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被首富宠上天[穿越重生]——BY:夕水格
夕水格  发于:2019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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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内的温度慢慢回升,低气压的空气却凝结成冰,柳邑看着顾子安充血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困在笼子里的凶兽。
  不知过了多久,柳邑轻轻唤他:“子安,到了。”
  今天是顾子安亡母的忌日,每年这一天,顾子安都会到这片墓地来。
  他下车,声音比天气还冷,跟替他撑伞的柳邑道:“别跟过来。”
  柳邑无奈地收起伞,接过司机递过来的大衣,赶紧披在顾子安身上,知道他会拒绝,忙轻声道:“万一感冒了,你自己能扛过去,传染给纪夕就不好了,他不是明天就回来了吗。”
  顾子安拒绝的动作一顿,没再说什么,裹紧大衣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走去。
  不长的一段路,却像走了两辈子那么久。
  墓碑上方是一张经过岁月洗礼的照片,照片上的脸惊艳温润,正温柔地朝他笑着。
  顾子安对上亡母的视线,咚地一声跪在了水泥地上。
  上辈子他温良谦恭和善待人,却被人算计被人陷害,那么多人负他,他对不起的只有一个。
  他母亲。
  顾子安僵硬的手指划过冰冷的墓碑,划过那张又美又温柔的旧照片。
  直到脊背僵直,眼睛胀痛,他才缓缓从口袋掏出那张泛黄的旧病例。
  他重生后,费了千辛万苦才找到曾为母亲看过病的老医生,旧病例就是从年迈的老医生那里获得的。
  顾子安轻轻地展开翻了无数次的小本子,上面的字迹经过漫长的岁月后依稀可辨。
  第一页上面潦草的笔迹写的有:帕罗西汀,西酞普兰。
  这两种都是抗抑郁的药。
  本子中间的页码上好几种抗抑郁的药交替出现,并且药量逐渐加大。
  从某一页开始,这种药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一天,应该是母亲知道自己怀孕的日子。
  重度抑郁症根本离不开药物治疗,可是母亲怕给肚子里的孩子带来任何一丝的风险,在孩子和自己面前,她把生的希望留给了顾子安。
  顾子安从拿到病例开始,就日日活在不能解脱的痛苦中,他恨自己,厌弃自己,厌弃生命。
  他恨自己抢夺了母亲的生命,可是他更恨顾家那几口畜生,让一个活泼开朗的姑娘嫁进去短短一年,就受不了折磨犯上了重度抑郁。
  柳邑在原地焦急地等了五个小时,脚边已经扔了几十个烟头,他思忖着,再等半小时,要是顾子安再不下来,他就算冒着被踹下来的风险,也要上去找人。
  “柳......柳总,”司机被寒风吹了太久,嘴都有点瓢,“顾总下来了。”
  柳邑给烟一扔,就准备起身去迎,被冻僵的腿却不听话的趔趄了一下,他扶住后面的树才站稳。
  “子安。”
  顾子安浑身寒气逼人,像个根本没有任何热度的行尸走肉,鲜红的血已经冷凝,骨肉也都僵硬无力:“走吧。”他哑着嗓子吩咐。
  司机和柳邑虽然一直在外面等,但是两人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
  司机见顾子安穿着单薄的衣服,怕他已经冻僵了,没敢给车内温度一下开的太高。
  柳邑知道顾子安的状态每况愈下,每年这个时候的顾子安都会变的比上一年更加易怒暴躁,濒临崩溃边缘,恨不得毁天灭地。
  柳邑跟了他这么多年,对于顾子安情绪上的变化,他能感知的一清二楚,但是他无能为力。
  到了家门口,顾子安跟准备下车的柳邑道:“回去吧。”
  接近凌晨,天上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屋檐下甚至结了厚厚的冰锥。
  柳邑知道顾子安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的这一面,他没敢多做停留,吩咐司机掉头给车开了出去。
  他看着后视镜里,顾子安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天寒地冻的一片白茫茫中,像一个千疮百孔随时会倒下的战神,抛去繁华和荣耀,所剩不过一副不甘的躯壳。
  柳邑想了想不放心,拿出手机给远在C城录制综艺节目的纪夕拨了个电话,话筒里嘟了半天,却没有人接起来。
  大雪很快给车轮的痕迹掩埋,像从来没有人来过。
  —
  李管家和秦医生早早地就被顾子安打发走了,他缓了好一会儿,向着那扇门走去,向着没有人气儿的屋内走去,向着被仇恨填满的前方走去。
  顾子安携带一身风雪推开门,暖黄的灯光和温暖的空气瞬间笼罩了他,他抬起空洞的眼眸,直直地看向沙发上的人。
  “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纪夕被推门声惊醒,看清来人是顾子安,他连拖鞋也没顾得上穿,给毯子一掀,朝门口飞奔而来。
  顾子安看着纪夕发着光带着惊喜的眼神,心口顿时一暖,他僵硬的手臂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是明天才回来吗?”他听见自己用沙哑的嗓子问。
  “哥,”纪夕抱着他,感受到顾子安浑身冰凉,把他搂的更紧了,寒意透过他单薄的睡衣,窜进他的每一寸皮肤里,渗透进血管里。
  纪夕打了个寒战,仍然没有放开他,声音里都是风雪夜里等到归人的喜悦,“哥,我下午打你电话没打通,下雪所有的航班都停了,我坐高铁回来的。”
  今天是《这就是生活》第一季的最后一期节目录制,晚上大伙儿准备吃个散伙饭,纪夕看着朝夕相处的几个人,突然就想起顾子安,他知道半年后,他跟顾子安也会面临这个场景。
  再不舍,也终须一别。
  人生嘛,不过就是一场场的相逢,和一次次的离别,道理他都懂,可是他突然就很想顾子安。
  想给他打电话,想听听他的声音。
  打了两个那边都没有人接。纪夕想了想,半年的日子所剩不多,能多留一点就多赚一点。
  他没吃完散伙饭,就让辛武定了高铁票,急切地踏上了归程。
  顾子安贪恋那温暖的怀抱,但是更怕自己身上冰冷的温度传到纪夕身上,他咬牙推开他:“我先去洗个澡。”
  纪夕顺着他的力气松开他,抬头,用手搓着顾子安冻得通红的耳朵和冻僵的脸,如星辰般的眸子看向这个强大的如神一般的男人:“哥,你饿不饿,我给你留了碗鸡汤面,估计都凉了,我去给你加热一下,你先去洗个热水澡,等你出来就能吃了。”
  我知道你很有钱很强大,甚至无所不能,可是我也想用自己的方式回报你,哪怕只有一点点。
  “嗯。”顾子安听话地点点头。
  “哥,”纪夕敏感地察觉到了男人的异常情绪,但是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多问,他拉着顾子安冰冷的手,往茶几旁走,“快来。”
  顾子安不知道他要给自己带到哪里去,但是他心甘情愿地跟在他身后,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
  纪夕站在茶几旁,给顾子安倒了杯热水,递给他道:“快喝点,哥,你别上楼了,就在楼下的客卧洗吧,衣柜里就有睡衣。”
  顾子安点头,像个迷失了很久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一个安心之所。
  水喝完,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洗个澡,再换身干净的衣服,但是他看着厨房里那人的身影,循着面香,他着了魔似的往厨房走去,向着那束光走去。
  纪夕听见脚步声,回头跟他笑,哄他道:“哥,是不是很香?你是饿了吧?但是这个还要等一会儿,你先去冲个热水澡,出来才能吃哦。”
  顾子安看着他笑意盈盈的脸,眉眼弯了弯,走到纪夕身后,从背后轻轻地环住了他。
  纪夕用筷子搅动锅里的面,想了想又加了个鸡腿放进去,用肩膀轻轻顶了顾子安:“哥,你都多大人了,怎么跟个小孩似的,这么粘人呢。”
  顾子安用下巴蹭了蹭他柔软的发顶,他曾经厌弃的痛恨的“家”,此时此刻他却如此渴望,渴望有个家,渴望家里永远有这个人。
  他呢喃道:“纪夕,我只黏我的纪夕。”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更晚了,纯粹是吃瓜吃嗨了。我对不起大家。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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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我是你的(修)
  纪夕拿筷子的手一顿, 胸腔被巨大的欢喜填满,他勾着嘴角回头看顾子安,清亮漆黑的眸子里发着光, 那么的亮:“哥,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顾子安揽着他的腰轻轻一带,胡乱应了句:“嗯。”
  纪夕顺着他的力气转身, 双手反撑在身后的流理台上, 身体稍稍往后仰,跟顾子安拉开了一点距离。
  见顾子安不愿意说这个话题, 他也没再继续问, 只抬头调皮地看向顾子安,轻笑着道:“哥,我是你的,那你是谁的?”
  顾子安的手覆在纪夕的手上面,身体前倾,慢慢地靠近他。
  男人虽然一脸疲态,仍旧难掩惊艳的帅气,纪夕被他圈在怀里,感觉自己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被浓烈的荷尔蒙包围。
  他头皮发麻, 心脏狂跳,没办法再直视顾子安缠绵的目光,移开视线,垂眸竭力平复内心的躁动。
  顾子安把手指挤进纪夕的指缝里,两个人近到呼吸交融, 他着了迷似的在纪夕耳侧深吸一口气,清甜的柑橘香味像是一剂强力解药,化解了他前半生所有的痛苦与桎梏。
  也像是一剂毒.药,让他痴迷上.瘾沉沦,心甘情愿毫无保留地交付下半生。
  他冰凉的薄唇轻吻在纪夕的额头眉梢眼角鼻尖,最后落在那片蔷薇色的柔软唇瓣上。
  纪夕仰起头,享受着与想念之人的耳厮鬓摩,四片唇你来我往地互啄对方的唇角。
  “你愿意的话,我就是你的。”顾子安嗓音暗哑。
  随即舌尖如火似的抵开纪夕的唇缝,牙关,一路畅通无阻地寻到那同样似火的小舌,吸吮追逐,肆意缠绕。
  纪夕抓紧了顾子安跟他交握的手指,热切地迎.合着男人,合约也好,半年也罢,他现在只想全身心地熔化进男人的热情里,融化进他的身体里,最好是在他生命里都打下烙印。
  “滴滴滴滴......”
  听见报警声,两人缠绵深吻的动作同时一顿,纪夕被亲的五迷三道,下意识地转头,只见煮面的锅里早已沸腾,水气四溢。
  顾子安比他快一步做出反应,松开纪夕的手指,他长臂一伸,关了燃气灶。
  两人同时抬头看向屋顶的防烟雾报警装置,红灯还在闪烁,水汽慢慢散了后,警报倒是停了。
  纪夕觉得好笑,忍了片刻,实在憋不出,他把头抵在顾子安肩膀上,哈哈地笑出声,调侃道:“哥,你真是深谋远虑能掐会算,大费周章地装这个报警装置,原来是这么个用处啊。”
  顾子安没做声,掐了把他的腰。
  纪夕浑身一激灵,抬头就看见顾子安眉目舒展,也正望着他笑的开怀。
  他从顾子安怀里挣脱出来,看着锅里的面条,惋惜道:“哥,都怪你,我辛苦给你煮面,你不去洗澡反而过来捣乱,看吧,本来好好的鸡丝面现在都成面糊糊了,这还能吃吗?”
  “能吃。”小插曲将顾子安心里仅剩的一丝淤堵也驱散干净,他笑着拿过纪夕手里的筷子,“我就喜欢吃面糊糊。”
  -
  雪花洋洋洒洒地飘了一夜,窗外一片银装素裹,寒冷也纯净;室内一地睡衣抱枕,温暖也欢愉。
  两人奋战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才满足畅快的休战,相拥入眠。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划破寂静,纪夕感觉自己才睡着,他浑身酸软困意难当,现在就算是玉皇大帝来电话他也不想接。
  他闭着眼睛下意识地伸手往床头柜上摸了摸,利落地按了静音键,翻了个身,把脸埋进顾子安怀里,枕着他的手臂继续睡。
  片刻后,手机铃声又再次响起,纪夕拿起顾子安的手堵住自己的耳朵,呢喃道:“老公,我好困啊,我不想接电话。”声音里带了点鼻音,像个勾人的小奶猫。
  顾子安见纪夕还记得他昨晚新教的称呼,脊椎一麻,俯下身怜爱地亲了亲他的鼻尖。
  等电话第三次再响的时候,顾子安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背,伸手拿过手机,准备看是哪个找死的一大清早催命,他揉着纪夕的头发,点了接听键。
  “是纪夕吗?”话筒那边传过来一个男声。
  “你哪位?”一大清早就有别的男人给喊他老公的人打电话,顾子安心里很不舒服。
  王展听见话筒里陌生的声音,不悦的语气,他明显一顿,以前纪夕在公司的存在感太低,他没有跟纪夕打过交道,只依稀记得公司有这么个人。
  听从公司的安排接手纪夕后,他看了两集《这就是生活》的综艺,纪夕的声音清亮好听,接电话的这个人声音却沉稳冷淡,一听就不是纪夕本人。
  想起公司那些传言,王展心里明镜似的,这人肯定是纪夕的金主,但是他这个人精并未拆穿,缓了缓,他语气如常继续道:“纪夕你好,我是你的新经纪人王展,综艺节目昨天录完了吧,你人在B城的话,抽空到公司来一趟,现在有好几个不错的本子,你过来看一下,要是没有什么问题,我们最近就把合同给签了,另外还有几个广告商想请你当代言人,这些事儿都得见面详谈。”
  “下午吧。”顾子安道。
  王展挂了电话,他看着面前的好几个剧本,给纪夕挑了一部制作还算精良的校园偶像剧,纪夕的气质跟里面阳光帅气的男一倒是挺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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