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度个蜜月[快穿] 完结+番外完本[强强甜文]—— BY:长澜
长澜  发于:2018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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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镇上发大水,冲垮了赵广家,可孙兴家地势颇高,倒是躲过一劫。
如今在这么远的地方见到同乡,孙兴没什么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却仍是大方的请人去茶馆喝了杯茶,聊聊近况。
“你在这里还能混个先生当当,倒也不错。”孙兴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拿眼瞟向赵广,话语间还掺杂几分轻视的意味。
这倒不能怪孙兴看不起人,因为赵广之前生活的地方实在不是安远这个小镇子能比的,私塾里的老师最低也是个秀才,而赵广考了两次都没考上,他虽然读了二十几年书,现在却和陆恒这个刚穿过来两年的平分秋色,也可见一斑。
杨和也是实在找不到人,才让这两个人进了私塾。
赵广听出孙兴话里的轻视,虽然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转移话题问他来这里是做什么,孙兴没说矿的事,只说是来看亲戚,又提到还想找个妾室。
等到最后,孙兴又说了一句话:“水患稍退的时候,镇里人去河里把那些淹死的人捞出来入土为安了,其中应该有你的父母,你若是有时间,可以回去看看。”
赵广这才惊觉,过去了这么久,他竟很少念及自己已经过世的父母。
第二日私塾放假,赵广也坐着牛车回了洛河村,经过这两年的相处,他渐渐爱上了长相漂亮又对他照顾有加的秦念。想要和他成亲在洛河村定居下来。
这两年因着秦念,秦家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秦父秦母虽然对这个不听话的哥儿越来越不满,却也不敢得罪秦念,大家各干各的,倒是有了几分平常人家父慈子孝的和睦。
赵广回到秦家时,秦念正在厨房里炒菜,饭毕赵广给秦念将这几日自己在镇上遇到的事,自然也讲了昨日遇到的同乡。
“孙老爷还想在这里给自己找个妾室,还问了我的意见。可他们家虽然有钱,可算不上什么好地方。孙老爷的妻子那可是个母老虎,我以前在镇上的时候就听说,孙老爷曾经娶了个貌美的妾室,后来渐渐对那个妾室上了心,冷落了正妻,没过多久那个妾室就暴毙了,虽然大家不说,可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可能让咱们这里的哥儿去受那个罪。好在孙老爷听了我的话,没再说来咱们这里找哥儿的事……”
赵广把这事说给秦念听其实是想邀功的,孙老爷虽然想找个妾室,却不一定非要在这个穷乡僻壤的村子里找,说给赵广听也不过是因为赵广是个读过书的,意见总要靠谱些,能有个推荐最好,没有也没什么。既然赵广说没有合适的,那也就算了。
只是赵广说的兴致勃勃,却见秦念正用一双发红的眼睛看着他,眸中的恨意和疯狂是他从未看见过的。
“滚!”秦念狠狠攥着拳头,身体因为怒火和恨意微微发着抖。
赵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想伸手去碰秦念,却生生被秦念的眼神逼退,慌张的离开屋子。
直至赵广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秦念的泪水才终于压抑不住的从眼眶中涌出,大滴大滴落在桌子上。
上一世他救了赵广,时间久了秦母是想让他嫁给赵广的,毕竟他已经成过亲,再嫁一次也能算得上二次利用,很划算。可赵广却不喜欢他,反而和他弟弟越来越亲密,那时他心中不甘,没少过去纠缠。也能看出赵广眼中的不耐,却没想到赵广竟然能狠心到这个地步。
他上一世到死也没明白为什么从没来过洛河村的孙兴会突然看上他这个嫁过人的哥儿,也不明白在孙兴来求亲的前两天为什么赵广会突然对他特别好,简直要让他产生幻想,觉得赵广可能也是对他有意的。
可一切原来不过是因为赵广把他许配给了孙兴。对他的好不过是对他最后的施舍。
他和孙兴成亲那么久,却从未听说过他和赵广其实是同乡,现在想来,不过是因为赵广心虚,特意让人把这事瞒了下来。而赵广明明知道孙家是个什么地方,却还是把他送进了那里。
秦念过去有多爱赵广,现在就有多恨他,甚至更甚,因为这人不只背叛了他,还害死了他。
而此时陆恒正在和简亦临镇子附近踏青和溜猫。他们这一年对于拆散秦念的两人任务基本没做什么,正是因为他们也知道上一世秦念去孙家的真相。
只要把孙兴和赵广见面的事透露给秦念,他们就不可能在一起。
陆恒家养的猫是当年大壮生下的小猫崽儿,被简亦临要过来一个养着,是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虎斑猫。
陆恒在椅子上和桌上那只幼猫大眼瞪小眼,用手指拨了拨幼猫的耳朵:“咱们家都有两只猫了,你怎么又带回一个?”
幼猫脾气不小,挥爪便要去挠这个敢在他头顶上动土的人类。陆恒眼疾手快的避过,伸手把幼猫两只前爪压在手掌下:“呦,还敢挠我,挠啊。”
幼猫想把爪子伸出来,可力气又比不过陆恒,气的喵喵叫,声音又细又软。
简亦临惊喜的凑过来:“叫了,真好听,再叫一个。”丝毫没有顾忌到幼猫想把两人一起挠一顿的心情,又嫌弃的表示“那两个都是假的,哪里有真猫可爱。”
时久和原柳此时正窝在床上紧挨在一起假寐,闻言抖了抖耳朵,不约而同想到,幸亏他们两个是假的,要不然不被养死也被气死。
幼猫当然还是活到了成年,其间时久和原柳功不可没,陪吃陪玩又陪睡,是个想当称职的奶爸。至于陆恒和简亦临,他们负责逗猫和被猫挠。
如今正是三月,天气正好,陆恒趁着学堂没事,让简亦临请了假,全家一起出去玩。说是出去,也不过是在镇子附近转悠,买的特产还是他们那条街上的。可这个世界交通实在不便,想出去一趟也不容易。
陆恒拉着人穿街过巷:“镇子东边有个花田,咱们去那儿看看,都是野花,也不知道好不好看。”
简亦临握紧他的手,调笑道:“咱们两个大男人去看花?”
陆恒也很无奈:“这不是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嘛。”
简亦临微微抬头看着陆恒俊美的侧脸,低声嘀咕:“谁说没什么好看的,这就挺好看的。”
而那只被取名叫点点,如今已经成年的虎斑猫则迈步走在两人前面。跟着走在最前面那一黑一白的两只。
秦念把自己在房中关了一天,赵广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又不敢进去。等秦念第二天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出昨日的疯狂。
赵广凑过去问他昨天出了什么事,秦念只是笑着说没什么。又邀他去村东那棵柳树旁。说有事要和他说。赵广不知道什么事不能在家说,但还是答应了。
可秦念却说他现在有事让他先过去。
赵广在树旁等了不到半刻钟,就见秦念走了过来。说是柳树,其实这里可以算得上是个小树林,两人往里又走了几步,秦念才让停下。赵广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秦念仿佛只是过来和他聊天的,聊得还是他曾经和秦念说过的他的过去。
赵广满头雾水之时,秦念却偏头朝村里的路上看了一眼,下一刻便从怀里掏出一把刀。说是刀,还不如说是匕首更贴切,还是那种专门用来伤人的匕首。
赵广惊惧的看向秦念:“你要做什么?!”
秦念没理他,却也没冲他挥刀,而是在自己胸膛上狠狠划了一刀,接着是手臂。鲜血顿时从皮开肉绽的伤口涌出,浸湿了他的衣服。
赵广被这血淋淋的景象惊得双腿发软,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里已经握紧被秦念塞过来的匕首。
接着听到的便是秦念声嘶力竭的大喊:“救命啊!”
第36章 第二个世界(二十)
陆恒端着茶杯坐在桌边看简亦临给他们家那只虎斑猫洗澡,茶是镇上买的,算不上什么名贵品种,可他冲茶的手法娴熟,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简亦临兑好水,把猫抱进木盆里,还虎着脸警告了一句不许乱动。点点起初还算老实,可过了不到半刻,也不知洗澡这个行为怎么愉悦到了它,虽然身体还老实,一条湿漉漉的大尾巴却舞的虎虎生风,溅出的水有一半落到了简亦临的长袍上。
陆恒眼含笑意的看着简亦临蹲在木盆边上,气呼呼的按住点点的尾巴,又被点点抖着身体溅了一身水。他非但不上去帮忙,还想着等一会儿简亦临进去换衣服的时候可以来个白日宣淫。
只是这个想法到底没实现。
等简亦临拿出一块干布给猫擦身体的时候,院外突然响起一阵喊声:“秦家哥儿,你在吗?”
这人喊了三四声,由远及近,陆恒两人起先还没听清,等那人快到门外了,也知道是在叫他们。陆恒当即放下茶杯走到院门外,便见看见迎面快步走过来的张叔。
“小池呀,你快回去看看吧,住在你家的那个赵广突然发疯,伤了你哥哥,我的天啊,那么多血,可吓坏了我了。”陆恒虽是先走出来的,这话却是对着跟在他身后的简亦临说的。
陆恒愣了一瞬,他可从来都不知道赵广是个疯子。
陆恒走上前扶住张叔:“您先别急,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张叔和几个邻居一起去村东的地里干活,还没走到地方,就在路过村东的那片树林附近就听到一声疾呼。那声音太过撕心裂肺,听得几人一个激灵,忙不迭冲着声音的来源处跑去,好在离得不远,他们没走几步就看见跌跌撞撞想往出跑的秦念,以及在他身后几步握着刀呆愣愣的赵广。
这情景明显是赵广伤了人,二话不说冲过去夺下刀,把人禁锢住,赵广本来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见那几人来抓他,才开始想要挣脱,可对方五六个人,他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其中一人见秦念浑身是血,险些被吓得魂不附体,还是哆哆嗦嗦的叮嘱了一句不要乱动,我去找大夫。才慌慌张张的跑开去找村里唯一的郎中。
郎中姓王,平日里也就是给村里人看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这么重的伤还是十分少见。毕竟从前就算陆远胡闹,也是有分寸的,真正拿刀砍人是不敢的,顶多就是拿着吓唬吓唬人,抹点药养两天就好了,就算不抹药也不过是多养两天的事。
虽然心惊,王大夫还是定了定心神,着手给脸色已经有些发白的秦念止血上药包扎。
秦念背靠着树,仰头失神的望着透过树叶后隐约可见的天空,听见王大夫在旁边庆幸的说还好伤口不太深,否则他这条命估计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秦念虽然前世杀了个人,可到底不是熟练工,下手也没个轻重,只能尽量不伤到自己根本。
在刀划下去的那一刻,他甚至想到可能自己就这么直接死了。可要是自己死了,那赵广就是凶手,似乎这样也不错。
皮肉撕裂痛苦刺激着他的神经,握刀的手都有些颤抖,可念及上一世自己身死异乡,以及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在自己临死前撕心裂肺的哭喊,右手也不禁紧了些。
见秦念没有生命危险,村里人终于有时间开始质问赵广。
赵广虽然不知道秦念是怎么回事,却也明白大家这是开始怀疑他了。忙不迭开口解释,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秦念突然拿刀划伤了他自己,又把刀塞给自己。
这话实在没什么可信度,秦念疯了吗,拿刀砍自己,还要把刀塞给他。大家自认没读过几本书,道理还是懂的。这事听起来太假,想要相信也难。
“是我不好。”开口的却是靠在一边的秦念。
按照他的说法,就是他早就知道赵广有疯症,之前也被赵广误伤过几次,可他对赵广暗生情愫,一直不敢把这事告诉村里人,而且的赵广的病也不算严重,这么长时间来就发作过两三次,每次事情过后都会忘记发病时的事,秦念就想着这么瞒下去。可是今天出了这种事,他也知道瞒不下去了,这才说出来。
众人听了秦念的话,纷纷摇头叹气,虽然秦念现在受伤,还是忍不住数落一句这种事情怎么能瞒着。显然大家更相信秦念,毕竟秦念是众人看着长大的,若是非要选一个疯子,只能委屈一下赵广了。
秦念被送回秦家安置,而赵广就没这个待遇了。虽然秦念说赵广疯的不严重,可看着秦念那染血的衣服,实在没什么可信度。这人就跟个不定时的炸弹一样,不疯的时候一切都好说,疯起来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本着安全为上的原则,赵广被众人压进了秦家的柴房,张叔还体贴的给他锁上了门,从外面。
期间赵广曾数次尝试挣脱,并且苦口婆心的想向众人说明真相,村民们表示他们也很抱歉把他抓起来,而且道歉态度十分诚恳,可是抓着人的手却丝毫没松。显然是不想和疯子计较那么多。
赵广出离愤怒了:“我真的没疯!”
此时村长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赵先生啊,虽然现在是清醒的,可是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又发病呢,伤了村民们怎么办,你也要为村里人想想啊,你看看秦家哥儿,被你伤成什么样了。我们可不敢放你出来。”
赵广现在看不见秦念,眼前只有柴房那个破旧的门板。心里的憋屈和愤怒无以复加,却也只能怒吼道:“那是他自己划的,和我没有关系!”
村民们面面相觑,眼里传递着相同的意思:这病似乎还没结束啊。
出了这种事,大家觉得还是应该去镇里找一下简亦临,他和秦念这个哥哥关系一向很好。现在秦念受了这么重的伤,总要让他知道。这事就交给了家里有牛车的张叔。
陆恒听着叙述今早发生的事,一边从屋里拿了件新的外衫让简亦临换上。三人先去镇里的医馆买了上好的伤药。才坐着张叔的车回了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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