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突然想明白了。”
洛炜恬不知耻地说着。
简安然:“不要脸!”
“要脸可是娶不到媳妇的。”
洛炜轻声咬耳朵:“在我确定我爱你、我的生命中不能没有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把过去的自己杀死了。”
“那现在和我在一起的你是……”
简安然又傲娇起来。
“为了更好的爱你于是重生的我。”洛炜说。
简安然愣住,随后坦然接受洛炜的告白。
……
……
商场上的事情说难很难,说简单却也简单。
从钱国忠处得知齐家财务状况严重甚至没钱给工地发工资后,洛炜立刻行动起来。
齐家父子那边却不知道钱国忠已经有了其他选择,以为稳操胜券,一边转移资产一边准备让钱国忠背锅的事情,直到——
一个月后。
钱国忠还是没有回国,工作组的人却开始频繁约谈公司高层。
齐安阳终于急了,一天三通电话催钱国忠回国,威逼利诱,无所不用!
然而钱国忠不吃这一套。
他现在唯一关心的是无菌仓房里准备做配型手术的儿子。
齐安阳几次催促无果,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钱国忠耍了,对儿子齐宵平说:“我们上当了!”
“发生什么事情!爸!谁骗了你!”
“钱国忠!”
齐安阳磨着牙齿说:“这家伙请假一个月去法国很可能根本不是为了陪儿子散心,而是去法国找配型!甚至可能已经找到配型!”
“……什么?!他儿子在法国找到了配型!”
齐宵平大惊。
如果钱国忠在法国找到配型,他们的推锅计划必将全面失败!
“不然怎么解释这家伙的态度转变!明明一月份的时候还跪在地上求我,三月份的时候却敢拿离职要挟我!去了法国以后更是打电话都不一定接!”
齐安阳越想越恼火,可他已经没有时间找钱国忠算账,工作组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刀随时随地可能要他的命。
“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齐安阳把心一横,对儿子齐宵平说:“我已经把大部分钱都转移到国外,这里还有两份护照,你和你娘赶紧趁现在还没有被限制出境,出国避风头!”
“那你呢?你不会是想……”
“这么大的事,总归要有人留下来扛……”
齐安阳一声叹息。
齐宵平恨得牙痒痒:“爸,你放心,我会找到钱国忠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让他知道厉害!”
“找到他又有什么用!只会把他逼得狗急跳墙抖出更多对我不利的东西!”
齐安阳知道钱国忠还没有完全背叛自己,否则工作组不会查到现在都没有找他谈话。
“那该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钱国忠这个老狗在外面逍遥快活!”
齐宵平不服。
齐安阳想了一下,说:“你放心,如果我注定死路一条,我不会让任何卷进这件事情的人有好果子吃!”
“那我现在……”
“和你娘一起出国避风头,一年以后再考虑回来!”
……
……
齐宵平出国后不久,齐安阳和齐安地产一起登上社会版头条。
齐安地产破产。
但因为齐安阳出事前已经把财产大量转移,齐宵平和母亲出国后依旧过着吃香喝辣的好日子,母子二人偶尔想起铁窗泪的齐安阳,恨得咬牙切齿。
洛家这边——
确定齐安地产破产、齐宵平短期内不会回来后,洛宁松了口气,但又时常莫名不安,担心齐宵平经过这次的事情后会变本加厉勒索他。
洛炜、简安然、洛佳人都看出洛宁有心事,三番五次旁敲侧击,洛宁却总是推脱搪塞拒绝回答。
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发生多了,大家也就不再犯贱,偶尔茶余饭后提及,无非是希望洛宁能自己走出来。
与此同时,钱国忠处传来好消息。
小辉的配型手术很成功,手术后的恢复也非常理想,医生预计,半年以后,他就能逐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收到好消息的简安然连妊娠反应都忘记了,抓着洛炜的手大喊:“太棒了!小辉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了!”
“原来你是为了他才推迟和我的婚礼……”
洛炜酸溜溜。
简安然:“你这个身家千亿的大老板怎么也会小气巴巴像个怨妇……”
第66章 狞笑
又过了一个月, 钱国忠带着儿子回国了。
小辉继续在医院接受康复治疗,钱国忠本人积极配合警方、协助警方掌握齐安地产的犯罪证据。
庭审日期很快确定, 钱国忠终于报了齐安阳父子对儿子见死不救还冷嘲热讽的仇, 而齐安阳经过这一场也确定再无翻身的可能。
想到对“我”阴阳怪气反复谋算的齐家已经家破人亡,简安然心情越发舒爽了。
“老攻……”
“你怎么又乱跑!”
刚刚结束国际视频会议的洛炜莫名紧张起来,伸手, 抱住肚子鼓得像西瓜的媳妇:“跟你说过多少次, 身体不舒服就不要乱动, 想去哪里直接内线电话通知我或者让阿姨们……”
“我就是想看看你。”
简安然委屈地看着洛炜:“想看你也不行吗?”
“行行行!但是不能这么乱来,多吓人!”
洛炜轻刮简安然的鼻子:“下次可不许吓你老攻了。”
“下次的事情, 下次再说。”
简安然又开始耍赖。
洛炜看了下时间, 对简安然说:“老师快到了, 我们一起去游泳池做孕期瑜伽吧。”
“又要泡水里……”
简安然噘嘴, 但是没有拒绝。
做孕期瑜伽是医生的建议。
男性的身体柔韧性和平衡感都不及女性, 如不及早锻炼腹腰部的肌肉、接受平衡性训练, 很容易导致难产。
另外, 即使是男性生子世界也只有极少部分男性能够怀孕生子, 男性发现自己怀孕后更容易情绪紧张、无法适应身体变化导致的一系列心理变化, 而瑜伽能够放松身心, 帮助孕夫更好的生产和恢复。
本着同甘共苦负责到底的精神,每次简安然做瑜伽, 洛炜都会一旁陪同。
……
常规的孕期瑜伽动作完成后,老师和洛炜一左一右扶简安然进入泳池,借助水的浮力完成一些相对难度较高的动作。
“小心一点, 慢一点……”
瑜伽老师贴心地教导着,洛炜从旁协助。
这时,管家走近,站在水池边:“二爷,法国分公司紧急联系。”
“你让他们先——”
“公司的事要紧,”简安然说,“我这边有老师看着。”
“好吧。”
洛炜游到水池边,用毛巾擦干身体,接过手机,开始视频交流,眼角的余光却始终锁着池子里的简安然。
简安然被他看得心里发热。
瑜伽老师玩笑说:“你们感情真好啊。”
“他对我好是应该的。”
简安然说:“我和他在一起不知道多吃亏呢!”
“洛董要是听到这句话,指不定……”
“他一直都知道,”简安然说,“我们家看不上他,是我坚持要和他再一次,他们才不得不答应我和他结婚。”
瑜伽老师这才想起眼前的少年是A市第一名门姜家的宝贝外孙,论出生论地位,全都不在洛董之下,也难怪少年能够如此自信的说出类似“我和他在一起其实很吃亏”的话。
闲聊间,视频电话已经结束。
洛炜将手机还给管家,回到水池中。
简安然问:“法国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法国街头又闹罢工了。”
洛炜吐槽说:“法国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起码三百天闹罢工,不是出租车罢工就是环卫工人罢工,偶尔还有农民把牛羊赶到城区闹罢工,我都已经见惯不怪。”
“既然是见惯不怪的事情,法国分公司为什么还要打电话……”
“因为法国的街头罢工经常会升级成暴力冲突,未免殃及无辜,每逢罢工闹得厉害的时候,罢工队伍经过的区域的公司都会给员工调休放假。”洛炜说,“分公司打视频电话,问我能不能给员工放几天假。”
“那你是……”
“人命比较重要。”
洛炜低头,亲吻简安然的脸颊。
当晚,新闻果然播报了法国街头的新一轮罢工活动。
简安然看到罢工队伍经过的街道沿路全是被暴徒们趁机砸破的店铺、烧毁的车辆,不禁感慨:“还好我们已经给员工放假了,希望他们一切平安。”
“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洛炜安慰简安然。
小强也跟着呜呜唧唧。
这时,洛宁回家,看到简安然和洛炜正在看关于法国罢工的新闻报道,随便瞄了一眼,居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疑似齐宵平的面孔,顿时惊得手脚冰冷:“怎么……怎么……”
“怎么啦?”
简安然看向表情怪异的洛宁。
洛宁心虚,连声说:“没!没什么!刚看到新闻里有个人长得像我认识的,以为是……还好认错了!”
“地球那么大,偶尔有几个人长相相似也正常。”
洛炜和简安然都没把洛宁的异常放在心上。
洛宁见事情搪塞过去,也赶紧上楼。
……
……
洛宁没有看错,新闻里那个酷似齐宵平的面孔正是齐宵平本人。
原来,齐安阳虽然未雨绸缪早早将大部分资产转移到国外,但国家最近又和西方多国签订联合追缴协议,齐家人转移到海外的资产在不到半年时间内就被当地政府应国家邀请冻结了一大半!
齐宵平的大少日子从此到了头,但又不愿意老老实实后去餐厅干洗盘子的工作——
很快,他就加入了混混组织,和各种肤色的流氓打成一片,每逢罢工活动就混在人群中烧砸抢,发泄内心的不满。
这一次,他照例混在队伍中烧砸抢,事后清点战利品的时候发现一个眼熟的图标。
这不是洛氏集团的标识吗?
齐宵平一惊,随后想到手机里还存着洛宁的不雅视频!
如果用视频要挟洛宁,虽然不能让爸爸摆脱牢狱之灾,但是可以让自己摆脱这烂泥一样的境地!
想到这里,齐宵平重新振作,他用仅剩的一点钱买了张回国的机票,走出飞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洛宁发消息:亲爱的,我回来了,你想我吗?我可是每天都在想着你!
时隔数月再次收到齐宵平的骚扰消息,洛宁又气又恨,但是他不敢和齐宵平翻脸,只能耐着性子回复: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怎么可能对你做过分的事。
齐宵平的回复一如既往的没皮没脸。
洛宁想了一下,决定约齐宵平当面说清楚:明天下午三点半,西城咖啡厅,五号包厢,不见不散!
……
……
下午三点半,西城咖啡厅。
洛宁走进咖啡厅包厢,看到齐宵平正坐着等自己,肤色黝黑,体型消瘦,显然过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
“好久不见。”
看到洛宁,齐宵平赶紧热情招呼。
洛宁面无表情的坐下,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的时间很宝贵!”
“我的时间也很宝贵的,”齐宵平装腔作势看了下手机,“半小时后我得去拘留所看我爸。”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孝子。”
洛宁嘲讽齐宵平。
齐宵平却说:“如果你能和我一起去拘留所见他老人家,你就是我们齐家最孝顺的儿媳。”
“闭嘴!”
洛宁气得拍桌子:“我不喜欢男人!”
“那你怎么解释我们曾经——”
“你卑鄙下流无耻!”
洛宁怒骂,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齐宵平脸上了。
齐宵平若无其事地擦了擦脸,说:“我承认我做了过分的事情,可惜大众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他们看到视频以后,只会觉得你又骚又浪,喜欢倒贴男人!”
“……你给我闭嘴!”
洛宁气急败坏。
齐宵平:“我是不会闭嘴的,除非你用某些东西把我的嘴巴封起来。”
“……你要什么!是不是想要钱?!”
洛宁试探着问。
齐家最近出了那么多事,齐宵平的手头肯定不宽裕。
“洛少真是聪明,一眼就看穿我,”齐宵平说,“我找你出来确实是为了钱。”
“要多少!”
洛宁希望速战速决。
齐宵平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万?”
齐宵平摇头。
“一千万?”
继续摇头。
“一亿?!”
齐宵平笑了笑:“我的报价是十亿。”
洛宁怒极:“你当我是取款机吗!”
齐宵平笑着说:“洛少你可比取款机有钱多了,没记错的话,洛少的父亲留下的遗产有一百多亿吧!比起社会性死亡,十亿遮丑费真算不了什么!”
“那是我爸留给我和我姐两个人的钱!并不完全属于我!而且这笔钱直到我们三十岁以前都由我二叔和基金会一起管理!我每个月只能拿少部分作为零花!”
洛宁越说越生气:“总之,我没有十亿!有也不会给你这种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