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迷霸总信息素的炮灰前夫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于有川
于有川  发于:2019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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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把被子拉起来,盖住半张脸,只用嘴巴呼吸。
  这样有些闷,不过呼出的热气透不出去打在脸上,捂得脸颊热热的,可以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脸红还是闷热。
  差不多过去半个多小时,少年般的悸动才消散,沈年恢复心宁神静,打算再睡一个回笼觉。
  床头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持续不断,催命一样。
  二十分钟后,沈年窝在沙发里,怀里抱着一个靠枕撑着下巴,一副还没睡够不愿起床的模样。
  “沈年?你在听吗?”郑导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感觉自己讲了半天是在讲给空气听。
  虽然是他急急忙忙冲到人家家里来,可是不是说没问题可以来的吗?怎么来了之后又兴致缺缺不想听的样子。
  “嗯?不好意思,可以再说一遍吗?”沈年捂嘴打个哈欠,说道。
  郑导无语抹了一把额头,果然沈年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
  可贺总心心念念期待已久,要是办不妥,谁知道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会不会一个不高兴拒绝继续参演。
  现在节目的热度可全靠贺淮宣没脸没皮倒贴支撑着。
  “即便是普通朋友,生日也该有点庆祝表示一下不是?你过生日的时候贺总应该也帮你庆生了吧,精心准备了一份礼物对不对?”郑导绞尽脑汁想办法说服。
  沈年斜斜靠着抱枕,回想起生日那天的情景。
  那天,贺淮宣是专程一早赶来为他过生日的。
  准备了早餐,还有精心挑选的手表,为的就是给他一个惊喜。
  可是因为自己搞错了生日,还误会他到处送表,批量送礼,脸色一直不好看。
  现在想来,他后面应该还安排了许多项目才一直催他请假别拍戏了。
  沈年满怀愧疚地叹气,脸深深埋进靠垫里。
  自己都那么不解风情了,贺淮宣也没甩脸生气,还依稀记得真心话时贺淮宣吃醋的样子,他不高兴的时候只会委屈或者露出受伤的表情,从来不会对着自己发火。
  或许,他爱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深。
  沈年紧紧搂住抱枕,听自己怦然心动的声音。
  郑导在一旁是心惊胆战的,怎么还把头埋起来了,是有多不想给贺淮宣庆生啊……
  “你这个,觉得有难度很正常,不过节目组可以帮你准备,我们就是做创意的,准备一个浪漫惊喜的生日不是什么难题。”
  贺淮宣不让插手,但是建立在沈年愿意动手动脑准备的基础上,有这个心,做得多不好都无所谓,有人买账就成。可买账的人要是连个垃圾都买不来,那脸上不就挂不住了。
  “我们已经做了几个节目剧本,都是资深作家写的剧本,保证够独特够惊喜。”郑导是有备而来的。
  剧本刚从包里掏出来,还没放到桌上,沈年就拔出头来,神情烦躁道:“我不用这个。”
  郑导尴尬地握着本子,悬在半空。这可真的是没办法了,他连演都懒得演,还怎么糊弄贺淮宣?
  郑导走后,沈年热了留下的早饭,一口饭一口汤机械地吃着,直到汤碗见底,舀了几次都是空勺,递进嘴里的都是空气,他才回过神来。
  要怎么庆生才能让他开心啊,这种事原来这么难的吗……
  ·
  贺氏集团的大楼比辰兴恢宏气派得多,拔地而起,通体黑色玻璃,看起来磅礴而有压迫感,和它的拥有者气势如出一辙。
  郑导拍了拍胸口给自己鼓劲儿。
  前台送他去专属电梯时,还边走边说,“节目有什么特别安排是吗?贺总一早上很忙,有过预约的都推掉了,您还可以随到随见,很意外呢。”
  郑导心凉了一截,贺淮宣给了他这么高标准的接待,结果带去的消息是个噩耗……很难想像自己的未来,会不会有命进没命出……
  “节目很好看,我等着下周的更新呢。”
  阳光灿烂的笑容也冲不破郑导周身黑压压的密布愁云。他到了贺淮宣的办公室门口,许晟在门前候着他,“稍等片刻,贺总临时接了一个电话,很快就结束了。”
  许晟说完没多久,手中的手机收到了消息,他看了信息,随即开门请郑导进去,“不好意思久等了。”
  身后的门又轻轻关上。
  办公桌距门有米远,贺淮宣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摊开一本文件夹,他低头忙碌地书写,一边问候,“又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
  他很忙,连问候这几秒钟的时间里也要多写两个字。
  贺淮宣放下笔抬起头,眉宇间凝着压力带来的不耐,吓得郑导不敢说话。
  可越不说,耽搁的时间越久,贺淮宣的脸就越严肃烦躁。
  郑导慌忙开口:“不需要您配合什么。”
  贺淮宣疑惑,“那还有事么?”
  郑导像被枪指着逼得不得不说了,“是沈年不配合……”
  “他不想拍的内容直接换掉,剧情的爆点我会补上。”
  贺淮宣低头不再多给郑导一个眼神,继续忙自己的工作,是下逐客令的姿态。
  郑导短叹一声,沈年真要是不乐意拍他也不可能找贺淮宣,谁看不出贺淮宣对沈年是各种迁就,说什么就是什么,脑袋是让驴踢了才会让贺淮宣出手帮忙。
  “没事了?”贺淮宣明示他该离开了。
  郑导一咬牙,硬着头皮说,“他不想拍的内容就是帮你准备生日!”
  贺淮宣翻开文件夹的手顿住,眼皮缓缓抬起,“你,说真的?”
  “我刚从他那边过来,和他谈录制内容,他不怎么愿意谈……”
  郑导越说声音越小,生怕惹得贺淮宣暴怒拍桌。
  气氛没有预想中的紧张,反倒出奇的安静。
  办公室上方有四个通风口,暖风喷涌而出,因为距离的问题,四个风口的声音听起来都不大一样。
  郑导等待中透彻研究了贺氏大楼的排管设施,终于桌子那边有了动静。
  贺淮宣重新埋下头,冷漠处理文件,“没有提这是我的意思?”
  郑导摸不准他的意思,实话实说,“没……”
  “嗯,没说就好,别让他为难,这个事情就算了。”贺淮宣说完又陷入无尽的沉默。
  不过这次或许不是表面那般沉静,因为他居然没下逐客令,显然心思不在工作,不知是跌到哪个谷底。
  郑导走后,贺淮宣啪得合上文件,低落的情绪不再掩藏,靠进椅背里没有一点工作的动力。
  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贺淮宣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
  江滨南岸沿江路上有一家咖啡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对着江面景色好的缘故,这里是情路约会见面的圣地。
  人多容易被发现,不过沈年还是冒着风险去了。
  热可可氤氲升腾着热气,沈年坐在角落藏在热气之后观察。甜蜜的情侣相互喂食,握手相靠,或者小声耳语然后笑得灿烂。
  他们的开心来得简单,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一个动作都会笑出一口皓齿。
  难道只有给贺淮宣说一句生日快乐就够了?这也太敷衍了吧。
  沈年咕嘟咕嘟喝着热可可,烦得想薅头发。刚抬起薅头发的手,桌子上的电话震了起来。
  今天也真是奇怪,找他的电话特别多。
  这一通倒不是工作电话。打电话的是路曈,一定要来见他。沈年无法,又点了一杯热可可坐着等。
  “所以你这么着急要见我到底什么事?”沈年推给路曈一杯热茶,让他喝一口平息粗喘的气息。
  深秋的天气已经有了渗人的凉意,路曈额前却有点湿,脸颊红扑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一看就是跑得太急。
  路曈润了嗓子,迫不及待地说话:“我就是想你,想来,想来看看,你好不好。”
  沈年忍不住想笑,要不是知道路曈喜欢陈鸣,看这架势都差点以为他是暗恋自己。
  路曈喘得不那么厉害了,茶杯往桌上一放,“所以你好不好?有没有什么困难?我辅修过心理学,可以开导你。”
  他叽叽喳喳的,关心地不得了。
  沈年玩着手里的勺子,话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就是给贺淮宣准备生日的事……”
  路曈小心试探,“这么困扰啊?”
  沈年默默喝了一口快凉掉的热可可,深深叹口气。
  路曈用自己深造多年的心理研究分析出沈年此刻的心情,“年年,我肚子痛,去一下卫生间。”
  “年年好像很烦。”路曈躲在卫生间,为了美色出卖朋友他还很心虚,声音压得极低,耳语般低浅。
  可害怕贺淮宣听不清不履行承诺,不得不重重咬音,“很烦!听到了吗!”
  贺淮宣没好气道:“听到了。”
  说那么多遍干什么,故意的么!
  “还要我做什么吗?”路曈想贺淮宣肯定是不高兴的,如果哪一年没有收到陈鸣的礼物那他心情也会很糟。
  贺淮宣心情糟糕了,就可能不愿意给他牵红线。路曈谄媚道,“庆生我会呀,我帮年年准备。”
  “不用。”
  拒绝得干脆利落。如果为了一个形式,交给节目组去办来得更省事,效果还好。他卖友找上路曈,为的不过是想知道自己给沈年造成多大困扰,想找个解决办法。
  贺淮宣:“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年年,我那天有工作要出差。”
  自己去说显得刻意,反倒像是暗示生日有事过后一定要补办似的。
  路曈不明白贺淮宣的用心,却也知道不该问的不问,“那……说好帮我追鸣哥的……”
  贺淮宣:“答应你的我会做到。”
  一块大石头落地,不过路曈又期待又忐忑,“你怎么做呀……别强迫鸣哥,他真不喜欢我就算了,别让他不开心。”
  贺淮宣默声。从路曈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和智障儿童产生共鸣。
  “放心吧,他喜欢你,不会不开心。”
  路曈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愣愣看着黑漆的手机屏。确实已经挂断了。
  那句话究竟是挂断前说的,还是挂断后的想象,路曈根本搞不清。
  沈年到卫生间洗手,推门进去,就见大敞的隔间里,路曈蹲在马桶上沉思。场面庄严得搞笑。
  “怎么了?”
  路曈正缺一个倾诉的对象,抓着沈年喃喃细语,陈鸣喜欢他这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是谁告诉你的?”
  沈年的问题直击关键,路曈吞吞吐吐招了和贺淮宣通过话的事实。
  沈年疑惑地看他,路曈做贼心虚眼神飘移。
  好在沈年没有继续追问为什么会和贺淮宣打电话,路曈松了口气,不过今天已经不适合说贺淮宣生日不在,否则沈年一定会起疑。
  .
  明天就是贺淮宣的生日了,沈年再次确认好自己准备的惊喜环节。
  谈不上是什么有创意的活动,所以沈年更觉得有点紧张,和要去考试了一样,担心表现不好。
  生日恰逢节目录制,沈年不介意公开庆生,至于贺淮宣,都敢公开表白,想来公开庆生也不会介意。
  他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结果郑导打来电话,说录制时间调整了。
  “明天不录了?”
  郑导:“是,不录了,之后找个时间补录,到时候我通知你。”
  沈年挂断电话,浅浅舒一口气,紧张感顿时缓解了一些。
  在镜头下表演可以做到游刃有余,不过坦白内心做自己却是第一次,这方面他还是个新手,会觉得紧张。
  沈年拍拍胸脯,惬意地趴在沙发上。无事可做,现在只等贺淮宣回来,告诉他明天不录节目,准备过一个私密的生日。
  沙发是个容易让人瞌睡的地方,躺着躺着就犯困,眼睛眯了一会儿便睁不开了,再醒来,窗外泼墨般浓黑,月朗星稀,已经到了晚上。
  往常,天色刚暗贺淮宣便会回到江滨南岸,哪怕工作还未做完,也会霸占了书房处理工作。
  沈年拐过走廊跑到书房门前,推门看去。
  客厅的灯光在书房门前铺开,越深入进去,光线越是暗淡,到了书桌那里,已经一片漆黑,黑洞洞的一个人也没有。
  沈年目光顿住,贺淮宣真的不在,也没有告诉他去了哪里。
  他慢慢合上门,脑袋里转出许多念头来,是临时有紧急会议顾不上说?还是出了什么事吗?脑袋里开始不受控得冒出许多事故画面,沈年甩甩头,想摒弃掉这些没道理的胡思乱想。
  真是的,干脆不要当演员当编剧好了。沈年自嘲完,拿出手机,打一通电话不就好了,瞎猜有什么意义。
  下拉通讯录都让那人觉得是个漫长繁琐的过程。
  沈年握着电话急躁地从客厅转到餐厅,又折回来走向阳台,在阳台的软椅坐定,终于拨出了这通电话。
  沈年张了张嘴刚想说话,话筒里传来机械的冰冷声音,“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沈年一瞬怀疑,看看手机屏幕,确定自己没有打错电话。
  可他什么时候有过打不通贺淮宣电话的经历,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陌生。
  心里怪膈应的,沈年靠进软椅背里,翘着腿晃荡来晃荡去,憋不住了随手拨给路曈。
  “你不回家的时候至少会告诉家人的对不对?家人会留灯或者留饭不是吗?”
  沈年一个人生活久了,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家人要怎么相处,竟都有点不太确定,只好先找路曈求证一下然后视情况决定生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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