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每晚都穿越[穿越重生]——BY:月寂烟雨
月寂烟雨  发于:2019年0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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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了空调,热不热有什么关系。”樘华嘟囔,手伸到前面抱着他小腹不放手,“先生,我今日好累呐,你让我抱会罢。”
  阮时解手一顿,到底没忍心直接将他手拉开。
  樘华得偿所愿,身上越发热,耳尖不知何时充血变红,直热得要烧起来。
  被他抱了好一会,阮时解道:“困了去房间睡,等会叫你。”
  “贺兄他们不是说要去玩么?”
  “你先睡半个小时,半小时后我们再去跟他们会合。”
  樘华确实困了,第一回能睡他家先生的床,他心咚咚跳得十分急促,自己收回手,慢吞吞翻身下沙发,“先生,我睡你的床么?”
  “不然你还想睡谁的床?”
  阮时解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偌大的别墅,近十间房间,却只有一间卧室,其他都已挪作他用。
  樘华趿上拖鞋,跟在他高大结实的背影后,吸吸鼻子往卧室走去。
  阮时解的卧室残留着十分浅淡的香味,大概是沐浴液与残留香水混合的味道,这香味浅淡得旁人几乎闻不到,樘华却一下辨别出来。
  他有些局促地缩缩脚趾,阮时解卧室他不是第一回来,却是第一次到他床上睡。
  “坐着等一下。”阮时解一指旁边的椅子,吩咐。
  樘华到旁边坐好,困倦地用手撑着脸看阮时解动作。
  阮时解拉开衣柜门,快速新换一套床上用品,又给樘华拿个枕头,“好了。”
  樘华站起来,慢吞吞走到床边,坐下后抬眼看阮时解,“先生,你不睡么?”
  “我不睡,我就在外面陪着你。”
  空调早在他们进来的时候便智能感应,自动打开了。
  阮时解打开床头壁灯,关上大灯,看樘华的脑袋陷在柔软的枕头里,人乖乖盖好被子,柔声道:“睡吧。”
  樘华实在困得不成,原本心里还翻江倒海地害羞与激动,他这一句温和的话像是一阵风,一下将樘华的思绪抚平。
  樘华几乎立即睡着了,整个人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阮时解看了眼时间,给陈穗发了条信息后,拿出一本书慢慢看起来。
  半个小时后,阮时解轻轻拍樘华,“樘华?”
  樘华被他唤起来时还有些懵,一头长发睡得跟鸡窝一样,因细小的静电支棱着。
  “还困?”阮时解摸了下他的脑门,眸子里含着担心,“不然你接着睡,我们下次再去游乐场?”
  樘华这阵子确实累得狠了,不过他年少,恢复能力卓绝,睡了一觉后,整个人又生龙活虎起来,“不必,先生,我想去。”
  “你起来洗漱,我们等会出发。”
  樘华应一声,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去一旁刷牙洗脸。
  他今天一来就发困,营养师做好的饭菜还没吃过。
  阮时解下去将饭菜拿出来,又热了一遍,两人坐在餐桌上面对面开始用饭。
  今天的饭依旧很好吃,樘华哪怕用饭用得晚,还是有将饭菜一扫而空的趋势。
  阮时解拦了他一下,“留点肚子等会我们吃小吃。”
  “嗯?”樘华抬起眼眸,哪怕累得狠了,他眼白依旧干净清澈,“先生,游乐园也有小吃么?”
  “有,多的是。”
  樘华于是放下筷子,与阮时解一道收拾起碗筷来。
  他们出发得晚,将近十点才出发,更是十点二十多分才赶到游乐场。
  游乐场营业到凌晨两点,这里是省会,尽管如此,也找不到第二家营业到这么晚的游乐场。
  陈穗跟贺席岭已经玩了好几圈了,时间本来就晚,游乐场里人不多,他们又都买了VIP通票,基本用不着排队。
  “你们也太能磨叽了。”贺席岭给樘华递了杯大杯果汁,“你们要是再不来,我们都玩完回去了。”
  陈穗笑着碰碰他的手肘,示意他不必多说。
  樘华一见他便被他塞了一杯果汁,还有些回不过神来,闻言有些懵。
  陈穗笑:“别听他的,我们才玩了几个项目,既然来了,肯定要多玩几个项目。”
  贺席岭见樘华拿着果汁还有些懵,冲他挤挤眼,示范性地拿起手中的果汁先喝一口,又将果汁递到陈穗唇边。
  路灯较暗,陈穗没发现他小动作,低下头微微抿了一口。
  贺席岭冲樘华做口型:看见没?
  樘华:……
  他下意识转头看阮时解,阮时解搭着他的肩膀,微微用了点力。
  樘华知道他家先生断然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与自己共饮一杯饮料,只得有些遗憾道:“先生,我再去买一杯罢?”
  “不用,我不渴。”阮时解问:“你们想玩什么项目?”
  贺席岭唯恐天下不乱,立即道:“我们刚玩了海盗船,要不然玩过山车?”
  樘华来之前悄悄差了攻略,许多人都觉得来游乐场海盗船、过山车、跳楼机等一定要玩,樘华有些心动。
  阮时解否决,“过山车太刺激了,樘华没玩过,先玩些温和的。”
  陈穗笑:“不然去坐旋转木马吧,他们这里的旋转木马速度也可以。”
  樘华听这个也挺感兴趣,忙转头去看阮时解。
  贺席岭不反对,樘华感兴趣,阮时解点头。
  一行人便去排队坐旋转木马。
  贺席岭看外面稀稀落落几个人,坐上了旋转木马后叹道:“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大晚上专门来坐旋转木马,这也是绝了。”
  陈穗笑了笑,“你这是性别歧视。”
  旋转木马已经转起来了,上下浮动着,被挂臂带着往前飞。
  木马前有星星月亮模样的装饰彩灯,灯开了,木马在其中旋转,十分梦幻。
  除樘华外,其余三人对这项目都不感兴趣,樘华却有些被震撼得挪不开眼,脸上不知什么时候露出灿烂的笑容,白玉一样的牙齿露出来,十分有感染力。
  阮时解眼睛余光瞥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移不开眼。
  这些项目都有电脑拍照。
  下了旋转木马后,带着口罩的阮时解带樘华去选照片。
  工作人员将他们的照片调出来,笑道:“你们自己选,选出来后我们打印,一张五块钱。”
  阮时解只看了一眼,便道:“他的照片我全要,麻烦打印出来,而后将底片删掉。”
  樘华坐个旋转木马被拍了三十多张照片,工作人员确认,“全要?”
  阮时解淡淡应了声。
  樘华赶忙上前,指指阮时解,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好,他的照片我也想要,可以让我选一选么?”
  “好的,稍等。”
  贺席岭在后面嘲笑他们,“至不至于?”
  说归说,他也凑过来选陈穗的照片,结果越选越上瘾,哪张都无法舍弃。
  陈穗见他兴致勃勃,只好跟着他,选了几张拍他拍得不错的照片,打印出来。
  一行人足足打印了七十三张照片,工作人员脸上笑容越发热情。
  贺席岭道:“麻烦把底片发我一份,然后删了。”
  工作人员二话不说,加了他微信将照片给他发过来。
  一沓沓照片刚打印出来还带着油墨的温度,工作人员将照片装在信封给他们,拿在手里沉甸甸。
  陈穗委婉建议,“接下来还有那么多项目,我们就别一个个项目要照片吧?”
  阮时解应了一声,却转头看向身后跟着的保镖,用眼神示意,而后在微信里吩咐他们等会将照片跟底片买来。
  陈穗见状好笑地摇摇头。
  樘华不大清楚内情,只跟着去一个个项目玩。
  这一晚上下来,他脸上的笑容便没停过,眼睛里仿佛收敛进了满天星辰,亮得惊人。
  这些项目有的十分刺激,坐过山车时他握着阮时解的手,差点没将他家先生手捏青。有的和缓放松,经典摩天轮里还带着音乐,他挨着他家先生,差点睡着。
  无论玩哪个项目,樘华旁边都有阮时解。
  仅凭这点,这个晚上就足够让他开心。
  贺席岭见他们这黏糊而不自知的模样,瞧瞧在陈穗耳边说道:“阮时解要栽了。”
  陈穗一笑,也跟贺席岭咬耳朵,“他早栽了,不过碍于世情伦理,不好开口而已。”
  贺席岭闻言无声大笑。

  ☆、第73章 献呈

  樘华跟着出去玩了一遭,回来后整个人生龙活虎起来, 哪怕每日从早忙到晚, 不见半点颓唐, 反而浑身都是用不完的精力似的。
  这日中午, 樘华当完值自户部出来,吩咐何桦去宝林斋。
  何桦坐在前头, 牵着缰绳, 忧心问:“公子不若用完饭再去罢?”
  樘华还真不觉得饿, 不过真要宝林斋也不差在这一时, “也成, 去聚轩庄随便用些罢。”
  何桦这才打马, 缓缓驾着马车出发。
  用过饭, 略微歇了歇, 樘华令何桦赶往宝林斋。
  宝林斋余掌柜对樘华恭敬异常,听到马蹄声, 打眼一望是顾王府的马车, 赶忙出来,笑容满面地迎接, “将军。”
  樘华利落下来, “余掌柜不必客气, 侯师傅可在?”
  余掌柜忙道:“在,小人这便唤他过来?”
  樘华扫了眼宝林斋二楼展出来的各色宝物, 颔首, “有劳。”
  余掌柜忙令旁边守着的伙计上去了, 机灵些的伙计已端来香茶点心,余掌柜招待樘华坐。
  前些日子,樘华托宝林斋的侯师傅做了件翡翠项链,整挂项链呈水滴形,共用了五十四颗水头极好的玻璃种翡翠,以纯金为底,饰以切割打磨好的水晶,整挂项链光华璀璨。
  翡翠乃是樘华令人特从邯商寻来,还未打磨便已光华璀璨。
  侯师傅打了大半辈子首饰,还是第一回瞧见这样水头好首饰,一时间险些不敢接,怕做出来不够好砸了自个招牌。
  六月十七万寿节,樘华打算向帝后进献服饰,届时将搭配这挂首饰一道送上去,也突出那身衣裳。
  樘华此次过来,专门问这首饰的进度。
  侯师傅一进来先行了个礼,躬身侧耳,听到樘华问进度,他忙道:“翡翠已打磨出来,水晶还需差五日左右方能磨好,金托也还在打。”
  樘华问:“我想去瞧瞧,不知是否方便?”
  “自然方便。”侯师傅恭敬道:“将军还请随我来。”
  樘华不跟他客气,抬脚往外走。
  樘华拿来的首饰实在贵重,侯师傅不敢带回去,因此带着师弟与徒弟专门过来制作,余掌柜还专门整理出一个小院子给他们。
  樘华带人过来时,院子里的匠人还未歇息,小锤子砸在金饰上发出当当的响声。
  见到樘华,机灵些的人忙过来行礼。
  樘华打个手势,让他们不必客气。
  众人知晓他过来看项链做得如何,不敢怠慢,侯师傅陪着他转悠,其余人则纷纷回到原位,继续敲打起来。
  这里并无机械,打磨全靠手工一点点磨,磨出来的翡翠水晶不想樘华图纸上画出来的那样标准,却多了些灵性,每颗水滴状的翡翠都流光溢彩,油润细腻,灵气十足。
  首饰还未做出来,樘华已能想象出日后这挂首饰成型后有多璀璨美丽。
  看过首饰的进度,樘华心里有数了,又去问裁缝的事。
  裁缝乃内务府退下的老裁缝黄春辉之孙黄尺寒,手艺在皇都称得上数一数二。
  樘华既打算进献衣裳,自然不能随随便便做两身。
  衣裳他画了类似旗袍的图,专门请黄尺寒做衣裳。
  时人多穿直身,女娘外头还会穿罩衣,衣裳大多宽宽大大,并不显身形,能否穿得好看全靠个人身材。
  黄尺寒见到这图还有些惊异,不过最终还是接下来了。
  黄尺寒自个开了个裁缝庄,平日在铺子里接衣裳,樘华上门时他赶忙过来行礼,“将军?”
  “黄师傅不必多礼。”樘华关切问:“衣裳做得如何了?”
  黄尺寒谨慎地带他去看。
  衣服挂在架子上,被打理得平平整整。
  黄尺寒祖父在内务府干过,大抵知晓帝后身量,哪怕不十分精确,也足够用了。
  樘华顾及世情,衣裳并未大改,只让黄尺寒收腰腹,胸膛那边也放宽些,上裳短,下裙长,较平常衣裙比例不同。
  挂在架子上还看不出样式,然而香云纱那股子雍容华贵已瞧出一二。
  尤其暗瑞纹那套,闪着金光的暗瑞纹绵延在底面上,每一寸都散发着别样的光辉。
  樘华不受宠,却也在王府里长大,见过的好料子无数,他自己也常能穿贡缎,暗瑞纹香云纱制成的衣裳却还是数一数二。
  这衣裳每一寸都透着低调华贵的光,并非普通衣裳能比拟。
  樘华轻轻摸着衣裳,脸上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
  万事俱备,樘华打算等东西做好了之后再去一趟宫里。
  万寿节还没到,研究生那边已经要考试了。
  樘华在阮时解这个世界已经能从晚上九点待到第二天下午一点三十五,下午的考试没办法进行,阮时解用了点手段,为樘华申请到单独考场,将考试挪到上午来。
  别人一天考完的试,樘华从早上七点半到中午十二点半,一上午就要考完。
  樘华不在意辛苦,却挺在意成绩,考试前一周,他复习起来越发努力,凌晨方睡,天刚亮又起,整个人疲惫又昂扬。
  这天阮时解见他带着一身露水进来,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满着疲惫,站起来引他到楼下,问:“去哪了?看起来那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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