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学晟到底该怎么疼爱这个傻孩子,这到底怎么活到三十多岁的。
正巧俞况收拾完了搓着手走过来,建议道,“不如让俞言去接他吧,那小子正满世界找言学呢。”
温学晟一拍大腿,对啊,这不还有俞言那臭小子呢么!
“喂,言学啊,你在医院门口再熬一会,我派人去接你。”
言学嗯了一声,然后带着点小质疑地反问道,“老板你不是落魄了吗,哪来的人派啊,你从前身边也就我一个啊!”
“你老板娘那有人,保证派过去的一定给你保驾护航服务到家!”
言学这才放心了。
温学晟刚挂了言学的电话,还没给俞言打过去,那好就先打过来了,温学晟还奇怪地对俞况道,“你弟弟怎么不先给你打电话?”
俞况笑了笑道,“因为我把他拉黑了。”
硬还是您硬,够硬!
俞言的电话一接起来,竟然是和言学一样的同款哭音,“温总,温大老板,温学晟陛下,求求您告诉我言学在哪吧,我都快被逼疯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他啊!”
温学晟笑的差点喷出来,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称呼,不过他自己脑子里竟然浮现出“嫂子”二字,很快却又被他甩甩头遗忘了这个荒唐的称呼。
“言学在第一医院门口蹲着呢,你再不去他可能就要被蚊子给吃了。”
俞言在那边道了一声谢就要挂电话,温学晟忙拦住他,“等会,别急着挂,我再给你说点东西。言学他喜欢有担当一点的男人,作为一个alpha,你得让言学看的到未来,是个男人就顶天立地一点,不然你让言学把你带回家当儿子一样养吗?到底他是omega还是你是omega?”
俞言一一点头应下,若不是手边没这个条件,他甚至还想记小本本上。
“还有,言学最近可能要发情期了,他家就住在……”
医院门口正在打蚊子的言学忽然觉得背后一凉,一回头果然看到一只大蚊子正在暗中盯着他,准备发起攻击,言学一巴掌拍死蚊子,然后猛地打了个喷嚏。
“啊球~”
☆、被蚊子咬出了双下巴
“言学。”
正蹲在地上数蚊子尸体的言学忽然听见有人在叫他,一抬头正好看见了俞言,言学站起来就要跑,结果在地上蹲久了,猛一下站起来就是眼前一黑。
“言学!”
视野黑黑的言学只听见俞言慌张地叫了他一声,意识再清明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俞言抱在怀里了。
“你放手。”言学挣扎了几下却没有挣开。
“我不放。”俞言很不争气地哽咽了,“温学晟肚子里的崽和我没关系,那天我和我哥一起喝多了,睡了温学晟的是我哥,不是我,我那天是在绿化带里睡了一晚上的,醒过来之后我哥就骗我让我背锅。所以这一切都是误会,我没有背叛过你,你要是气不过,我就找人把绿化带给拆了,渣都不剩的那种。”
言学有点想笑,可还是生气,“你说什么背叛呢?要不是老板跟你说我对你有意思,你根本就没发现我喜欢你,你对我呢,你喜欢过我吗?何来背叛?”
“其实我也不是傻,我也有那么一点感觉到你看我的眼神不太平静,可我不敢认啊,毕竟咱俩也差太多了,温学晟告诉我说你三十六了的时候我都不信。”
“你嫌我老?”言学气的声音都颤抖了。
“没有啊!”俞言反驳得理直气壮,“就是一开始知道的时候不太能接受而已。”
所以就还是嫌弃咯!
“□□妈的,给老子滚!”言学真的是没骂过脏话,就这一句还是跟温学晟学来的。他此刻只想糊俞言一脸的污言秽语。
“欸?话说的好好的怎么就骂起人来了?”俞言用了极大的力气才把言学圈在怀里。
“谁跟你话说的好好的,你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我特妈眼瞎了才看上你。”言学拼了命地挣扎,却没想到俞言头脑简单,四肢倒是发达,力气大得像铁钳。
俞言想起来温学晟告诉过他的,说言学喜欢有担当一点的男人,便装腔作势地道,“不用你看上我,我看上你就行了。”
若是温学晟听见了,一定会吐槽俞家这俩兄弟的情话都是一样的土。
言学有些生气了,挣又挣不开,只好使点小动作,一脚踩俞言脚上了,“你是条癞皮狗吗?快点放开我!”
俞言依旧不撒手,还在言学头顶蹭了蹭下巴,“那也是你的狗。”
言学挣扎的动作忽然就大了起来,俞言一时不查被他漏了一只胳膊出来,俞言正要抓回来,就眼睁睁地看着言学打了自己一巴掌,这一下可把俞言给吓着了。
言学没好气地瞪了俞言一眼,“我打个蚊子,你看什么看!”
俞言不动声色地重新把言学的胳膊抓到自己怀里圈好,言学这一回竟然没挣扎。
言学眼里忽然涌出水花,又是把俞言给吓一跳,“言学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言学的脸忽然显出两片红晕,更要命的是言学在俞言的注视下小小地咬了下唇,蚊子似的吐出两个字,“难受。”
空气中开始飘散出一股榴莲味,俞言这才懂了,原来是言学发情期到了。
言学本来还存在心里的憋闷,也一下都消散了,这长夜漫漫,孤攻寡受的,跑不了了,既然缘分和缘机都到了,那就随它去吧……
“你先忍一下,我带了抑制剂!”
用胳膊圈住俞言脖子的言学正要凑上去吻一口,就被这一句话给吓愣住了。
俞言抱着言学匆匆赶到车上,把他平放在后座,然后拿出一支抑制剂给他注射了。
言学流下了两行清泪,真的是想说脏话呢,妈的俞言你但凡再争气一点咱俩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俞言也挤进车里来,把浑身无力的言学抱在怀里,替他擦拭掉眼角的泪痕。
“乖,不是我不想碰你,我只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让你如此被动地承受,我想让你真心实意,主动地接受我。”
言学诧异地抬眸,看了俞言一眼,第一次觉得他也不是那么傻。
……
温学晟第二天回来出租屋的时候,就看见俞言抱着一条小毛毯缩在沙发上,他走进卧室里一看,言学也正好好的睡着呢。
言学听见开门声,一下就醒了,坐起来看着走近的温学晟。
温学晟的目光在言学衣领那处漏出来的皮肤上扫了两眼,然后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怎么能这么洁白无瑕的呢?”
言学眯了眯眼,“怎么听上去您还挺失望的?”
“我都把机会摊开来放在你们俩面前了,怎么这么不争气?是你不够妩媚还是他不行?”
言学叹了一口气道,“都不是,要怪只能怪抑制剂药效太强。”
“抑制剂?妈的我把你送到他面前他就给了你一针抑制剂?”
“嗯。”言学翻着白眼点了点头。
温学晟一路笑着回到俞况的别墅,直到俞况把他带过来的鸡从二楼丢出去的时候才停止鹅叫一样的笑声。
“你怎么把鸡小姐给扔了?”
俞况面不改色地道,“我给她个飞翔的机会。”
“你这是给了它一个投胎的机会啊!”温学晟扒着窗框往外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俞况怕他摔下去,忙紧张地走过来揽住他的肩膀。
“你怕它?”温学晟有点失望,没到生气的地步,但还是不开心,就想刺激俞况一下找点快感。
“嗯,我怕鸡,怕鸡蛋,怕一切和鸡有关的东西。”俞况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承认他怕鸡。
温学晟勾起嘴角笑了,“得嘞!”然后把俞况特地找来照顾他的陈阿姨叫了过来,“陈姨我今晚想吃烧鸡,煮鸡蛋,蒸蛋羹,小鸡炖蘑菇,宫保鸡丁!”
陈姨应了一声就出去买菜去了。
俞况脸色铁青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晚上的群鸡宴过于丰盛,俞况把俞言和言学也一块叫了过来。
温学晟一看见言学就笑了,“这才不到一天啊,你就胖出双下巴来了?看来俞言是把你照顾得不错!”
言学直摇头,“才不是,我这是昨晚上在医院门口让蚊子给咬的,肿出来的双下巴。”
温学晟噗嗤一声笑了,一向被误会成面瘫的俞况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你们温总接吻能把鼻涕喷人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陈姨有意安排的,烧鸡的鸡头正对着俞况。旁边的一盆小鸡炖蘑菇里还竖着俩鸡爪子,看上去也是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
俞况之所以怕鸡,就是小时候在老家的时候,被奶奶家的一窝鸡给啄怕了。他小时候最喜欢穿红色衣服,一共带了五套,去奶奶家全给鸡挠破了。从那之后,他第一怕鸡,第二不喜欢红色。
那个烧鸡的鸡头诡异得很,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觉得他在看你。俞况胆战心惊地吃了几口菜,之后就不怎么敢抬头。
温学晟看到了俞况的囧样,笑得都把自己给呛着了,俞况担惊受怕地给他顺了好一会的背,结果温学晟不咳嗽了之后还接着没心没肺地笑,笑得面红耳赤的。
俞况只得拉着温学晟出去,把人堵在墙角,壁了个咚。
“别笑了,小心上不来气。”
温学晟:“哈哈哈哈哈哈……”
俞况挑了挑眉,露出一丝不快,“别逼我。”
稍微有那么一点克制的温学晟继续咧着嘴笑,“哈哈,哈。”
“那我只好强制一点了。”
然后温学晟就眼睁睁地看着俞况伸手上来捏住他的下巴,一整张大脸就靠了过来。
“pia!”
温学晟一巴掌把俞况脸都拍变形了,然后才知道怕地弯下腰想跑。
俞况伸出一只脚踩住了温学晟贴在地面上的衣角,声音极富有磁性,“想跑?”
挣是挣不开了,温学晟只得使出绝技金蝉脱壳,可惜刚脱了一半就又被俞况给捉住了,要脱不脱的衣服挂在臂弯上反倒还限制了他的动作,温学晟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跳进去,还自己填了土。
我坑我自己!
温学晟的胳膊别在身后腰上,俞况一只就能捉住,叫他动弹不得。温学晟倔强地仰着脖子道,“我没跑,我这叫爬!”
“行吧。”
俞况用另一只手再次捉住温学晟的下巴,然后俯下头吻了上去。
“唔!”
温学晟忽得睁大了双眼,有些推拒地想要往后退,却被俞况抓着背后的手往前又拽了拽。
温学晟觉得自己的牙都给磕出一声响来,然后有什么东西伸了进来,搅得他浑身发软。
俞况温热的气息就吐在他脸上,吹得脸上的绒毛痒痒的,温学晟不适地抽了抽鼻子,抬眸的瞬间却对上了俞况含情脉脉的眼眸。
俞况见他看过来,动作愈发过分,揽着温学晟腰肢的手不断用力,温学晟觉得自己肚子上凸起的那一块肉都紧紧贴在俞况身上,感受到了那股烫人的热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孩子的问题,温学晟觉得二人紧紧相贴的部分,敏感得要命,连衣服上的褶皱都格外清晰。
温学晟被吻得双腿发软,渐渐站不住脚,全靠着俞况在他身后扶着的那只胳膊上,俞况另一只手扣在他脖颈上,更加让他头昏脑涨。
窒息一般的感觉让温学晟一度眼前发黑,忍不住也伸出手抚上了俞况的腰。结果俞况悄悄用了力气,啃了他一口,惹得温学晟嘤咛一声,爪子狠狠地在俞况腰上抓了一下。
那点小力气,也就够调情的,俞况只觉有一股热流直蹿身下。
头昏脑涨的温学晟还没察觉到危险,只感受到俞况搭在他身后的手越来越过分,竟然还有往衣服深处探索的架势,温学晟只好顺势靠在墙上,努力把俞况不老实的那只手压在身后。
温学晟的大脑有些缺氧,意识也不太清醒,鼻子两个孔都张得好好的,偏偏他就觉着氧气吸不进来,急得温学晟猛一下用力,结果到最后气是通了,却喷了俞况一脸的鼻涕!
“噗!”靠着墙才勉强站住脚的温学晟竟然还没心没肺地笑了。
俞况黑着脸用袖子擦了擦脸,目露寒光。
温学晟心虚地往后退了退,小声道,“反正鼻子以下也不让写,亲啥亲啊!”
“你说什么?”没听清温学晟说了些什么的俞况上前一步,把人又重新圈在怀里。
“没,没啥!”温学晟支支吾吾地挣扎了两下,却没挣开,俞况眼里的偏执让他害怕。
俞况低下头又要干不可描述的事情,温学晟直接把头一低,一整个插在俞况胸前了。
“我说,第一次嫖我您就没给钱,这怎么到如今都给你生孩子了,您还不付钱啊,打算继续白嫖?”
俞况的手一僵,心口像被抓住了一样难受,“你就这么喜欢钱吗?喜欢我不可以吗?”
温学晟忽然抬起头,满脸的不敢相信,“俞总,您这是干嘛呢?您该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
你要是想嫖我,我可以正大光明地找警察制止你,可你说你爱上了我,这我找谁去啊,难不成让丘比特劲用大点,一箭给你扎死?
“没错,我就是爱上你了,这话我不是第一次说了,也绝不是最后一次。我可以矢志不渝,也可以从一而终,只要你喜欢。”俞况无比认真地说着这些情话,那一刻他眼里嘴里心里只余眼前这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