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 完结+番外完本[重生甜文]—— BY:香酥鲫鱼
香酥鲫鱼  发于:2018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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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枭接着说:“我九岁时来的阮家,从此长住 。最开始的那段时间里,我住得很不习惯,常常会想起去世的父母,也时常偷偷躲在角落里哭。”
这还不算惨,要原着里的颠沛流离才算惨!
阮映辞面无表情,丝毫不为之动容。不过他怀疑季枭眼里藏着一个情绪阀门,高兴的时候就放光,不高兴的时候就噙满泪水。而且这两种情绪转换得十分自如,完全不待酝酿的那种。
季枭不高兴,声音有些闷,“直到遇到真君你,你安慰我,你说我有修行天赋,还鼓励我修行。我以为你会一直待我这样,可是你出关之后明显对我冷淡了,甚至都不记得我了。”
他突然一下子箍紧阮映辞的手臂,手指掐进肉里,疼得阮映辞毫无准备。
他皱眉,刚想一把甩开季枭,却一个不小心对上了季枭的目光。季枭咬唇,眼中隐忍着泪水,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他声音带着些许哭腔,道:“阮家主让我参加三年前的弟子大会,我很开心,我也以为你会收我做弟子,却不想你突然闭关了。我以为你是不想见我,才”
下一刻,他立马擦干净泪水,破涕而笑,“不过你终于肯收我做徒弟了。”
季枭有些激动,一把抱紧阮映辞,任他怎样,都不撒手。
那瘦小得好像营养不良的身板和他双臂的力道,还真是成反比。
阮映辞心疼眼前这个敏感的小孩儿,却又莫名地感到一丝担忧。
他清冷的声音响起,道:“你资质并不好,比试大赛输了后,为何还要留在青鸾派受苦”
“当然是为了真君你呀!”
季枭仰头,琉璃大的眼睛笑眯眯,阮映辞心跳倏地颤抖了一下,他反射性地避开那道灼人的视线。
却不料下一刻,季枭忽然挪动身子,往他怀里钻,宛如一个需要安抚的小猫。
季枭嘴上嘟囔着,抱怨道:“你都不知道我在归凤山吃了多少苦。每天天还没亮就要起床挑水、劈柴,给那些尚未辟谷的高等弟子做饭,忙起来有时候我连饭都吃不到。”
他突然咬牙切齿起来,“你都不知道,那些高等弟子有多可恶,恶意刁难,常常欺负我们这些杂院弟子。有一次我在溪边洗衣服,有个高等弟子突然跑过来,将一筐衣服往我脸上砸。王八羔子,居然让我给他洗衣服,不洗还威胁。”
阮映辞挑眉,王八羔子总感觉主角不会说这样的话。
忽然反应过来,他好像会意错了重点。不过,现在招进门派的弟子怎地残次成了这样自律自强做不到,何谈修行
看来青鸾派是该做一次大整顿了!!!
阮映辞眉宇再次紧锁,只听得季枭失落道:“我不帮他洗,他就威胁我,让我滚出青鸾派。我我打不过他,只好只好按照他的做了,然后就这样过了三年。”
“不过我有好好修炼的,真君,我进青鸾派时是练气三层,现在已经是练气五层了。”
季枭灵动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阮映辞。那神情像是再求表扬。可阮映辞莫名觉得心酸。
练气期修为提升两个层次,普通根骨的弟子所用的时间最长不会超过一年半,然而天赋极好的主角却用了三年。
很难想象季枭这三年是怎样过得!
阮映辞不知该说什么,便摸了摸他的头。一瞬间,季枭就被这个动作给安抚了,一脸满足地将脸埋进阮映辞的胸膛。
很是让人心疼!
阮映辞只感觉心脏处有种莫名的情绪在流动,时而缓慢,时而湍急。
这个时候,季枭忽然又道:“那个弟子就在真君你出关的那天,被赶出了青鸾派。”
他的声音低沉,冰冷地仿若没有感情。阮映辞恍惚,错觉
他揉了揉季枭的脑袋,道:“那些都过去了。”
“嗯嗯,都过去了,还好还有真君你在我身边!!”
这话说得阮映辞的心又是一颤,情绪有七分是担忧,三分莫名。
他担忧的是,季枭对他的依赖感很强烈。主角的情绪仿佛是为反派而生。
阮映辞深度剖析季枭的感情,只觉得自己要完。
方才,主角那番抱怨的言词,表达得不就是对反派的怨念么反派间接挫伤了主角幼小的心灵。
世界设定再怎么崩,剧情走向再怎么变,但主角和反派的身份永远不会变。要再不挽救,他就彻底完了。
主角年幼时,反派救他于苦难之中,宠溺爱护,使他陷入那种幸福甜蜜中不可自拔。这直接导致主角十分依赖和信任反派。但突然有一天,反派不再理主角了,主角敏感的小心思一发作,便觉得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这种反差能不怨吗尤其对象还是反派,没逻辑没科学都能死翘翘,何况是这种有逻辑的时候。
于是,阮映辞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他该用何种方式对待季枭呢?
这个问题可真教人惆怅。
季枭很粘人,阮映辞发现自己很有奶爸的潜质,恨不得拖起他的膝弯抱在手臂上。但碍于他到自己胸膛的身高,阮映辞只得作罢。
而季枭也因此越发地肆无忌惮起来,动不动就往阮映辞怀里扑,抱着他的腰不撒手。
翌日午时,阮映辞被阮家主叫去大厅用餐。
不大不小的圆桌上,只有四人。阮家主说这是一家子人叙旧,就没有邀请旁系的人。他说着还挥退了伺候的仆人。
不过,阮映辞倒是很意外,阮家主母在,但阮家独女阮燕虹却不在。
还有,季枭和那主母挨得极近,两人俨然一副和睦融洽的样子。
呵,瞧季枭笑得那傻样!!!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bookcu
12.叙旧
珍馐玉盘,阮映辞吃得寡淡无味。
这时,家主忽然笑道:“来,映辞,快尝尝这个姜汁鱼片,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了。”
阮映辞抬头,却是面无表情,甚至还很不给面子地搁下了筷子。
却不料这时,阮家主母将季枭推到自己跟前,亦是笑眯眯道:“枭儿,快给真君夹菜去。”
季枭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夹起一筷子就要喂阮映辞。
阮映辞眉头微皱,不做反应。
然而季枭又把筷子递进一点,靠近他的嘴唇,张口,说:“啊”
“啊真君,啊张嘴啊。”他另一只手扯了扯季枭的袖子,“真君,你吃嘛,啊”
那薄如蝉翼的鱼片触到了阮映辞的唇。唇上沾了些许油汁,泛着微光。就在他准备放弃节操和抵抗,张口吃了那鱼片时,却不想这时季枭突然撤了回去。
“你不吃,我吃。”
我了个去,季枭绝对是故意的!!!
季枭站在阮映辞身后,口里嚼着鱼片,眸含星光,一脸满足的样子。
阮映辞抬了抬眼皮,目光不善地扫了他一眼,神情微寒。然而季枭仿若什么也不知道似的,拖拽着椅子就挨着他坐下了,一脸天真烂漫的模样。
这会子,季枭夹起了一大片菊花里脊,作势又要往阮映辞嘴边送。
还来?
阮映辞头皮一紧,就在他偏头时,率先说道:“放我碗里就行了。”
季枭“哦”了一声,欢快地将里脊肉片放进了碗里。他说:“真君,你尝尝看嘛,这个比姜汁鱼片更可口。”
是不是太宠季枭了,都让他没个分寸了?话说季枭的心思,该敏感的时候不敏感,不该敏感的时候却十分敏感。
白瓷碗边缘沾上了菊花里脊的肉汁,一点一点滑进碗里。阮映辞看着它,神情淡漠,心里却是很惆怅。
这两人的互动,看在阮家家主眼里却是十分和谐有趣。他笑得眼角的纹路尽显。而阮家主母似乎是松了口气,面上强撑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阮家家主忽然大笑起来,道:“哈哈,六七年过去了,你俩还能这般相处,我也很欣慰。”
阮家主母嘴角的笑容重新聚集,她顺着家主的话,道:“映辞,这次你舅舅把你和枭儿都召回来,就是想促进你俩的感情。却不想,你俩还是这般的亲近。”
她看向自家母族的季枭,继续说:“枭儿,你自小失去了双亲,映辞这般待你好,也是你的福气了。快,敬真君一杯。”
家主笑得更大,“是该敬,枭儿快敬酒感谢映辞。”
阮映辞挑眉。主母这话说的很是温情,倒是个会打算盘的女人,只是阮映辞磋磨不透他俩到底要干什么!!!
阮映辞的酒杯里空空如也,季枭便为他斟满酒。他举起酒杯,慎重道:“季枭十分感谢真君这些年来对我照顾。”
话毕,他一饮而尽,又为自己倒满酒,三杯致谢。
阮映辞这才终于赏了他一个眼神,颔首表示谢意已收到。然而季枭好似乎是兴致来了,觉得有趣,又倒了满满一杯酒准备喝下肚。
阮映辞眼疾手快地拦下了。
他拿下季枭手中的酒杯,声音清冷,道:“不可贪杯。”
季枭才不过三杯就满脸通红了。还喝?他那这瘦弱的小身板能撑得过么?
季枭因为喝了酒,反应有些迟钝,此刻更是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只是身体有些摇晃。阮映辞一个没留神,他就倒自己身上了,还舒服地蹭了蹭。
阮映辞本想推开他,但想想还是算了,又怕季枭摔地上,只好无奈地揽过他的身子,让季枭靠在自己身上。
他的这番举动看在阮家家主眼里,无一不是对季枭宠爱。这让家主心情更好了。
他忽然问:“听说你准备将枭儿收做关门弟子了?”
传书让他回阮家,原来是为了这茬啊!
季枭惬意地躺在自己大腿上,不安分地蹭着,稚嫩的脸蛋因喝酒泛起红潮。阮映辞看着他,眯眼,闪过一丝危光。
他忽然觉得有些讽刺。他只在那封信里说了收徒一事,旁人又怎地会知道?况且收季枭做关门弟子一事,八字还没一撇,阮家家主就这么开心?
半晌,阮映辞才开始看家主,淡漠的神情辨不出情绪。
他道:“此事还未曾报备天一道君和蓝真君。”
一句话就将话题聊死了,家主的笑容尬在嘴角。但他立马调整了表情,笑道:“也是,毕竟他不是本届招收的弟子。”
这会子,阮家家母出来圆场,强撑起笑容,道:“映辞你有心收枭儿做徒弟,已是他的福分了,师徒一事还是得讲究缘分。”
阮映辞看了他们一眼,沉默,也不点破他们的心思。
季枭是阮家主母的旁系亲属,算不上太亲近。一个没有背景,更不曾展露天赋的杂院弟子,凭什么进清廉殿?
阮家若不出资做季枭的后盾,想空手套白狼,哪有这么好的事?
当年对大反派也是如此,幼时苛刻以待,如今反派成了真君之后,却谄媚了起来,还指望反派能念及亲情、不计前嫌?
阮家夫妇二人扯开了话题,同阮映辞聊起了阮母,那可谓叫一个声情并茂。只可惜阮映辞并没有见过阮母,故无感,弄得饭桌上时常冷场。
这顿饭,吃得倒是久,只不过徒增阮家家主和主母的不顺心罢了。阮映辞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到后来他也懒得答话,专注于摸季枭柔软的头发,心中不知作何思。
散场时,季枭似乎睡了过去。阮家主母立马化身慈母模样,叫下人扶他回房。
阮映辞突然抬头看着主母,眼神凛冽,吓得她顿住了话。
他这才道:“不必了。”
话毕,阮映辞就抱着季枭回了房,脚下步步生风。途中,路过的下人皆是被震慑,连声问候请安都忘记说了。
季枭虽十四五岁了,但很瘦,阮映辞能轻易将他横抱起来,穿过整个阮家,回到客房后,也不过手臂有些酸软。
站在床前,阮映辞莫名烦躁,有股冲动,想把季枭就那么扔破烂似的扔床上。
收徒一事,除了阮家主母套季枭的话,就是季枭主自己告诉的。但这两者于阮映辞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季枭是站阮家一边的!!!
季枭喝醉了,睡得正沉,要真磕着了哪个地方,也不一定会认为是阮映辞做的吧?
于是阮映辞真的将他扔床上了。虽然有床褥,但他是甩了劲道的。最好能就此将季枭摔醒,他好问话!!!
他早说过,他不会怜惜一个不受自己控制的主角!!!
门未关,秋风入室。阮映辞负手而立,玄色暗云纹的袖摆随风而动。
他站在床头,一直盯着床上躺着的季枭看,目光微冷。
屋子内的气温似是降了许多,季枭许是感觉有些冷,于是翻了个身面朝里,背对阮映辞。
忽然,阮映辞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既然醒了为何还要装睡?”
阮映辞知道季枭早就被摔醒了。然而,床上的人并没有反应。
呵!装睡?
阮映辞微恼,运气于掌,就要一掌打下去。这一掌当然不是打季枭身上,而是打在床靠的墙上。
季枭是主角,不能打坏了,但那墙就不一样了,打坏了阮家也不会介意的。
季枭似乎有察觉,却以为阮真君真要惩罚自己。他不由地缩起身子,一个闪身靠墙滚去,却正好不偏不倚地挨了那股真气的冲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bookcu
13.罪恶
阮映辞眼角猛然一跳,好生无语。
不过,他是不是该庆幸,就算是往墙上打,自己依旧是留了八分力道。
季枭一副认错了的模样,看着恼气的阮映辞,眼眸里噙着水光。他骨碌碌地爬起来,朝阮映辞靠近,半跪在床边,拉真君的袖子。
他低声认错,哼哼道:“我以后再也不喝3" 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0 ">首页          5 页, 酒了。”
是说的这个么?
他继续道:“可那也是为了感谢你对我的照顾啊,而且你还说要收我做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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