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白月光炮灰[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雪山肥狐
雪山肥狐  发于:2020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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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护甜
  张贵人悟性极佳, 皇后寿辰前夕便都已准备妥当。因这舞是齐钰想出来的,张贵人想邀齐钰一起献舞,如此便可算是齐钰首功,然而齐钰却不乐意。
  开玩笑, 要他去皇帝面前跳舞, 他宁可赖在毓秀宫偏殿睡大觉!
  张贵人见他态度坚决,死活都不肯, 也就只能随他去了。
  到了皇后寿辰当日, 张贵人戴了一只闪闪发光的银制面具,遮住右半边脸,面具头部饰有长长的孔雀尾羽, 面具上以红蓝二色宝石拼凑出人的五官,颇具神秘粗犷之风, 衬托出少年显露出来的另一半真容, 深邃精致。
  张贵人眼角仍是勾勒出一抹嫣红, 大胆地缀以红宝石碎粒, 指甲上涂抹了一层银沙, 与闪亮的面具遥相辉映, 所穿却非寻常舞裙, 而是修改过的白色镶金边优雅骑服, 腰间束以飘逸的红巾, 恰能突显少年人玉立的身形。
  坤宁宫正殿,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盯住这意气风发的俊俏少年。
  张贵人持起一张弓, 以开弓远眺的姿态,不紧不慢开始了独舞。
  这段舞举手投足尽显男子英气,舞步沉稳,伴舞的古曲节奏感极强,声声震撼人心。
  皇后本来听说张贵人将要献舞便讥诮地笑了笑,一个小倌能跳出什么样的舞来,说给她献寿,只怕是要穿得衣衫不整勾.引皇帝……她倒要看看这个妖艳贱货有何手段,不过都是青楼那一套罢。
  待她临阵一观,张贵人这舞沉稳大气,皇后没品出任何轻浮,便开始相信,这舞的确是给她祝寿的。
  皇后总算对张贵人略改观了一些。
  皇帝的眼睛一直黏在献舞的少年身上,看到精彩处忍不住抚掌大笑:“朕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舞!”
  皇帝给了张贵人厚赏,张贵人按齐钰所言,也未流露出任何惊喜的媚态,镇定地向皇帝磕头谢恩,便坐回到自己靠近殿门处的位置。
  他这身英气装扮在千娇百媚的妃嫔中格外显眼,皇帝此后仍是频频望过去,见多了张贵人的妖媚,赫然发现他还有另一面,皇帝怦然心动,按捺不住便向内侍总管王得福低语了几句。
  没多久,便有个内侍来到张贵人跟前递话,道是皇帝夜里让他去乾清宫伺候。
  内侍声音虽不大,还是有不少人听见了,眼露嫉妒。皇后当场酸了一下,倒也没太记恨张贵人,她如何能知道,连她都觉得甚是端庄的一场舞,会能勾得皇帝发.情呢。
  张贵人心知他这次成功了,对齐钰满怀感激,目光不由去搜寻齐钰的身影,原来在他献舞时,坐在他旁边的齐贵人便已告退离开了一会儿。
  张贵人知道这人老毛病又犯了,明知这支舞成功夺得皇帝关注之后,皇帝定会频频望过来,多难得的机会能入皇帝的眼,可是齐贵人居然一声不吭就提前溜走了,张贵人真有点恨铁不成钢。
  皇后寿辰不可穿太素,这人穿不了灰,索性穿了一身藏青色,也就边角处多了些暗绣,这般低调,皇后是看顺眼了,可是年轻妃嫔哪个会穿这老气横秋的颜色!
  明明惊艳了皇帝的装扮,都是此人的主意,张贵人有种错觉,齐贵人不是不会争宠,而是压根不想罢了。
  他正盘算着待会儿回去毓秀宫偏殿要如何炫耀,突然坐在帝后下首的舒妃,笑着叫了他一声,向他走来。
  齐钰带了嫣然与章嬷嬷躲在坤宁宫殿外一处阴影中,耳听得里边阵阵喝彩,知道张贵人定能成功,也暗自替张贵人高兴。
  他是借口更衣出来透透气的,他的座位离张贵人不远,若是一会儿皇帝与张贵人眉来眼去,他便成了灯泡。齐钰不想碍皇帝的眼,更不想惹皇帝注意,便果断溜了出去。
  他站得挺久,估摸着里头差不多了,要入殿去,突然有人在他耳边低低笑道:“你教他舞,自己不跳,实在有些可惜。”
  齐钰吃了一惊,他教张贵人跳舞是他与张贵人的秘密,怎会有旁人得知?
  且这个人近在咫尺,是如何冒出来的?
  齐钰下意识就要喊嫣然与章嬷嬷,那人反应比他快,迅速以手捂住了嘴,不让他叫唤。
  一定是色狼登徒子!
  齐钰是个机灵的,立刻改叫为咬,死死咬住那人手心,再加一记利落的肘记。
  那人吃痛地“嘶”了一声,仍没松手,齐钰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再狠咬了几口,就连嘴里都有了血腥味。
  那人被他连咬带打了好一阵,一言难尽道:“齐贵人,孤的手,就这么好吃?”
  齐钰:“……”
  齐钰这回魂都吓没了,赶紧松了口。
  登徒子竟然是太子,而他一不小心竟把金大腿给咬了??
  应当是他误把太子当成登徒子了,齐钰的脸有点发烫,可这不能怪他,原书太子根本不会在这时候入宫来,他哪能想到是太子,而且就算太子入宫了,为何不能好好出来相见,他正想着心事呢,太子藏在树叶子堆里突然发了声,会吓死人的好吗!
  嫣然和章嬷嬷不知何时已退下了。齐钰抹了把脸道:“太子殿下,怎么是您啊!”
  再瞅一眼太子手上一排整齐血糊的牙印,齐钰欲哭无泪。
  太子被咬了,心情却很不错:“听说你会跳舞,孤不大相信,想来看一眼。”
  齐钰:“……”
  他是会跳舞没错,兰陵王入阵曲算什么,他还会跳极乐净土,可是关太子什么事,太子怎会得知?
  噢,章嬷嬷是太子的人,太子要知道他的动向并不难,可是德高望重又极好相处的章嬷嬷为何要把这种琐事告诉太子,太子还真进宫来看他的热闹,太子有这——么闲?
  原书都是骗人的,齐钰眼神复杂,什么殚精竭虑,忍辱负重,让人心疼的太子!
  太子轻咳一声,在他面前晃了晃自己的手,齐钰对着自己的牙印立马就软了下来:“太子殿下,对不起,没想到是您…….我立即为您包扎一下可好?您有带金疮药吗?”
  慕容骏点头,自从在流云宫划了自己一刀之后,他便随身带着上好的金疮药,以备不时之需。
  太子将药取出来,递给齐钰。
  齐钰这厢有了金疮药,却没有纱布,
  他身边,通常会备干净纱布的是嫣然,可是嫣然不知何处去了,齐钰自己没有,也不可能把脸上正用的拆下来给太子,太不卫生了,他掂量着还是要从衣服上撕一条下来。外边的宫装撕扯不得,太明显了,他便撩起衣袖,从里衣袖子上扯下了一段。
  在他垂头思考究竟扯哪处的布条比较好时,却未发现太子唇边一闪而过的笑意。
  这点伤对太子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慕容骏也不着急,直直伸着手等他来包。
  齐钰有缠脸的经验,缠个手也很利索,因这是太子殿下的手,齐钰比对他自己还上心,愣是连一点多余的挨挨蹭蹭都没有。
  太子心里略有些遗憾。
  “我已经包好了,太子殿下记得回头要让太医看一看,千万不能沾水。”
  齐钰处理好伤口,抹去额上渗出的薄汗,学太医的样子细细交代,认真的神情令太子心头骤暖。
  齐钰低声道:“您……您过来可是有事?”
  太子不会真是为了看他跳舞才入宫的吧。
  慕容骏好笑地道:“没事孤还不能入宫了?今日是皇后生辰,孤露面也是应当。”
  齐钰刚要松一口气,太子紧接着又道,“多日不见,孤也顺道来看看你。”
  齐钰:“……”
  齐钰莫名其妙红了脸,刚要道谢,正殿内的奏乐突兀地停了下来,传来一片混乱的人声,隐约还能分辩出其中的哭泣与咒骂。
  齐钰与太子相视一眼,都意识到里边恐怕发生了什么。
  皇后寿宴,若非大事,怎会轻易中断,否则太不吉利。
  太子蹙眉,轻声道:“孤先进去,你稍后再来……小心。”
  太子行出一步,回首定定地望着他,齐钰点点头,也对太子道:“您也小心。”
  齐钰有些担忧,太子来赴皇后寿宴,寿宴却出了事,这又与原书产生了偏差,会不会是有人借机要害太子……
  太子先去之后,齐钰又等了一小刻钟,才不紧不慢地进入坤宁宫殿内。
  入眼便是一地狼藉,铺在金砖上的如意锦纹毯洒满了杯盏碎片,方才离开时还意气风发的张贵人,不过片刻的工夫便人事不知地伏在地上,头发蓬乱,白衣脏污,两侧分站了四名内侍,刑棍正架在张贵人身上。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
  齐钰眼皮一跳,赶紧奔过去要把张贵人扶起,内侍却挥舞着刑棍,不许他接近。
  一愣神的工夫,正殿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先他入殿的太子向他投过来警告的一瞥。
  齐钰思忖,看来真有不得了的事发生了,且这事还与张贵人、与他有关。
  即便是太子,也没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偷偷给他传递消息。
  皇帝亦看到了他,冷哼道:“齐贵人既来了,那就说说看,张贵人所跳这支舞,究竟是何人所作?”
  齐钰心里闪过千百个念头,莫非是他的舞有何不妥,连累张贵人了?
  从眼下的结果看,八成是如此。
  皇帝既问到了他,应当已得知舞是他作的了,若是咬死不承认,对他、对张贵人皆无好处。
  齐钰咬牙道:“是臣所作。”
  “你倒是有心,让朕看了一场好舞。”
  皇帝不咸不淡地笑了笑,须臾戾气横生,扬起手中玉盏就要用力砸过去。
  齐钰动都不敢动,若是躲了,皇帝还不知要如何罚他!
  “父皇,请稍等!”
  千钧一发,太子突然出了声,皇帝皱眉顿了顿,玉盏拿在手中,到底没砸出去。
  “骏儿,你想说什么?”
  皇帝不耐地看向太子。
  慕容骏道:“儿臣近日公务缠身,过来赴宴已晚了,尚不知发生了何事,恳请父皇明言,为儿臣解惑。”
  皇帝烦躁地将袖子甩到一边,示意下首坐着的一位妃子替他回答。
  “舒妃,既然是你最先发现不对的,那就由你对太子说吧。”
  三皇子之母,近来颇得帝宠的舒妃应了一声,起身来到慕容骏面前,柔声道:“太子殿下未到之前,张贵人曾为皇后娘娘献舞。这舞,恕本宫直言,不太妥当,皇上这才龙颜大怒。据张贵人说,这舞原是齐贵人所作……”
  慕容骏冷冷目光逼视舒妃:“一支舞而已,如何不妥?”
  舒妃被呛了声,尴尬地道:“说实话,本宫也从未看过如此精彩的舞,一时喜欢,便多嘴问了张贵人一句,得知此舞名为兰陵王入阵曲。”
  舒妃怯怯地看了太子一眼,道:“本宫以前听人提到过前朝有这样一支舞,本朝却不盛行,本宫实在好奇,叫了几个经验丰富的舞娘来看,也都道舞步新颖,曲子应是兰陵王入阵曲没错,这……听说原是为了纪念北齐名将兰陵王的丰功伟绩而作,而兰陵王……”
  舒妃偷眼望着皇帝,不敢说下去了。
  慕容骏大约知道皇帝因何发脾气,心里讥讽,却又追着舒妃问道:“是兰陵王,又如何?”
  舒妃以为提醒到这个份上,太子也该反应过来了,谁知太子仍不开窍,舒妃只好道:“史书记载,兰陵王不为当时的北齐后主所容,为后主所鸩杀。”
  齐钰跪在地上,起初很是慌乱,有太子在前头挡着,他逐渐也听明白了,兰陵王与北齐后主原为同父异母的兄弟,最终却为兄弟所杀,问题也许就出在此处。
  皇帝怕是由着兰陵王的经历,想起了当年曾被他害了的荣王,的确荣王与历史上的兰陵王存在相似之处,同样骁勇善战,同样在军中声望颇高,可是两者隔了几百年,哪有什么实质关系,皇帝自己为了帝位,不惜用不光彩的手段杀了荣王,末了却又怕别人提起,连八竿子打不着的兰陵王入阵曲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蓄意嘲讽,一下子就迁怒到了齐钰与张贵人身上,这心眼也太小了。
  不过若真是如此,还是挺好澄清的,齐钰与张贵人当初琢磨这支舞时,舞本身和曲子为了应景,实际也做了不少改动,尤其是曲子,若只听开头几段,或许会觉得像,实际上若是全部赏完,就会发现已并非原来的古曲兰陵王入阵曲了。
  因张贵人并不知这许多弯弯绕绕,只是听齐钰曾经说起就记下了这个名字,被皇帝无端迁怒,实际主要是曲子的问题,只要请乐师重新演奏两支曲子,比对一下,皇帝自然也就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齐钰正要解释,太子却抢在他面前道:“即便是兰陵王入阵曲,又如何?”
  舒妃:“……”
  舒妃为难地揉了揉手中的绣帕,皇帝因为兰陵王想起了曾经的荣王这才龙颜大怒,可这只能意会不能明言,她若是直说出来,不就等同于承认,皇帝把荣王比作兰陵王,把自己比作了北齐后主,皇帝与北齐后主一样嫉贤妒能,容不得人!
  太子轻笑道:“舒妃说不出来,怕是自己也没觉得不妥,不是吗?”
  舒妃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皇帝瞪了她一样,不悦地道:“太子有何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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