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龙傲天翻车了[穿越重生]——BY:鹤衣
鹤衣  发于:2020年0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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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唇色本就娇艳,流淌出来的糖心又是半透明的,随着浓稠的糖心顺着唇线淌过,唇瓣上便仿佛漾开了一层薄薄的釉色。
  “这是怎么……”
  没有想到竟会遇到这等变故,姜折微不由得略略一怔,下意识地轻舌氏了一下唇瓣,艳色舌尖轻轻划过柔软红唇,牵起些许甜腻的糖丝来,温腻的甜香在唇尖上暖洋洋地化开,融成润泽的水光,仿若棠花润露般动人。
  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的风景,凤珩的下颌线条微微收紧了,眸色也变得幽暗了几分。少年却犹不自知似的,不自觉地抬起手轻触了一下唇尖。
  自帐幔外透入的阳光浅淡朦胧,随着重力垂曳下来的衣袖勾勒得手腕纤细,手指更是柔白如水葱,捺在靡红唇瓣上时,便像是白玉坠入了玫瑰花丛。那样鲜明的白与红,干净纯粹得像是从画纸里拓下来的,像是能牵引着人投入一场颠倒的醉梦。
  “……师母……”
  忽地,凤珩似是低低地唤了一声,他抬起手,隔着衣袖握住了少年略微抬起的手腕。姜折微因为他忽然的动作而稍稍顿住了。他眼神疑惑地仰眸望向凤珩,正看见凤珩眼瞳深暗地,一点点收紧了握住手腕的长指。
  “……师母,您怎么这样不小心。”
  仿佛过了许久,才听见凤珩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音色微凉,不带什么责怪的意味,却反而更像是宠溺。
  “……”姜折微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理所应当地没有挣脱,接下来便只能顺着凤珩的动作。他控着少年荏弱的手腕,动作缓慢而坚定地将少年向自己的方向拢来。
  凤珩用的力道并不大,少年纤柔的身子却不可避免地、缓缓向着凤珩的怀抱倾斜过去。
  就在他几乎维持不住平衡、即将要歪倒过去的那刻,凤珩忽然早有准备地抬起手,在将少年
  轻搂入自己怀中的同时,指尖轻柔地,缓缓抹过泛着润泽水光的红唇。
  姜折微透亮莹润的眼眸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睁大了,他微带羞赧地、低声说了声“你——”,一句话尚未完全吐出,便看见凤珩当着自己的面,收回了抹过他唇边的手,薄唇轻轻地,抿过了指腹上润着的水痕,眸色浓黑地道了一句:“真甜。”
  听了这近乎调笑的言语,少年白透如菡萏的颊边霎时间绯红一片,像是暖白的云上镀了一层红霞,看上去分外明艳。
  好半晌,少年方才低低地啐了一声:“……不知羞……”
  然而最终却只是说了一半便停住,他敛眸轻轻抿住唇,没有吐出那最后的一个“耻”字。
  凤珩注视着少年的目光越发柔和了几分,在这目光的注视下,姜折微略有些不自在的歪了歪头,素净黑发垂曳在脸颊旁侧,搭在白皙脖颈处,愈发衬得颊边红云羞怯动人。
  凤珩唇角微牵,抬手拂过少年垂落在颈侧的黑发,将那食盒推了推,语气温柔地问他:
  “您要不要……再吃一点?”
  桌上摆着的食盒里还盛放着许多点心,而少年不过是仅仅尝了半口而已,这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问题了,但被凤珩这样温文尔雅的吐出,微暖地落在少年耳畔时,却也似是暗藏着其他意味。
  少年的耳尖到脖颈都红透了,纤浓睫羽轻轻地颤了颤,许久才应了一声“好”。
  窗外翠竹随着清风吹拂无声轻晃着,竹叶发出低微的沙沙声响,摇碎了满地流曳的阳光。
  在纱幔中洒落的细碎光影间,食盒中盛放的点心一点点地变少,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只剩下小半。
  凤珩缓缓自少年身边直起身,而少年的唇瓣上隐隐有些暗红的痕迹。他抬起手背,垂眸轻擦了下柔软唇尖,头也不抬地轻声道:
  “夜也过完了,饭也用过了,你现在……总该走了罢?”
  声线分明是微带沙哑地,却还在竭尽全力地保持着冷淡,斑驳碎光投映在少年身周,恍若朵朵明艳蝴蝶,簇拥着纤柔洁白的花朵。
  凤珩凝眸注视了姜折微片刻,忽地俯身环抱住他,而少年在最初的沉溺后,很快就回过神来,抬手试图抵住对方。
  “你不能……”他声音低低地、似带着几分焦急:“……外面有人……万一被其他人发现……”
  说着话音便渐渐地低下来,他急急地瞥了一眼窗外,疏横的竹影间,能隐约听见巡视宫殿的侍卫们披甲的铮然响声。
  “就算被发现又怎样?”
  凤珩不置可否地,缓缓将薄唇凑至少年耳畔,音色温凉、一字一句地:“我可不想,只叫您‘师母’。”
  

第67章
  ——“我可不想, 只叫您‘师母’。”
  此时此刻, 万籁俱寂,大殿中寂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凤珩离少年这样近,他说话时一双墨瞳便定定地望着姜折微, 眸底黑而沉静地,像一泓幽邃的深潭,深不见底似的,像是能将人的心神都吸摄进去。
  姜折微先是稍稍怔愣了一下,紧跟着耳尖便泛起了微微的红晕。他微垂眼眸,又羞又恼地道:“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凤珩却只是轻轻的笑了一声。
  这笑声随着暖洋洋的气息拂来,令少年低敛的睫羽触电般地一霎。
  他下意识地往回收了收手腕, 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 又红着耳尖强作无事地放回去, 却不忘含羞带怒的斜乜凤珩一眼, 一双眼眸灼灼清艳若美酒——是经冬的雪水谨慎地封藏着, 酿满了初春的桃花, 清透澄澈, 能醉人的甘冽。
  凤珩凝望着姜折微的眼眸愈显幽深。
  在少年微带羞赧、却依旧强装镇定地别过脸去时, 环抱着他的凤珩顺势俯身。
  他在少年的耳边恶作剧似的呵了一口气, 眼眸里带着笑意, 声线轻缓地悠悠道:“我可是很认真的呢……折微。”
  自窗隙间透入的晨光软而轻暖,如纱雾般笼罩在二人身周,而凤珩就那样怀抱着姜折微,堂而皇之、姿态亲昵地说出了这句话。当他微笑着吐出少年的名字时, 神态温柔得近乎宠溺,指尖却有意无意地,顺着少年纤直的脊线缓缓滑下去,
  感到温暖的吐息融融地自耳畔拂过,少年细白若瓷的面颊边,霎时腾起一片热烫的红云。
  “你……”柔软的唇间只短促地吐出了一个词,便难以启齿地微抿住了,他羞赧极了似地垂下头,像是想要避开迫在耳边的气息。
  如云乌发随着少年垂眸的动作轻轻地垂曳下来,遮住了绯红滚烫的耳尖,却没能遮住微微露出的肩头。
  大约因为起身时太过匆忙的缘故,少年身上还是昨夜入睡时的衣衫,轻薄的布料有些微的折痕,因为一夜的睡梦而稍显凌乱。随着他半偏过身子的姿态,一线衣襟被无意间牵起,在松松笼绕的乌发下,若隐若现地显露出一抹白腻雪肩。
  凤珩的目光便自然而然地随着少年的动作投过去,望定了那一痕丰润的玉色。
  似是能感到对方视线中流淌的温度,姜折微有些不自然的半偏过眼眸,轻轻地往上拉了拉衣领。
  却是没有注意到,随着他偏身抬手的动作,另一边肩头上、本就松松挂着的衣料,随着重力无声地滑落了下来,露出小半光洁的脖颈,在浓云般的墨发掩映间,隐约可见些许昨夜留下的、娇艳而日爱日末的绯痕。
  “……”凤珩环抱着少年的手臂不知不觉地收紧了。
  他忽而抬手,弹指打出一道灵力,啪地关上了半敞着的轩窗。
  像是完全不知道为何青年会有这样的反应,姜折微略带着几分疑惑地转头望向他,一双眼眸清凌凌地,丰润唇瓣上之前印下的暗色犹自未褪,仿若被揉过的玫瑰花瓣,显得格外旖昵动人。
  唰地一声,墨黑色的幽暗凤火忽地在帐幔中腾烧着绽开,幽邃昏暗的黑色将两人的身周整个儿笼罩住,在姜折微诧异回望的目光中,凤珩微垂眼睑,遮掩住了愈发幽深的眸色。
  他俯身搂住姜折微,在少年的耳畔声线微带沙哑地轻轻道:“……天好像又黑了呢,师母。”
  “……”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姜折微的脑海深处,忽而响起了系统略带麻木的声音。
  “妖界的天……黑得可真快啊,宿主。”
  姜折微一时间没有空闲去回答它,而系统仿佛毫不惊讶似的,继续往下说道:
  “……而
  且妖界天黑的时间,也总是特别长。”
  说完这句话之后,它看了看自家宿主——果不其然,姜折微此刻还是没有空闲理它。
  系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剥开一颗糖果,眼神沧桑地,戴上了久经战阵的防噪音耳机。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细细的雨丝滴滴答答淌过屋檐,洒落在摇曳的翠竹上,溅起的细碎水雾朦胧而潋滟。
  少年便在这连连绵绵的雨声中不知不觉地酣睡过去,待到天色擦黑时,才终于昏昏沉沉地醒来。还未起身,便隐约窥见床帐前坐着一道身影。
  刚摘下防噪音耳机的系统抬起头来吓了一跳,刚想问这妖界的天是不是还要再黑一回,便看见自家宿主抱着被子坐起身,身子车欠车欠地倚在床头,眸光似水地望向帐幔外,声音轻糯地唤了一声:
  “主人。”
  接着便听见一声低低的轻笑,一只修长的手自帐幔外探进来,指尖轻挑起少年白皙下颌,而姜折微顺着这只手的力道乖巧地仰起头,能在那双澄澈明净的瞳孔里清清楚楚地看见帘外之人的倒影——赫然是自称要“外出访友”、“不知何时才能归来”的宫行歌。
  系统:?????
  系统:!!!!!
  它忍不住大惊失色地问宿主:“宫行歌是什么时候回到妖王殿里来的?我这边怎么居然没有提醒——不对,等等,宿主你是怎么知道外面坐着的人是宫行歌的?!他在帐幔外你在帐幔里,按理来说根本就看不清脸啊?!”
  面对自家系统发自内芯的疑问,姜折微一边继续乖巧地仰着脸、任由宫行歌的目光从自己的面容上缓缓的扫过去,一边在心底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十分风轻云淡地回答它:
  “——我看的是身材。”
  不得不说,系统虽然在这段时间里受了些不可言说的耳濡目染,但从骨子里依旧是那个纯洁的系统,乍一听姜折微的这话,一开始还没有弄懂身材和认人之间有什么联系。
  它下意识地往下追问了一句:“宿主你的意思是每个人的身材都不一样吗?但是现在不是一样隔着帘子?宿主你究竟是怎么能确定的?”
  “我是说,毕竟你也没有给宫行歌做过衣服——”
  一句话未说完,系统便听见自家宿主再一次地、音量很轻地在心底笑了一声。
  这刹那间仿佛有一道来自数据本质的代码流、闪电般照彻系统的芯片,它蓦然间意识到了,宿主为什么会知道宫行歌的身材……
  紧接着它回想起自己数秒前问出的问题,一时间因为过于羞耻而自闭了,而姜折微一边尽职尽责地在宫行歌面前演着戏,一边还不忘在脑海中给系统塞了一颗糖果,语带笑意地摸了摸系统:“你好可爱啊,统统。”
  系统:………………
  本以为跟着大佬打了这么久的怪,自己耳濡目染蹭着经验,不算满级好歹也算升了几级,孰料今天简简单单一句话,系统便无意间看清了自己的本质——委实是个弟弟中的弟弟!
  它默默地缩在了姜折微的脑海里,一边吃糖,一边自闭,一边高山仰止地望着自家宿主和宫行歌演戏。
  方才轻唤出的那一声“主人”余音犹在,少年却已然轻轻地抿住了唇。大概是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少年向来白皙的面颊上此刻还有些绯红,圆润清透的眼眸也水汪汪地。
  当他仰起头望向宫行歌时,乌云般的发丝便松松地散落下来,浓墨般蜿蜒在颀长颈项,更衬得肌肤吹弹可破,白腻如凝脂流玉,颊边晕出的一抹绯色,则为少年的容色平添了三分明艳。
  宫行歌的目光自姜折微的面容上缓缓扫过去,灿金色的眼眸里仿佛有火焰流淌。
  “嘘,不要这样叫我。”他轻轻地说着,动人的声线带着
  些慵懒,一双多情的眸子里全是宠溺的神色,金色的瞳仁灿烂得像是冬日里灿烂的日光,照得人暖洋洋得快要化了,当着双眼眸望着你的时候,不用笑起来,也好像包含着万种深情。
  宫行歌的指尖挑着少年的下颌,沿着线条轻缓地向上。微凉的指腹轻轻滑过肌肤,激得少年纤浓的睫羽微微地垂敛下来,像小巧的羽扇般轻晃着,遮掩住了眼眸中弥漫的水色。
  “……不能吗……可是……为什么呢?”
  他仰眸望着宫行歌,干净纯澈的眼底是一眼能望见的懵懂的疑惑,姣好的红唇微微抿了抿,音色还带着些惯有的冷意,却已经融化了,像是初春时流淌过桃花荫下的溪水,泠泠地,却是会随着抚过水面的春风、顺从而自然地升起波澜的温柔。
  此时此刻,这温柔中又掺杂了几分迟疑,或多或少地,还有一点点几乎微不可查的惊惶。
  在宫行歌的面前这少年仿佛是冰晶雕成的,从眼神到内心俱是一片清透。
  他那样纯真地望向宫行歌,对自己的疑惑与惊惶没有丝毫的矫饰和掩盖——有什么好去掩盖的呢?他本就是他的傀儡,是他的造物,从身到心俱都属于他,天生该随着他的控制在掌心中起舞,只要宫行歌将手中的线轻轻一拉,他就自然而然地会跟着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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