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秘闻[穿书][穿越重生]——BY:公子于歌
公子于歌  发于:2019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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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准拉住他:“我们一家人说话, 你叫她干什么。”
  “她说我的妻子。”
  “我和母后可不认她,她不过是赵晋安插到你身边的一颗棋子罢了。今天是我们哥俩第一次见, 不说她了,走吧。”
  赵准和姚元英不喜欢林云英,赵润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在他们眼里,林云英是赵晋安排给他的政治婚姻,他们母子不喜欢赵晋,自然就不会喜欢他安排的任何一桩婚事,连带着也不喜欢林云英。
  赵润跟着赵准往外头走,路上遇到了紫薇宫的警卫,他们都吃惊地看着他们。“二哥先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换件衣服。”
  “换什么衣服,我看你身上这件就很好。”
  “这样打扮出门太容易被人认出来了,你稍等片刻。”
  赵润说着便回了卧室去换衣服,林云英还没睡,见他回来,便问说:“殿下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你还要出门?”
  “有事出去一趟,你不用等我了,先睡。”赵润说着便亲了亲她的额头,说:“你上次不是说,岳父说如果我们有需要,可以让宗冒来我们紫薇宫帮我们么?如今外头这么乱,你给宗冒打个电话,让他过来这里住一段日子吧。这段时间我比较忙,你一个人在这里住着,我不放心。”
  林云英愣了一下:“好。殿下出门也要小心,多叫几个人跟着。”
  赵润点点头,便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了,穿的是他那件黑色的便装。
  他每次晚上穿这身衣服出去,都是有要事的时候,林云英心里担忧,却也没有多问。
  赵润叫了辆车,和赵准一起去了红梅酒店。赵润怕人认出他来,还戴了口罩。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姚太后了,印象中姚太后还是个美丽而年轻的女人,可是这一次见到姚太后,却见她头发都花白了,只气度还保持了一国皇后的样子,很高贵。
  “我的儿。”姚太后热泪盈眶。
  赵润跪在她面前磕了个头,赵准在旁边说:“我们三个再聚是喜事,你们两个搞得哭哭啼啼的是怎么回事。”
  姚太后闻言便将赵润扶了起来,母子三人聊了一会,赵润发现姚太后神色十分苍白,还总咳嗽。
  “路上赶的急,母后身体又一直不好,所以病了。不过你放心,已经看过医生了。”赵准说。
  “菊芋苦寒,母后早该回京颐养天年了。”赵润说。
  “你放心,这一次回来,母后就不会再离开这里了。这本就是我们的地方。”赵准说。
  赵润愣了一下,点点头。
  姚太后说:“我们听说,皇帝已经昏迷不醒很多天了?”
  赵润嘴唇动了动,然后看了看赵准和姚太后,说:“皇帝中了毒。”
  他说完仔细观察了一下姚太后和赵准脸上的神情,赵准面上没什么表情,倒是姚太后“哦”了一声,说:“看来这天底下恨他的人,不止我们母子。”
  她握住了赵润的手:“如今皇帝恐怕撑不了多久了,你哥哥久在菊芋,在这京城的人脉和权力还不如你,你一定要帮你二哥啊,不要让于怀庸那样的奸臣钻了空子,谋夺了我们赵氏的江山。”
  赵润说:“母后可能还不知道,就在今天白天,在为皇帝举办的祝祷祈福大会上,有人刺杀了于怀庸,如今他还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生死未卜。”
  姚太后一听,果然愣了一下。她扭头看向了赵准,赵准说:“于怀庸嚣张跋扈,要杀人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一千,他早晚会有这一天。”
  “照这么说,你二哥登基,便再没有敌手了吧?”
  赵准笑着说:“怎么没有,还有四弟呢。”
  赵润脸色一白,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继承皇位,这些年我一直远离政治,二哥都是知道的。”
  赵准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看你吓的。我自然是知道你的,我们兄弟二人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自然不用多言。”
  姚太后也笑了,咳嗽了两声,说:“我熬了那么久,总算是熬到了这一天。只希望以后你们二人兄友弟恭,咱们一家人能长长久久地团聚在一起,再不要分开。”
  赵润听她这么说,眼圈也是一红,垂下头来,没有说话。
  “听说你已经娶亲了?”姚太后又问。
  赵润点头:“她叫林云英。”
  “牡丹州的林家?”
  赵润“嗯”了一声,说:“过几天我带她来见母后。”
  姚太后倒没有那么排斥林云英,只说:“牡丹州是名门望族,皇帝给你挑的这个媳妇,还算不错。”
  “皇帝大哥对我一直照顾有加,自从……自从母后去了菊芋,皇帝大哥便一直……”
  “他那是假仁假义,”姚太后冷笑:“对我和你二哥那个样子,对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不过是故意离间我们母子感情罢了,那个小子,我还不知道他,小小年纪便城府颇深,最知道杀人诛心的道理!”
  她大概情绪有些激动,又剧烈咳嗽了两声,手帕掩着,直咳的满脸通红,赵准抚着她的背,说:“母后不要再想这些事了,他再能耐,也是要死的人了。”
  姚太后有些喘不过气来,赵润在旁边看的心惊胆战。赵准叫了医生过来,安排人将姚太后扶到床上去了。兄弟二人从她房间出来,到了外头客厅,赵准说:“母后一直有气喘的毛病,这些年在菊芋受尽苦楚,这病就更厉害了。”
  “我明天就请大夫来给母后看看。”赵润说。
  赵准闻言就笑了,看了看他,说:“我记得当初我离开京城的时候,你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只知道拽着我的衣角哭,如今看你,真是长大了。”
  “我都是要做父亲的人了,怎还能不长大。”
  赵准愣了一下,眉头便皱了起来,随即又松散开来,说:“四弟,你不会跟我争吧?”
  赵润抬起头来,看向赵准。
  赵准像是另一个于怀庸,形体和气质尤其像,只是赵准到底是皇室出身,身上更有一种高贵倨傲在,面容俊美,但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他心中微动,说:“我拿什么跟你争,你有百万雄兵,我不过是是无权无势的闲散亲王。”
  “我知道,皇帝不喜欢我,郁戎那老头看我也不会顺眼到哪里去,甚至包括于怀庸那妓院里爬出来的脏东西,他们都想你当皇帝,但是四弟,我什么都能给你,唯独皇位是不会让的。这本该就是我的,我这趟回来,就是要坐到那个位子上去,你是我的亲弟弟,我会给你无尽荣华,让你继续做你的富贵闲人。”
  “我想问二哥一句话,”赵润看着赵准,问说:“这次的刺杀,是你的人干的么?”
  “是,也不全是。”赵准给他倒了一杯茶,坐下来说:“我的人还没开枪,就有人先开了枪。我不过是钻了个空子罢了。”
  “二哥要杀谁,直接朝他开枪就是了,何必连累那么多无辜百姓,你知不知道这一次骚乱,多少平民受害。”
  “你果然还是太心软了,”赵准说:“如果顾着这个顾着那个,怎么做大事?如果不是皇帝无用,导致于怀庸权势过大,如果他按照兄终弟及的原则,老老实实传位给我,这个国家哪还会如此动荡不安?说到底,还是皇帝无能,居然还想用你来牵制我,实在够卑鄙。不过看来他的目的是达到了,你我亲兄弟,到底还是生分了。”
  “你要杀于怀庸也好,或者其他人也好,直接朝他开枪就是了,你可知道,你的人对着人群扫射,我也在里面?”
  “如果不是顾着你的性命,皇室那拨人,我早就一锅端了。最可恨是让于怀庸那狗东西逃过去了,竟在我的人开枪之前就率先中了弹,让他侥幸逃过一劫。”
  赵润紧抿着嘴唇,说:“不管怎么说,你都不该滥杀无辜,受伤的皇室宗亲,身上也都流着赵氏的血。”
  “今天是你我二人这么多年第一次见,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了。”赵准眉间带了戾气,看向赵润:“四弟,你真的变了。”
  “我怎么可能不变呢,你和母后离开这里的时候,我才刚成年,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赵润眼睛略有些湿润,他气质本就文弱,如此模样,看起来更叫人怜爱。赵准心里一软,说:“我们兄弟母子分离之痛,都是拜皇帝所赐。你该永远记着这一点。”
  赵润坐着汽车离开红梅酒店的时候,赵准站在酒店的窗口处朝外头看着,对床上躺着的姚太后说:“四弟,可能已经不是从前的四弟了,他被皇帝教的软弱而慈悲。”
  “如此也好,”姚太后说:“你们兄弟不会争,我就放心了。”
  “可我不是个慈悲的人,我们俩不是一种人,又怎么走到一起去。何况软弱,更容易被别人操控。如果有一天他成了别人手里的一把刀,朝我刺过来,母亲,我该怎么办?”
  姚太后说:“刀是无辜的,可恨的是握刀的人。无论如何,不要杀你的亲弟弟。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随便你。”
  “可我有点难过呢,”赵准哂笑,拨弄了一下窗台上摆着的梅花:“我还怀念着当初那个奶声奶气的,偷偷给我递蜡烛的四弟呢。”
  赵润坐在车里,在轻微的摇晃当中闭上了眼睛。
  这一切如在梦中。他眉头耸动着,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第三十一章
  已经是深夜了, 长街上几乎已经没什么人, 车子忽然慢了下来,赵润回过神来,问司机:“怎么了?”
  “殿下, 前头好像封路了。”
  赵润愣了一下,朝前头看去,只见前头不远处果然停着几辆军车。
  他们的这次慢慢开过去, 被拦了下来。因为赵润这一次坐的不是皇家专用车, 那些人估计也没认出来, 直接端着枪对准了他们:“戒严了, 这条街不准过了。”
  赵润打开车窗,冷冷地看向那些人。
  那些人一看是赵润,立即放下了枪:“亲王殿下。”
  “怎么回事?”赵润问。
  “报告殿下, 接到上头的命令,从现在开始梅州主要街道都戒严了,天一黑就要封路。”
  不过他们是不敢挡赵润的车, 挥挥手,路障就被移走了。赵润合上车窗, 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难道赵准刚回京,就有人知道了消息?
  他对司机说:“直接去郁相府上。”
  司机应了一声, 便直接往郁戎府上驶去。
  祈福祝祷活动上发生了这么大的暴、乱,郁戎忙着处理, 夜这么深了都还没有睡。韩从见他神色实在憔悴,便说:“大人最近身体一直都不好, 夜这么深了,大人睡一会吧。”
  “睡不着,吃了药也不管用。”郁戎抽着烟说:“红梅酒店派人了么?”
  “二殿下是军人出身,反侦察能力很强,我们不敢派太多人,主要也是怕动静太大了,会被其他人知道。刚发生了暴、乱,如果被于怀庸那边知道二殿下恰好回来,恐怕事态会失去控制。”
  “祝祷活动上的那几个枪手,身份都查清楚了么?”
  “开枪的总共有三拨人。率先开枪的,的确是于怀庸的人,第一枪打在了祭坛后面的横幅上,但并没有伤人。开枪打伤于怀庸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自杀了,身份也查不出来,不过他手腕上有玉簪图案。至于第三拨藏在民居上的几个枪手也全都在交战的过程中被击毙了,来历没查出来,不过我怀疑就是二殿下的人。我们走访了周围的邻居,邻居们都不认识这些人,后来我们在浴室里,发现那栋房子的主人,被杀了。”
  “怀疑这种话不要说,要证据。”郁戎说:“你刚才说自杀的那一个,手腕上有玉簪图案,玉簪州来的?”
  韩从说:“我反倒觉得他应该不是玉簪州的人。纹身不是人人都有的,怎么那么巧,一个杀手,不试图掩藏自己的身份,反而手腕上正巧有玉簪花的纹身呢?”
  “你不是说前一夜于怀庸又去招惹了陈殿下,最后闹的人尽皆知么?有没有可能是有些人看不惯于怀庸对皇后的恶劣行径,所以趁乱出手射杀他?”
  “就是也有这个可能,所以他的身份更难猜,而且他也可能是和第三拨人是一伙的。”韩从说:“大人,局势越来越复杂了,可能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敌人掩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安保问题都是于怀庸负责的,我们的人查,是不好查,关键时刻还是要跟他们配合。”郁戎敲了一下手里的烟:“你下去吧,有什么进展,及时报告我。”
  韩从点点头,夹着文件夹出门,一打开门,却看见赵润站在门外。
  “殿下。”韩从鞠躬。
  赵润点了一下头,便进了书房。郁戎站了起来,将手里的烟丢进烟灰缸里:“殿下怎么来了?”
  “京城如今已经全面戒严,你知道么?”
  郁戎说:“是我安排的,于怀庸中枪,我们得给个态度出来,他虽然受了伤,他的那些部将可不好对付。”
  “于怀庸醒了么?”
  郁戎摇头:“还在昏迷当中,于文轩带人守着呢。”
  赵润说:“于怀庸是什么人,我们都知道,这一次他如果死里逃生,等他醒过来,郁相觉得他会怎么办?”他不等郁戎回答,就自己说:“于怀庸向来以牙还牙,这一次他中了枪,只怕不把幕后主使找出来,他不会甘心,等他醒来,肯定又是一番血雨腥风。如今在他跟前说话还管用的,只剩下大人你了,等他醒过来,还请大人一定稳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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