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暴君的男人[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乔陛
乔陛  发于:2019年0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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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天灼低头皱眉。研墨是学习基础,捏腿是伺候人的基础,这个何筝,当真是何相家的那个吗?
  他拍了拍何筝的脸,触手滚烫。
  “来人。”
  南门良立刻小跑进来,方天灼道:“去请太医。”
  何筝这回风寒加重,发了高热,烧的迷迷糊糊还做起了噩梦,方天灼坐在椅子上翻书,直到罗元厚诊完,才头也不抬的问:“如何?”
  罗元厚拧着眉,低声道:“回禀陛下,应是受惊所致,臣再加些药,配合风寒丸吃了,好生静养,过几日便可痊愈了。”
  “那就有劳罗太医了。”
  “陛下言重了,臣职责所在。”
  罗元厚起身收拾东西,眼睛却忍不住朝床上看。说到底,若非自己制了生子药,他也不会被当成生育工具送入宫,更不会如此频繁生病。
  胸口闷闷做痛,罗元厚告退后快步走出了殿门。
  何筝迷迷瞪瞪的做了噩梦,眼睁睁瞅着方天灼把那宫女双脚砍了,宫女哭号震天,全身都被血染的通红,挣扎着朝他爬,一边爬一边嘶喊:“都怪你!都怪你……还我双脚,还我双脚!!”
  噩梦反复,何筝烧的难以清醒,只能徒劳挣扎,发出听不清的梦呓。
  高烧持续一整夜,到了凌晨才稳住,何筝一觉醒来,恍惚发现自己换个地方。
  他蓦然坐起,又眼前一黑晃了一下,甩了甩头,一把拉开厚重床帏,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太监走上前,欣喜道:“公子醒了,奴才这就差人去回禀陛下。”
  他叫了人去,过来扶何筝下床,何筝疑惑的问:“你是谁?”
  “奴才顺意,陛下专门儿派来伺候公子的。”
  何筝点了点头,他记得这顺意也是原著角色,倒也算机灵。他迷茫的左右打量这里,问:“我换地方住了?”
  “此处乃披泽殿,陛下昨日赐下来的,说到底也是为了堵贵妃娘娘的口,公子且放心,陛下定会时常来看您的。”
  何筝巴不得他千万别来看自己呢。不过自己居然有房子了,还是这么大的房子,何筝迫不及待的下床跑去参观,这个殿还真不小,四周跑的时候遇到好几个生面孔给他打招呼,全是派来伺候的。
  何筝有些心潮澎湃,有房子了!这么大的房子,还有保姆伺候,简直是梦寐以求的生活!!
  但这股热情很快熄灭,他仅着单衣,身上披着顺意急匆匆披在身上的外衫,凝望着前方紧闭的大门,心情又变得怏怏不乐。
  他感觉自己面前不止是一扇门,好像有十几扇上百扇,而他就被关在这层层的紧闭的门内。披泽殿是赏给他的没错,可说到底,他也不过只是借住。
  小命不丢,兴许能住几十年,小命丢了,不久就会有新人搬进来。
  何筝坐在铜镜前,看着里头长发飘飘的自己,再低下头看看身上的宽袖,又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罗太医什么时候能带他离开,老实说罗太医其实也挺好的,医术超群,又老实温柔,善解人意,要是他能把自己弄出去,以身相许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在现代整天忙着打游戏,还真没遇到过能对上眼的。
  因为身体不适,何筝早饭没吃多少就又睡下了。他现在被禁足在自己宫内,又无事可做,睡完醒了就发呆,不住在方天灼寝宫,一天也见不到他人。
  下午的时候,罗元厚过来了。趴在窗前看着宫门发呆的何筝立刻眼睛一亮:“太医!”
  罗元厚一愣,忙道:“那边风口,公子注意一些。”
  何筝伸手把窗户关了,两步转回来,罗元厚已经走了进来,他问:“你怎么过来了?”
  “陛下吩咐多多留意你公子病情,千万不可再反复,所以在下就跑的勤些。”
  何筝让他给自己诊脉,两只眼睛盯着他乱看,罗元厚耳朵渐渐泛红,还诊什么脉,耳朵里头全是自己心跳了。
  “公子,为何这么看着在下?”
  何筝道:“我就是难得找着说话的人。”
  他们看诊的时候顺意和几个宫人都垂首站着,想说什么都不敢明着来,何筝垂下睫毛,问:“我好了吗?”
  “烧已经退了,但公子体虚,还须多多注意,似方才那般在风口发呆切记不可再有。”
  何筝瞪眼:“我虚?”
  没有哪个男人喜欢别人说自己虚,但他转念想到原主好像因为自小受虐待,的确容易生病,便改了话题:“那我能不能在院子里走走?”
  “若穿厚些,是可行的。”
  “那你陪我在院子里走走。”
  罗元厚点了点头。
  他们走的时候,宫人们也就在走廊瞧着,院子就这么大,走也就是瞎绕,不过空间大了,说话也没那么容易被听去了。
  何筝问他:“我要是好了,你是不是就不来了?”
  罗元厚心脏又是微微抽痛,他低声道:“我已与江湖朋友飞鸽传书,定会尽快想出对策,带公子出宫。”
  何筝道:“我们走了,方天灼会不会追杀我们?”
  想想好像还有点刺激。
  “公子慎言!”罗元厚提醒他不可直呼君王名讳,何筝暗暗缩头,他叹了口气,道:“天大地大,总有容身之处。只是……”
  “只是?”
  “何相国将您送入宫,若是离开,只怕何家会受牵连。”
  这一点何筝已经想过,他冷漠道:“关我屁事。”
  何相国跟何锦华,一个大人渣一个小人渣,何筝才不管他们死活。
  罗元厚有些吃惊他的粗鲁,又觉得他这样说话耿直讨喜,道:“若公子已经做好准备,我们可以把计划定在一个月后。”
  何筝立刻看过来,罗元厚道:“赢国有春秋猎物的风俗,一月之后,正是春猎。”
  何筝有点觉得一个月太长了,但想到自己还要禁足一个月,又觉得刚好,他道:“可有详细计划?”
  “在下初步计划……”
  “陛下驾到——”
  一声高喊打断了罗元厚未说出口的话,何筝抓心挠肝,但还是不得不跟着罗元厚一起跪下来行礼:“臣参见陛下。”
  方天灼大步跨入,狭长漆黑的双目停在他们身上,道:“平身。”
  两人站起,何筝下意识拍了拍自己膝盖,南门良看的额头又突突直跳,侧目去看方天灼,见他一脸冷漠,于是又一次扯出微笑。
  方天灼朝何筝走来。罗元厚自觉的站到一侧。
  “身子如何了?”
  “太医说我已经快好了。”
  方天灼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握住他的手:“手为何如此冰凉?”
  “凉吗?”何筝立刻朝手里哈了口气,搓了搓,又蹦跶着绕着方天灼转了一圈儿,重新把手塞他手里,问:“这样呢?”
  方天灼凝望着他剔透的眼珠,眸中溢出笑意,伸手把他横抱起来,低头一吻:“还是凉,回屋朕给你暖。”
  罗元厚垂着头,南门良含笑恭维:“太医妙手。”
  罗元厚含笑:“公公谬赞。”
  南门良叹道:“何相的这位公子当真是个尤物,陛下心中可是喜爱的很……若当真如何相所言能诞下龙子,太医可是头功啊!”
  南门良一脸羡慕,又一次拱手:“届时咱家也要多多仰仗您了。”
  罗元厚脸色不变,温和道:“为陛下做事是臣的本分,至于头功……在下实在愧不敢当。”
  南门良发出阴柔的轻笑,擦肩越过了他。
  罗元厚眼神沉郁,抿唇离开。
  又一次被方天灼抱到床上,何筝一被放下就麻溜的翻身滚开,道:“我还没吃饭呢。”
  方天灼一把握住脚踝把他拉过来,道:“筝儿要恪守本分,以为朕解忧为主。”
  他来吻,何筝推,并掷地有声:“饿!”
  方天灼挑眉:“这才申时。”
  何筝不管:“我饿!”
  方天灼问:“筝儿要抗旨不遵?”
  何筝怂了。方天灼满意了,他欺身上来,正亲着,身下突然悠悠传出低低的唱声:“饿(说)饿(什)饿(么)饿(王)饿(权)饿(富)饿(贵),饿(怕)饿(什)饿(么)饿(戒)饿(律)饿(清)饿(规)……”
  方天灼:“……”
  他凝望着身下放弃挣扎的人,何筝对上他的视线,眼睛里好大一泡委屈的泪,唱一字泣一声:“饿(小)饿(白)饿(菜)饿(啊),饿(地)饿(里)饿(黄)饿(啊),饿(两)饿(三)饿(岁)饿(啊),饿(没)饿(了)饿(娘)饿(啊)……”
  因抽的认真,出了个鼻涕泡。
  作者有话要说:方皇质疑:难道,朕,还管不起他一顿饭?
  后来,方皇失去了他的绝色男后,收获了一只绝色的……猪。
  小猪筝:咕?


第7章
  方天灼轻轻戳了戳他的脸蛋:“朕将筝儿的舌头割了可好?”
  何筝一秒闭嘴。
  其实他敢这么冒死喊饿是考虑到两个原因。
  一是他的避孕小丸子不见了,二是他觉得方天灼总不能因为他喊饿就杀了他。
  但方天灼,似乎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眼睛里还水汪汪的,但表情已经露出怂相,蚊子哼哼一样低声细语:“可我,真的饿……”
  一刻钟后,他们坐在了桌前用餐,方天灼大刀阔斧的坐在那里,一手托腮,一手在腿上轻轻敲着,眸色沉沉的注视着他。
  何筝低着头小口小口细嚼慢咽,回忆他的小丸子去哪儿了。偷偷瞧一眼一刻不停盯着自己的男人,他突然心脏一缩——
  他的小丸子,好像是在方天灼寝宫。
  他当时完全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搬到披泽殿,以为至少可以亲自收拾东西的。小丸子他藏的严密,宫人不可能专门去找,所以这会儿应该还在他藏的地方。
  何筝一粒米一粒米的吃,方天灼面无表情,眸色却越来越暗。
  何筝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尽量不发出任何可能惹怒他的声音,直到方天灼动了动。
  他条件反射的把碗丢到了桌子上,豁然站起:“我吃饱了!”
  方天灼冷冷看着他,何筝左右看了看,露出笑容:“陛下,您看天还没黑,咱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方天灼拍了拍腿,何筝很想拒绝,但有些打颤的双推还是主动的朝着男人走去,颤巍巍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又露出职业假笑,“您都没吃,我怕您饿了。”
  方天灼还是那么看着他,何筝僵了僵,又道:“我,其实我有些认床,陛下,咱们回您寝宫休息行不行啊?”
  他试探的讨好着方天灼,后者淡淡道:“朕的寝宫,理应皇后才能住得,怎的,筝儿是住出趣儿来了?”
  这话的言下之意是他住几天难道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何筝总觉得自己接下来怎么接都会被拔舌头或者拖出去砍了,他岔开话题道:“那,陛下真不出去走走?”
  方天灼弯唇,问的却是南门良:“南门觉得呢?”
  南门良是原著里面最懂方天灼心思的人,没有之一。他当即躬身,道:“陛下一言九鼎,既已让何公子禁足,自然是不能带出去的。”
  非要出去,往好了说是不懂事,往坏了说,就是想打皇帝的脸。
  何筝顿时脸色煞白。
  方天灼问:“筝儿听到了吗?”
  何筝赶紧小鸡啄米一样用力点头,眼神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方天灼靠在椅子上,伸手摸了摸他微凉的脸,“筝儿还有什么要求?”
  “没,没了。”
  既然无法拿到小丸子,再拖时间也没有用,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上一次床跟上一百次床有什么区别?
  何筝心里苦,脸上不敢流露半点儿,方天灼却又提起旧事:“对了,昨日踢筝儿的宫女长什么样,想到了吗?”
  何筝僵了僵:“还,还没。”
  “那筝儿今晚可要好好想想了。”方天灼单手环着他的细腰,一只手轻巧的滑了下去,指节敲了敲他的脚踝:“若想不到,朕就将你这双……”
  他的话戛然而止,何筝突然抱紧他的脖子用嘴唇堵住了他的。何筝心跳碰碰加快,大脑一片空白。
  他已经预料到方天灼接下来的话,如果不肯拉出来一个替死鬼给他发泄,何筝双脚今晚就要被砍。而方天灼一言九鼎,只要说了就必定会做到,何筝自然无法昧着良心去揪出来别人,但他也不想自己受伤,堵住方天灼的嘴,是他能想出来的唯一方法。
  方天灼双目收缩,何筝笨拙的挑逗他的唇舌,一股冲动过去,他缓缓放开,雪白秀美的脸庞带着胆怯和羞涩,眼神中更有害怕和畏惧。
  方天灼薄唇紧抿,漆黑的眸子刮起风暴,脸色阴郁的仿佛狂风大作的沙漠,让人胆寒。
  何筝蓦然跪了下去,眼睛凝望着刺金黑靴,瑟瑟发抖:“草民情难自禁……请,请陛下恕罪!”
  “砰”的一阵巨响,方天灼豁然站起,一掌将桌子拍裂,他死死的望着脚下蝼蚁般的何筝。
  简直,大胆!放肆!找死!!
  方天灼胸口鼓涨,一句“拉出去斩了”死死卡在喉咙里。
  整个披泽殿的宫人都跪在地上,脑袋伏地,抖若筛糠。
  方天灼有若巨风一样跨了出去。
  南门良从地上爬起来,不可思议的看了一会儿跪伏在地上的何筝,“你你你……”
  居然没死!!
  他迅速收回颤抖的手指,风一样的跟上方天灼,身后的小太监抖个不停,发音却很稳:“陛下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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