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剪红线[穿越]完本[古耽]—— BY:龙珺
龙珺  发于:2018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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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没意识到危险,穆谣不怎么领情,变本加厉把腿搭到聂源枫腿上,调笑道:“到别院做什么?该不会是要在那图谋不轨吧?”
他直挺的鼻尖似有若无地碰到聂源枫的下巴,湿热的气息洒落在聂源枫下颚上,聂源枫神色一暗,脑中名为“理智”的弦终于不堪重负,无声无息崩断了。
穆谣只听见那人低沉的声音:“我图谋不轨从不分地点。”
紧接着聂源枫的唇便压了下来,同时覆上来的还有那人火热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聂源枫:亲你就亲你,还要选地方咩
穆谣:>////          16 页, 想往怀里钻。
穆谣这么说服自己:“我最近肯定是太闲了,你也这么想吧。”
于是第二天,穆谣命人把城内未曾婚配的适龄男女、鳏夫寡妇的名单都列了出来,一共有二百人之多,遍布各行各业。
但他还没来得及细看,便有杂役来报:“穆大人,尚书府下了公文。”
想必是递上去的和离申请有结果了,只是比起预料中快了不少,穆谣连忙打开一看,上面先是几份批阅同意的公文,当他松一口气,翻到最后一封,五个醒目的红字映入眼帘:
罚俸三个月。
聂源枫和程梓煜就站在他身旁,两人同样看到了那封罚俸的公文,禁不住皱起眉头,互相交换了个眼色,一时没有说话。
穆谣脸色发白,定睛细读,方知道这是在斥责他办事不力,没有及时查封黑心媒人馆,导致牵连甚广,并责令他尽快处理好后续安抚。
见穆谣神色十分低沉,聂源枫柔声安慰道:“没事,只要你这三个月尽快把婚配人数提上去,再附上受害夫妇已重新安排嫁娶的公文,这事很快能过去。”
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穆谣强打精神回道:“其实公文说的一点没错,确实是我失职,没事,就三个月嘛,饿不死。”
语罢穆谣即收起公文,埋头继续研究起方才的卷宗,只是黯淡的眼神透露了他的内心。
程梓煜屡次想说些什么,均被聂源枫用眼神制止,只得悻悻走出厅外。
见穆谣满脸苦恼,聂源枫沉思片刻,决定稍微提示提示他:“大人,古语有云‘惠而不知为政’。”
无奈穆谣正心情烦躁,无法冷静思考他的话,其他公务进展也不顺利。
*
晚膳过后,聂源枫回到房中,便见程梓煜已在桌旁小酌,正等他入座。
“我刚收到暗卫的密报,没想到还是让他知道了。”聂源枫坐到程梓煜对面,自顾自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揪着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不放,还真是那人的作风。”
程梓煜瞥了他一眼,安慰道:“罚俸而已,你又不缺钱。依我看,他应该只是捕风捉影,若他知道你已经修书让陛下赐婚,那又是另一个反应。此外,有件事不知道你的属下跟你说了没,方逸寒失踪了,不是我做的。”
“我刚听韦尘说了,这里头有点古怪。”聂源枫把玩着琉璃酒盏,蹙起眉头:“我寻思这两天、是不是该进京一趟,让陛下把婚期提前到下月初三。”
方逸寒还差一个多月方刑满,现在逃离的话,万一被抓回去是要受重刑的,聂源枫不认为他有这个胆子,这到底是为什么?
“下月初三?”程梓煜咂舌,他知道聂源枫着急,不过这也太急了些:“那不只剩不到半个月,来得及么?”
等问出口,程梓煜又觉得可笑:聂源枫要办的事,哪有办不到的说法?便改口问道:“你跟穆谣商量过了么?有没有什么我帮得上?”
聂源枫想了想,苦笑道:“打算出发前一天说,估计得惹他生气好一阵子。”他感激地看了程梓煜一眼:“有的话我会直说,话说回来,那四个恶妇,你把她们怎么了?”
举杯将残酒一饮而尽,程梓煜恶劣地扯了扯嘴角:“不止那四人,我可是帮了穆谣大忙,快谢我。”
作者有话要说:
穆谣:你以为在演《霸道王爷爱上我》?
聂源枫(大惊):难道不是?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改)
好歹也是活过两辈子的人,谁没受过点波折呢?
虽然闷闷不乐了一整个下午,晚上花花往穆谣怀里一钻,雪白柔软粗尾巴不时扫过他的下巴,又发出“呼噜呼噜”的撒娇声,马上把穆谣心上的小郁闷驱散得一干二净。
因此第二天一早醒来时,穆谣早就重整精神,冷静下来,脑中不断想起昨天聂源枫说的事。
二人去往媒官府时一路无话,步入媒官府厅内,穆谣还一直在沉思,坐到案上时,他才忽然说出一句:“我好像有点头绪了。”
以为他还在为昨天的事伤神,聂源枫愣了愣,方想出口安慰,又听他说道:“你昨天是暗示我在钻牛角尖。”
聂源枫:“???”
穆谣抬眼,莞尔一笑:“我是媒官,不是媒人,所谓‘治世以大德,不以小惠’,我要是一个一个地替全城百姓谋婚配,是不现实的。”
见聂源枫微笑颔首,他继续说道:“我现在应该做的,是适当鼓励私媒发展,同时也要对其严加监督;此外,也可借用媒官府的声望,多实施些方法催促婚配。”
他脸上神采奕奕,还哪有昨天为罚俸而消沉不已的样子,聂源枫很是欣慰,又怕他是在硬撑,小心问道:“你没事了?”
“什么意思?”反应过来他是在担心自己,穆谣心里一软,脸上倒是佯装生气道:“我是这么脆弱的人吗?”
示意聂源枫坐近些,穆谣单手托着下巴缓缓说道:“罚俸难免会一时低落,不过也算是个教训了,我第一次担任媒官,有错也是没办法,以后尽量避免吧。”
聂源枫连连应是,提议道:“要不这样,时下青年男女都喜欢到各大酒楼听戏,可以用媒官府的名义,在那里举办相亲大会?”
可行是可行,就是没什么新意,但穆谣不想打击他,只委婉说道:“我再想想。”
两人商谈了一上午,快准备回府时,聂源枫挥退杂役,讨好地问身旁的穆谣:“等下去醉仙楼可好?”
那是第一次与聂源枫“亲密接触”的地方,现在想起仍让穆谣忍俊不禁,他早就想再和聂源枫去一次,便粲然一笑道:“好呀。”
聂源枫特地换上许久不穿的水蓝蝠纹直襟锦缎长袍,配上羊脂玉带束腰与金叶冠,美中不足的是脸上还贴着两撇小胡子,没法,这是穆谣强烈的要求。
而穆谣穿的则是深蓝刺绣襜褕,头戴白玉簪,环镂空镶银腰带,手拿一柄檀香折扇,望向聂源枫时,眉间不时有挑逗之意,两人站一起,俨然是一对“老少配”。
更惊喜的是,在醉仙楼坐定,穆谣才发现,聂源枫订的正是两人相遇的雅间,连点的糕点也与那天一模一样,忍不住咂舌:“你是过目不忘吗?”
聂源枫夹起一片奶香桂花糕,宠溺地喂到他嘴里,刮了刮他的鼻子:“是对你的事过目不忘,别的人我过目就忘了。”
“别老是说些有的没的。”穆谣捏了捏他的手背,指向桌上另一盘:“那个,喂我。”
聂源枫正乐得被他差遣,又听见楼下传来唱戏的声音,便说道:“过些时候是观音诞,到时会有戏台班子来这唱大戏,我们到时再来吧?。”
“好,”穆谣把嘴里的玫瑰露咽下去,记起今天跟聂源枫说的事,委婉说道:“今天你提的那事,我觉得这样太刻意,不好。”
“怎么说?”
对于媒官府的事务,聂源枫一向只会提意见,最后决定则是交由穆谣自己把握。
“媒人馆可以这么做,但媒官府这么做就颇有些施压的意思。”穆谣想了想,分析道:
“假如照你说的,办相亲大会,那肯定得请来媒人说合,为了不出现像黑心媒人馆那样的事,现场就必须派人监管,人手不足是其一;
二是百姓容易以讹传讹,要是有别有用心的人,捏造出什么逼婚的谣言,将媒官府牵涉其中,那时水洗也不清。”
他顿了顿,接着说:“其实,光是媒官府出面,有那个心思的人自然就会明白。再者,青年男女本来就是互相吸引,只需要合适引导,多创造时机即可。但不能让对方认为是官府在‘逼婚’,容易产生逆反心理。”
他伸手捏了捏聂源枫的下颚,揶揄道:“我可不想有人像你一样,被逼婚就想着躲。”
聂源枫没想到他会说道自己头上,又无可奈何,只得闭口认了。
回到穆府时,寰儿听说两人去了醉仙楼,禁不住好奇,追问今天演的是什么戏。
穆谣记得她曾在戏班打工,关切问道:“你想去听?”
寰儿眨着大眼睛,想点头,纠结一下,觉得主人肯定不会同意,便扯开话题道:“不知道这里唱得怎么样?有一年,我们戏班演‘真假美猴王’,真美猴王后来是在听众席里亮相的,惊艳了不少人。”
听到她这一席话,穆谣灵光一闪,抓住聂源枫的手腕,说道:“就是这个,试试。”
穿越以前,穆谣也曾参加过一些社团聚会,听见寰儿的话,他才忽然想到:主题相亲!
聂源枫听完穆谣的想法后,有些犹豫:“这绕太远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事,问起来,好像也跟媒官府没什么关系?”
但他抵不过穆谣一直用恳切的目光看着自己,只得答应他明天一道去醉仙楼,探探老板的口风。
“这个,会不会赔本啊?”
对方是媒官大人,自是不能得罪,可醉仙楼老板听了穆谣的请求,难免迟疑:这可是跟银子过不去。
穆谣的请求是,他会以媒官府的名义,在醉仙楼举办相亲大会,只是这个相亲大会比较特别,一是不会有媒人参与;二是到场之后,男女是否结识不作勉强。
当天醉仙楼,将会由城内炙手可热的戏班上演《天仙配》,只要女子作织女打扮,便可免去茶钱。
几乎相当于免费请女子看戏,这也是醉仙楼老板犹豫的原因:这不是分明放着钱不赚么?
聂源枫心里虽然也是疑问重重,他看出老板的心思,沉声问:“你以往一天能赚多少?”
老板暗暗比了个数,聂源枫回道:“要是那天你赚不到这个数,我个人给你补,行了吧?”
他说出这话,不仅老板,穆谣也惊了,不等穆谣出口阻止,聂源枫便温柔地搂了搂那人,在他耳旁低声道:“放心,我信你。”
彼时聂源枫还是作“袁师爷”打扮,并不像什么大户人家,老板上下打量他一番,警告道:“你愿意立字为据么?”
“必须。”聂源枫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不识好歹。
然而,没想到,这个“相亲大会”的公示才贴出去,就让不少人义愤填膺,都表示如此伤风败俗的聚会,绝对不会让自家儿子、闺女到场。
穆谣有点犯难:“怎么会这样?”
聂源枫也是摸不着头脑,两人正坐在媒官府厅里一筹莫展,却听见外面悠悠传来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大人,能让我说句话吗?”
两人抬头一看,原来是院子里一名打扫的老杂役,约莫五六十岁,握着扫把站在厅外,饶有兴致地打量两人。
“进来吧。”
穆谣虽不知道他有什么事,但见他的样子确实很想与自己攀谈,便挥手让他进厅内。
听见穆谣的话,老杂役微微一笑,不慌不忙放下扫把,才慢腾腾抬脚挪进厅里。
聂源枫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但始终没有催促,只等那名杂役走到穆谣跟前,方听见这老者一拱手,缓缓说道:
“关于相亲大会一事,老身有一句,不得不说。”
案上两人对看一眼,穆谣抬手做了个“请”,开口道:“请说吧。”
得了允许,老杂役抬头直视穆谣的双眼,回道:“谢大人,大越朝民风开放,然而若是没有媒人在场,未婚男女太亲近也是要惹来口舌。大人此举虽本意是鼓励其大胆交往,但在长辈看来,乃于礼不合。”
他这话可以说是一语中的,穆谣这才恍然大悟,忍不住捂住额头:自己是穿越来的,自然不会管这么多,但要是忽然让百姓面对新的相亲模式,不了解他们的想法,光瞎干也是不行的。
“你说的有道理,”经提醒,聂源枫显然也想到这件事,但因他这些年久居边境,不拘小节惯了,竟然都没有注意这个问题,他随口问老杂役:“请问你的名字是?在这里干活多久了?”
老杂役轻笑一声,回道:“老夫姓萧,单名一个寅,来这里刚满两个月。”
聂源枫这时才细细端详萧寅,见他满头灰发,却精神矍铄,身上的衣服洁净整齐,不知道是不是聂源枫的错觉,有那么一瞬间,老者的眼神忽然像鹰一般锐利,却在对上自己的目光后倏地隐藏起来。
“很好,萧伯,你去跟管事说,以后少做打扫的活吧。”穆谣关切地说道:“眷写聘书那边正好缺人,让他找人跟你换换吧。”
没想到,萧寅似乎并不领情,好整以暇地回道:“大人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一把年纪,坐着骨头硌得慌,还是想多活动活动,望大人成全。”
穆谣听后也不勉强,笑道:“既然是你自己的要求,本官就允了,退下吧。”
“你怎么看?”
聂源枫望向穆谣,怕他心里失落,按现在的形势,相亲大会很大可能要取消。
“那就让这些男女既能了解对方,也不会落人话柄。”
穆谣神秘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办法都是人想的,让人重写一份公示,再宣扬开去试试。”
按穆谣的想法,当天醉仙楼大厅,将以屏风隔开,左边坐男子,右边坐女子,双方在看戏中不得交谈,更不得换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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