齑粉。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祁璟,眼睛里渐渐涌上点点疯狂的光芒,恨声道:“祁望山!孤大仇还未得报,你怎么能死!你怎么敢死!”
  他狠戾的目光转向祁璟,眼里的恨意和凶狠锋芒毕现,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令祁璟不寒而栗。
  祁璟不由后退几步,透过模糊地视线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人对祁望山的去世会这么大反应。
  那人定定地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祁望山啊祁望山,你精明一世,竟是选了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继任国君!”
  他一步步逼近祁璟,漆黑的眼睛牢牢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你看看你千挑万选的好儿子。胆小怕事、懦弱不堪、不务正业、贪淫好色,他哪一点比得上我?凭什么?凭什么是他!”
  两人之间不过一张纸的距离,他左眼眼白上的一点针尖大小的黑痣,清晰无比地映入祁璟眼中,令他莫名眼熟。
  祁璟费力地在脑中搜索着,他能非常肯定的是,自己绝对没有有跟这种人物接触过的经历,那么,他这种莫名的熟悉感,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原身曾经跟此人接触过,或者说认识。
  那么,这人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不用等啦,木得三更~
  明天再来TVT


第95章 北疆秘事
  眼见着青年眼里不加掩饰的嫌恶,强大的气压压的祁璟几乎喘不过气,与此同时,一个少年的身影渐渐在脑中浮现出来。
  他摇摇头,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你是——”
  身体陡然一轻,压迫力陡然减轻,青年与他拉开距离,似笑非笑道:“怎么,终于想起来了吗?我的好皇弟?”
  他在“好”字上面加重了语气,像是特意强调一样,含着浓烈的讽刺意味。
  祁璟心内五味纷杂,眼前的这个人,分明是他记忆中已经死去多年的大皇子——祁尧。
  原身祁璟与祁尧的关系极为深厚,他还记得祁尧的尸身被运回来的时候,原身恸哭了三天三夜,直到最后撑不住晕过去才被抬回寝宫。
  可是,祁尧不是战死在多年前的那场战役中了吗?眼前这个祁尧,究竟是真是假?若是假的,眼白上的这点痣又该作何解释?
  祁璟犹如做梦一般,看着这个传闻中的大皇子,脑中一片混乱:“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记忆力的祁尧性格温和,说话从来温声细语,对谁都是带着三分笑意,连只小鸟都不舍得伤害的人,怎会是眼前这个眼神狠戾,满手血腥之人?
  “是啊,孤不是应该死了吗?”祁尧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不止是你,恐怕祁望山也是如此认为。否则,以他的狠毒手段,他怎么会放任孤在北疆为所欲为这么多年?”
  祁璟微微皱眉,祁望山对他严厉是不假,然而在他的印象里,对于祁尧却是难得的有耐心,向来是宠溺有佳,有求必应。原身祁璟与祁尧相比之下,简直是云泥之别。
  所幸少年祁尧对年幼的祁璟呵护有加,才使得祁璟对他不仅没有怨怼,反倒满心感恩。是以,祁璟怎么也不能相信,眼前的这个祁尧就是那个他探查许久的幕后之人。
  兴许是受原身的影响,祁璟怎么也无法把记忆中的那个大皇兄同眼前这个人联系在一起,他脑中混沌不堪,听到他这么说,下意识地反驳道:“父君向来对你不薄,你为何如此恨他?”
  “不薄?”祁尧倏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仰视着自己,啧啧叹道:“真没想到,我那个老奸巨猾、老狐狸一样的好父君,居然养出了你这种天真无邪、小兔子似的储君。如果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他弯身俯视着祁璟,嘲弄道:“祁璟,你被祁望山保护的很好,很好——”
  好字声音未落,他手下用力,倏地扼住了祁璟的脖子。
  力道之大,掐的祁璟差点喘不过气来。
  不过瞬息,祁尧的眼神落到他的脖子上,像是看到了什么,怔了一怔,露出些许茫然和脆弱,收紧的手也卸了力道,任由祁璟跌落在地。
  “咳咳——”祁璟捂着生疼的脖颈,不知祁尧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他方才明明是起了杀心的。
  祁尧盯着他因挣扎而松开的衣襟口,片刻之后,视线挪到祁璟脸上,道:“祁璟,你该庆幸,你有个好娘亲。否则,我定会杀了你。不过——”
  他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慢慢道:“孤的好皇弟,你即位之时,孤不在京都,没能给你送上贺礼。今日,给你补上如何?”
  说罢,他轻轻一击手,十几个士兵鱼贯而入,井然有序、神情麻木的分列两旁,与晏止澜的如同一辙,只不过比之晏止澜,身上少了魔息而已。一看即知,是普通的修炼者。
  祁尧的目光饶有兴致地从这些人身上一一略过,脸上满是嗜血的兴奋,赞叹道:“你看,他们本是资质平庸的低级修炼者,若是凭借自身,一生也难登高峰。何其有幸,遇到了孤!经历过孤的一番试炼之后,个个修为高深能力超群,不老不死,不伤不痛,得以永生。祁璟——”他转头看向祁璟,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这世上,除了孤,还有谁?还有谁能做到?”
  祁璟嗓子火辣辣的疼,他对着祁尧哑声怒道:“祁尧!你疯了吗?这些都是普通的士兵百姓!是活生生的人!”他喘着气,怒意引得他眼睛生疼,“你把他们变成这样,可曾问过他们的意愿?他们也有生身父母,有妻有子,是会哭会笑的人,不是任由你摆布的傀儡。你枉顾人命,逆天而行,何其残忍!”
  “残忍?”祁尧嗜血的眼睛盯着他,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孤再残忍又怎么比得过祁望山残忍?”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祁望山呢?连只畜生都不如!”
  “孤自小便是太傅最得意的弟子,众臣看好的储君。论才能论学识,论心机论谋略,孤哪一点比不上你?”
  “祁璟——”他往前走了两步,直勾勾盯着祁璟,一字一顿道,“你知道原本高高在上的人跌落尘埃是什么感受吗?你尝过被至亲抛弃的滋味吗?你见过北疆子时黑压压不见五指的天空吗?你知道战场上被人指着要害威胁的感受吗?你见过尸骸遍地血染全身的场景吗?你知道好兄弟上一刻还在同你谈笑风生,下一刻就在你面前尸首分离,是什么滋味吗?”
  祁尧盯着他微微摇了摇头:“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祁望山那只老狐狸,表面上对我亲近,实际冷漠至极。他的心里只有你,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不过是他用来替你挡箭的靶子罢了!祁璟,你说这些人无辜,说我残忍,那我来问问你,祁望山将我发配至北疆时何曾心软?明明我才是众望所归的储君人选,为何最后偏偏是你做了君上?被祁望山如此玩弄于鼓掌中,我又何其无辜?”
  祁璟终于明白了,说到底,不过是没坐上君主的位置,心有不甘罢了。
  他不甘示弱地与祁尧对视着,怒声道:“父君待你如何,又与晏家有何干?与这些百姓有何干系?冤有头债有主,你心中万般不平,想要报仇也该找的是父君才是,而不是这些手无寸铁之人!”
  祁尧像是看稀罕物一样看着他,须臾讥笑道:“你果真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祁璟,孤的好皇弟,”他苍白无血的手指拂过祁璟的脸,怜悯道:“难道你不曾听过‘父债子偿’这句话吗?祁望山已死,他造下的孽,自然是该由他的好儿子——你来偿还才是,你说对不对?”
  “祁望山不是最看重你、最心疼你吗?那我就引你来北疆,同我当年一样,落得个深陷敌营死无全尸的下场。你不是最在意这些普通修士、寻常百姓吗?我便拿他们来试炼傀儡阵,做成不人不鬼的傀儡。祁璟,我当年得不到的 ,你也休想得到!”
  他深深的盯着祁璟,道:“
  不待祁璟说话,他又瞥了一眼站在青衣人身旁的晏止澜:“至于晏家这小子——世人皆知晏家清正,孤想知道,若是白纸染墨,碧玉蒙尘,该是什么样子。再者,”他含有深意地目光看着祁璟,“阿璟,你从小便喜欢跟着我,皇兄对你的性子再了解不过。饶是你千般推辞万般解释,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只是不知祁望山那老狐狸知不知道,他千算万算,有没有算到,他的心尖肉喜欢的竟是男子?哈哈哈——”
  说完,他痛痛快快的大笑起来。
  笑完之后,他一甩袖走到晏止澜身旁,两根手指轻抬起晏止澜的下巴,啧啧叹道:“生的倒是一副好相貌。想必杀起人来,会更加赏心悦目。”
  祁璟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警惕地连连后退,直到后背与南宫子仪相抵,才略有些安心:“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祁尧摸上晏止澜的眼睛,赞叹道,“真是一双好看的眼睛,让人想嫉妒都嫉妒不起来呢。”他笑吟吟的看着祁璟,“阿璟,你猜,若是眼睛的主人有朝一日知晓,自己亲手杀了最爱的人,美目含泪,该是何等美景?”
  祁璟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这句话什么意思,祁尧的神情已然发生了变化,如同晴朗天空瞬间堆满乌云,原本的笑意盈盈的神情被阴狠毒辣所取代,他眼里燃烧着无尽的恨意,冷冷的看着祁璟,口里说出的话却是冲着晏止澜,清晰无比地发号施令:“去杀了他!”
  寒光乍起,熟悉的灵光在眼前闪现,七星出现在晏止澜手中。
  晏止澜面无表情的持着七星,从祁尧身后走出来,机械似的,一步一步朝着祁璟走了过来。
  祁璟心中大急,忍不住出声:“晏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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