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他又痛哭流涕了[快穿][穿越重生]——BY:皇上痒
皇上痒  发于:2019年08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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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陆景鸣就顺杆往上爬,跟青蛙一样巴在他身上。虽然两个大男人这样腻歪有些倒胃口,但是闻着陈家良的味道,陆景鸣觉得这么多年来深藏在心底的惶恐总算消退了一些,也就顾不得他人怎么看了。
  不管怎样,他都不可能让陈家良离开他。
  无论他做了多少过分的事情。
  梁佑年草草用纸随便给他擦了一下摔罐子时割开的伤口,他就感动得眼眶都湿了,眼巴巴看着梁佑年,还想让他多擦一遍。
  梁佑年额头青筋跳动了几下,照做了,谁知这家伙还要。
  他说他想要陈家良永远这样对他好。
  那灼|热的眼神恨不得把梁佑年给烧出一个洞。
  擦到后来梁佑年实在不愿意了,虽说陆景鸣是个禽兽无所谓,但是那伤口被擦得已经有些翻出来了,他看着实在恶心。
  谁知陆景鸣自己找了刀子要割自己几道,说这样梁佑年就可以再替他擦一擦了......
  尼玛这神经病!
  两个人纠缠了一会儿,那糊味就已经扑鼻而来了。
  陆景鸣垂下长长的睫毛,看着烤糊的大肠,有些可惜道,“真浪费,都糊了......”
  “狗,我们不还有狗狗的吗?!”
  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大而闪的眼睛登时又亮了,转身吩咐手下,“把狗牵过来!”
  梁佑年有一些意外。
  他不知道陆景鸣还养狗。
  可能是罗纳威或者斗牛犬那样的烈性犬?
  除了这些之外,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狗能被这样变态的主人看上。
  事实证明,他确实是太天真了......
  当一个动物被牵出来的时候,与其说是一条狗,不如说是一只长毛猩猩......
  全身都覆盖了一层仿佛甲壳一样的黑色油脂,油脂时间太长,都硬了,而头顶的毛发也因为脏污而黏成一缕一缕,稀疏而惨淡地贴在脑门上,看起来跟一只脏猩猩无异。
  虽然很丑,但是确实很符合陆景鸣的变态审美。
  只不过这只猩猩怎么看到自己的时候那么激动?牵都牵不住,还想要上来咬自己?
  难不成陈家良之前踹过它、打过它?
  但某一瞬间,他又觉得猩猩不会有那样的眼神,那太像人了......脏污的毛发之下,有一双极为明亮的眼睛,眼睛里装着憎恶到极点却又悲愤到极点的情绪......
  梁佑年忽然打了个冷颤,一个不注意,就看到那只猩猩已经扑至跟前。
  幸亏有力气大的壮汉拉着,不然那坨带着恶臭的猩猩就要把自己的腿给咬下一块肉来。
  “哈哈哈!”他的反应让陆景鸣开怀大笑。
  他蹲下来抚摸猩猩的头,一边摸一边温柔安慰,“你怎么可以怕狗狗,狗狗那么可爱......”
  那猩猩显然是怕极了他,不敢动,只能缩在那里瑟瑟发抖。
  可总有在害怕的间隙的时候,它要用那人一样的眼睛狠狠看着梁佑年,看得人浑身汗毛直立。
  嘴巴也在呜呜地叫着什么含糊不清的音节。
  “乖狗狗......”
  陆景鸣从烤架上用夹子把烤糊的大肠丢到地上,那猩猩就冲上来抓住大肠,不要命地往嘴里塞,一边塞一边发出呜咽之声,生怕吃晚了就有人要来抢。
  可惜大肠很烫,它吃的时候总要撕开来吃,梁佑年能看到里面未洗干净的粪便......
  “哎呀,狗狗的胃口很好呢,我们也进去弄点东西吃的吧!”
  只有这个时候,他的眼神最天真,像个耍赖的孩子的脸……
  梁佑年眼睛缩了一缩,终于是认了输。
  比不过比不过,这样的神经病他比不过。
  这个神经病他不想再多呆哪怕一天了,所以得尽快想个法子完成任务......
  ***
  吃完饭,梁佑年得到了片刻的自由可以到处走走。
  但他也没吃什么,反胃得很,所以就推着轮椅到处走走看看,顺带想想解决问题的方法。
  绕过一个花坛,不远处,他忽然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那哭声时隐时现,凄厉至极,好像被人虐待一样,惨烈得让人心都揪了起来。
  循着声音,梁佑年飞快地找到了声源处......
  但眼前的场景,差点冲击了他这上千年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三观。
  这是那头猩猩......
  但它好像是个母猩猩,因为它的怀里,还蜷缩着一个全身都是泥水的小猩猩......
  就跟狗喂小狗吃奶,母猩猩趴在地上,那小猩猩就跟小狗崽一样嘴里叼着奶|头,吭哧吭哧地吸奶,间或还发出凄厉的惨叫。
  它们待的地方全都是污泥,排泄物,还有尖利的石子,一个乌黑的饭盆子放在它俩跟前,里面是下过雨水后留下来的脏水,里面还有蚊子幼虫在一动一动,至于另一个吃饭的碗,里面都是腐烂发酵的鱼肠之类的东西,发出了恶臭。
  而那个小猩猩,它之所以尖叫,是因为它的脖子上也被拴住了一根铁链子,勒得它不舒服,所以才不停地嘶叫......
  看大小,跟人类婴儿倒是很像。
  梁佑年看了几眼,虽然觉得猩猩可怜,但是他也无可奈何,毕竟是动物,他对人都没啥特别大的爱心了,更何况动物。
  圣父这个词,一向与他不沾边。
  可就在他感叹了一番准备离开时,那只母猩猩忽然抓住了他的裤脚,死死地,然后抬起头,从长长的,打结的毛发中露出两只阴森森的眼睛。
  它的嘴里,隐隐约约吐出了几个音节。
  怎么那么像人话?
  梁佑年赶紧把耳朵掏一掏,俯了身子,更近了些......
  腥臭味钻入鼻孔,令他脑袋嗡嗡作响......
  “救我......救......我......”
  听清楚它说的什么之后,梁佑年猛地一个起身,忍不住毛孔炸开,这猩猩难道......!
  他看着这一大一小两只“猩猩”,表情可以称得上是惊悚了。
  后面,这时候也有人把住了他的轮椅,轻飘飘地道,“认出来了?她就是你当初那个接头警官的妻子哦,是不是很意外......”


第29章 活该04
  梁佑年不太想知道这神经病是怎么把人变成猩猩的, 因为他光看一眼,就有想要掐死陆景鸣的冲动。
  陆景鸣却看他发白的脸色,心情没来由地好多了,他凑过去在梁佑年耳边,在他脸边亲昵地磨蹭了几下,小小声地说:“回去吧,外面风大, 冷。”
  说完,还亲了亲他的脸,笑得阴沉沉。
  这丫的该怎么虐呢。
  梁佑年陷入了沉思。
  话说这十足十的变态个性肯定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养成的, 一定是有什么契机存在。
  “葫芦娃,调查一下这个傻逼的背景,从他长了几根毛到吃过什么饭,都给我一丝不漏地查出来。”
  葫芦娃:“稍等, 爷爷。”
  片刻后,这个远高于这个世界的智能系统给出了一份详细的清单, 上面列举了关于陆景鸣的一切信息。
  具体详细到:今天中午他吃了一个西红柿,并且吐出了里面的一颗籽儿这种事。
  梁佑年白眼一翻,“我让你这么详细你还真这么详细啊,赶紧把重要信息归归类, 我不信整不死他丫的。”
  “好的稍等。”
  重新拿到清单后,梁佑年这才满意地笑了。
  这才是嘛,养成这样的神经病,要说他从小一帆风顺, 那还真的挺难。
  原来陆景鸣有个互相残杀的妈。
  他妈原先是个□□,后来跟贩毒的搞上了,就有了陆景鸣。但陆景鸣的到来明显影响了他妈的生意,于是他妈就把他从小绑在凳子上,一边在他面前接生意,一边用劣质奶粉喂他。
  陆景鸣能活到成年,也足是个奇迹。
  后来他妈觉得陆景鸣光吃饭不干活实在是浪费,加上长着那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所以便也把他拉出来接客。
  谁知陆景鸣接到的第一个客人,就是自己的亲哥。
  不过接下来并没有让人痛哭流涕的相认戏码,相反,他亲哥还叫来他亲爸,两人一同上,于是陆景鸣的灵魂就彻底扭曲了。
  在一次接待中,他借着俩人放松的时刻,亲手拿枪杀了他们,从此接管了自己老爹的生意,走上毒枭这条道路一去不返。
  至于他妈,他找了几条发情的狼狗丢进去,最后是死是活他不清楚。
  他能走到今天,可全靠他爹妈所赐,所以他不仅不恨他们,反而每年在祭祀的时候都要隆重操办一番,来感谢这俩的“庇佑”。
  葫芦娃看着这些东西忍不住毛骨悚然,“爷爷,这人从小根就烂了,他没什么怕的也没什么在乎的,虐怕是难虐。”
  梁佑年却是笑了,他摸摸这个身体,“你没发现,他至今都没杀了陈家良吗?这都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如果不足以说明什么,那就说明是他愧疚感还不够,我得再下个死手。”
  “怎么做?”
  梁佑年眼中的嫌弃都要溢出来,“我说你怎么这么蠢,好歹是我制造出来的,你不能动动脑子啊!既然他小时候这么惨,那我不介意去给他一点光明。”
  “啊?爷爷你要感化他啊?”
  “......”
  梁佑年这次是嫌弃地嘴巴都不想张了,干脆闭了眼,懒得再睬他。
  晚上的时候,趁回房的机会,梁佑年用3000点能量进行了一下时空跳跃,回到了陆景鸣的童年时期。
  葫芦娃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爷爷你还不是要感化他!”
  梁佑年根本理都不想理这个蠢货,只是抬头打量起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房子来。
  为了保持真实性,他让陈家良的身体也缩回到了五六岁的样子,虽然这花了一点额外的能量,但是为了之后的回报,这都是值得的。
  咳咳,跑题了。
  他用着小小陈家良的身体,抬头艰难打量这个有些矮小的房屋。
  跟地球上类似,这个房屋也是用砖石砌成,但是明显不一样的是,砖石之间还嵌了不少的稻草,有些不整齐的边缘突出在外面,看着就是穷苦人家的住处。
  屋门是一个矮小的木门,几乎才能容一人通过,然后上面黑乎乎,不知道沾染了什么油污,还隐约有些发亮。
  那门里头,有些不太和谐的声响传来,给这个寒酸的小屋增添了几分色情味道。
  片刻之后,屋里的动静停止了,梁佑年看到一个提着裤带子的男人从里面骂骂咧咧地出来,“呸,脏死了,都快烂了,也松的要死,给你一两块钱就是抬举了!”
  梁佑年赶紧躲到一个小池子边上,确定没人看到自己后,又朝屋里望去。
  但不到片刻功夫,又来了第二位客人,跟前面同样的是,男人进去之后屋里就开始吱吱呀呀发出些声响,时不时还有皮肉相撞的声音,最后同样是提着裤带骂骂咧咧地出来了。
  直到半夜,这络绎不绝的客人才稍微歇了下来。
  梁佑年这时才看到那木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小小瘦瘦的身形。
  身形瘦得像个豆芽菜,但脸确实比女孩还要漂亮,瓷白的肌肤上大眼睛小嘴巴,那尖尖的下巴恨不得要戳死人。
  这大概就是陆景鸣小时候吧。
  梁佑年猜测。
  小小陆景鸣手里提着一个大铁桶,里面都是一些不明液体的脏污之水,一块都快用成破烂的毛巾飘在里面,不知是作何之用。
  他看到陆景鸣费力地把铁通拎到池子边上,接着极细的胳膊将桶里的东西倒进池子里,再用那破旧的小抹布从池子里汲点水,给自己那脏污不堪的身体稍微搓了搓,再打了大半桶回家,怕是给他妈用的。
  梁佑年挺无语的,这水池子就这么大,成天往里面倒了再打上了,跟用脏水有什么区别。
  他叹气的时候,被陆景鸣注意到了。
  这个小小年纪的男孩警惕性极强,瞬间就锁定了梁佑年的位置,厉声问道,“谁?!”
  梁佑年也不想躲,只是暂时还没想好措辞所以藏在后面。
  此刻人家都点名了,他也只好乖乖出来。
  他看到陆景鸣的眼睛里有深深的戒备。
  “我叫陈家良,你呢?”
  “你管我叫什么,你说,你鬼鬼祟祟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我是来找我爸的。”
  梁佑年飞快地编了个理由。
  这里是妓院,他又是来找他爸的,嗯,理由很充足。
  “你爸又不在这里,你过来也没什么用。”
  陆景鸣说完就要走。
  “哎,别走......”梁佑年飞快地赶上他,“我爸他真的没来过吗,我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他知道陆景鸣的戒备心很强,所以只有尽量把自己的弱点展示给他看,他才不会这么排斥自己。
  许是幼年陈家良长相太老实,又或许是自己的演技太充分,果然,那陆景鸣就有了片刻犹豫。
  “那你说吧,你爸叫什么名字。”
  “陈胡。”
  梁佑年又随便编了一个。
  “陈胡......陈胡没有,陈利倒是有一个。”陆景鸣仔细搜索了一下,“你去别处找吧。你这是干什么!”
  手上一轻,却是梁佑年帮他提了半边的桶。
  “我看你太吃力了,我帮帮你。”
  陆景鸣顿时竖起了警戒线,“我不要你帮。”
  “哦。”
  他这一拎一松,“哐当”一声,桶子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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