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幸福世界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肉饼好吃
肉饼好吃  发于:2019年07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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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影”贴在门口有些尴尬,悬在半空的脚不是该向左还是向右,季康看了眼五官惨不忍睹,被水泡的发涨浮肿的脸,只能从打扮和配饰勉强判断出应该是那天投井的妾室。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远处有一个人影走来格外眼熟,季康冲对方招了招手径直走了过去。
兴许是自己就这么被无视,面子上实在太过不去,季康快走到刑天炔面前的时候,“鬼影”突然冲了过来,同时右手抽出一把匕首,在月光下格外晃眼。
刑天炔皱皱眉,拔出腰间的剑擦过季康的脖颈边直接刺向鬼影,鬼影没有像鬼片中一样从剑身中间穿过,反而听到了兵器刺入血肉的声音,“鬼影”失力,匕首掉在了地上,鬼影也终于倒在地上。
季康回头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才意识到刚刚发生的事,盯着尸体几秒后才大声喊人过来。
此时外面的人才像是听到动静一样,纷纷赶了过来,看到地上的场景全部愣住,随后连忙跪下磕头请罪,生怕眼前的主子怪罪下来把自己也砍了。
“行了,该处理的处理一下吧。”季康被冷风吹得头有些疼,“该收好的东西收好,别磕了。”
众人连忙站好,将周围的灯点亮,季康这才看清“鬼影”脚上的鞋有着一截很高的透明鞋跟,若是没灯倒是很容易看成是飘在空中。
“果然是装神弄鬼。”季康冷哼一声看向刑天炔,发现对方正一脸笑意,“你笑什么?”
刑天炔一字一顿慢慢说道:“你、在、害、怕。”
季康微微皱眉:“没有。”
“是嘛?那么请太子松开我的衣服,我先回去了。”说着刑天炔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对方攥住的那片衣角,那挑衅的目光昭示着他根本不相信。
季康顿了一下,手正要松开一个侍卫走过来对季康行了礼后冲着刑天炔说:“私自带兵器来太子住所居心不良,烦请刑孺子跟我们走一趟刑罚室。”
刑天炔微微挑眉,还未说话季康就打断了:“刑天炔是我让他过来的,你们其他事还没做完跑来管本太子的事?”
“不敢。”冒头的侍卫道了歉缩了回去,几个人匆匆离开,只留下季康和刑天炔两人。
季康感觉刑天炔身形微动,像是笑了声,抬头发现对方果然还在笑:“你心情很好?”
“没有,只是太子不怕我是来杀你的?”
“刚刚你抬手的时候我是以为你要杀我。”季康说完顿了下,“我没躲,你也没杀。”
刑天炔心中又有些奇怪了:“太子又在玩什么花样,特意为我说谎,难道说太子想要以此与我交换什么条件?”
“嗯,我要以此和你交换条件。”
果然,对方如他所想说出了真实目的,刑天炔松了口气:“说吧,太子又想做什么?侍寝是不可能的。”
季康盯了他一会儿,一脸你这人怎么思想这么龌龊的表情,看得刑天炔有些不自在时,季康才缓缓开口:“陪我在这站一会儿,我说走再走,出了这门今天的事不准再提。”
刑天炔听到要求又是一愣,不过后半段倒是正合他意,想要再说上几句却发现对方已经低下头不再看他,只有那微微打颤的腿暴露了主人的想法:“果然你还是怕鬼吧。”
可惜对方没有看他,不知道刑天炔说了什么,而这个问题自然也不会得到回应。
从刑天炔的角度看正好能看见对方宽松外衣内的风光,以及那被冷风吹得红红的鼻尖,在没有说出过分话语的时候,眼前的人看起来居然也挺可爱,比他之前见过的女子还要……
刑天炔想到这点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狠狠戳了戳自己的眉心:“我在想些什么?疯了不成?”
刑天炔将袖子一把扯出,季康一点防备都没有差点摔倒,无辜看向刑天炔,只见对方脸色极差:“太子该回去了吧。”
想到刚刚耳边时增时减的进度,季康冲着勉强停在-1的进度点点头:“好……阿嚏!”
“叮,目标进度为0,请宿主再接再厉。”
一个喷嚏终于让进度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作者有话要说:
当进度反反复复,最后停在-1的时候。
季康:阿嚏!
刑天炔:有点可爱……想……
季康:咦?进度为0了耶,真棒!
当然与此付出的代价是,恭喜楚太子感冒了!


第98章 听不见的恋情(四)
回去后的刑天炔是打算少跟楚云鹤见面的,毕竟晚上的行为连自己都觉得不太对劲。
明明知道对那人恨之入骨,可在听说他回来一个人在浴场洗澡,再联想到这些日子太子府内发生的命案后,不自主地提剑过来查看并且保护了他。
分明任由鬼影杀了人,自己之后都会轻松很多,可是刑天炔还是出手了。
“是为了利用他,有了他就能更好的收集情报。”刑天炔这么告诉自己,“但现在计划下阶段不需要他了,可以不用再见了。”
可是回去后不过两个时辰,就有仆人急匆匆跑来找刑天炔,求他快点去看看太子。
“我凭什么要过去?”刑天炔眼下显露着疲色。
他本已入睡,刚刚差点因为仆人的擅自闯入将对方杀了,此刻仆人战战兢兢也不敢随意造次:“太子今日在浴场受了风寒,浑身发烫,奴婢们找来太医开了点药,可现如今药熬好了太子却不愿意吃药。
奴婢们想着太子现今最宠的就是刑孺……您了,所以想请您去劝劝太子喝药。”
刑天炔笑了:“楚云鹤什么性格太子府没人不知道,更何况烧糊涂了他脾气只会更差,现在谁凑上去谁死,现下你们来找我也真是体贴。”
“不是的,”仆人满脸惊慌连忙磕头,“是太子殿下一直叫着您的名字,所以奴婢们才想着让您去劝劝殿下喝药。”
仆人的话漏洞百出,至少从刚刚的眼神中看出刑天炔说的没错,他们找刑天炔确实是想找人冲在前面受死。
刑天炔刚刚才决定要远离楚云鹤,再说在那人生病的时候靠近并不是一个理智的决定:“还不快领路?”
仆人把刑天炔领进房后就匆匆离开,里面会发生什么他们可不敢参与,以免一不小心掉了脑袋。
刑天炔进到房间的时候看到一地狼藉,好几个药碗被打碎在地,可却没人敢去收拾。
床上的人正背对着他,似乎不知道有其他人进入。
“目标进来了。”系统提醒着,“你的温度很高,屏蔽只是一时的,不要真的不吃药。”
“了解。”
季康眨了眨眼睛,挤出几滴眼泪,身体努力缩成一团显出他的弱小可怜,等感受到有人触碰自己后立马伸手打掉,将身边的瓷枕丢了出去:“我不吃药,除非把刑天炔找过来。”
之后身后的人接着推着似乎根本不怕季康会处罚他,三番几次季**气转身瞪过去,却发现刑天炔坐在床边黑着张脸,手里拿着碗药,见季康终于转身才冷冰冰道:“喝药。”
季康愣了一会儿,才慢吞吞说:“我没病,不喝药。”
“你找我过来是为了喝药,现在我来了你又不喝。”刑天炔皱眉,“太子殿下,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玩。”
季康没有回讽对方,低下头小声说:“我没有病,我不是怪物,我不吃药。”
说着他好像陷入了什么恐惧之中,只是低着头不断呢喃着这句话,双手环抱双膝,手不断收紧,手指甲几乎要嵌入肉里,可是季康仿佛没有感受到疼痛一样依旧在不断用力。
没有人能叫醒他,他的世界中没有任何声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那些表面对他彬彬有礼的人,转过身后都在嘲笑他,嘲笑他是个聋子,是个怪物,根本不配生下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季康突然被大力推倒,男人翻身上床正对着他,面色阴冷,“楚云鹤,你知道你现在在哪儿吗?”
季康像是被惊醒一般,涣散的目光渐渐恢复清亮,最后露出防备的表情:“刑天炔?”
“是我。”刑天炔问,“你受了风寒需要吃药,现在你可以吃了吗?”
季康听到“吃药”两个字不自由皱了皱眉,但还是嗯了一声:“可以放开我了。”
刑天炔这才下床,看着刚刚为了阻止季康被自己打翻的药碗,忍不住戳了戳眉心:“我再去让人熬一碗。”
等药熬出来了,刑天炔拿着药碗和季康再次陷入沉默,眼看药就要凉了刑天炔开口:“莫非太子殿下等着我用嘴喂你?”
刑天炔本来只是开个玩笑,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
当他正忐忑怕对方真的答应时,就见季康连忙接过药碗一口喝完后递回来,擦了擦嘴冷漠说:“不用了,太脏。”
刑天炔的自尊心突然有些受损:“太子殿下没什么别的表示吗?”
“哦,对。”季康突然冲他咧嘴一笑,缩回了被窝里,“谢谢你过来,现在天色晚了我先睡了,你出去记得关门。”
说着季康转过身没再管他,刑天炔站在原地有点怔楞,不过很快他就拧紧了眉头,盯着季康的背影眼神逐渐幽深。
他就这么盯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床上的人突然踢掉了被褥刑天炔才有所动作,他将被子重新给人盖了上去,又看了看那张无害的脸,终于离开了房间。
“这个世界的目标有点可怕。”楚国最可怕的人发出了这样的评价,身体也终于彻底放松。
系统表示赞同:“宿主要小心,刑天炔比赵玮还要偏执。”
季康顺势问道:“放心吧……话说赵二少他后来还算顺利吗?”
“还算顺利,衣食无缺。”赵玮的生活是他自己的选择,在他生前那几年确实如系统所说。
“嗯,那就好……”季康本因为系统屏蔽了大部分疼痛,才能精神地在那里演戏,现在药效上来了他也渐渐困倦,最终睡了过去。
系统等到宿主睡着又开始为季康做起了身体修复,并且向上面发送了一份电子报告。
季康喝了药第二天就彻底好了,心情愉悦的打翻了仆人送来的药,坦然接受了皇上那边派来的御医诊断,发现病竟然真的好了。
楚皇龙颜大悦,赏了太医和刑天炔一堆东西,甚至以“天佑楚国”的名义免了一年税收。
当然这些季康都不在意,现在的他有些奇怪刑天炔的进度为什么一个晚上从0变成了3,听系统说昨晚刑天炔的进度不停在变动,最高上升到过9.9,最后才稳定下来变成了3。
“是bug吗?你们系统的病毒还没搞定?”季康撑着脸盯着一株芍药在发呆。
“不是,总部说会处理的。”系统对于这些日子出现的事也感到很奇怪,然而他被不过就是个新人系统,不知道更多具体情况。
刑天炔自昨晚后就真的再也没和他见面,找人请他得到的回话是怕让太子再次感染风寒,所以就先不见面了。
季康知道对方大概是要处理在藏书阁看到的东西,所以也就没再找过他,想着放三天再说。
谁知道三天后,皇宫内传来了楚皇重病的消息,季康被急召入宫。
作者有话要说:
季康:我好弱小,好可怜,目标好可怕。
系统:这个世界宿主沉迷演戏,我好累。
刑天炔:这个楚云鹤似乎……
仿佛看穿真相的攻最后选择沉默


第99章 听不见的恋情(五)
楚皇重病一年无药石可医驾鹤西去,新皇登基。
由于之前楚云鹤做的那些事,朝中大臣对这位新皇都惧怕不已,无人敢进谏,朝内本就混乱的局面愈发动荡。
“皇上,现如今局面动荡,皇上至今无一子嗣,为了国家着想还请陛下尽早延续香火啊!”
底下进谏的是为数不多还未产生异心的大臣,可惜提出来的却对治国毫无帮助。
季康坐在龙椅上撑着头看着进谏的人,因为他“特殊”的身体条件,凡是进谏的人都得看向新皇,而不说话时必须闭着眼睛面对上方,不能对自己的嘴型有所遮挡。
季康神情慵懒不以为意道:“急什么,朕要是没了还有大公主、二公主,俗话说的好’巾帼不让须眉‘,范大夫以为如何?”
“这……大公主二公主自是不输于朝中男儿,”范大夫擦擦汗硬着头皮说,“但国不可一日无母啊皇上!”
说这句话后立马俯首,一副忠心为主不惜英勇就义的模样,等着上方新楚皇的反应。
谁知龙椅的人精神一振,坐直了满脸笑意:“范大夫说得好啊,那我现在就立刑天炔为后,挑个好日子就把事情办了,这样你们满意了?”
本在闭眼的大臣们慌张睁开眼,也不管上面的脾性如何齐齐大喊:“皇上不可啊!”
季康微微挑眉:“有何不可?”
“且不说刑天炔是质子身份,他可是个男人,怎么能为皇上延续香火呢?”范大夫都要因为流汗脱水了,可整个朝中现如今只有他还敢说上几句真话了。
“这有何难,先皇之前不是还找人炼制长生不老药吗?就让那群人接着研究让男人生子的药去。”季康说完站起身来,“朕回去就写一道圣旨立刑天炔为后,好了退朝吧,朕累了。”
众人不敢再有异议,只是在立后之后对楚国尽忠的心又凉了半截。
三日后新皇大婚,普天同庆,新皇下旨免众人赋税三年,宫内连摆七日酒宴宴请宾客。
季康应付完外面的大臣后就回了自己的宫殿,发现刑天炔正坐在桌前对着一碗淡黄色药液发呆:“天炔在看什么?”
“在看陛下找人送来的好东西。”刑天炔说话依旧刺的很,可以看出这一年他和季康的关系并没有变得更好。
刑天炔成婚时季康找人定制了两身男装,一是怕对方觉得自己受辱又闹出什么事来,二是那红色的锦缎穿在他身上的确好看,显得整个人多出几分贵气。
其实在季康来金国的一年多以来,刑天炔身上的落魄皇子气质也逐渐消失,也不知是对方不再对他掩饰,还是有了别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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