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后的自我修养 金推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沉木舟
沉木舟  发于:2019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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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尽,祝斯宁便倏地站起,眼神不善。

“阿宁,别去!”

宗启颢面色冷峻,握紧祝斯宁的手,强硬将他按下。

“我们皇后殿下金尊玉贵,怎么可能听从你一个外族使节?”萧逸明一步迈出,“何需殿下亲自下场,微臣愿替代殿下。”

“阿宁,别冲动。”

宗启颢近乎是禁锢般地用手揽住祝斯宁,上一世他没来得及阻止,让祝斯宁直接下了场,最后还是萧逸明替他挽回颜面。

碍于某种神秘力量,萧逸明如何行动他阻止不了,但这一世,他不会再让祝斯宁就这么被激将下场了。

此次外族来朝,同样带了武艺高强的力士,双方约定三局两胜,比试骑马射箭。

开始前,外族使节还对萧逸明抱着轻视:“听说这位大人是才学最高的状元,学富五车。骑射这种事,读书人还是不要逞能的好,要是一个不慎受了伤,很有可能落下终身残疾,一辈子都好不了,连官途也就此搭上。”

“这位大人如何就此断定我一定会输?”萧逸明擦拭完弓箭,随意对准一个箭靶,射出第一支箭。

飞箭离弦,准确地钉在靶上的红心处。

轻轻松松正中红心,不用再多一句废话,就让外族使节闭嘴。

其他人纷纷为萧逸明叫好鼓劲。

“如何?能比吗?”萧逸明朝外族使节笑了笑,“在下不过一个读书人,骑射功夫不算多高,估计也就勉强能与几位比试了。”

外族使节没有就此怯场,镇定道:“大话还是少说的好,三对三,只有大人一个人赢,也是没用的。”他的目光仍旧锁定祝斯宁。

除了萧逸明,还有一个精于骑射的姑娘愿意出战,就差最后一个了。

原书中,祝斯宁就是出战的三人之一,然而到最后只有他一个人输了,还输得非常难看——

才上了马跑不到几步就摔了下来,连个姑娘都比不过,下了场之后还被不少人嘲讽几句。

外族使节勾起嘴角:“我是真的很想见识下,威名赫赫的秦王,以及勇敢美丽的秦王妃,生下来的儿子会是如何英勇。”

祝斯宁握紧手中的酒杯,咬着牙不说话,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是宗启颢将他圈紧的手臂。

喝下去的鹿血并不多,他却觉得浑身发燥,满是怒气。

祝修永嗤了一声:“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吗?一次不够,还要来两次三次,要把脸伸出来让我再打几下,你们才会就此认输?”

“少玩什么激将法,”祝修永轻蔑道,“老套又无新意,不就是想让我弟弟下场吗?”

被揭穿,外族使节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慌乱,只是笑道:“毕竟皇后是秦-王府的二公子,我等还是想看看是否……”

“废话真多!”祝修永截断他的话,“你想要,我偏不给,凭什么要听你的?我上场补齐最后一个名额就是,就不如你愿。”

外族使节:“……”

居然这么直截了当地拒绝,除去外族使节愣了一下,在场的其他人也被祝修永的话惊呆了。

秦王世子一向称得上是温和有礼的,没想到会为了弟弟不给外族使节面子。果然皇后一事无成不是没有原因的,归咎到底,都是秦王父子的无限回护。

“来吧。”祝修永率先翻身上马,“不就是比试吗?咱们跑一段射上几箭就完事了,说得唾沫星子满天飞,赶紧上马,反正怎么都是输,早点下场还能多吃点东西,也就不算亏太多了。”

这些项目对祝修永来说完全没有难度,他轻松击败力士下场后,随后的两场都获得了胜利。

外族使节满脸通红,祝修永那一场也就算了,之后输给萧逸明和一个姑娘家,是真令他颜面扫地。

“没有想到,这位萧大人还是能文能武的人才,”外族使节按压着心中的怒气,僵着脸夸了几句场面话,“还有这位姑娘,英姿飒爽不输男儿。”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的是上面的祝斯宁,然而祝斯宁没有多余的精力分给他。

——祝斯宁正在同宗启颢的手作斗争。

这次任务完成,系统给了五个任务进度点,紫色任务条达到百分之四十七。

这是很普通的任务,不可能一下子给这么多。在祝修永上场之后,慢慢冷静下来的祝斯宁将视线移到一直搂着自己腰的手上。

这是宗启颢的手,能导致血条掉落的手。

在他按住自己的这段时间,血条又掉了两个百分点。

虽然更加亲密的接触能增加好感度从而促进任务进度条的增加,但是红血条也会随之下降,让人感觉不太妙啊……

“陛下,”祝斯宁扯了扯宗启颢的衣袖,“比试结束了。”

“是。”宗启颢还沉浸在庆幸中,“秦王世子替阿宁下场了,必然只有胜利。”

成功避开这一事件,宗启颢心情放松了很多,不由得更加用力抱住祝斯宁。

虽然外族使节的话中意思很值得探究一番,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祝斯宁没事。

祝斯宁眼睁睁地看着紫色任务条再次增加百分之一的进度点,红血条同样跟着掉百分之一,只剩百分之七十三。

有点痛。

演兵比试结束后,是自由活动,有上位者在,下面的人玩起来总归没那么尽兴,祝斯宁和宗启颢一起退场。

直至回到帐篷,宗启颢的手还没从祝斯宁的腰上拿开。

祝斯宁在心中默默预估时间,他能理解宗启颢激动的心情,也能尽量在人前不甩开宗启颢的手。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一大群人围观了。

“大哥能赢我也很高兴,”祝斯宁道,“不过不一定是陛下抱着我才叫庆祝。”

宗启颢动作一顿,就听祝斯宁接着道:“请陛下抬起手来。”

“抬手?”宗启颢将手从祝斯宁的腰上移开,往前伸出一半。

“不是这样,是要往上伸直。”祝斯宁指导宗启颢,虽然这个动作有点傻,不过至少宗启颢的手不会再和他有接触了。

宗启颢环顾四周,帐篷内留守的宫人寥寥无几,仅有的几个放完面巾水盆后,发现帝后并不急着洗脸更衣,反而还靠在一起说话后,识相地低头倒退几步,保持一定的距离。

宗启颢犹犹豫豫地向上伸直手臂:“阿宁是要……”

不等他说完,祝斯宁便一把抱住他,笑嘻嘻抬起头看他:“我抱着陛下,也算是拥抱庆祝了。”

温热的躯体就靠在自己怀中,也许是因为双手碰不到,所以其他感觉更加清晰。宗启颢呼吸间满是淡淡的草木气息,眼下是祝斯宁后脖,雪白的肤色上红痕泛成胭脂色,背后还有一双手紧紧地抱着他。

宗启颢喉结动了动,感觉先前喝下去的鹿血不断翻涌,汇成热流冲击四肢百骸。

第37章第 37 章

“阿宁……”

宗启颢声音低哑到几乎听不清。

祝斯宁只听了个尾音,不明所以地抬头:“陛下怎么了?”

他自觉拥抱庆祝完, 往后退一步。

不等他再退, 宗启颢就忽地抱住他, 垂下头搭在他的肩上:“别动。”

这一回祝斯宁听清了。

他看不见宗启颢是何种表情,只有眼尾余光瞥见他半边线条分明的侧脸。现在抱着他的宗启颢,远比刚才在群臣面前按着他的宗启颢力气要更大些,他完全没有闪避的余地。

祝斯宁觉得这样的宗启颢有些陌生。

四周安静到吓人,之前还能隐约听到的欢呼声现在也消失了。

宗启颢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廓上,炽热到吓人。

祝斯宁像是被烫到一样, 猛地偏过头。

他不敢太用力地呼吸, 只觉得连空气都是粘稠带着潮湿的水气, 呼吸声再大一些宗启颢也能听见。

原本就发痒的后脖更加难受, 祝斯宁却忽然不敢伸手去抓了。

“陛下……”祝斯宁咬着牙忍耐,一出声几乎都是气音,“你好了吗?不是说……说抱一次就好吗?”

痒从后脖弥漫到全身其他处, 祝斯宁忍不住蹭了宗启颢一下, 抬脚跺地。

“我好难受,陛下……”脚底板同样发痒, 祝斯宁难以站立,完全靠宗启颢撑着。

“很痒是吗?”宗启颢低头凝视祝斯宁, 对方低着头, 注意力完全在别处。

宗启颢低低叹了一声, 半抱着祝斯宁走向床边:“你先躺会, 御医很快就到了。”

祝斯宁是过敏没跑了。

单手掀开被单, 将祝斯宁放置好,宗启颢去拿清凉的膏药,姜伟得了宗启颢的眼色,已经去请御医来了。

宗启颢一放开,祝斯宁就觉得好了一些,至少没那么热,也没有那么奇怪的感觉了。

特别是刚才的宗启颢,好像特别危险。

祝斯宁坐在床边,脱了鞋提起裤管,皮肤微微泛红,他一抓就有好几道红痕显现。

院判很快就到来,简单给祝斯宁看过后,也没有太好的方法。

“从症状来看,殿下是突发性的,是今早起来才有的,是不是昨天晚上吃了什么还是接触到一些绒毛或者花木?”

祝斯宁摇头:“都没有,我吃完就和陛下在外面逛了一圈,然后就睡了。”

找不到原因,院判只好开了些止痒清热的药给祝斯宁,嘱咐他不要吃辛辣的食物,最好还是排查一下昨晚接触过什么东西,避免再发。

“还是先涂药吧,要不然你得把自己抓破皮。”其他人一走,宗启颢便将药瓶打开。

祝斯宁的皮肤本就薄,以往重一些磕碰就会乌青,现下他用力一抓,所过之处全是红色的痕迹。

“肩膀也有。”祝斯宁拉下衣领,露出颈肩,上面亦被他抓挠出不少痕迹来。

宗启颢这会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祝斯宁这么乱抓,原本不算严重的症状看着还挺吓人的。

“背后也是……你别抓了,抹了药之后也不能再抓了,要不然真要破皮了。”

祝斯宁自己取了膏药,一丝不苟地给手脚抹上。

低头闻了闻手上的膏药味,是很清甜的香气,祝斯宁道:“还好味道不是很差,要不然我就要熏死了。”

现在还差颈肩部的皮肤没抹药,祝斯宁伸手去拿宗启颢手上的膏药。

他自己只能看到一部分,看不到的地方只靠感觉胡乱抹一通。

就宗启颢看到的,有些药都抹不匀凝成一块沾到发尾,有些地方则完全没抹到。

祝斯宁自觉上好了药,拉了衣领准备起身。

他只起了一半,就被宗启颢再次拉住,按在床上。

祝斯宁腰带还没来得及系好,莫名心慌:“陛下……”

“药没抹好。”宗启颢一句话止住祝斯宁混乱的思绪。

“哦……好,重新抹。”

祝斯宁拉下衣领,拉到一半忽然又停下,刚才……他是拉到哪里了?

他开始犹豫起来。

宗启颢好整以暇:“怎么了?”

“感觉有点奇怪……”

“是还痒吗?”

“不是痒,就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祝斯宁甚至都不太想和宗启颢探讨这个问题,这太奇怪了。

宗启颢颔首,没有再接着问下去:“先上药吧,后面没抹匀,”

他微微侧过身子,视线从祝斯宁身上移开。

祝斯宁可以直白地说出喜欢,可是他的喜欢是非常纯粹的,看自己的眼神永远是清澈见底,不包含任何□□。恐怕还不知道两人在一起会做什么,只是单纯以为在一起就是在一起。

宗启颢想到这一点,忽地笑出声来。

祝斯宁非常敏感地抬起头。

“怎么了?”宗启颢温声问道,“还有抹不到的地方吗?”

“我看不到,不能全都抹上,不弄了。”祝斯宁将手上剩余的药膏随便抹了抹就想收起了事。

“还是要上的,要不然等会又痒了。”

宗启颢一句话让祝斯宁停住动作。

“说得好听,你又不帮我弄,我自己又看不见!”

祝斯宁蓦然生出些许怨气,先前宗启颢在其他方面都对他照顾有加,他们的关系已经突飞猛进,现在却一个抹药的小事都不帮忙。

明明不是第一次。

难道以为他真的不知道吗?之前他被刘美人踢了一下,自己只抹了几次就忘了,之后宗启颢不知怎么发现的,居然接连给他上了好几晚的药。

宗启颢依旧温和:“要不然朕帮你上?”

祝斯宁等的就是这句话,丢了药瓶给宗启颢。

旋着手中的药瓶低低笑了声,宗启颢仔细替祝斯宁上了药,一抬眼就是祝斯宁垂着眼睫,牙齿轻轻咬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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