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之后[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清茶淡舟
清茶淡舟  发于:2020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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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走,祁璟也后悔起来,觉得自己做的有些不妥,他方才一时心痒,想要逗晏止澜的毛病又犯了,没忍住就手贱了一把,没想到失了分寸把人惹恼了。
  正自苦恼该怎么把晏止澜哄回来之时,莫知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将玉簪珍而又重的揣进怀里,郑重其事道:“莫知记下了。”
  祁璟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让侍卫把莫知带下去,等人走到门口时突然回神,叫道:“等等。”
  莫知转过头看他,祁璟对侍卫吩咐道:“找些适合他修炼的功法给他,不,还是去家里找几个能教他修炼的师父来,好好教教他。”
  侍卫虽然有些惊诧,但还是毕恭毕敬道:“是。”
  祁璟对上莫知的眼神,解释道:“你根骨不错,别总想些有的没的,回去好好修炼。”他先前第一眼便看出莫知的根骨不错,是个修炼的好苗子,只是璞玉蒙尘没有遇到好的机缘,如今跟了他,也算是他的人了,他自然不能亏待,得好好培养。
  莫知重重的点头,声音里掩饰不住的雀跃:“嗯!”
  莫知走后,房内重新安静下来,祁璟望着满满一桌子菜,想到怒气冲冲离去的晏止澜,有些犯愁又有些担心,愁的是该怎么把人哄回来?担心的是晏止澜对这里并不熟悉,万一走丢了或是遇到什么意外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坐立不安起来,频频往窗外探头,想看看晏止澜回来了没有。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对面屏风后的人终于忍不住咳了一声,开口道:“阁下既是如此担心,何不出去寻你那朋友回来?”
  祁璟这才想起,房内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立时觉得有些尴尬,感情方才的事情被这位全部看了个遍?
  他隔着屏风向对面望去,对方的身影在屏风后模模糊糊,只能看到个大概,并不能看的真切。
  对方隔着屏风举起酒杯遥遥相敬,一饮而尽,末了将酒杯倒扣示意:“在下南宫子仪,方才之事实非有意冒犯,便以此酒谢罪,还望阁下海涵。”顿了顿他又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府邸哪处?子仪改日定当亲自登门袋带礼以表歉意。”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对方举止有礼,进退有度,祁璟本有些气闷,现在却觉得这人有趣,遂学着他的语气道:“阁下说笑了,若非阁下心胸开阔,肯与在下让出雅间,在下此刻想必还在楼下等候。”
  他说到这里,也举起酒杯,对着对方微微一颔首,在对方的注视下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反过来晃了两下,挑眉道:“在下便也以此酒敬阁下一杯,以表谢意。”末了,他又补充道:“登门造访不必了,在下姓景名奇,叫我景奇便好。”
  对方如此坦诚将姓名告知,他若是遮遮掩掩,岂不落了下乘?不过未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祁璟多了个心眼,将自己姓名倒置了一番以作掩饰,反正倒过来就是真名,有心人自然会明白,这么一想,也不算是欺骗对方,顿觉心安理得了不少。
  南宫子仪抚掌大笑道:“痛快!景兄弟也是个爽快人。你我今日一见如故,不如撤下屏风,敞开了痛痛快快的畅饮几杯如何?”
  祁璟自是毫无异议无异,他方才已经令侍卫去寻找晏止澜,若有踪迹,会立刻回来禀告他。此刻索性无事,南宫子仪谈吐又如此有趣,让他不觉对屏风后的人产生了一丝兴趣,想要看看对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一声令下,小二带人将屏风撤了下去,同时按照祁璟的吩咐将凉掉的菜端下去,重新上了一桌热菜,与南宫子仪的桌子并在一起,一切安置妥当,这才退下。
  祁璟与南宫子仪相对而坐,没了屏风的遮挡,两人之间一览无余,彼此看的清清楚楚。
  南宫子仪一身简单的青衫,朗目疏眉,头发仅被一根发带束着,全身上下没有一个配饰,极为随意洒脱,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修士,冲祁璟微微一笑,摇了摇手里的酒壶。
  祁璟直觉得他不会像看上去这么简单,不过此刻他也无心深究,不管对方什么身份,两人不过萍水相逢而已,何必探查那么多自寻烦恼?
  南宫子仪看到他时微微一怔,眼里闪过一抹一色,不过很快隐去,端起酒杯冲祁璟晃了几晃,笑道:“景兄,请。”
  祁璟也不扭捏,端起盛满酒的杯子与他虚虚一碰,仰头一饮而尽。
  “好!”南宫子仪大赞一声,“在下果然没有看错,景兄是个爽快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祁璟还未说话,从门口传来晏止澜冷冷的声音:“南宫子仪。”
  南宫子仪诧异的“嗯?”了一声,“这声音……在下好像有点儿耳熟……”
  晏止澜走过来:“南宫世家二公子,性喜游猎,行踪不定,不分善恶,只凭个人意气行事,曾与三年前以一己之力拿下久扰雷州百姓的大妖雷裂貂,在普通修士间具有极高的声誉……”
  他尚未说完,就被南宫子仪打断:“这位,在下看你有些面熟,我们是否认识?”
  “不认识。”晏止澜淡声道,“不过久仰大名而已。”
  南宫子仪“啧”了一声,很是苦恼道:“虚名,都是虚名罢了!在下不过是喜欢游山玩水而已,哪有阁下说的那般厉害?阁下实在是过誉,过誉……”
  一番话说得极为谦虚,语气却毫不谦虚,听得祁璟叹为观止,他自以为自己整日缠着晏止澜已经是厚颜无-耻至极了,没想到有人比他更甚,若是南宫子仪有尾巴,恐怕此刻早就翘到天上去了,偏偏还一副故作矜持的样子。对此,他不得不甘拜下风。
  不过,这样的南宫子仪倒让他莫名觉得有些可爱,不刻板不说教,看似油嘴滑舌却又不肯占人一丝便宜,与那些虚情假意的人想比着实算的上是君子。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此人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南宫子仪。
  南宫子仪也算的上是大月国的一个奇葩,出身世家,却毫无世家风范,自成年之后便脱离南宫家族,常年在外历练,性子洒脱不拘一格,兼之热情大方,是以敬银德很多人慕名想要跟他结交。只是南宫子仪向来行踪成谜,别说他人,连现今的南宫家主都不知道他的行程,因此只能悻悻而归。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他。
  祁璟饶有兴趣的看着南宫子仪,同时招呼晏止澜坐下,他夹了一筷子鱼放进晏止澜面前的碗里:“快尝尝,这家的糖醋鱼不错。”
  仿佛刚才两人之间的争执不复存在,晏止澜径直坐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执起筷子默不作声的吃饭。
  祁璟笑眯眯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晏止澜举止优雅的吃完一碗饭,又端起茶盏漱口,这才看了他一眼,道:“尚可。”
  他一向性子冷淡,祁璟已经习惯了,也不以为意,拎起酒壶到了一小酒杯酒,递给他:“试试这个。”这里的酒不如世家贵族那里的醇厚可口,但是直来直往,也别有一番风味,像极了平民修士的性子,朴实不做作。
  “啊对了……”他刚要提醒晏止澜这里的酒跟他们喝的不太一样,让他先尝一小口试试,看味道习惯不习惯。
  那边晏止澜已经端起小酒盏一饮而尽,烈酒入喉,红晕瞬间从他白玉般的脸颊往下蔓延,直至脖子,衣领掩口处,甚至连耳朵尖都是通红的。
  他剧烈的咳嗽几声,吓了祁璟一跳,祁璟忙递上一块桂花糕,歉然道:“对不住,我不知道你这么不胜酒力,刚想提醒你来着……”
  晏止澜挥开他的手:“与你无干,是我莽撞了。”他方才一进门便看到南宫子仪,心绪一时荡动,大意之下恍了神,确实怪不得祁璟。
  饶是他如此说,祁璟还是深感不安,局促道:“是我忘了提醒你,这里的酒跟我们常喝的不一样,有些辛辣,你……小心一些……”尾音在晏止澜冷淡瞥过来的一眼消了声。
  南宫子仪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转了几圈,随手给自己斟满了酒,唇角噙着笑,一面慢慢品尝美酒一面看戏一般,一根手指轻轻叩着桌面玩。
  祁璟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人,忙歉意道:“啊 ,对不住!南宫兄,来来,方才忘了说,我这位朋友是……”
  他刚要给南宫子仪介绍晏止澜,一扭头发现晏止澜以手支颐,微微阖目,像是睡着了。
  祁璟呆了一瞬,安静睡着的晏止澜与平时的样子有些不同,许是因着醉酒的缘故,脸颊染着些淡淡的粉色,削弱了往日凌厉冷淡的气质,显得有些软弱动人起来。
  美人还是美人,不论男女,醉酒之后一样惹人怜爱。
  祁璟回过神来,对上南宫子仪似笑非笑的眼睛,莫名有些心虚,张嘴想要解释:“我……”
  “嘘——”南宫子仪笑眯眯的嘘了一声,放低了声音道,“美人酣睡,乃是一大美景。你我只须静静观看便是。”
  祁璟听他这么一说,虽然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却也跟着放轻了手脚,跟南宫子仪你一杯我一杯的对饮起来。
  这春意浓喝着香浓,后劲也足,没过多久,南宫子仪就眼神迷离起来,大着舌头连连摆手:“不、不成了,小弟,我们、我们改日……嗝……改日再喝个痛快……”身子一歪,趴在桌子上大睡起来。
  祁璟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招手让侍卫去开了两间客房,派人把南宫子仪扶到其中一间去睡觉,自己则架起晏止澜往另外一间房走去。
  这里的酒虽然没有上世的浓烈,但是也相差无几,祁璟虽然自诩酒量不错,坐着的时候还不明显,一站起来方发觉脚步虚浮,眼前的景物都在摇晃。
  好在他还尚有一丝清明,深一脚浅一脚的架着晏止澜,好不容易走到客房,把人放到床上,整个人也跟虚脱了一样,跟着倒在床上大喘气。
  等他平复过来,一扭头看到睡颜平静的晏止澜,眼珠一转,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想法,轻轻喊道:“哎!晏止澜!”
  一连叫了几声,晏止澜都没有反应,祁璟遂放下心,不由胆大包天起来,一边哼哼一边伸手去解晏止澜的腰带,准备把他绑起来,好好教训一番。
  谁知他刚摸上对方的腰身,晏止澜突然睁开了双眼,直勾勾盯着他看了半晌,冷声问道:“你做什么?”
  祁璟本就心虚,被他这么一问,手一抖,一把扯开了晏止澜的腰带。
  两人同时往下一看,晏止澜脸色微变:“你!”
  “七星——”晏止澜断然喝道,猛地坐起来,“暴君祁璟!是你!该杀——”
  祁璟心觉不妙,忙跳下床铺,弱弱道:“不是,你听我解释——”
  他最后一字话音未落,眼前一抹蓝色灵光闪现,熟悉的感觉霎时涌了上来,忙不迭的连连后退聚起灵气护体,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晏止澜的动作比他更快,他这边灵气还未聚起,灵剑七星已然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祁璟顿觉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周围凉飕飕的温度下降好几度。
  他欲哭无泪,无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举起双手妥协,试图跟晏止澜商量:“那个,你们不是常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吗?我们打个商量,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剑放下,好不好?”
  晏止澜定定的看着他,眼里诸多情绪涌上来,愤怒、悲痛、屈辱、迷茫、不解,种种情绪在他眼底翻滚,映的他眼底一片血红,不可抑止的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祁璟突然有种预感,晏止澜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顿时后悔不迭,骂自己手贱,不该乘人之危占人便宜。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轻易束手就擒的人,感觉自己还能抢救一下,试图跟晏止澜打个商量:“那个,不然这样?就算你要杀我,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吧?我总不能白白做个冤死鬼吧?”
  他穿书过来的时候,晏止澜虽然已经被扔进大牢受尽了刑,但是这几个月的百般示好刻意讨好,真的对晏止澜毫无触动吗?
  之前他明明已经察觉到晏止澜的对他的防备有所松动,对他也不像刚开始那般冷漠,甚至心情好的时候还会跟他说上几句话,虽然大多数时候仍是板着一张脸不屑于理他,但是对他的态度已经有所缓和。从最开始的不理不睬到现在的平静相对,即便神色仍是冷冰冰的,但是言辞已经和缓了很多。祁璟也安慰自己,兴许人本来就是这种性子,不是针对自己呢?
  美人美是美,就是不爱说话不爱笑,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冷冰冰的难免让人扫兴。然而偶尔的时候,只要晏止澜卸下防备跟他说话,语气稍微温和一些,祁璟又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一切苦心和功夫没有白费。
  只是眼前的晏止澜——
  只见他眼底满是不加掩饰的恨意,盯着祁璟恨声道:“祁璟小人,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还不清楚?如今你落在我手里,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杀了你为民除害。”说着灵剑七星剑身的灵光大盛,凌厉的剑锋朝着祁璟心口要害狠狠刺去。
  祁璟一惊,本能的撑起灵力结界,然而不知怎的,灵力结界怎么也撑不起来,眼见七星的剑尖离他不过一根手指的距离,急的他一脑门子汗。与此同时,灵力结界终于不负所望的挡在他面前,薄薄的一层透明结界上流转着淡淡的红光,光彩夺目,很是漂亮。
  祁璟大松口气,还没松懈下来,微弱的“咔擦”声传来。挡在他面前的灵力结界,蓦地被七星剑锋刺透,像是蛛网一般从剑锋处裂开,并且快速向周边蔓延,眨眼间便全部裂开,成为无数粉碎的小光点消失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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