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盟主一身正气[穿越]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顾青词
顾青词  发于:2020年0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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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个法子让本座混进盟主府。”他接着又说道,“圣物消失了这么多年,最大的可能还是在盟主府的什么地方,只有把那个东西拿回来,本座的修为才有可能更进一步,到那时才是我们屠戮中原的好时机。”
  “更何况,我与那盟主之间,还隔着血海深仇。”
  庙中的篝火苗诡异的跳了几下,若是有别人在这观看,必然要吓得昏厥过去。
  右护法汇报完后先行一步离开庙中,独自留下来的红衣男子在原处待了一会儿后才盘腿而坐,起初看着是在打坐,谁知过了一会儿他的四肢百骸发出了“咔咔”的声响,好像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的身型原本十分高大,但随着全身那种恐怖诡异的声响后,他全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小,眨眼间就成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
  一切平静下来后,红衣男子才睁开眼睛,赫然就是白天容真真见到的那个廊下独坐的少年人。
  缩骨功这一独门秘笈早在中原失传了,却没想到世上还有人传承了下来。
  少年想起白天容真真对自己露出的那挑衅讥讽的笑意,伸出手捏碎了佛像的右臂,恶狠狠地喃喃自语着。
  “待到本座事成,定要杀你全家!”
  第二日——
  容真真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练功,初冬的清晨非常寒冷,太阳还没有彻底从东方升起,而他已经练完了一套功夫,鬓发间挂满了清亮的露珠,额间也有细密的汗珠。
  他练完最后一套掌法,才慢慢收纳吐气结束今天的晨练。
  承天九华功是容家的独门绝技,历来都是传男不传女,功法并不见得有多深奥,前四层十一二岁的小孩子都可以突破,但后五层却不是一回事,每进一层都可能要花费五年左右的时间,若是资质差些的人,五六十岁也达不到八层都是可能的。
  这套功法之所以传男不传女,也不是什么歧视性别的原因,主要是这功法至纯至阳,需要练功的人必须是阳刚体质的男性,女子天生的阴性体质与这一套功法相克相冲,没办法修习。
  容真真拿起桌上的干布斤擦了擦脸上的汗,又在原地把身上的汗用内力蒸干,这才走进屋里打算沐浴更衣。
  “盟主,刚才管事的赵先生说府里近日缺了个杂役,问属下是否要采买人手。”
  陵游走了进来,刚好看到容真真沐浴完穿衣,他看了一会儿后忽然有些脸红的低头走到一边去,自动自觉地不看他。
  容真真低头给自己系腰带,听到他的话后随意的答道:“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人手不够就再招人进来就是了,不用过问我。”
  “是。”陵游答道,“那属下这就去回话。”
  他转身就要走,容真真刚好也穿好最后一件外套,叫住了陵游:“雄飞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二小姐还没有消息,不过她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霜花剑会已经结束好几日,侠女们各自听说都已经归家。”
  容真真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早饭过后,容真真这个名义上的盟主再一次的开始咸鱼。
  就像是所有武侠小说中一样,既然有武林门派,他们闲出屁来没事干的时候就喜欢搞什么武林大会选一个盟主出来处理各门派的杂事,说了好听就是统领所有门派干大事,不好听的就是个打杂的,谁家出点什么事就来找盟主,好像没了盟主不能活。
  容真真也是真没想到自己能穿越,原先他就是个普通的在校大学生,每天除了上课时间就是在宿舍里玩手机睡大觉,偶尔会看一些电脑里私藏的艺术片,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个好工作,然后嫁个好老攻,平平淡淡过一生。
  没想到一道雷劈过来,他就穿越到了这个架空古代世界,那时这具身体还只有六岁,本来是在街头带着弟妹流浪,突然被从天而降的叔父带回了盟主府,说他是他失散多年的侄儿,又说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非要把他培养成盟主,然后接他的大梁。
  那段岁月真他娘的苦啊。
  容真真简直忍不住为自己鞠一把同情泪,容玉这人简直把“不近人情”这四个字发扬到淋漓尽致的地步,对一个才六岁的小小孩童也下得去狠手,每天都逼着他练功,稍微有点懈怠偷懒就要罚跪搓衣板,还要拿棍子抽。
  那会儿容真真还只是条咸鱼,被容玉揍得苦不堪言,只好拼命练功起早贪黑春夏秋冬都不敢停步,连大过年的也要照常练功。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什么狗屁的奇才,但现实就是让他自己都意外,他竟然一路畅通无阻的练到了九华功的第八层,一点磕绊都没有,可见容玉的眼光确实是真的。
  被迫成材的容真真回头再看看这些往事,有时都会有些恍惚,分不清哪个才是现实,他有时做梦,一会儿梦到自己在宿舍里打游戏,一会儿又梦到自己在院子里被容玉狂揍,如果不是他还记得一些现代社会的东西,他怕是早就不记得自己是谁。
  “唉……”容真真长长的叹气,他来古代后除了练功,干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叹气,一个胸无大志的人被逼着成了武林盟主,个中无奈也只有他自己能体会。
  要不然哪天还是撂挑子跑路吧,这日子也没啥过头。
  容真真认真地考虑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反正他现在一身武艺出去也不怕被人欺负,出去自己过日子的话再不济也能卖艺养活自己,起码不会饿死。
  别的穿越者穿越后一心想干大事尽情装逼,而容真真却只想苟且偷生,最好能找个冤大头的帅哥包养自己,买一个三进三出的大院子把自己金屋藏娇,整天除了吃喝玩乐之外啥事不用操心。
  这种生活简直赛神仙。
  他在书房里拿着书面无表情的在看,其实脑子里已经在自动播放前世看过的男男艺术片,内心里浪出朵花来。
  书房外头的树下,新来的打杂少年沉默的偷偷打量着屋里的人。
  容真真脸上的肿胀在陆观云开的药膏作用下已经全消了,帅气逼人的脸庞又能拿出来欺骗大众,正襟危坐看书的模样还挺像那么回事。
  少年在树下观看了一会儿,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去。
  看来清鸿说得对,这个盟主也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他刚才看书的那个样子分明就是在调整内息冥想修行,只要自己再往前走一步,对方必能有所察觉。
  果然还是得小心行事。


第3章
  又过了几日,容家的二小姐终于回来了。
  “大哥,我回来了。”
  容真真抬起头,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裙,披着黑色披风的少女正站在自己面前,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正盯着自己看,她身量娇小长相甜美,看着就和邻家女孩一样可人。
  “妹儿回来了?这次的剑会听说你又拔得头筹,不愧是我妹。”容真真不吝啬的给她褒奖,“待会儿我让阿陵给你点钱,你去置办些新衣裳,还有一个多月都过年了,大姑娘家穿得漂亮点。”
  容雄飞笑眯眯的解下披风放到一边的椅子上,随性的往旁边一坐,豪放的灌了一大杯水后说:“这次寒月姐姐也在,她一直跟我打听你呢。”
  提到柳寒月,容真真就有些头疼。这妹子是天山门掌门的千金,上头有六个哥哥,就她一个女孩,还是整个武林公认的第一美女,和其她武林世家出身的二代们不同,柳寒月知书达理温婉娴静饱读诗书,仿佛是一个出身书香门第的千金闺秀。
  这样的女孩在武林中还是很受欢迎的,在一大堆粗糙的武人中出了这么一个才华横溢的文艺少女,谁家都稀罕得想求娶一把。
  但这柳寒月偏偏谁家少年郎都看不上,一颗芳心就钉在了容真真身上,死活也不肯跟其他男子定亲,过了年她就是十八了,全家上下都有些着急,恨不得马上按着容真真的头去成亲。
  可容真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基佬,不管前世今生,他都只对胸肌大的男人感兴趣,跟女孩他大概只能做姐妹,无论柳寒月多美多温柔那也没有卵用,大家盖被子只能纯聊天。
  “她还没死心啊……”容真真头疼欲裂,他的确没有主动撩拨过人家姑娘,也不知道她的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自打三年前武林大会见过自己一面后就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还放下矜持写了不少情诗给自己,他都明着暗着说了老多遍了,可那姑娘就是不放弃,仍然要等着他。
  这样一来全江湖的人都知道柳七小姐看上了年少有为的武林盟主,这郎才女貌家世相当,也的确是一对很相配的璧人,所有人都以为他最终一定会娶那位柳姑娘。
  这种巨大的压力除了容真真自己懂,别人都体会不了那种无奈尴尬,柳门主曾经跟他暗示过,只要他点头娶了柳寒月,他愿意用半个门派做嫁妆,还愿意把祖传的柳家刀一起做陪嫁。
  容真真这人虽然有点小贪财,但也不至于这么作践自己,硬是没有点头答应这门亲,平时只要柳寒月在的场合他都尽量避开,免得大家拿他俩开玩笑,谁知还是不行。
  容雄飞翘着腿看她大哥,外人都不知道她大哥是个什么德性,只有自家人才能明白,她是有点同情的:“要我说,寒月姐姐确实是个好姑娘,只可惜她的眼神不大好。”
  “你说你有啥好的,除了一张脸还成,又抠门又懒散还胸无大志,成天也没个正行,哪点能让她这么死心塌地?”
  容雄飞点评起自己大哥来那是一点情面都不给,语气里的嫌弃冲破天际了。
  “彼此彼此,你也不啥好货色。”容真真翻了个白眼说,“你除了看着像个女人,也没个女人该有的样子,喝酒打架赌博逛青楼,还有你不敢干的事儿吗?”
  容雄飞哼了一声,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亲哥这样吐槽自己。
  要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容家这兄妹三人,除了老三要稍微正常点,这两个都是妥妥的人间祸害。
  “我跟你说,过了年寒月姐姐就真十八了,咱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十八还未出嫁的女子没什么好名声,我看你得早做打算了。”容雄飞认真地说,“寒月姐姐挺温柔的,我也希望她当我嫂子。”
  容真真单手撑着下巴无奈的翻动着桌上的书,轻轻地叹了一口:“我如果喜欢女人,柳寒月跑不了的,只可惜你哥我天生只爱同性,我要真迫于压力娶了她,那才是她一生不幸呢。”
  “要不然,我直接开诚布公,就说我喜欢男人。”容真真思来想去,貌似只有这一个办法直截了当,他都喜欢男人了,柳寒月总不能还想着要嫁他吧?
  “不行。”容雄飞惊慌的摇头,“叔父最讨厌这样了,他若是知道你敢这样做,三两天就能杀过来把你吊在门外抽。”
  容真真条件反射性的抖了抖身子,大概是回忆起了那些被小皮鞭和木棍支配的恐怖生活,忙低头喝口水压压惊。
  其实这个世界是架空的,民风相当开放,男人跟男人结婚的事不算少,只要利益相当感情融洽,基本上没什么人去反对,那并不是一件羞耻的事。但容真真的叔父容玉不知为什么对此却很偏激执拗,从前知道他的性向后就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虽然容真真最后并没有屈服于他而撒谎改性向,但他还是跟叔父保证今后不会公开自己的性向这事。
  “叔父这人真是太迂腐了,怪不得一直单身光棍老男人一个。”容真真忍不住恶意的揣测,“都说恐同即深柜,搞不好他自己就是个隐藏的很深的基佬。”
  容雄飞听不懂他的话,只好端起茶杯喝茶,这才发现水壶里没水了,她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沏茶。”
  话音刚落不久,门外就走进来一个青衣小仆,他小心翼翼的低头捧着一个托盘走进来,一路都低着头没有抬起,从虚浮的脚步来看应该是个不懂武功的普通人。
  盟主府里虽不能说全员习武,但近朱者赤,连府上劈柴喂马的老汉都能耍两招,像这种完全没有武功底子的很少见。
  容真真本来头疼的想着怎么处理柳寒月这事,眼看着那青衣小仆给容雄飞添完水后又走到自己面前,这才看清他的面容。
  “是你啊!”容真真惊讶的看着他,“你不是前几天那个街上被我三弟不小心砸中的孩子吗?”
  青衣小仆听话的抬起头,只看了容真真一眼后就规矩的低下头,小声回答道:“回盟主的话,小的是管家大人从人牙子市场新买回来的杂役。”
  “这样啊……你这么小就出来做工了?你家里人呢?”容真真有些好奇的看着青衣小仆,难以想象这么漂亮的孩子居然被家里人就这么卖了,谁家脑子坏了吗?
  “小的没有家人,是被婶娘给卖了的。”青衣小仆面上有些黯然,似乎有些伤神。
  容真真也不是那种喜欢揭人伤疤的人,眼见着他难过,便转移了话题问:“那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小的叫阿阮,过了年就十七了。”青衣小仆恭恭敬敬的回答,始终战战兢兢的。
  容真真看他衣着单薄身材瘦小,心里忍不住起了点同情,他这人看着不着调浪荡散漫,但还有些良心,便正色道:“我看你这个身高可不像是快十七的样子,不若以后跟了我吧,平日里我若是得空也能在拳脚上指点你一二,日后你出了府也能有武艺傍身,不至于被人欺负了。”
  青衣小仆欣喜的抬起头来,一双乌溜溜的杏眼里溢满了感激和不可置信:“真的吗?多谢盟主大人!阿阮一定不会辜负盟主的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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