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逆袭法则[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公子优
公子优  发于:2019年0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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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珩唇边挑着浅笑,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深色茶杯,他手指白皙而修长,与茶杯形成分明对比,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纪先生,您我今日,就在此刻,在这书肆中,订个赌约可好?”陆珩道。
  纪知年道:“请说。”
  “若我能保证晋国在半年内不被赵陈铁骑踏破,先生便来晋国一展拳脚,如何?”
  纪知年闻言有须臾怔忪,保证晋国在半年内不被赵陈铁骑踏破,现在还有谁敢开口说这样的话?可坐在他面前的少年就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或许是感激陆珩重新激起他的斗志,也或许是陆珩表现出的自信笃然,唤起了他心底的共鸣,他竟是丝毫不觉得他的话狂妄可笑,反而相当期待。
  他很想知道,面前神采飞扬的少年能在这乱世里走多远!
  也真心希望,少年不要如他般抑郁难平,丧志失己,落得个蹉跎时光的结果。
  纪知年肃了神色:“那在下便拭目以待,愿公子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多谢。”
  离开书肆前,陆珩把腰间玉佩取下赠给纪知年,并告诉他,凭这块玉佩到晋都镇国将军府,必将被奉为上宾,无人敢怠慢。
  纪知年则是回送了陆珩一卷布帛,那是一卷详细描绘了梁国及其周边小国山河分布的布帛,是陆珩目前有需要的东西。
  握着被赠送的东西,陆珩唇边噙着的笑意又深了些,也许纪知年会在更早的时间里执行赌约。
  陆珩把布帛妥帖收好,朝纪知年拱手道:“纪先生,莫要忘了你我间的赌约。”
  纪知年深深地回了陆珩一礼:“自然不会忘。”
  纪知年迈着沉痛的双腿,一脚深一脚浅的把陆珩送至门外,目送他离去,直到陆珩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人群中,才转身重新回到书店。
  坐在早就习惯的地方,手里捧着熟悉的竹简,却是过眼不过心,看了好半天,也没记住几个字。
  良久,纪知年幽幽叹了口气,把竹简重新放回桌面。
  心已乱,怎能安静做事?


第6章 血染山河5
  在晋国使团入平阳城前,陆珩便与手下死士扮作梁人踏进了梁国边境,朝梁都赶去。
  五国之中,属梁国土地最是肥沃,物产最为丰盛。
  即便如此,梁人也多是鸠形鹄面之辈,百十人里,容色有红光者,屈指可数。
  然而,好坏都是对比出来的,梁人的面黄肌瘦与晋人的饿殍遍地相比,也算是极好。
  数日后,陆珩等人到达梁都城外。
  为了方便行事,陆珩决定几人分开先后进城。
  在不同的地方落脚,听不同的消息。
  陆珩心情复杂的牵着瘦马走在梁都的街面上,梁都的街面喧嚣而热闹,街道两旁林立的店肆客人不断,街面上的行人川流不息,贩夫走卒的吆喝叫卖不绝,还有不知从哪处传来的声乐调和,倒是颇有番乱世繁荣的景象。
  如果是梁国,他应该会少费许多功夫。
  怎么也想不通,他要寻回的道运不挑强大繁荣的梁国,不择兵强马壮的赵陈,不选易守难攻的后周,却唯独看中了危在旦夕的晋国!
  难道是怕他在小世界中过得太悠闲,特意给他增加点难度吗?
  四面环敌的晋国无疑是个烂摊子,而他要做的就是在守住这个烂摊子的基础上,再给它镶金嵌银,让它固若金汤,还要保它百十年荣光。
  换句话说,就是要想办法打退赵陈,击败梁国,使后周俯首称臣,叫各小国年年进贡,让晋国成为这中原继周后的天下共主。
  面对这样的境况,他能怎么办呢?
  就算知道这是个巨坑,也得硬着头皮往里面跳啊!
  谁让他有所求呢?
  好在强大的梁国也不是块铁板,还是有不少可以活动的地方,比如梁王。
  两年前,陆珩随师兄薛统在长春君门下做食客时,曾见过梁王几次。
  与历代梁王出众相较,如今的梁王实在算不得好。
  他颇爱美色,又喜骄奢。
  可他并不自以为是,也不远贤妒能,很能听取朝臣意见。
  现在的梁国谋士云集,也与梁王肯让他们大展拳脚脱不开关系。
  有了谋士的出谋划策,梁国轻易就能在列国的斗争中脱颖而出,坐收渔人之利。
  如此看来,要想彻底击败梁国,梁国这些试图‘搅风弄雨’的谋士就不能存在,那么分化梁王与谋士间的关系,是势在必行。
  陆珩漫不经心的想着,只要梁王不是心如磐石,就有办法让他和谋士间产生隔阂,进而疏远他们。
  想到这些,陆珩就觉得他‘光明磊落’的心在隐隐作痛,道运是在逼他做耍弄心机的坏人啊!
  而在此时,被陆珩有心算计的梁王也因为晋国使团即将进入梁都而召集心腹议事,其中很大部分都是梁国位居高位的朝臣,有两位则是近两年颇得他信任的谋士。
  梁王端坐于主位,目光在殿中逡巡:“相信诸卿都得了晋国遣使臣来梁的消息,现在寡人想听听看诸位的意见,有什么想说的,务必言无不尽,不必有所顾忌。”
  梁王话音刚落,就有着铠甲的将军李凯道:“回大王,依臣看就该直接杀了那晋国质子,绝了晋国后路,看他晋国能奈我梁国如何?”
  相邦陶原拱手反驳:“将军此言差矣,杀人容易,可也容易叫人寒心,对大王的千秋大业并无益处。将军的说法,臣以为不可。”
  陶原在梁国做官二十余年,身居相邦十余年,深得先后两代梁王信任重用,他的一句话,比在场的除了梁王外的所有人各说十句话都有用。
  然而李凯却是浑不在意道:“届时铁马金戈,谁若敢不服,就打到他们服。区区晋国,不下两月,必将叫它对大王俯首称臣!。”
  梁王对李凯的意气非常满意,抚掌大笑:“好!孤且等着将军剑指天下,外朝来贺。”
  陶原蹙眉,显然对李凯的鲁莽很是不赞同,却也好声好气的说道:“那将军可有想过,若梁国将晋国逼得再无退路,晋国直接向赵陈或者后周投诚,再与其联合起来攻打我梁国,该如何是好?我相信将军有能力驻守一方,可梁国的百姓该如何是好,他们不像将军那般勇猛,能单枪匹马的游走在敌军之中。”
  李凯冷笑:“不过几个庶民而已,待大王一统这中原大陆,天下谁敢不俯首称臣,到时还少得了庶民么?”
  陶原还试图据理力争,却听得李凯说道:“本将军听闻民间有传言,说那晋国质子与相邦年轻时很有几分相似,像是血脉相连的人,也不知是真是假!待有空闲,本将军倒是要去那质子府看个究竟。”
  “你胡说!”陶原呵斥道。
  陶原面皮涨红,呼吸沉重,差点被李凯气晕过去。
  每隔几日就要听陶原和李凯相互争辩而感到百无聊赖的梁王顿时来了兴致:“李卿说的可是真的,快……”快说来与寡人听,看到陶原难看的脸色,他轻咳一声,后半句终是没有说出口,反而硬生生转了话头:“快莫要说了,我梁国谁人不知相邦高风亮节,怎会与那晋国质子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李凯不甘抱拳:“是。”
  陶原和李凯在要怎么处置晋国质子的事上各执己见,谁也不肯让步,梁王转而又问了别的心腹,皆对此有不同的看法,且理由充分,让他一时半刻里也不好拿主意。
  他打算将此事押后再议,反正晋国质子也被禁锢在梁都,还有专门的人手看守着,他便是长出翅膀,也飞不上天去。待他的大臣们争出个结果,要杀要留,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就在此时,站在角落里的灰衣青年站了出来,抱拳道:“大王,下臣有话想说。”
  梁王点头许可:“你说。”
  青年深吸了几口气:“之前诸位大人提出的想法都与该如何处置晋国质子相关,下臣以为此等问题并不占首要。”
  李凯拔出挂在腰间的重剑,指向青年:“黄口小儿,你倒是说说,什么才是占首要的,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本将军便要你血溅当场。”
  “大王,臣以为我们就该趁着晋国混乱挥兵而去,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把晋国的土地变成梁国的,让晋王都只能匍匐称臣,哪里还用讨论一个质子的去留?
  梁王摆手道:“此事再议,且先听听薛卿的看法。薛卿,你说。”
  青年眸色阴沉,面上却是毕恭毕敬的行礼:“下臣回话前,斗胆问将军一个问题。将军可曾想过,晋国明知我梁国可能斩杀了质子以绝后患,为何还要大张旗鼓的派遣使臣来我梁国接人?”
  李凯在战场上英勇无匹,但在智计方面就远不及整日都在勾心斗角的文臣了,他脑海对青年的话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在场的文臣就已若有所思起来了。
  梁王见状,也忙肃了神色:“细说与寡人听。”
  “是,大王。”青年拱手,解释道:“晋国既然清楚我梁国不会轻易归还质子,还遣使臣携重礼前来交换,原因很简单,使臣不过是明面上引人注目的,真正接引质子的,会隐于暗里。”
  “晋国质子懦弱无能,难以造就,便是遣送回晋,也不足为虑,可那暗地接引之人必是深得晋国信任,且能力出众的。若此时不除,假以时日,未必不会成为大王统筹大业路上的绊脚石。”
  陶原叹息:“若是知道晋国会遣谁到梁国就好了。”
  青年道:“回大王,下臣这里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梁王并殿中大臣同时朝青年看去,梁王更是急迫道:“薛卿,你心中人选是谁?”
  如今各国状况逐渐明朗,眼见梁国称霸中原指日可待,任何有可能成为阻碍他登上天下共主位置的人都得死。
  既然是绊脚石,还是早日踢开为好,免得真在上面跌了跤。
  薛姓青年唇边露出几丝阴狠,缓慢而郑重的给出了两个字:“陆珩!”
  当陆珩看到他的通缉画像被贴满梁都的大街小巷时,就知道晋国的计划已经被看穿,而他的到来也暴露了。
  对方明明可以守株待兔,却偏要闹得满城风雨的打草惊蛇,那是针对他所下的战帖。
  在排除死士背叛的可能性后,陆珩又盘算过,能做出对他下战帖的事,并且还能在梁国行动自如的,屈指可数。
  再看通缉令上所写的与他有关的内容,对方必然非常了解他。
  布下通缉令的人,呼之欲出。
  陆珩唇边噙着浅笑,坦然自若的行走在人群中,丝毫没有正在被挂在通缉令上的自觉。
  自通缉令发布以来,梁都城中已经抓了许多与通缉令上的画像相似的人,梁国的禁军整日在街面上游荡搜查,闹得城中人心惶惶,再见不到往日的热闹。
  陆珩不急不缓的回到暂时落脚的客栈,客栈里的住客多是外来人士,因此整个客栈都要面临着比外面更频繁的搜查。
  原本被搜查倒也罢了,可那些军爷也不是白来的,每次搜查都要收到点孝敬才肯离开,否则店里就难以安生。
  见陆珩归来,刚送走几位军爷的店主忍不住说道:“公子,您还是少出门罢,您也看到了,现今的梁都不安生,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陆珩不甚在意的说:“无妨,我又没做坏事,总是查不到我身上的。”
  至于尽头,怕是还早。
  这是对他下的战帖,在没抓到真正的他以前,这梁都城还有得热闹,后续麻烦还多。
  而他,从来都没有束手就缚的打算。
  店主的叹道:“还是小心为妙,我听说那些军爷抓了很多人了,也不管是不是通缉令上的人,只要打扮相似的都会被抓走。那种地方,进去了就难以出来,就算是出来了,也少不得脱层皮。”
  陆珩边听边不经意的摩挲着右手拇指上的扳指,扳指呈纯白玉色,乍眼看去,其周身好似雕着精致繁复的纹路,隐有流光浮现,不似凡物。
  可再细看时,却发现那扳指再寻常不过。


第7章 血染山河6
  当天夜里,客栈又迎来了一次大规模的搜查。
  那些平时收了掌柜孝敬的军爷直接翻脸不认人,搜查时踹门踢桌子砸东西,试图用最大的动静将隐在暗处的人逼出来。
  陆珩在听到走廊上有沉重而紧密的脚步声传来时就大方的打开了房门,他倚门而等,神情坦然,没有半分惶惑不安。
  片刻后,梁国禁军便陆续来到他房门前,许是他乖觉,许是不认为他们苦苦寻找的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站在他们面前,因此在简单打量过后,就放过他进屋搜查了。
  陆珩屋中自然是没有藏人的,所以再细致的搜查都只会徒劳无功。
  在离开前,禁军头子又拿出通缉令将陆珩与上面的头像仔细对比,亦没有发现形似的地方。
  禁军头子指着通缉令问道:“见过这上面的人吗?”
  陆珩摇头:“不曾见过。”
  “这人是晋国来的奸细,若是见过而知情不报,与他同罪,知道吗?”
  陆珩道:“军爷,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我若见到这上面的人,定会立即通知各位军爷。”
  禁军头子又训了几句,留下个‘算你识趣’的表情后才带着禁军扬长而去。
  而被搜查过的房间,不用看也能猜到,同样的配方,造成的结果应该是与往日相似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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