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白月光炮灰[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雪山肥狐
雪山肥狐  发于:2020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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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不能直接相见,仪安还是挺想知道帮她这位男妃的身份。
  齐钰无声地笑了笑,他起初是曾动过借机抱仪安公主大腿的念头,可能帮一个女孩远离火坑,本身也是件快乐的事,临头他反而不想邀功了,也许是,他拢共就说了几句话,不想占女孩子的便宜了。
  他悄没声地离开了原来待的花丛,离开时没留意,撞到了一棵绿竹,竹叶拂过,将他头上的玉簪扫了下来。
  齐钰本没有佩戴簪子的习惯,因此也未觉察,待他走了之后,一直在他身后听他说话的那人,亦将他落下的玉簪捡了起来。
  仪安等了一会儿,方才还在花丛中的男妃却没声了,仪安意识到对方已离开,而最先与她交谈的宫人,朝她福了福身,也笑着走了。
  仪安望向紫依手中托着的整整齐齐的宫装,若有所思。
  那人虽不想说,可是父皇的男妃似乎没有几位。
  仪安公主只是出去散了个心,回了坤宁宫之后,整个人换上了一身大红生金的衣裙,裙衫上绣了一只浴火涅盘的金凤,笼着一层烟罗轻纱,缀满了各色宝石,娇贵逼人。众妃都看花了眼,自从第一次指婚出了事,仪安公主就甚少穿得如此气派。
  皇后喜道:“仪安,你可是想明白了?”
  仪安公主平静道:“想明白了。只是定下来之前,儿臣还想多了解一些未来驸马的事,母后,儿臣的要求并不过分吧?”
  皇后浅笑:“事关你的终身,理所应当。本宫正有此意,会派人为你查清楚的。”
  昌平侯家与皇后母族沾了亲,皇后特意挑出昌平侯,也是为了母族获利。
  仪安唯恐皇后从中动什么手脚,正要谢绝,殿外有人沉声道:“皇后娘娘掌六宫宫务,每日忙碌,并无空闲。且昌平侯与皇后沾亲,由她去查并不合适。孤近来倒没什么事,皇姐若是信得过,还是孤为皇姐查一查吧。”
  一名内侍匆忙跑进来禀告,慕容骏已在同时步入殿内。
  太子乃元后嫡出,又是储君,身份尊贵。别说如今皇后无子,便是有子,太子身份也要高出继后之子一头,慕容骏甚至不必像其他皇子皇女那样,称呼继后为母后,令皇后一度很是尴尬。
  太子平时不在宫中,等闲也不会来坤宁宫请安,来这一趟明摆着是要为仪安公主撑腰,皇后不想与太子交恶,太子既已当着一干人的面点明昌平侯与她的关系,皇后便不好自己来查了。
  皇后勉强笑道:“太子既然主动请缨,那就交由太子办吧。”
  仪安公主与慕容骏对视一眼,太子的神情令仪安放心,若是太子肯帮忙,她就真的不必担忧了。
  接下去,就是尝试说服母妃。
  母妃对她的终身太过忧愁,情绪也太过激烈,有阵子仪安甚至怀疑母妃只要有个男人肯娶她就成,无所谓对方是谁,仪安因此对母妃很是抗拒,母女间不再无话不谈。也许她该放下成见,主动与母妃说一说心里话了。
  仪安肯松口,纯妃高兴地直抹眼泪,妃嫔们都转而夸赞仪安公主纯孝,仪安将她们与方才截然不同的嘴脸看在眼里,心里冷笑不断。
  她不会再为这些人失了冷静,委屈求全才是对自己不负责。
  “阿骏,拜托你了。”
  告别了皇后,仪安公主与太子一路并行,对太子言道。
  太子特意来坤宁宫,为她撑腰,仪安很是欣慰。幼时她曾在皇帝面前护过太子,如今的太子已能反过来护她了。
  “皇姐放心。”
  慕容骏得知仪安公主入宫要定下驸马的人选,原是专程过来见仪安一面,不料却意外听了趟壁角。他这才知道,仪安婚事艰难,却从未对他吐露半分。
  一向护着他的长姐,并不想他分心。
  慕容骏早在齐钰劝说仪安时就拿定了主意,仪安若是想嫁,他自当奉上厚礼,亲自送仪安上轿,仪安若是不想,别说昌平侯根本不是东西,就算是个东西,他也有法子不让仪安嫁过去。
  调查昌平侯一事落在他手里,已够他施展了。
  至于齐贵人,慕容骏也没料到这么快便会再见。
  暗卫对齐贵人的调查已呈上来了,此人入宫时日尚浅,表面上并未与任一方势力私下来往,但有一样,此人出身唐国公府,乃唐国公嫡次子,家族背景瞒不了人,唐国公府与昌平侯府一样,与继后母家有亲。
  如此来看,齐贵人应是皇后的人。
  对他示好,也应是继后授意。
  知悉这一点,慕容骏有些失望,但还是令段太医送去了齐贵人可能需要的药物。
  不可否认对方虽别有用心,到底还是帮助过他,慕容骏性子不怎么好,可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且目前来说,对方也没有对他不利。
  只要他想,他就有把握制住对方。
  慕容骏以为自己终于看清楚了齐贵人,如今这份笃定又出现了矛盾之处。
  齐贵人既是向着皇后的,为何又要助仪安摆脱昌平侯,皇后明显是想让昌平侯做驸马,齐贵人为何要违背皇后之意?
  除非,他也不是皇后的人。
  全盘推翻了之前的结论,慕容骏自己也未觉察地松了口气,一切又回到了原位,齐贵人于他而言仍是个谜,这都不是谜底,他有预感,真正的谜底绝不简单。
  慕容骏沉思之际,仪安也在猜测助她之人的真实身份。
  仪安公主并不知慕容骏偷偷在场,否则直接问太子就好了。
  但是公主也有公主的智谋。
  离开坤宁宫时,她曾匆匆一瞥坐在殿门处的两位男妃,其中一个肆无忌惮地朝她张望,另一个撑着下巴正在发呆,似乎对她的事不感兴趣。
  是张贵人与齐贵人……二选一吗?
  仪安抿唇,联想到那人宁可躲在花丛里死活不肯现身,她就知帮她的人是谁了。
  “阿骏,多谢你。”仪安一笑道,“姐姐还有一件事想一并拜托。”
  慕容骏道:“皇姐请讲。”
  仪安道:“此次齐贵人助我良多,可否替我谢谢齐贵人?”
  仪安是公主,在宫中受的限制,远比太子要多。
  慕容骏:“……”
  慕容骏就在齐钰后面听了许久,仪安公主想道谢,他清楚原委,认为致谢也是应当。
  慕容骏勾唇道:“只是见一面,孤来安排。”
  仪安轻笑:“阿骏,你想哪去了,他本就不肯相见,还是另外找稳妥些的法子吧。”
  慕容骏:“……”
  那便是送谢礼?
  对太子来说,这似乎比收拾昌平侯还要难。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猜太子的礼是什么?反正评论看不见,猜中是大红包哈哈哈,没猜中是小红包=333=
  小剧场:见面
  仪安:我一说谢,你就说见面,说实话,是不是你自己想见?小玉的簪子,你藏好了吧?
  慕容骏:……[突然很想把姐姐叉出去]
  齐钰:QAQ窝没有不想见太子
  慕容骏:乖


第18章 礼物
  慕容骏深思熟虑之后的做法就是让子修出动暗卫,往毓秀宫偏殿走一趟。
  子修得令,眼露困惑,主子这是终于决定要做了齐贵人了?
  慕容骏瞥他一眼,道:“齐贵人甚是可疑,须得继续调查。”
  子修点头。
  慕容骏踟蹰片刻,又道,“再,给他留张字条,上书一个谢字。”
  子修:“…………”
  子修试探道:“殿下可要落款?”
  慕容骏冷冷道:“不需要。他做过什么,自己难道不清楚?”
  “这可不行!”仪安公主失笑:“阿骏,你究竟是道谢还是寻仇,你这样会吓到齐贵人,而且也太敷衍了。”
  头一次被长姐笑话的慕容骏:“……”
  仪安公主乐道:“你莫非还不明白,我让你替我道谢,是想你多与他走近一些,在宫里,是友非敌,对你而言也有好处。上回敏嫔设计于你,那种情形,应当也是他助了你……”
  仪安公主定下心来,亦有着相当敏锐的判断。
  慕容骏并未否认,眉头紧蹙道:“皇姐尚不清楚他的底细,怎可轻信?”
  仪安公主爽快一笑,道:“那又如何。帮我于他而言并无好处,他不是照样帮了,连个名字都不肯透露,我瞧着就是个好的,人也果敢,纵使位份低、不受宠又如何,脑子清楚比什么都强。”
  一言惊醒梦中人,慕容骏微微一怔,齐贵人的确不想被人知道是他帮助了仪安公主,最起码连让公主感恩的心都没有。
  人总要有目的,这个人究竟在图什么?
  每一次见到这个人,都能带给他不同的感受。
  慕容骏垂眸,悄悄望向自己的袖子。就在他的袖中,藏了一只那人无意落下、被他捡起的玉簪。
  慕容骏绝不会重复以前被骗到流云宫的错误,男妃的发簪出现在仪安公主走过的道上,必得处理掉。
  他原想毁了簪子,但是一眼看去,簪末一只晶莹的玉海棠,清清爽爽,开得正好。
  竟有些像它的机灵鬼主人。
  仪安公主连说带劝,慕容骏最终改了主意。
  毓秀宫偏殿齐贵人的院子,翌日,突然出现了一只小奶猫。
  这猫约摸才刚生下几日,路都走不稳,两只眼睛一只翠绿,一只湛蓝,身上雪白,只肚皮处有一团黑斑,许是饿了,不住地叫唤,喵喵的奶音听上去可怜极了。
  齐钰在现实世界就想养一只猫,但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没能实现,顶多只能在网络上吸吸猫片,乍一见活生生的小猫,萌得路都走不动,连忙把小奶猫抱到怀里,揉了两把。
  小猫乖巧地伏在他胸前,喵了一串,用脑袋蹭了蹭齐钰的衣角,把齐钰爱得不行。
  但他还没完全冲昏头脑,这猫品相不俗,身上又没有一丝尘土,不太可能是什么无主的野猫,应是宫里谁养的,一时迷路跑到他这儿来了。
  齐钰让嫣然打听哪座宫苑丢了猫,应当很好打听,在找到失主之前,小奶猫暂时就只能由他来养了……
  齐钰心里乐开了花。
  猫片吸多了,大致还是了解猫怎么个养法,这猫实在太小,得喝羊乳,齐钰的住处连块饼子都被他啃光了,嫣然自告奋勇,道是在她去打听的时候可以顺道去趟御膳房,讨些羊乳。
  嫣然跑出去没多久,苦着一张脸回来了,原来御膳房的羊乳已分派完,隔天倒是可以为他们匀一些,附近也没打听到哪个宫里养猫的,小奶猫的主人没有下落,齐钰便做主,让嫣然写了一张告知用的字条,贴在殿外,大意便是他捡到了一只奶猫,希望失主自己来认领。
  找失主倒是不太急,急的是猫的口粮还没着落。小奶猫饥肠辘辘,时不时啃咬着齐钰的手指。齐钰喂了一点水,小奶猫舔了一下就不舔了,高一声低一声可怜地叫着,叫得人心疼不已。
  小奶猫的声音终于引来了在毓秀宫偏殿另间屋子住着的张贵人,待发现齐钰抱着的小奶猫时,张贵人翘着嫣红的指甲,扯过一张厚厚的绣帕,迅速遮上了脸,防止被猫抓咬。
  自从坤宁宫请安回来,张贵人倒是偶尔会过来与齐钰说说话了,当然大多数时候要不了两句,张贵人就会嫌弃齐钰太不争气,生气地走人,他俩总是说不到一块去。
  不久后的一日,便听说丽嫔触怒了皇帝,被贬为贵人。
  丽嫔嘴太欠,齐钰也见识过,当时就觉得这女子太过招摇,易惹祸事,谁知这么快便得了报应,宫中势力复杂,看上去是丽嫔犯错,说不定便是被人暗中收拾了。
  恰巧那一日是张贵人被抬去乾清宫侍寝,回来已是次日午后。张贵人似打了鸡血一般,趾高气昂地来齐钰的屋子转了一圈,齐钰见到他撩起的袖管,底下红.痕片片。
  张贵人眼角饱含着无边春.色,吃吃笑道:“比下作,谁能比得过我?”
  齐钰于是猜,丽嫔被贬,应是与张贵人有关系。
  遇见这种事,他也不知该如何评价。
  争来斗去,不过就是一时春风得意,皇帝一去,树倒猢狲散,终究是别人的天下。
  在原书里,他们这群人后来可是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没了。
  齐钰委婉道:“以色侍君,色衰而爱迟,你该听过这句话吧,还是收敛一些,别树敌了。”
  张贵人就是过来炫耀的,冷不丁被泼了冷水,气愤地道:“那也比你这个连色都没有的强!”
  张贵人怒而摔门,自那之后,见到齐钰,总要不痛快地刺几句。
  齐钰回忆完,摸了摸鼻子,都已经习惯张贵人嘴里没什么好话了,估计张贵人仍是嘲两句就要走,可张贵人却出人意料地在齐钰旁边蹲下来,两眼一下不眨盯了猫半晌,道:“这是你的猫崽?”
  齐钰道:“不是,是它自己跑来的,暂时还未找到主人。”
  “找不到不就是野猫。”张贵人眼露嫌弃,“难闻至极,还不快丢了!”
  “你别胡说!”
  齐钰将小奶猫搂得紧紧的,警备地瞪向张贵人:“它身上干净得很,哪里有味道了,倘若真是野猫,我来养就是了。”
  “你是不是傻,养这东西有何好处!”张贵人颇有些恶毒地道,“非但没什么好处,猫崽子可是会挠人的,你就等着破了相的脸再丑一点吧!”
  “我高兴就成,不用你管。”
  齐钰回敬他一颗白眼。
  张贵人不爽地回了屋,齐钰还在喂猫喝水,不多时张贵人屋里一名叫作琥珀的宫婢抱了只海碗,远远地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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