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哥儿后我嫁了反派[穿越重生]——BY:比卡比
比卡比  发于:2019年0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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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笙怼道:“我爷爷活到了一百岁,你知道为什么吗?”
  男人扬起眉,“为何?”
  虞笙冷冷道:“因为他从不多管闲事。”
  男人不怒反笑,这少年人肤白似雪,美如冠玉,是个难得一见的小美人,就是脾气差了点。他想了想,道:“小公子,你今日可是来求定簋签的?”
  虞笙硬气道:“是又如何?你想怎样!”
  男人弯唇笑了笑,半真半假道:“你是哪家的小公子呀,若你被定为哥儿,我娶你回家好不好?”
  虞笙像一只被踩到痛点的猫,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你、你胡言乱语什么啊!登徒子,老不修!”这才第一次见面就能说出这样不堪入耳的话,果然是个不要脸的老男人,难怪虞麓不要他。
  “嗯?”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哪里老了?”
  都是皇子们的皇叔了,哪里不老?虞笙给了他一个你自己什么德行你清楚的眼神。虞笙不想和他过多纠缠,更不想再当一次舒王妃,他加快脚步朝竹林外走去,男人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虞笙想到虞麓还在前面等自己,心道不好,老男人见到他的宝贝弟弟肯定又要纠缠上去,他绝不允许弟弟和弟夫的绝美爱情被老男人玷污!
  虞麓在沐浴的时候丢了那么大一个脸,整个人都不太好,正发愁以后要怎么面对虞笙时,就瞧见虞笙正朝着自己疾步而来,一脸的焦虑,还用口型说着些什么。
  虞笙:渣男来了,快跑啊啊啊啊啊!
  “??”虞麓还没反应过来,虞笙就冲到了跟前,拉住他的手,火急火燎道:“走了走了。”
  虞麓下意识地朝虞笙身后看去,“二哥你……”
  “不!”虞笙把他的脸掰正,“什么都别看,什么都别问,跟我走!”
  见虞笙一脸严肃,虞麓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两人手牵着手快步离开,男人看着那两个小小只的背影,哭笑不得,随后道:“来人。”
  一个影卫从树上翻身而下,双手抱拳,“王爷。”
  “替本王查清楚,那少年究竟是谁家的。”
  虞笙带着弟弟走出竹林,见李栾没有跟来,才松开了他。虞麓问:“二哥,方才是怎么回事?”
  虞笙心有余悸道:“刚刚遇到了个坏人。”
  虞麓奇道:“佛门圣地,还有坏人?”
  虞笙沉痛地点点头,叮嘱道:“麓麓,男孩子出门在外,千万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虞麓:“……”
  之后,小和尚又带他们去佛堂念经,虞笙趁机向他打听:“小师父,这竹林里除了要求定簋签的哥儿,其他人也能来沐浴吗?”
  小和尚道:“竹林池水有去污驱疾之效,也可凝神静气,固本培元,有不少施主会定期前来。”
  “比如舒王?”
  小和尚有些惊讶,“舒王每月有十五日住在寺中,是我寺的清修弟子。”
  被小和尚这么一说,虞笙也想起来了。据说李栾先天早产,幼时体弱多病,吃了多少药都不见好转,先帝便找来了觉缘寺的高僧。那高僧说李栾命中带劫,想要安然度完一声,必须斩断红尘,皈依佛门。
  李栾的母妃,当时的宸妃舍不得儿子,死活不肯,先帝心疼爱妃幼子,就让李栾在觉缘寺带发清修,每月中半月住在觉缘寺,半月回宫里。
  虞笙在心里嘀咕,那舒王看上去半点毛病没有,哪像是体弱多病之人。
  念完经之后,小和尚又带着他们去了前殿,姜画梅等人已在那里等着他们。
  姜画梅脸色苍白,死死地攥着帕子,虞策在一旁扶着她,另一只手牵着虞歌。
  虞笙无奈地叹了口气,就选个定簋的日子姜画梅就紧张成这样,等真正定簋的时候,她不得直接晕过去。
  一位长老问姜画梅:“姜施主,可以开始了吗?”
  姜画梅深吸一口气,“开始吧。”
  长老向小和尚点头示意,小和尚捧着签筒来到两人跟前。虞麓朝着神像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虞笙照学照做。
  接着,两人接过签筒,闭着眼睛念了一段佛经,摇晃数下,两支签几乎是同时落了地。
  小和尚捡起两支签,递给长老,长老看着木签低头沉思。姜画梅急不可耐道:“长老,笙儿他……”
  虞策道:“娘,长老需要点时间。”
  “那就先看笙儿的。”姜画梅小声地催促道,“老三的晚点再看。”
  长老淡淡道:“姜施主莫急,两位小施主的定簋签贫僧都已解出。”
  “怎么说?”姜画梅不攥帕子改攥虞策的手了,虞策疼得龇牙咧嘴,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说来也巧,两位小施主的命格同在一宫,均由毕月乌主宰,想来两人日后的路,会有几分相似。”
  姜画梅不解道:“这是何意?长老,您肯定是弄错了,这两孩子一嫡一庶,怎么可能命数相同?除非……”她愕然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长老,“难道,您是在说……”
  长老不缓不急道:“哥儿之身,半阴半阳,相辅相成,相得益彰,是乃天地之调和也。两位施主面目柔顺,正在阴阳之间,虞府即将双喜临门,贫僧先在这里向施主道声喜了。”
  姜画梅登时喜不自胜,“多谢长老!来人啊,把今日带来的余钱全都拿来添添香火!”
  众人一片喜气洋洋,虞笙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凑到虞麓耳边,悄声道:“这老和尚为了香火钱肯定对每个人都这么说。”
  虞麓不置可否,他也不太相信。
  不止是他们,虞策也觉得长老说得太夸张了,如果虞府一下子出了两个哥儿,那真是他们家祖坟修得好了。不过觉缘寺的长老每年要给千万少年接定簋签,每个定为哥儿的少年他都记得并认识,看人的目光确实会比旁人准确不少。
  虞歌欢呼雀跃:“二哥要嫁人喽,二哥要嫁人喽!”
  姜画梅笑得嘴都合不拢,又问:“长老,那定簋的日子?”
  长老掐指一算,“上元佳节,是个好日子。”
  姜画梅连连附和:“长老说得对,上元节可不是个好日子么。”她走到虞笙跟前,一把把儿子搂进怀里,脸上是近乎癫狂的笑,“好、好孩子,你果然没有让娘失望!”
  “娘你放开我,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虞策拍拍虞笙的肩膀,“你就要得偿所愿嫁给别人做妻子了,开心不?”
  虞笙白了他一眼,艰难地开口:“娘,簋还没定呢,我还不一定是哥儿……”
  姜画梅一把捂住他的嘴,“呸呸呸,你瞎说什么,你就是哥儿,娘知道的。”
  虞笙欲哭无泪,别啊,您别知道啊!
  虞麓自觉地退到一边,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有点想他的娘了。


第25章
  折腾了许久, 天都快黑了。姜画梅带着孩子们去用斋饭,她一改中午的坐立不安, 脸都快笑僵了,也不嫌虞笙吃得多,一个人劲地给他夹菜。
  她越是开心,虞笙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吃的也就更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直犯愁。
  “娘,你看我的肚子!”
  姜画梅道:“你肚子怎么了?”
  “好圆啊, 像不像怀孕七个月的?”
  姜画梅笑着点了点虞笙的脑袋,“你这顶多五个月。”
  我去, 五个月就这么大了,那等他快要生的时候估计动都动不了, 想想就觉得蛋疼。
  果然,他不能接受男人生孩子的设定。
  虞策一日没喝酒,没见着漂亮小姑娘,浑身都不自在,百无聊赖地喝着清汤。
  虞歌这会儿已经累得趴下来了,靠着姜画梅直打哈欠。
  虞笙看见虞麓独自坐在一边, 冷冷清清的,有些可怜,忍不住道:“娘, 那老和尚不是说三弟也是哥儿吗, 你也去和他说说话呗。”
  姜画梅向虞麓斜瞟一眼, 不屑道:“就老三那磕碜样,会是哥儿?”
  虞笙咬着筷子,“可这是老和尚说的。”
  姜画梅大手一挥,“长老说得不准——在你身上准,在他身上不准。”
  “……”他这老母亲真是玩得一手好双标。“娘,我就搞不明白了,三弟和许姨娘一直安安分分的,又不像老四和他娘一样三天两头地作妖。他们从未与你做过对,你干嘛看他们不顺眼啊?”
  姜画梅冷眼看着虞麓清秀的侧颜,寒声道:“他不是我的儿子,我干嘛要看他顺眼?是,他只是个庶子,可只要他活在虞府,就算再老实再不起眼,还是会分去我孩子父亲的注意力。等以后府里分家,他或多或少都要分去本该属于你和策儿的东西,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虞笙又吃惊又感动。姜画梅为了她的孩子们,观念都这么超前了,她和现代所有的母亲一样,不想把有限的资源分给别的女人和她丈夫的孩子,这完全在情理之中。
  虞笙不想再劝了,撒娇道:“行叭,那以后娘就疼我一个好了。”
  “你想得美。”姜画梅佯怒,“我还有你哥哥和你妹妹要疼呢。”
  吃完晚饭,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小和尚把他们送入后厢房,道:“入夜之后,还请众位施主在房内好生休息避免外出,尤其是竹林,万万不可靠近。”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不去竹林都对不起你了。虞笙装模作样地问:“为什么不能去啊?白天我们就去了呢。”
  虞策抱着已经完全熟睡的虞歌,解释道:“那片竹林看似普通,实则内含玄机,一到夜晚和雨天,很容易出现鬼打墙的事情,让人怎么走都走不出来。”
  “原来如此。”虞笙郑重点头,“我和三弟一定不会去的。”
  虞麓对要和虞笙同床一夜的事情,还是有些排斥,可在虞笙的纠缠之下,也只能半推半就地从了他。
  寺中的厢房简单干净,有着淡淡的沉香味。虞笙脱下外衣和鞋子上了床,拍着被子招呼虞麓:“麓麓,快来呀。”
  两人都一起泡过澡了,实在没什么可别扭的,虞麓放平心态,和衣躺在虞笙身边。
  虞笙许久没有和人一起睡,虞麓身上有皂角清新的味道,还怪好闻的,让他想起了自己少年时期的小伙伴。那个时候,只要和小伙伴一起过夜,虞笙就有说不完的话,两人就一直聊啊聊,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一直到抗不过睡意相继睡去。
  男孩子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
  躺了一会儿,虞笙轻轻地戳了一下虞麓,“麓麓,你睡着了吗?”
  虞麓闭着眼睛:“睡着了。”
  虞笙静了一静,“我觉得你在骗我。”
  虞麓暗暗叹了口气,睁开双眸,“有什么事?”
  虞笙眨了眨眼睛,“麓麓,你想不想当哥儿啊?”
  虞麓脸上流露出一丝茫然,“我不知道。”一直以来,他都忙着应对生活中各种磨难,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是哥儿,是常人,都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那如果你是哥儿,你想嫁一个怎么样的夫君呢?你现在可以想想。”
  虞麓不说话了,试图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男人的形象,却怎么也想象不出来。他问虞笙:“那你呢?”
  “我?”虞笙摇摇脑袋,“我肯定不是哥儿。”
  “你若是个常人,以后就要娶女子或者哥儿了。你有想过他们的模样吗?”
  虞笙眯着眼睛,看向窗外,似乎看见漆黑的夜空中有一个熟悉的剪影慢慢浮现,他立刻停止了想象,在内心马景涛咆哮:住脑啊虞笙,那谁就是天上的明月,地上的娇花,你意淫谁都不可以意淫他的!
  “嗷……我太坏了!”虞笙突然在床上打起滚来,差点把虞麓挤下去,虞麓有点郁闷,“二哥,你还睡不睡了。”
  虞笙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麓麓,先别睡,我们再说会儿话罢。”待会我还要带你去救未来老公呢。
  虞麓今日天没亮就起床了,一路的舟车劳顿,早就困得不行,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和虞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夜深露重,他的眼皮越来越重,虞笙的声音也变得空灵起来,就当他要完全沉入睡梦中时,忽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麓麓,麓麓!”虞笙摇晃着虞麓,兴奋道,“快别睡了,月色这么好,我们出去赏月吧!”
  虞麓迷迷糊糊地看向窗外,一道闪亮的白光划破了天空,从云间一路奔下,直到天际的边缘。刹那间,映得房内犹如白昼。
  虞麓沉默片刻:“月色很好?”
  虞笙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着,他这才想起,弟弟和弟夫的初遇,是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
  书里的虞笙听到老和尚预言虞麓也会是个哥儿后,极度的不爽,琢磨着要好好敲打虞麓一番,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大。他听说雨天夜晚的竹林会鬼打墙,寻常人走一夜都走不出来,便谎称自己的玉佩不慎在竹林里丢失,威逼虞麓大半夜地去竹林里找一块根本不存在的玉佩。
  如果不是原着的虞笙作死,虞麓不会和大皇子相遇,日后也不会哥仪天下了。这么说来,在某种程度上虞笙就是虞麓和大皇子的媒人啊。
  “我才想起来你送我的那个香囊好像不见了,可能是不小心丢在哪儿了,”虞笙道,“你陪我去找找吧。”
  “可是外头马上就要下大雨了。而且不过是一个香囊,二哥若是喜欢,我让我娘再做一个送你便是了。”
  “那怎么能一样!那个香囊可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我是要带进棺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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