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虐我的八个反派都爱上我了[穿越重生]——BY:祝宁
祝宁  发于:2019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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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无涯盯着他的动作,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瞬间双眼瞪圆:“!”
  李乾坤甚至没有看谢无涯一眼, 专注于把玩手心的狼毫, 轻声道:“我是男人, 是他的同性, 他的挚友,是帮他请大夫的知情人。”
  谢无涯眸色稍松。
  “而你——”李乾坤抬眼, 凌厉的眼神仿佛淬了冰霜, 向着谢无涯直直刺去:“你是让他尊严尽失的人。”
  谢无涯不甘示弱, 覆盖着黑鳞战甲的背脊挺直着,把李乾坤指责的话直刺回去:“是你爆的秘密。”
  李乾坤把手心的狼毫放回笔架, 指尖顺着狼毫从上到下缓缓一划, 像是挑逗一支上好的玩具,嘴边勾起不悦的嘲笑:“你一来, 就将星河当年当童养夫的事广而告之, 以夫郎身份自居, 言语间处处打压星河, 追问当年退婚的缘由——倘若不说,你不会追究到底?”
  谢无涯纯黑的面罩依着脸颊鼓起:“我对他很好。”
  李乾坤的指尖终于离开了狼毫,眉眼低垂,视线落在书案上的契约上。
  字迹苍劲有力,力透纸背,如果字如其人,掌星河根本不是一个好捏`弄的人。
  李乾坤轻声道:“他年少时自知身为男人,失去怀孕功能,已经是先天残疾,仰仗于你谢家生存,依人篱下;成年后惊觉不举,不得已退婚,黯然退走。他已经是残缺绝后之人,你每说一句他不如你,就是在他的心上多剜一刀;你每喊一声夫君,都像是在他断子绝孙的命数伤口上再割一刀;甚至,他见你一面,会想起他童养夫的身份,他是个好人,恩情却无论如何都报答不了。如果你们年少时的竹马之谊还在,你就放弃他吧。”
  一句句剖析,入耳在理,谢无涯腥红的双眼里透出几丝无措与迷茫来,在纷杂乱蹿的思绪中怔住。
  默然良久,久到李乾坤迈出书房门槛,谢无涯才问了一声:“你请的大夫,真的是男科圣手?多久可以治好?”
  李乾坤闻言,脚步未停顿,直径走进了逆光之中,白银龙袍上的小银龙随着脚步而游动,张牙舞爪,耀武扬威。
  李乾坤勾起唇角,只扔下了一句:“如同夸父追日,就算明知道不可能,也得留点生存下去的希望吧。”
  声音很轻,但李乾坤知道,以谢无涯的耳力,绝对能听到——
  身后,谢无涯拧起眉头,随手招来了人脉甚广的黑二爷。
  书房之内,谢无涯小声吩咐:“去,找些男科圣手来,重金砸,砸不来就绑过来。”
  “是!!!”
  ……
  田庄内。
  借李乾坤之口忽悠完谢无涯的掌星河,扩大了巡田的范围,把隔壁谢无涯的几处田庄都巡视一遍。大手一挥,用被张斩月砸下来之后还算完整的砖墙、木雕,换来第二批高产水稻的种子,安排自家田庄的农夫管事跟进,教导魔教教众们新型的种田方法。
  魔教教众们都叹服非常:
  “想不到我们太上教主身怀绝世武功,竟然还精通种田,会新的种田方法!简直是田武双全两面开花!”
  “还长得一表人才!三面开花!”
  又一位教众叹服得嗷嗷叫:“连张将军都在他麾下种田,比将军还将军,有大将风范,简直是四面开花!”
  四面开花的掌星河:“……”
  别了别了,三个反派都想开花,三面开花他都快搞不定了,四面开花就别了吧!
  安排好魔教教众,李乾坤和谢无涯都不在,张斩月也被弄去清理废墟去了,掌星河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建造高转水车之中。
  殊不知,在附近一棵大树之上——
  秘密潜入的牧寒屏住呼吸,挺拔的身躯化成一个大团子团在树干上,他一直秘密潜入至此,田庄里的三百教众与一百暗卫,竟然没人能发现他的行踪。
  牧寒没有带任何人。
  他只身一人潜入打探,师弟们速度没他快,武功没他高,都在燃木庄里等他消息。
  可牧寒看到田庄内的种种景象时,一时也陷入了茫然。
  他要带什么消息回去?
  是魔教众人惊天从良,洋溢快乐挑粪种田?
  还是魔教第一人谢无涯悄然吩咐魔教众堂主暗地里绑来男科圣手,疑似练功走火入魔,伤了根子?
  抑或是魔教太上教主横空出世,武功高强以至臻境,返璞归真犹如不会武功的平常凡人,召集魔教教众隐世种田,还、还会造什么水车,纠错工匠严肃冷静,令工匠们臣服不已,宛如一位木匠大师?
  还是一位相貌英俊的木匠大师。
  不,不对。
  一定是有什么惊天大阴谋。
  牧寒隐在茂盛的树干里,透过青翠的枝叶缝隙,摊开一张画布,谨慎地把掌星河的正脸侧脸细细描绘下来。
  ……
  河边,树荫下,参与造水车的掌星河抬手,想用手背擦过脸上滑下的热汗。
  一张纯白的手帕轻柔地按在他的脸上,吸走了他额上、脸上、甚至脖颈上的热汗。
  掌星河抬眼,对上了李乾坤那双柔和的凤眼。纤长的睫毛柔软地覆着,手帕按得轻柔,李乾坤周身透着柔和的蜜气,裹挟着河边热风烫了过来,烫得掌星河心中一动。
  李乾坤替掌星河抹完汗,心满意足地收起手帕,放在白银龙袍的怀里。
  一起造水车的木匠们不认识李公子,被李公子那矜贵绝美的容貌摄住,连造工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掌星河见状,连忙把李乾坤带走到另一边。
  李乾坤欣然跟着走。
  掌星河瞧了他几眼,没有追究被不举的事,只把疑惑问了出口:“你可以穿自己衣服了?不需要我的衣服?”
  李乾坤撇开眼:“昨夜到下半夜,你衣服上的阳气,已经被我吸完了。”
  说得像一只吸阳气的小妖精似的。
  掌星河神情一凛。
  他那件粗布短打,浸了他那么多汗——
  这就吸完了,要到输血阶段了?
  李乾坤接着开口,全然没有之前在书房里直刺谢无涯的锋利,此刻他的声量犹如细蚊:“抱着衣服睡,又怎么够真人阳气多?”
  掌星河闻言,大义凛然,伸出手腕:“行吧,去哪儿放血。”
  李乾坤卡住。
  掌星河接着又疑惑道:“不对,王大夫不正在田庄里义诊吗?那放血是什么时候。”
  李乾坤幽幽地瞟了他一眼,终于说道:“没这么早,今晚你就知道了。”
  今晚——
  掌星河昂起脑袋,四处寻找谢无涯的身影。
  谢无涯尚未离开,也不种田,他正坐在一处屋顶上,抱着膝盖自闭,黑色的鳞甲在灿烂的日光下深邃不映光,如同鳞甲的主人一般幽深自闭。
  当掌星河望过去,谢无涯若有所觉,幽深却腥红的双眼也望了过来,透过田庄,穿过树影,与河边的掌星河遥遥对望。旋即,谢无涯双眼合上,脸更加自闭地埋在膝盖里。
  掌星河:“……”
  如果他没记错,谢无涯蹲坐着的房顶,是他夜寝的厢房的屋顶。
  被不举了之后,看来,还需要长久地证明自己,是真的不行。
  掌星河沉默,转身,又投入到高转水车的建造中去。


第44章 他不会来
  河边凉风习习。
  河水缓缓流过, 被树影的倒影映照得青翠见绿, 又映照着天空的青蓝与卷卷白云。河床的砂石被天空与树影掩住, 并不能看清。
  掌星河与一众木匠们齐齐造零件,负责打探河道的双儿木匠伸着竹竿,撩动着河水, 打探着将要建造水车的河道内, 有没有石头等硬物。
  打探了一会儿,双儿木匠有些沮丧地来报:“底下似乎有不少石头, 竹竿打着好多次硬物, 少说有五六十次,每次都推不动。看, 竹竿上好多划痕, 看起来那些石头都很尖利。”
  之所以沮丧,是因为,如果此处河道不合适, 那水车的尺寸也得重新造, 功亏一篑。
  掌星河拧眉道:“不应该啊?我们田庄的农夫以前下过水, 报告这片河道是最适合建水车的。”
  另一位木匠道:“难道是上流的石头被河水运了下来?”
  本来靠着之前农夫双儿的打探, 测好了最适合建造水车的河道, 高度深度那些都是事前量度好的, 水车的种种尺寸,也因地制宜, 由河道来计算。岂料, 在搭建水车之前谨慎再打探, 竟然就变得不合适了。
  掌星河没下过水,对河里的情况不太熟悉,而其他木匠也不通水性,因此此时决定亲自下去看一遍。
  谨慎起见,掌星河问隔壁田庄的魔教教众借来一把锋利的匕首,抱着一块浮木,脱下外袍,脱了鞋袜,从农夫们日常挑水的地方下河。
  树干上,牧寒盯着掌星河的脚板,忽然呼吸一窒——
  牧寒瞬间挪开视线,屏住的呼吸有着细微的涌动,差点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那位太上教主,竟然是如此的不抠小节!
  脚是仅次于胸腹的第三秘密地带,怎么可以如此随便的,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脱下鞋袜?!即便是附近没有双儿盯着,只有刚刚那位貌美男子,捧着太上教主的外袍,乖巧地在河岸边等着,男人的脚,也不可以公然地展现在其他人的面前!
  宽大的脚掌很快入水。
  连同那位太上教主的身体,也落入水中,在水面上只看到隐隐的轮廓。
  由于太过震惊,牧寒竟然都忘了细细思考,为什么武功高强的太上教主,不在建造水车的高高的河岸边直接跳下水,而是绕了一路,河岸低矮的地方,走到台阶边上步入水中。
  也忘了细细思考,那位太上教主,在下水之前做的伸展动作,似乎和寻常人也没有什么区别,看不出任何内劲的流动。
  ……
  河里,掌星河被清凉的河水浸没头顶,一早上的暑气全被河水的清凉带走,浑身清爽不已。
  河水算是清澈,掌星河小心前进,游动到决定早水车的河道,潜入水中睁开双眼细看。
  就如之前双儿农夫们所说的,这片河道底下没有怪石,水车下水的深度里,没有可以撞击到的其他硬物,连河岸边上,也没有突击的石头。
  河里,掌星河矫健的身躯屏息下潜,巡视过决定建造水车的河道位置,确认过没有任何硬物,底下的水藻和矮石也不构成拉扯撞击水车的风险,又继续向上游游去,确认没有被河流推下来的石头。
  掌星河暗暗疑惑。
  河道一片安全,那,刚刚打探河道的双儿木匠的竹竿子,是怎么碰到硬物,弄得那么多刮痕的?
  忽然,掌星河的眼睛扫过在河壁上的洞中之虾,眼前一亮!
  河虾虾身青色,与河水之色差点融为一体,虾钳强壮狂妄,显然,刚刚竹竿碰到的,就是这种河虾!
  掌星河从水下冒出脑袋,招呼在岸上主动守着的“男人”李乾坤道:“去,弄个竹蒌来!”
  李乾坤:“?”
  掌星河脚踩着水快乐呼喊:“抓虾吃!”
  李乾坤一顿,帮忙通传。
  李乾坤的暗卫们:“……”
  这位掌少爷不得了,竟然敢随口支使他们太子干活!
  但是,随即一想。
  他们太子殿下连种田都答应了,亲手松土了两片红薯田,还有什么是那掌少爷支使不出来的?
  暗卫们递来竹蒌,对河水里的掌少爷肃然起敬。
  树上的牧寒微微睁眼。
  河里,掌星河正踩着,属于男人的高大阳刚的身躯在水中浮沉不定。清澈的水滴从发间滑过他英俊的脸部轮廓,在刚严的下巴处停留、汇聚;下一秒,男人浮起,下巴处的水滴又被甩了回去,顺着性感的喉结没入衣领,与满身水汽的男人融为一体。
  牧寒的脸蓦地一红。
  本来,衣领几乎遮住喉结,看起来矜持禁欲。可是,现在,夏日轻薄的白色里衣被河水所浸透,潮湿地贴在那位不知检点的太上教主的身上,随着他的浮起,里衣的白近乎于无,却又比没有更加令人烧热。宽厚的肩膀线条粗粝,壮健的手臂肌理分明——
  牧寒再次闭眼。
  可是,即使闭上了眼睛,那位不检点的太上教主的脚掌,仿佛送到了他的面前,甚至还踩在他的脸上。清澈的河水之气混着泥土腥味蹿入鼻腔,牧寒屏息失败,惊醒似的睁开眼睛。
  河里,掌星河再次潜入,武功高强的太上教主仿佛没见到他似的,或者,只是当他蝼蚁,完全不需在意。
  远处,房顶之上,刚刚一直蹲着抱着膝盖的魔教大护法谢无涯骤然站起身来,黑鳞战甲带着煞气,向他翻滚而来。
  牧寒:“!”
  被发现了!
  太上教主当他蝼蚁,对他毫不在意,可是,魔教大护法呢!
  刚刚展开的、还没完成的画布瞬间被收在胸口,牧寒飞身离开。
  嗖嗖瞬飞间,牧寒低头,看向那位太上教主的河面——
  波光粼粼,碧色荡荡,太上教主那张英俊的脸上,洋溢着满足而快乐的浅笑,肌理分明的臂膀举着虾蒌,仿佛真的是一位因为抓虾有虾吃的朴素艰苦的田庄庄主,小隐隐于野。
  身后,杀气腾腾的魔教大护法谢无涯举剑而来。
  牧寒毫不恋战,再不回头,飞身离开。
  ……
  河岸边。
  满满的抓了一蒌虾的掌星河快乐地游了回来,赤足踏上岸边。
  身上浸透了河水的里衣粘腻,黏乎乎的糊在身上,头顶扎着的发冠滴滴答答的滴着水,几乎散架。掌星河浑身都不舒服,把虾蒌递给李乾坤,拿回自己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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