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之子的炮灰师兄[穿书] 金推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杯影藏身
杯影藏身  发于:2019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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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恒从宋凝清身后,伸手扣住宋凝清的腰,指着这小小的一角,这不过是他童年的小小缩影。
  “百川君,很疼你。”
  宋凝清看着那只红鲤鱼娃娃,发现它的肚腹上用绣线写着“赠吾和璧隋珠”。那绣字有些歪歪扭扭,不像是绣娘所做。
  萧恒也才拿起那只红鲤鱼看了看,不由失笑。
  “许是父亲给我绣的,我竟……现在才知。”
  那样一个渡劫期的大能,手拿绣花针和布料,磕磕绊绊地给自家的小娃娃缝布偶,那是怎样的怜惜疼爱呢。
  宋凝清回身握住萧恒的手,萧恒想了想,将这些娃娃都放到了自己储物袋里。
  两人再在这所小小的房子中转了一圈,百川君极爱看书,几乎每本书上都有他的注释,不过并不都是正经话。
  偶尔也会写些“买错了”“拿去垫桌脚算了”“小恒来看还差不多”“大笑三声拿去烧了吧”,诸如此类的话。
  萧恒叹了口气,与宋凝清说了一声,便要出去,而宋凝清在屋中看到了一个单独的书架。上边放着一本册子。
  宋凝清将那册子取下,缓缓翻开第一页,便想着……这册子,应给萧恒看看。
  宋凝清探出头去,却见萧恒抬手接来一只云雀。
  那是桃花落的云雀。
  云雀开口朝萧恒说道:“潮生师兄说他休息够了,过一月,咱们一起在青冥镇碰个面吧。”
  萧恒回道:“好。”
  云雀接过萧恒给它的灵珠,珍惜地放到自己身上的布袋袋里,便立刻振翅飞走了。
  宋凝清站在书房门口,与萧恒对视一眼。
  “到时,便动身吧。”
  去看看神戒莲峰,招提大师。
  虽说他们想了无数计策,千般计谋,甚至还可先去蓬莱。可终究不如,时隔数十年后,与那魔物再会一次,看看以如今之能,是否能摸到那魔物脚尖,还是依然如隔天渊。
  宋凝清想起他下桃花落前,曾与潮生一会。
  潮生周身气息圆融,似是将要突破大乘,可他依然摇头。
  “我此番回来,是为了与师父一战。”
  “那战之后,再谈突破。”
  潮生上下打量着宋凝清,眉毛微微一挑。
  “你竟也有些突破之兆?也太快了吧?”
  宋凝清则握着手中白虹,想了想。
  “若不还‘它’一剑,我将生心魔。”
  潮生拍掌笑道。
  “如此,便看你的了,凝清师弟。”
  “我桃花落弟子,还没听过谁生过心魔的。”
  “若有,当下便斩了。”


第七十四章 战,退
  幽独卧山下的八阵城里, 已开了三天流水席。都是为了庆贺太子归家,幽独卧有主了。
  年纪大的几位城中老人, 前几日得以上仙宫一拜太子,看到萧恒那与百川君六七分像的面容,与不怒自威的气势, 感到十分心安。
  待回了八阵城就哭哭啼啼地一边感动,一边与城主等人都说了。
  “观太子气度,已与当年年幼时截然不同,比之百川君威势更盛也。”
  城主大喜,这便预备着办酒席。城中上下忙碌着,突听幽独卧山上有熟悉的琴曲响起, 那是每年春日, 幽独卧便如约定般会响起的春曲。
  随着琴曲之声,空中渐有乌云密布,在琴声从舒缓变得急促的同时,空中响雷,在那云层之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
  这场春雨绵绵洒洒,一直将依附着幽独卧的所有城镇全都笼罩在这天之福泽之下。
  老人们望着这场春雨, 就像看着那许多年前,身后背着春雷,一身白色长衫, 自城中缓缓走过的翩翩君子。
  “若是无处可去,就到幽独卧去吧,”萧磊云笑着, “我在一日,护你们一日。”
  可惜,那样的人,怎么比他们几个老骨头走得还快呢?
  八阵城中,许多人停下手中的活,朝幽独卧轻轻一拜。拜那承继者,不忘约定。
  幽独卧的书房里,萧恒一曲终,那春雨仍在下。大约下够了时辰,才会渐渐停下。
  宋凝清坐在一旁的榻上看书,这曲子当年八岁的时候萧恒也给他弹过,那时只是弹,如今……
  宋凝清伸手探出雕花窗格外,那微凉的雨水夹带着庭院里才开的白色玉兰花花瓣,落在他的玉白的手心,已能招来真正的春雨了。
  “手凉。”
  萧恒拿着丝绢帕子,将宋凝清的手拉回来,给他轻轻擦掉上边的雨水和残花。这眉目俊美如神的青年,把那掌心擦干后,就轻轻抬起放到唇边轻轻一吻,便见宋凝清果然耳根红了起来。
  可宋凝清却不敢把手抽回去,成亲之后,萧恒与他定好了,已是道侣,就不许再逃避亲近之事。
  若宋凝清在萧恒之前多知道一些人事,又或者有一些好心的师兄与他说过一些常识,他如今想必也不会如此乖软。
  萧恒瞧着宋凝清红通通的耳根,嘴角微微抬起坏笑了一下。他抬手将宋凝清揽到自己怀里,轻声说道。
  “我今日要去巡视下边的几个城镇,你在幽独卧等我。”
  “不能同去?”宋凝清问。
  萧恒抬手轻按宋凝清劲瘦的腰,斜飞入鬓的眉微微挑起看着宋凝清。
  “有些人不听话,许要教训一番,再说……师兄不累?”
  宋凝清这下红了脸,他撇过头不肯说话,但过了一会,他又习惯性地叮嘱。
  “要小心些,若有事唤我一声。”
  “知道了。”
  萧恒说完这句话,便在这春日雨水掩映下,轻轻俯下身去。
  雕花窗格外的玉兰花今日被雨水一冲,那厚重雨水积压在枝干上,将这一树轻花都压低了枝头,盖住了那透光的窗格。
  片刻后,萧恒走出房门,一路往殿外走去。几名萧家仆从,萧九到萧十三等人,便见他们的太子站在殿门之上,袖手于兜轻轻叹了口气。
  “太子?”
  萧九将手中描绘着仙鹤的纸伞打开,撑到萧恒头顶。
  萧恒将那纸伞轻轻一推,就这么走到了雨里。
  “走吧……免得我再,心猿意马。”
  最后那几个字几乎含在萧恒嘴里,萧九等人未听清,就只知道跟着萧恒前去。
  萧恒先是去了八阵城,与城主喝了一杯酒,看他治下井然有序,繁华不减,便要起身离开。
  城主则有些担忧地叫住萧恒。
  “听闻您归来,我等都是欢喜的,只是有些人,比如,比如秋暝的人,他们像是有什么事要闹一闹。”
  萧恒一脸无惧地往外走去,长长衣袖一挥,掀起一阵清风。
  “无妨,就怕他们不敢。”
  萧恒到达秋暝时,还真遇上了不怕死来偷袭的。按理说,这座城若不想依附幽独卧,大可脱离,萧恒也不在乎。
  可他们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意思就不同了。
  萧恒隐隐在偷袭他的人身上,看到了一些魔气,他不由笑出声来。
  “我一回来没去找它麻烦,它倒是急了。”
  那魔物还是这么善于操控人心。
  萧恒也不在乎,不伏出鞘,将那些自以为有了魔气修为大进的修士斩于剑下。其中一个修士见势不妙,急忙往城外飞去,结果还没飞出百里,便被萧恒一剑从背后捅了个对穿。
  “你……你别得意……”那人满怀恶意地看着萧恒,“幽独卧我们也派了人!你的道侣……也在那吧!”
  萧恒沉默一会,看着那人得意大笑,问道。
  “派去的人比你厉害吗?”
  “……差不多!”
  “哦。”
  萧恒再次拔剑,将那人又捅了个对穿。他回望幽独卧的方向,脚下一动,往回赶去。
  宋凝清听到喧哗时,便提剑站在了仙宫的大门口。
  看着半山腰那群来势汹汹,身带魔气之徒,那些人看到宋凝清大喊着“就是他”“杀了他”。萧家仆从们急忙想让太子的道侣藏起来,而宋凝清摇了摇头。
  “他们说,柿子挑软的捏?”
  宋凝清抬手举剑,将那雪亮剑尖对准山腰处御剑而来的凶神恶煞们。
  “那是什么意思?”
  宋凝清往前跃去,白虹久违出剑,一声清亮剑鸣响彻半空,只见那雪亮剑光如新月,如浮云,如那深不可测之江河湖海,朝那群人当空袭去!
  萧恒回到幽独卧时,萧无寐正让仆从们打扫前殿到山腰的石阶。
  “您回来啦?”
  萧无寐笑眯眯地看着萧恒,抬手就把手里的破布往外一扔,转身指着仙宫。
  “宋仙师在书房看书呢。”
  萧恒点了点头,他走入仙宫,绕过那长长的廊道之后,推开书房大门,便见到了那个一派悠然,坐在案几旁的青衫男子。
  萧恒走到宋凝清跟前,仔细打量了一会,发现连衣角都没沾上一点血迹,才在宋凝清对面坐下。
  “师兄无恙?”
  “没事,”宋凝清摇摇头,他也抬眼打量了一下萧恒,“不过一些沾染魔气的修士。”
  萧恒听后不作声,瞧着宋凝清云淡风轻的模样,想来那些没用的修士,连魔域中的低等魔物都比不过。
  萧恒看着宋凝清正在看手中的地图,案几上还放着几块木板与刻刀,他膝边还放着一个蓝色的薄册,问道。
  “你这几日看的那个蓝色的册子,是什么?”
  “百川君……”宋凝清想了想,白皙的脸上染上一丝薄红,“父亲留的书册。”
  萧恒心想不会是什么避火图吧,他生怕这东西教坏了师兄,立时将那书册拿过来,发现上边……居然是记录他小时候日常的日记。
  江月年,三月二日,胖儿子会翻身了。
  【配一张翻身图。】
  江月年,六月二十日,胖儿子会坐了。
  【配一张穿着红鲤鱼肚兜的娃娃坐着,抬手抓桃子的图。】
  江月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胖儿子周岁。
  愿你无忧无惧,一生顺遂。
  【配图是戴着虎头帽的胖娃娃,被百川君抱在树下,看着远处孔明灯的图画。】
  ……
  “这图册到你八岁时就没有了,想来……是百川君空闲时画的。”
  宋凝清看着怔愣的萧恒,萧恒一页一页翻着,直到翻到最后一页,是一张年幼的萧恒乘坐云车离去的图画。
  萧恒指尖紧紧捏着那书册,过了一会才长出一口气,将头靠在宋凝清肩上。
  “我原以为,那时父亲真的过一会就接我回去了。”
  宋凝清拍拍萧恒的肩膀。
  “今日来犯的那些修士……是它遣来看看的吧,”宋凝清转头看着窗外的春日景色,“我们走吧。”
  萧恒点了点头,手指微微一动,整座幽独卧连同山下城镇,都被笼罩在他的灵力之中。
  萧恒将那册薄本子放到宋凝清掌心之中,握紧了他的手。
  青冥镇中,芙蓉客栈二楼,名为芙蓉的歌女正抱着琵琶在此弹唱。她是芙蓉客栈的老板,已很少再抱着琵琶来此弹唱。
  一来她嫌弃事多钱少,二来她觉得已没什么值得听她一曲。
  只是近日客栈中来了一名身着青衫,发束百花头带的修士。他要了一间房,每日只喝酒,有时三天见不着他的人影,过了三天却又出现在客栈里,叫人给他烧水擦洗。
  芙蓉初见那修士时,一颗芳心便尽付了。
  为了让这修士驻足,她将早已尘封的琵琶拭净,在那修士下楼喝酒时,弹奏乐曲。
  芙蓉是江南人,自小在水上长大,她最早学的也是《逝水歌》。她轻轻弹奏着这乐曲,仿佛耳边有那小船在江面上划过之声,芙蓉自那琵琶后微微抬起画得冶艳的眉眼,看向那名修士,果然见他望了过来。
  芙蓉便用贝齿轻咬下唇,又低下头去,对于懂风情的人来说,这样就足够了。
  一曲毕,客栈里打赏的打赏,看痴的看痴。芙蓉一身艳丽红衫,莲步轻移,自那修士身边走过,便见那修士叫住了她。
  “芙蓉姑娘再弹一曲?”
  潮生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他说完这句话就不看芙蓉,而是望着二楼栏杆外的景色。
  “公子想听什么?”
  “随意。”
  听着这话,芙蓉就在潮生对面坐下,她望着对方的面容,一时有些失神,随后又低下头,弹起了一首清丽婉转的小调。
  等这首也弹完了,潮生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拿出尾指指腹大小的东珠,想了想又问芙蓉要了一块帕子。
  潮生把东珠放在帕子上,便将那装了东珠的帕子团起,递给芙蓉。
  “公子……若说是赏钱,也太多了些。”
  芙蓉轻咬下唇,轻轻接过那沉甸甸的珠子。
  “芙蓉……芙蓉……只是想……”
  潮生便看着芙蓉红了脸,他随即以食指按在自己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不必说了,去吧。”
  芙蓉的脸儿霎时白了,她看着面前这修士,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芙蓉下楼时,芙蓉的婢女正在下边吃瓜子,没想到芙蓉这么快就来了,连忙拍拍手跟了芙蓉出去。
  “姑娘与那修士约好了吗?”婢女问。
  芙蓉停住急促的脚步,转头瞪了婢女一眼,随后有些红了眼。
  “原本以为他不解风情,谁知什么都知道。不是说修道人都是童子鸡吗,骗人的!”
  芙蓉想起那青衣修士一副游刃有余之态,想来这滚滚红尘,他是没少历练的。她又一跺脚,不知是气自己没本事,还是气潮生那副高洁不染尘的样子,让她弹了一曲一偿心愿,又那样推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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