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男人[穿书][穿越重生]——BY:同志
同志  发于:2019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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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得到帝王的允许,虞世南只得仍旧跪在地上。如今并未到盛夏,虞世南才落水,身体本就受了寒气,如今跪在地上气力便有些不济。
  身体轻微摇晃着,跪不稳当,虞世南着实有些难受,看了眼品茶的帝王,忍不住开口:“皇上。”
  萧彻品茶的动作一顿,随后将茶放到桌子上:“怎么,如今请个安都做不好了?”
  虞世南额上冒着细密的汗水,面色苍白,无力的摇了摇头:“良使不敢。”
  “那便好好跪着。”
  见着萧彻如此冷漠的对待自己,虞世南心头不禁泛起一股子委屈。明明前世待自己这般好,如今重来一世,怎么就全不一样了。
  前世他从不会对自己冷眼相待,更不会在自己如此难受之时还责罚自己。到底哪里不同,是因为陈青吗?因为他,所以将原本是自己的宠爱通通给予了他。
  这番作想,虞世南不禁红了眼眶:“为什么?明明落水的是我,是陈青,他嫉妒我所以将我推下水的。为什么皇上不去责罚他,却如此冷漠的对我。”
  萧彻狭长的黑眸看向跪在地上的人,薄唇轻启,冷冷地说:“朕说过,让你安分守己,莫要招惹他。”
  “如今落水的是我,怎就变成我招惹他了。是他陈青心肠歹毒,他妒我害我。”虞世南说着,眸中不禁染上清泪,楚楚可怜地看着帝王。
  “嗤!”萧彻轻笑一声,一手拄在身侧的桌子上,掌心撑着额头,十分好笑的看着虞世南。
  虞世南一双眸中带泪,疑惑的看着突然发笑的帝王:“你…你笑什么?”
  “笑你蠢!”萧彻突然敛了笑意:“妒你?他若是会妒忌,朕高兴还来不及。莫说区区你一条命,这后宫,他若是要谁的命,朕便杀谁。”
  一旁的刘朝钦看着瘫坐在地上,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的虞世南,暗自摇了摇头。
  “不,我不信。”虞世南似癫狂的说着:“他到底有什么好,明明你爱的该是我啊。阿彻,你忘了,你前世爱的是我啊。”
  “前世如何朕不知晓,只是今世朕爱的只他一人。朕今日来甘泉宫,并不是与你来讨论的,你既不听劝告,那便只得朕亲自来让你安分些了。”
  “你想做什么?”虞世南惊恐的瞪大眸子。
  萧彻不理他的问话,开口吩咐:“刘朝钦,命人将他这双腿折去,再不得出甘泉宫半步。”
  虞世南愣住了,他如何也想不到,萧彻竟会要断了自己的腿。如今的他再顾不得其它,心中满满的恐惧,见萧彻起身,忙扑过去扯着萧彻的衣摆,哀求着:“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我是爱你的。我……我以后再不去招惹他了,求你,别断了我的双腿。”
  萧彻负手笔挺的站着,一双眸子俯视着地上的人,如同看着一只蝼蚁一般:“你可知为何朕不直接杀了你。”
  萧彻看着满是泪痕的人,继续说着:“你以为朕不知,你是谁的人?朕留着你这条性命还有些用处,但别将这当做恩赐,若是再动歪点子,朕绝不姑息!”
  说完,萧彻甩开虞世南,就朝外走去。快出大门时,只听得虞世南撕心裂肺的喊着:“你以为陈青便不是太子那边的人吗?你可知太子在逃至卞州时,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带,若不是陈德发,陈青早被他带去卞州了。”
  萧彻步子顿住,并未回头,一双眸子却眯起看着外面的甘泉宫。眸中深邃,似蕴藏着无尽的危险。
  虞世南趴在地上,见自己的话被萧彻听了进去,不禁嘲讽的笑了起来:“你还可知,太子与陈德发本有一约定。那便是,陈德发助太子登基后,皇后之位是谁?真是可笑,一个父亲,竟要将自己的儿子嫁给他人。这样,你还爱他吗?萧彻!你就不怕他将来背叛你吗!”
  萧彻出了甘泉宫,似乎还可以听见虞世南那尖锐的笑声。
  东暖阁
  陈青独自进到暖池后,缓缓地将身上的衣裳退下,修长的身形便显露了出来,胸,颈和双肩都呈现出优美的线条,双腿笔直修长,身体白皙如脂。
  只是在这完美的身材下,陈青的腹部却微微凸起。陈青低头看了一眼,怪不得小桂林常说自己胖了,肚子都大了一圈啊。
  陈青将整个人沉在浴池内,只余一个脑袋露出来。温热的水侵覆全身,陈青顿觉松软下来。背倚靠在浴池的壁上,陈青一双凤眸不禁微微眯起。
  小于子于他而言,并不仅仅是个奴才,他的真心陈青都一直珍惜着。不然也不会在自己出宫后,同意他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
  陈青不傻,他是宫里的奴才,只要有他在,帝王自然会知晓自己在哪里。可是明知如此,陈青为着他的那份真心,也还是同意让他留在自己身旁。
  可如今,自己得到的仅仅那些真心待自己的,却一个个的都消失掉。
  对于虞世南,书中他是帝王的白月光。如今他落水,帝王并未如书中一般,处置自己,也令陈青松一口气。可是,小于子却不能白白的死掉,既然做了坏事,就该受到应得的惩罚。
  而且陈青发现,如今剧情似乎与书中有些不同了。虞世南如今在帝王心中的分量似乎有待考证,不过一个小于子,还不至于能让帝王动怒处置他。陈青一手抚向自己的肚子,或许加上这“东西”,就不一定了。
  陈青想着,平日里那双波光潋滟的凤眸中竟带上了一抹暗色。
  陈青起身走出浴池,拿起搭在一旁的布巾将身上的水珠擦去,布巾从肩背上滑过,在那雪白的肌肤上竟隐隐约约显露妖艳的红色图腾,布满了整个后背。
  图腾颜色由深变浅,最后竟奇异的消失。
  这一系列的变故陈青自然是看不到的,他将一旁叠放整齐的衣裳穿好,这才出了暖池。
  小桂林见着陈青出来,小心翼翼的在一旁站好:“少爷……”
  陈青拢了拢衣裳,才看向一旁惴惴不安的小桂林,陈青只晓,他是害怕今日擅自主张的去了椒房殿。其实今日萧彻来到甘泉宫,陈青并不惊讶,自虞世南落水的那刻,他就明白,虞世南是想陷害自己。既然如此,就算小桂林不去椒房殿,也会有其他人去椒房殿的。
  “少爷,奴才今日也是担心你,才会跑去找皇上的。”小桂林见陈青不说话,以为他是责怪自己,忍不住辩解着。
  “我并未责怪与你,只是……”陈青安抚的看向小桂林,随即面上染上一丝愁容。
  “只是什么?”小桂林问。
  “虞世南不是我推下水的你可信?”
  小桂林:“我自相信少爷的。”
  陈青:“你信,可皇上却不一定相信。想必皇上刚才离开,定是去了甘泉宫,就不知到时候皇上会如何处置我。”
  小桂林听着,立马开口道:“不会的,皇上如此疼爱少爷,定不会责罚您的。”
  陈青到一旁的榻上坐好,才说:“你若是不信,现在自可以去甘泉宫,瞧瞧皇上是否去了那儿。”
  “这……”小桂林吱唔,其实刚才陈青去沐浴时,他便出去打听了,皇上确实朝着甘泉宫的方向去了。
  半晌,似下定了决心,坚定地说:“不管少爷如何,奴才今后都会陪着您。”
  陈青与小桂林对视着,许久才突然一掌拍在小桂林的肩头,说了一字:“好!”
  这几日,陈青夜夜被梦惊醒,宫中太医在东暖阁轮了个遍,却仍旧没有解决的办法。陈青夜夜睡不好,白日里便精神萎靡,萧彻看着陈青面色一日比一日差,心中着急却是无法。
  最后也不知哪位太医嘀咕了一句:莫不是被鬼怪缠了身。
  在民间有一说法,说妇人怀孕之时,是阳气最弱,阴气最重的时候。这个时候若是妇人心智不定,便容易遭鬼怪缠身,因为鬼怪想要借助妇人肚中的胎儿投胎转世。
  看着陈青日渐消瘦,太医属那些庸医却毫无办法,帝王的怒气在宫中撒了个遍。
  不仅朝中大臣,就连帝王身边最是亲近的刘朝钦都被责罚了。刘朝钦因为奉茶,刚挨了顿板子,修养了一天,便又回到椒房殿伺候帝王。
  到椒房殿门口时,便碰见了刚议事出来的容良。
  “容侍郎。”
  刘朝钦微微一行礼,就被容良扶住了:“刘公公,身体可好些了?”
  “已好了。”刘朝钦答。
  容良叹了口气:“那便好,皇上最近心情不甚好,这几日早朝,我们这些朝臣也都战战兢兢的。”
  刘朝钦不语,容良继续开口问:“刘公公,皇上最近可是为着宫中传闻烦忧?”
  宫中近日盛传,后宫有妃子被鬼怪魇住,宫中太医束手无策。
  刘朝钦本不是多嘴之人,只是近日他的日子也着实难过。此刻听着容良的话,不禁也跟着叹了口气,东暖阁那位过得不好,他们都得跟着遭殃。


第四十四章
  不过也是奇了,在甘泉宫那位被断了双腿后,陈青夜里便开始梦魇,开始太医诊治,说是怀孕后心神不稳,开了安神汤每日喝着,却没有用处。
  陈青仍旧夜夜被梦魇住,而且嘴里还时常说着古怪的话。关于后宫妃子被鬼怪缠住的传闻,宫中这才盛传开来。
  容良见刘朝钦并未否认,心下便也知了答案:“真是鬼怪作祟?”
  刘朝钦心中虽也有所忧虑,可听容良提起,还是开口提醒着:“这话大人可莫要人前去说,你也知皇上最不信鬼神之说。”
  宫中受谣传的几位太医都被皇上贬了,刘朝钦虽也将信将疑,可却不敢宣之于口。
  容良一听,愁眉苦脸的“啧”了一声:“那可就难办了,我本知有一高人,可治其梦魇。”
  刘朝钦问:“还有治梦魇的高人?”
  “这公公你就有所不知了……”容良便将最近丹阳成内一户富贵人家的事道了出来。
  这户人家也是丹阳城内数一数二的商贾之家,家中有一位小姐,不知为何,夜夜噩梦连连。丹阳名医走访了不少,可依旧束手无策。
  后来不知什么缘故,这家老夫人竟在寺里请了一位高僧,做了一道法事,这家的小姐竟再无梦魇了。
  刘朝钦听着,暗自称奇。若真有这样的高僧,请了来将陈青的梦魇治好,那不是皆大欢喜了:“那可寻得到这高僧?”
  “寻是寻得到,只是……”容良说着,有些为难的看着刘朝钦。
  “只是什么?”
  “皇上不信鬼怪,若是请了高僧做法,就是不知皇上可会动怒。”
  “这……”刘朝钦一听,也有些犹豫。不过想到若是那高僧真的有法子治疗梦魇,想必皇上也不会动怒。
  “这高僧真能医治梦魇?”
  容良答:“那高僧做法一事,丹阳城内皆知。”
  刘朝钦见着容良信誓旦旦的模样,咬咬牙,若是不成,大不了再挨一顿板子罢了:“若那高僧真有此本事,此事奴才愿同皇上去说。”
  “那便有劳公公了。”
  “容侍郎客气。”
  看着容良的身影消失在汉白玉桥下,刘朝钦才习惯性的一甩手中的拂尘,回身朝着椒房殿走去。
  门口侯着的两名太监见是刘朝钦,齐齐行礼:“刘公公。”
  刘朝钦摆摆手,略过两人推门进去了。椒房殿内,帝王正坐在御案之上,面前案桌上摆着西边传来的战报。
  “皇上。”
  萧彻抬头,面无表情:“伤好些了?”
  “老奴才已无大碍,多谢皇上关心。”刘朝钦走至帝王身旁,将一旁早已经凉透的茶水换新。
  萧彻将手中的折子放下,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水。
  刘朝钦看着帝王阴沉的面色,知他这些日子为着陈青的事,也是没休息好。心下便也有些疼惜,自己虽是个奴才,但也算是看着帝王长大的。
  “皇上近日为着陈大人的事,许久没休息好,可否要回暖阁歇着?”
  “西征军虽然拿下南越两城,可如今临到安定,却是久滞不前。”萧彻背靠在椅子上,一手搭在檀木的把手上,一手疲惫的揉着眉心。
  “奴才听闻,此次应战的是南越的果郡将军慕容桀,此人骁勇善战,用兵如神。”
  “正是他……”
  椒房殿外突然响起喊声:“皇上!”
  刘朝钦看了眼坐上不语的帝王,随即沉了声:“何事?”
  椒房殿门开,一个太监走了进来,规规矩矩的向帝王行了一礼:“皇上,大人又发梦了。”
  坐上的萧彻猛的战起身,随即大步的走了出去。行至东暖阁,挥退众人,独自走入了暖阁内。
  进到内室,便看见小桂林正拿着帕子为着躺在床上的人擦汗。
  “你下去吧。”
  萧彻开口,小桂林似才知道帝王来了,忙要下跪行礼却被帝王抬手阻了。手中的帕子被拿走,小桂林很是有眼见的退出了东暖阁。
  床上的陈青双眼紧闭,眉宇间却蹙起,似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这几日连连如此,只要睡着梦魇,喊也喊不起来。而且萧彻也不敢喊,第一次将人喊起后,陈青便发了一夜的烧,似真被鬼怪吸了阳气一般。
  萧彻将头上的冕冠除去,和衣在床上躺了下来,随即将陈青整个人搂在怀中,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背脊。
  “莫怕,朕陪着你,莫怕……”
  这声音极低,在萧彻怀中的人,眼睑微动,那双眸子却没有睁开,可怀中熟睡的人却沉稳了不少。
  如今天气渐暖,陈青腹中的胎儿也有将近四个月了。萧彻每次抬手轻抚,都能感受到那鼓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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