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豪门后我却只想搞事业[穿书][穿越重生]——BY:一点桃花痣
一点桃花痣  发于:2020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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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惧如潮水般袭来,他想挣扎,但却四肢酸麻,无能为力。
  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很少很少一点, 看不出是什么时间。
  空调的温度很低,所以他们可以盖着薄毯,紧紧拥抱, 感觉既温暖又安稳。
  他被他紧紧按在胸口,而他的鼻尖一如往常,埋在他的发中。
  他们像从未分离过, 像每天都这样缠绵在一起, 紧密相连着。
  宁安的困意依然十分浓重, 他被他按得十分紧,所以没怎么动, 只缓慢地眨动着眼睛。
  长长的睫毛刷在他的胸口, 像小猫的爪子挠着心窝,引来他一声浅浅的笑:“醒了?”
  他的嗓音里也还带着一缕睡意,随着话音又将他往怀里按了按。
  宁安疲倦的厉害,轻声问:“几点了?”
  他的嗓音干哑, 很不好听,说完这句话,便又把脸往他胸口埋了埋。
  “七点半。”封允按着他的后脑轻轻地揉:“不舒服吗?”
  宁安慢腾腾地翻到他身上,低头看他,封允也在看他,眼睛半阖着,睫毛浓密。
  宁安看了一会儿,便开始动手动脚地去捏他的耳垂,又似笑非笑地问他:“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个人很凶?”
  他的腰被封允按着,明明力气也比不过别人,却十分嚣张地逗弄他。
  虽然封允很凶的时候他只能青涩又被动,可封允不凶的时候他就想表现的张扬一点。
  他戳他的喉结,轻轻地笑:“说话呀,小哥哥。”
  “多凶?”封允眯着眼看他,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宁安转了转眼睛,唇角含着一缕笑意,在思考要怎么说。
  封允却又用手掌按了按他的腰,示意他看着自己。
  然后十分认真地向他解释:“没有人对我说过。”
  他翻了个身,反客为主,把他压在身下:“因为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凶过,你觉得凶的话,那就是凶。”
  宁安的心脏酸涨涨的,像被泡在了蜂蜜和柠檬的混合物中,想要说,是很凶。
  封允却又用手指一遍遍描摹他秀致的眉,略带着些笑意问:“有多凶?”
  然后又亲吻他的眼睛:“昨天晚上你哭的也很凶。”
  宁安的眼睛还有点发红,带着些疲倦,可看他的眼神却很清亮又藏着点羞涩。
  他喜欢看他这副样子,懵懵懂懂,强作镇定,很好欺负。
  “那是因为你太凶,”宁安说,耳尖红起来:“封允,我腰和腿都很酸,在梦里被人抓了都跑不掉。”
  封允想起昨晚那一刻的冲动与失控,微微蹙起眉。
  但仍然先轻声安慰他:“没有人抓你,我在这里。”
  宁安点点头,便放了心。
  封允抿着唇拂起他的额发看他,强烈的独占欲让他想起汪荣和他相处时的亲密默契劲儿仍然会感觉不舒服。
  但更多的却是后悔,对于无法掌控自己的情绪并差点对他造成伤害的后悔。
  他垂着眼睫看他,在朦胧的光线中,他的皮肤像柔润的珍珠,白而润泽,笼着一层幽微的光。
  肩颈下方的痕迹多而重,犹如深浅不一的伤痕。
  他低头轻而温柔地吻他,怜惜而珍视,过了好一会才再次抬起头来。
  他的眼睛很深邃,对上他天真而毫无保留的眼睛,又无端地感觉到一点庆幸。
  庆幸他对他过于信任,毫不设防,因此那样没有理由甚至算是无理取闹却威力巨大的风暴才没有卷挟到他,才没有彻底爆发,而是在他的爱与宽容中,无声地消散殆尽。
  也许他真是他的天使,从另一个世界过来,只为了拯救他,封允想。
  可是他何德何能?
  “怎么了?封允?”宁安探手摸他的脸,含着笑揉他的嘴唇。
  封允咬了咬他的指尖,喉结滚动,声音很轻,像羽毛扫过心尖,让人忍不住想捂住他的唇:“以后也许还会有更凶的。”
  宁安怔了怔,微张着唇,封允又说:“但我会试着温柔一点。”
  他的表情看起来也是又凶又温柔的样子,很矛盾,却很迷人。
  口气是平静的,话却很强势:“宁安,你只能属于我,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本该是很甜蜜的时刻,封允的表情也与伤感无关,但宁安却莫名感觉到了一缕伤感的味道。
  他安静地看了他片刻,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会无预兆的离开他的世界,因此而没有安全感。
  他环住他的腰,双眸含着笑看他,语气放的很轻松:“谁说我要逃?我才不要。”
  然后他拉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握。
  封允的手掌温度更高,很暖,他说:“这么暖的地方,呆一辈子怎么够?”
  又逗他:“你不会是想下辈子要丢下我去找别人吧?”
  封允没说话,按着他的后脑将他摁在了自己怀里,表现的十分粘人。
  不过很快,他又将他翻过去,为他按揉腰腿和肩颈。
  宁安趴在床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在他轻重合宜的按揉下泛起了困意。
  “需要睡会吗?”封允停了手,想为他拉上薄毯。
  “不用,”宁安醒醒神,坐了起来:“最近太忙了,昨天拿回来的资料今天还要跟老师好好沟通下。”
  封允帮他脱睡衣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顿,唇角抿平了,但没有说话。
  他把床头叠放整齐的衣服拿过来帮他穿了:“压力很大吗?”
  “还好,”宁安笑笑,又跟没骨头似的抱了他的腰蹭在他怀里:“干什么都有压力的,封允,别人能受得了,我也可以的。”
  封允垂头看他的发旋儿,他的发长得很顺,发旋也很乖。
  “过两天还要去一趟国外,”他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开一点,下床穿衣服:“我帮你定了一辆车,你到处跑更方便一点。”
  “很棘手吗?”宁安问。
  “还好,”封允说:“大案子的周期是会比较长。”
  宁安又从床上打了个滚,滚到床边,将正穿裤子的封允抱住:“哎呀,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封允被他缠的很有些哭笑不得,但心底里的那点阴翳却被他给的阳光尽数穿透驱散。
  他不动声色不受影响地整理着衣服,过了一会儿才按住他说:“这不挺精神的,看来下次还可以更凶一点。”
  他按的很用力,宁安挣了挣没挣开,开着玩笑抬脚去踢他。
  封允握住了他细瘦的脚踝,轻声说:“别动。再动我就凶。”
  宁安果然不动了,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声音从指缝里传出来,转移着话题:“陛下,臣饿了,想吃饭。”
  封允没说话,身体却无声地向他靠近,挡住了光线。
  宁安紧张地绷紧了身体,但他却只是附在他耳边,声音低沉,略带了些命令的味道:“你这副样子,只能给我看。”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刚回来三次元堆积的工作比较多,今天只能这么点了,很困的情况下写完的,希望没有太差
  让他们再酱酱酿酿一会儿吧,后面要进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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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Chapter 90
  天很热, 阳光如苍白灼热却又无比密集的箭,刺得人张不开眼睛。
  可前一晚刚下过暴雨的天空却很美, 是水洗一般的蓝。
  宁安在金锐楼前的路边下了车, 然后弯腰伏在车窗上,用细长的手指将墨镜往上推了推,露出含笑的眼睛:“我上去了。”
  封允看了他片刻,没有说话,却把手向他伸过来。
  宁安把手递进去,感受到被他温热的大手握住, 感受到他的指腹在自己掌心摩挲片刻后, 又轻轻捏了一下。
  然后他才放开他, 笑道:“去吧。”
  宁安抿着笑意后退了一步, 却没有离开。
  他站在路边等了一会儿,看车窗升起, 看车子渐渐没入拥挤的车流之中。
  直到封允的车子就快看不见了,他才转身往工作室走去,身后有人叫他:“小宁哥?”
  宁安停下脚步, 看到肖笛从后面追了过来:“你家人来送你啊?”
  他边问边侧目往封允消失的方向看过去。
  宁安点头笑笑:“嗯。”
  他们走进金锐大厅, 宁安伸手按电梯按钮的时候, 肖笛忽然问:“小宁哥,你这样穿不热吗?”
  不知道为什么, 他今天第一眼看到宁安的时候,就觉得对方和以往有点不太一样。
  但究竟哪里不太一样,他又说不清楚。
  因为他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都和往日没什么不同, 依然是那种不远不近,礼貌自持的样子。
  只是感觉上又给人一种和往日不太一样的,神采飞扬的感觉。
  肖笛好奇地打量他,可那种感觉又无迹可寻了。
  直到他细白的指尖按上电梯按钮,粉润的指甲因为用力,现出一点白痕来。
  那和他藏青色衬衣袖口的白色镶边很像。
  他这才注意到他穿了长袖立领的衬衣,把自己包裹的异乎寻常的严实。
  “还好。”宁安又笑笑,看了他一眼,认真回答道。
  到了大厅他便摘了墨镜,明亮的灯光下,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眼底有一点浅淡的乌青。
  只是眼神很清透,唇色也很红润,不仅不显得颓废,反而的确是他所感觉到的那种神采奕奕的样子。
  肖笛便有些好奇。
  好奇他们昨天在剧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有趣又好玩的事情,或者有什么别的更好的事情。
  不过他也不差,因为他见到了封允。
  他胡乱想着,还想再问时,电梯来了。
  正是上班时间,不过几分钟,他们身后就站满了要上梯的人。
  两人被人流簇拥着上了梯,分散开来,肖笛便没有再问下去。
  到了工作室,宁安先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放下东西后又去茶水间喝了杯咖啡。
  最近工作强度太大,而昨晚封允又折腾的太久,他生怕自己会熬不住。
  他对着窗户,斜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睛点了支烟,一边借着香烟醒神,一边又想了一会儿封允。
  想他很凶的样子,也想他很温柔的样子……
  直到咖啡见了底,香烟也燃尽了,他才重新返回办公室。
  认真将昨天的资料与自己的思路重新梳理连通后,他敲开了汪荣的办公室。
  两人在办公室讨论了许久,汪荣提出了很多问题,宁安最初的设想几乎被全盘推翻。
  直到午餐时间,肖笛过去敲门。
  房门打开,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宁安和汪荣指间都夹着烟,分坐在办公桌两端。
  相对于汪荣的游刃有余,宁安的表情便有些凝重。
  他唇角抿着,眉心也微微蹙着,很不轻松的样子。
  汪荣含笑看向肖笛,点了点头,对宁安说:“先去吃饭,回头再想,不用着急。”
  肖笛看着宁安那副有些疲倦又带着些困惑的样子,心里很是有点幸灾乐祸。
  不是那块料就别吃那碗饭,这人干嘛自己为难自己呢?
  宁安的神情很是专注,眼睫低垂着,在认真看面前的图纸,并没有注意肖笛。
  他夹烟的那只手撑在颊侧,袖口微微向上卷起了一点,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腕来。
  肖笛还有话想问汪荣,便在门口顿了一下,目光下意识地掠过宁安指间的香烟,然后顺着修长的指节来到那截细白的腕。
  宁安的皮肤很白,上面有几道淡淡的青紫。
  很浅,但在他皮肤上就十分明显。
  肖笛有些惊讶,猛然间明白过来他为什么大热的天还要穿立领长袖衬衣。
  带着惊讶与好奇,甚至于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他的目光暧昧地移向他的耳根脖颈处。
  宁安并没有发现这些,他沉思了半晌,对汪荣说:“老师……”
  汪荣却忽然身体前倾,打断了他的话,并将他那只手腕拉过去,替他放下了挽起的衣袖。
  肖笛很明显地看到宁安的耳尖红了。
  汪荣却不动声色地看向肖笛,笑着问:“还有事?”
  肖笛略略有些尴尬,他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时有些语塞。
  他想了一会儿,才记起自己要说什么:“我是想问一下,封总有跟您联系吗?他昨晚有过来找您。”
  “哦,”汪荣笑笑,不知道为什么却看了宁安一眼,然后说:“联系过了。”
  而一直没有动静的宁安也忽然转过头来,他看了肖笛一眼,是想说什么的样子,可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肖笛退了出去,关门的时候特意留了一点缝隙。
  办公大厅的人大都去吃饭了,里面很安静,他站在门前没有动。
  刚才的信息量太大,他的大脑还在麻木,这会儿被空调冷风一吹,他的心也被吹的冷透了。
  不多久,他就听到宁安的声音:“老师,您说的那些,我不能完全认同。”
  “哦?”汪荣的声音很轻:“那你怎么想?”
  “我还是想按照自己的来,”宁安说:“很多事情都未必只有一个固定答案,服装也一样,不是独一无二,我想先出稿,发过去让导演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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