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之后[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清茶淡舟
清茶淡舟  发于:2020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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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止澜神色淡淡的,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不存在一样,将之前的发现指给祁璟看。只是在祁璟看不到的地方,耳朵尖悄然的红了。
  祁璟看他同往常毫无二致的模样,悄悄松了口气,心想果然是自己想多了,不过是个意外而已,难道还真当是个吻不成?一定是自己上次出宫听那些碎言碎语听多了,自己也跟着魔怔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狂喊:晏止澜是好看不假,长相也完美的踩在了他的审美点上,可是再怎么好看他也是个男的啊!你清醒一点啊祁璟!
  晏止澜没等到祁璟的回话,想要问他怎么了,一想到刚才的事,便抿着唇忍耐住了。
  半晌后,祁璟终于在心里发泄畅快了,身心轻松,再次凑过去看晏止澜指的地方,只是这次小心的在两个人中间留了足够的距离,以免再发生尴尬的事情。
  属于祁璟身上淡淡的熏香味儿传过来,晏止澜稳住心神,给他看自己的发现:“你看这个‘神魔之泪’像不像你手里的那颗幻海宝兰?”
  祁璟瞅着那滴圆润的墨汁,怎么也没法把这个跟美轮美奂的幻海宝兰联系到一块,他扯出挂在脖子里的幻海宝兰给晏止澜看:“哪里像?”
  晏止澜的目光略过他白皙修长的脖颈,目光沉了沉,挪开视线:“你看这句注释。”
  祁璟这才发现那墨团旁边还有几行小字:“神魔之泪”——上古神器,如珠似玉,通身蓝光,能幻化大小,护主。他“咦”了一声,手指搓着幻海宝兰:“这么看好像是有点像。”说完他又看着那画像嫌弃道,“这是哪个鬼才画的?除了都是圆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一个东西。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晏止澜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右手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
  祁璟:“我说的哪里不对吗?你自己说,我说的对不对?”
  晏止澜淡淡道:“你说的对。”
  祁璟哼了一声:“既然我说的对,那你刚才是什么表情?”
  晏止澜将书翻到封面那一页,淡声道:“你说的不错。但是编撰此书之人——”
  祁璟眯着眼才看清了封面上的编撰者,脑袋嗡的一声炸了。只见编撰者下方清清楚楚端端正正的写着三个小字——“祁望山”。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彩蛋,不知道有木有人发现~
  一回是祁璟跟晏止澜一起回晏家进祠堂
  还有上回晏止澜跟祁璟一起拜祭夏瑶
  见过家长拜过祖宗,四舍五入等于~~
  真的是甜文,我不虚!(挺胸


第50章
  祁璟讪讪道:“其实这个,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这个圆吧,画的又大又圆,边缘如此光滑,弧度如此自然,可见作画之人的功底还是很深厚的。对不对?”
  晏止澜对此不置一词,继续查看。
  祁璟托着下巴看了一会儿,问他:“最近几个月,那边是不是太过安静了?”
  晏止澜闻言,顿了顿,抬头看着他:“怎么说?”
  祁璟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慢慢梳理着线索:“最开始是宫中的侍女无辜被害,被做成怨灵;之后是我们被神秘人追击,你陷入傀儡阵;再就是郑彪被人在饮食里做了手脚,不治身亡。这几件事情,一串接着一串,发生的时间相隔不久,很是紧密。为什么直到现在,中间隔了两三个月有余,这么长的时间里无事发生风平浪静?我觉得不太合常理。”
  晏止澜慢慢放下了手中的书,他垂眸思忖片刻,道:“不是。”
  祁璟“啊?”了一声,问他:“怎么不是?”他这时间线梳理的很清楚,没有毛病啊。
  晏止澜定定的看着他:“最开始的异样并不是由宫中侍女身上发现的,而是在我身上的魔息。”
  祁璟恍然,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他见到晏止澜的第一面,就被吓到了。
  那时候晏止澜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的,丹核被挖,手脚被打断,全身血迹,连肩胛骨都被穿透了,真是凄惨无比。而且穿透他肩胛骨的还是来自魔界的噬灵鞭,差点没要了他的小命,自己还火急火燎的给他祛除魔息来着。
  放在以前,祁璟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跟晏止澜会有什么关系。毕竟他们两个,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晏止澜是世家培养出来的标杆,资质根骨相貌为人无一不佳,严谨冷静自持;而他则是安逸自由的环境下长大的,天生喜欢无拘无束散漫的过日子。
  正常情况下,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有交点。而现在,他们不仅有交点,还因为魔息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牵扯到一块。晏止澜不知不觉中也成为祁璟所认定的第一个朋友。
  想到这里,祁璟唏嘘不已,不知道是该痛骂那个幕后凶手,还是该感谢他。
  晏止澜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思索了片刻,道:“魔界之门的封印还算牢固,此事绝无可能是扰夜所为。”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起点,一点线索都没有。
  祁璟哀叹一声,把自己扔进柔软舒适的大床里,头埋进厚厚的被褥里,声音闷闷的:“晏大公子,不如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得罪过谁?我怎么觉得这些事情都是冲着你来的?而我,唉——”他叹了口气,翻了个身,生无可恋道,“我就是那可怜的被殃及的池鱼。”
  晏止澜蓦地抓紧了手中的书,书页被他抓的皱成一团。
  那边祁璟犹未察觉,越想越觉得自己弱小可怜又无辜,感慨道:“我真想求求你们了,你们神仙打架,能不能放过我这个小可怜?”
  晏止澜盯着被自己抓皱的书页,冷声道:“君上未必无辜。”
  祁璟停止了翻滚,怒气冲冲道:“我怎么就不无辜了?你要不说个清楚,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晏止澜冷冷道:“先不论那两名殒命的宫女,皆是冲着君上而来。那些黑衣人追击之时,并未对我们下杀手,而是将我们同时赶入傀儡阵中,可见其目的并不仅是我一人。若非如此,布阵人大可杀掉君上,将我制成傀儡即可,何必大费周章,将我们同时留下?”
  祁璟的火扑哧一声灭了,顿时蔫了:“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就这么认输,又嘴硬反驳道,“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即便把我控制住,也没什么用途。以老君上的性子,一旦发觉不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任由我胡作非为的。”
  晏止澜却没有回他,一撩衣摆在床上躺了下来。
  祁璟下意识的往旁边让了让,让完之后发觉不对:“你做什么?”眼下天色尚早,根本不到晏止澜的睡觉时间,他突然躺下来干吗?
  晏止澜闭上眼睛:“君上方才不是说,今天不许我出门吗?”
  祁璟一时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晏止澜是在跟他赌气吗?他下意识地看了看窗外,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一向刻板冷静自持的晏止澜,竟然会像个小孩子似的跟他赌气?
  不过很快祁璟就醒悟过来,自己真是傻透了,晏止澜本来就是个刚成年的小孩子。
  也许是晏止澜总是表现的很是沉稳可靠的样子,不知不觉间总让他忽略了对方确实比他小三岁的这个事实。虽然两人站在一起,晏止澜的身高确实比他高上那么一点,不过更大的原因在于自己的娃娃脸太吃亏。对此,祁璟再嫉妒羡慕,也无济于事。
  只是晏止澜突然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让他颇感意外。
  祁璟摸着下巴琢磨了半天,跳下床拿起那本《孤门阵法注》,准备去找祁望山问问,既然这本书是他编撰的,那他肯定会对此有所了解。反正他又不问神裔血脉的事情,问魔界之事,祁望山总不会还瞒着他吧?
  打定主意,祁璟便拿着书去找祁望山了,临走前回头看了眼呼吸绵长似乎睡着的晏止澜,低声吩咐守在门前的小內侍:“等半个时辰之后,去膳房挑几个爽口的小菜给晏公子端进去,口味要清淡一点的,不要甜不要辣,让他用了饭再睡。”
  小內侍唯唯诺诺的应下。
  祁璟站在门口踟蹰片刻,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看有没有被自己遗忘掉的事情。想来想去,还真给他想到一件事情,转头又对小內侍道:“哦对,晏公子用完饭,隔一时辰,睡前要沐浴,把换洗的衣服都先准备好了,别忘了。”
  吩咐完这一切,祁璟再也想不到其他事了,遂放下心来,潇洒的去找祁望山了。
  他没注意到的是,从他走出内殿的那一刻,晏止澜就睁开了眼睛,更是将他在门口跟小內侍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朵里。
  其实从说出那句赌气的话之后,他就心惊的察觉到了不对。
  这么多年以来,父亲常常教导他冷静自持,遇事稳重不得慌乱,他一直恪守父言保守己心,从未逾矩半步。未曾想,今日不知怎的,竟因一时意气跟祁璟斗起嘴来。
  好在祁璟不曾发觉他的异样,反倒处处忍让,这让晏止澜更觉无地自容。等他冷静下来之后,便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等祁璟垂头丧气的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晏止澜端端正正的坐在案桌旁,见他进来,便抬眼看了过来。
  祁璟看看左右,心中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诧异道:“你是在等我?”
  晏止澜微微一点头,面色平静道:“坐。”
  祁璟这会儿不仅是惊讶了,简直是有些惊悚了。他早习惯了晏止澜冷冰冰的样子,突然这么和颜悦色的跟他说话,让他莫名觉得心里一紧,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于是,祁璟不仅没有上前,反倒后退了几步,警惕道:“你是不是傀儡阵发作了?”
  晏止澜本来堪称温和的眼里,骤然变得冰冷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像三九天的冰渣子一样,寒冷生硬:“没有。”
  祁璟还是放心不下,慢吞吞的往前走了一步:“真的没有?”
  晏止澜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若是傀儡阵发作,你以为你还会好好的站在那儿?”
  祁璟一听不乐意了,气哼哼道:“你什么意思?就算傀儡阵发作,我也有办法控制住。你以为你能那么简单杀了我?不可——”
  “能”字被噎在了嗓子眼,祁璟低头瞅着距离自己不到一根手指的闪着寒光的七星灵剑,差点跳脚大骂:有本命灵剑了不起吗?动不动就召出来吓唬人!有本事威胁他,有本事真的杀他啊!
  祁璟忿忿的顶着七星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反正他们两个心知肚明,七星灵剑根本杀不了他。
  晏止澜召出七星灵剑的一刹那就后悔了,只是他一向将情绪隐藏的极深,从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来异样,只是眼神更冷,嘴唇抿的更紧了而已。
  实际上他心里已经后悔极了,明明是想跟祁璟好好的坐下来谈一谈,将他心中的想法说给祁璟听一听,不知为何,被祁璟一激,他就失控了。仿佛心底蛰伏了一只猛兽,时时刻刻准备着冲出牢笼,将他数年来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撕个粉碎,在他面前放肆的大吼大叫。
  他似乎能看到那只猛兽就在自己面前,冷冷的注视着自己,不住的嘲弄自己:“晏止澜,晏繁之,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做事一塌糊涂,为人虚伪冷漠,离开晏家的庇佑,一事无成,甚至连晏家家主的位置都抓不住。明明是晏府名正言顺的家主,却要白白拱手让给一个牙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明明拥有这大月国最高深的修为,却被人制成傀儡。晏家的一切将因你而毁,你是罪人,你是懦夫……”
  晏止澜摇头喃喃:“不、不是这样的……”
  恍惚间,他仿佛又看到父亲母亲朝他走来,晏止澜眼眶湿润了,朝他们伸出手:“父亲,母亲……”
  他一向温和的母亲,走到他面前,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繁之,你忘了昔日母亲对你的教诲了吗?你怎能如此任性妄为!”
  晏止澜被打的懵了,他茫然道:“我……”
  一旁的父亲也痛心疾首道:“我晏家数百年清誉,毁于一旦。繁之,你太令我失望了。”
  “灭门之恨,身心之辱,繁之,你都忘了吗?”他的母亲含着泪,一字一顿道,“你被这昏君折辱的还不够吗?”
  晏止澜身形一颤,慌张的解释:“我没有,我没有忘……”
  “去杀了他。”他的母亲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坚定道,“繁之,去杀了他。”
  他的父亲也在一旁道:“杀了他。杀了他,你就解脱了。”
  “杀了他。”
  “杀了他。”
  ……
  父亲母亲的身影渐渐的变成无数个虚影,字字泣血声声不断的在他耳边反复重复着“杀了他”。
  晏止澜痛苦的捂住耳朵,半跪在地上,喃喃道:“不要、不要逼我……”
  祁璟看着晏止澜突然半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七星灵剑也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直直落在地上,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遂上前走了两步:“晏止澜?”
  晏止澜没有回应。
  祁璟担心之下又上前一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话音未落,地上躺着的七星灵剑发出“嗡嗡嗡”的轻微响声,祁璟不明所以的转头看过去。
  就在此刻,晏止澜突然抬起头,从地上一跃而起,一只手紧紧掐住了祁璟的脖子。
  祁璟愕然的看着他,晏止澜的眼里、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不知何时,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魔纹,看上去诡异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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