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无限重生完本[耽美年下]—— BY:萧郎君
萧郎君  发于:2018年1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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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日惦记了所有人。忘了杨河。
“水宝宝每年生日我都许愿他长命百岁。为什么他的遗愿都有人去好好完成,唯独我许的愿就是不灵呢?”杨留问旭。
旭也不知道。刚放下印有日昇昌太阳纹的骨灰盒,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打电话过来。带给了旭希望。
“保险丝断了?”霍山扣问。
“嗯。死了。可以再来一次吗?”
“小旭,你不能为除自己以外的人生做决定。异常,有你一个就够了。”
“给杨大哥跟小爷爷一个机会。君子成人之美。”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牛爷爷负责生,我负责死。一直都是这么办的。我不能为了他一个宁日,乱了整个数据库。”
旭在楼中楼呆坐了一会儿,霍山扣的电话带来了好消息。“祖师爷爷让我为他独立建库。”
“谢谢。”
“别高兴太早。保留前世记忆的痛苦你是知道得最清楚的人。祖师爷爷必定另有所图,未必是好事。”
“事在人为。不是好事那就把它变成好事。还不是自己的人那就用心去对待,去追求,去珍惜,直到获得幸福。只要还有希望,就还算是好消息。小爷爷第一次的确看不明白。但是第二次,只可惜了等不到十八岁。自己的心意,他是明白的。谢谢你,小霍霍。”
九月九寿宴取消的事情宁安生勉强同意了。说是勉强,因为安夫人提出宁老爷子已死宁日家也就不必每年上大陆祝寿,宁安生对母亲的要求满口答应,随后提出,还有安夫人的寿宴。安夫人笑笑,“我从来不办寿宴。我不在乎岁月。”
三日后,旭换下那米白的老旧长袍,穿回自己来时穿的一身T恤刘仔便服。下楼去,吃他们在梁园的最后一餐斋饭。宁安生也在。
旭拉住身边走过的一清,看她端的碟子里是清炒三丝。小声道:“宁安生不是只吃肉的短爪子霸王龙吗?今天怎么吃起草来了?”
一清回头,宁安生砂锅大的拳头握着一双牙签小的筷子苦着脸夹木耳塞进大张的嘴巴里,那模样还真的有点像短爪子霸王龙吃草。
一清失笑。身旁旭走过。一清低头,清炒三丝没了半碟。
“东西收拾好了?”宁正问刚下楼的他。
“放好了。”旭答。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点点头。
“宁日”给旭夹了满满一碗冬菇小白菜。
“谢谢。爷爷你吃饱了?我给你盛饭去。”说着端走了“宁日”的饭碗。
往日能坐上十个人的圆桌,如今显得特别空荡荡的。餐桌上一路无言。只有船厅旁边流水声。
饭后,之前借着宁日这个保险在场非工作时间要宁安生签名的手下又来了。旭拉住他,在他耳边小声道:“你怎么又来了?回去!我爷爷这一回可保不住你。”
“对不起。”
什么?旭糊涂了。
“当家。”那手下嬉皮笑脸走过去。这样那样说了。
原来是回安居岛的签证需要宁日他们的签名才能完成。旭拦住众人,自己仔细检查那薄薄一张纸。又让廖天瑞逐个字仔细看那些条款。确定没有问题才提笔签字。旭退下,把毛笔交给宁正。在一旁,他一直盯着那个古怪的手下看。生怕又出什么刺杀的事情。
廖天瑞说梁园是自己人地盘,应该不会出事。旭哼一声,“难说。九月九寿宴瑞哥哥你在佛堂不知道。那时候日昇昌堪称铜墙铁壁的防守。结果在场宾客就是凶手。这里不是我们安居岛,不能不防。”
宁日用左手签。流利漂亮的一手好字。宁安生如遭雷劈,抓住宁日的右手细细地看。“这伤,还没好?”
宁日当年右手伤没好就被流言陷害,罚跪佛堂半个月。得不到治疗,早废了。
“还不是你害的!”宁正愤愤,握紧了拳头。
宁正这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让旭心头闪过一丝不安。他迅速堆起笑容,插在两人中间,面朝宁安生。“都是过去的事了。爷爷练了好久的左手才写出现在这么漂亮的字。现在这字,一笔一划的,可漂亮了。”
“是我不好。我不该轻信流言。”
宁安生低头,从怀里掏出一物。旭瞥见那昏黄日记的封皮,心道不好。
“这个日记。十八前几天在佛堂发现的。我这才知道。”宁安生声音颤抖说不下去。
旭抢过来一看,上面血书“宁安生不得好死”“我才是当家”“安生!我死都不会放过你”“安生,我冤枉。”
“不可能。这是假的。”旭撕碎了日记。
且不说为宁安生挡刀死的杨河不会写这种怨恨的话。真的宁日日记,宁日本人的转世杨河亲手烧毁了。
然而,还是迟了。
第161章 小病
大圆桌被掀翻。餐具飞溅一地。碎瓷片砸碎在地上,飞溅进池塘,吓得池边锦鲤纷纷逃窜。
“宁安生!”
宁正一拳打中宁安生左脸。宁安生不躲。宁正发了疯还要打。
“一清二白!”安夫人让一清二白缠住宁正。
“宁日”一个禹步转到宁正身后,伸手入他口。事出突然,力道没拿捏好,一下子见血了。另一手在他背后颈骨一压到底。
宁正眼睛一闭,身子当机了。
“宁日”打横抱起宁正回楼中楼。“先别让杨医生上船。来看看!快!”
安夫人传令下,本来已经上船的杨阳坐专车赶回来。开了药,杨阳只说要静养。杨阳推迟行程,答应等宁正恢复健康才离开。走之前在旭耳边耳语几句。旭答应了。陪宁日、廖天瑞守在床头。
晚上,宁安生脸上敷着药膏坐飞机赶去皇城向安柸报告宁昇的死讯。关上门,楼中楼只剩下莫逆、廖天瑞、旭、昏迷的宁正几个自己人。终于可以说一些话。
“怎么回事?杨阳说爸爸这是旧疾。他脖子后面有什么机关,开关在另一个人身上。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父亲一下子发了疯,一下子又像刚去世的宁老爷子一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旭说话都要语无伦次了。
廖天瑞把手搭在他肩上。这让他好受了一些。廖天瑞安慰他:“小旭,你别急。义父没事。”
“我们中计了。宁安生这是逼正叔叔出手,用正叔叔拖住我们不让我们离开。”
“不用担心。”廖天瑞解释。“安夫人已经帮我们安排好了今天晚上离开的船。上京汇报情况也是为了支开宁安生的幌子。”
廖天瑞说完,一行人迅速打包不多的行李,上了渡轮。看到熟悉的拌嘴的闲唠嗑跟拴缆绳的,旭这不安的心才收回了胸膛里。问,“这船,往哪儿开?”
拴缆绳的道:“从大陆的宁家出发。回我们的宁家去。”
“有来有回!很好!”
闲唠嗑的弯腰一伸手,“这边请。”
莫逆恢复了本来面目。扛着宁正跟着闲唠嗑的往准备好的船舱走。身后跟着旭跟廖天瑞。
接近房间的时候,宁正突然抽搐起来。脸上惊恐,眼角有泪。嘴里胡说八道。
“瑞瑞你的饭呢?子居你怎么可以抢你瑞哥哥那一份呢!小旭你别啃哥哥啊!你长牙了?太好啦!子居不哭!不哭!呐!还你!弟弟还你。不哭啊乖!圆圆?我做好饭了。菜?我不会啊!好!楼下段以沫。”
疯言疯语,情况危急。
“怎么回事儿?”旭急坏了。
廖天瑞捂住他的嘴。
“开门。”莫逆喊。
闲唠嗑的弯腰,船舱打开。床上坐着一个身穿大红吊带睡衣一头长发湿漉漉搭在一边肩头的平胸女人。
门关上,旭被放开的嘴巴张合好几次说不出话来。
“小旭,晚上好。”是温婉。
“妈咪!”连日来的担惊受怕,临走前的惊吓,全部在母亲怀里烟消云散。
“好孩子。苦了你。”
旭摇摇头。“现在没事了。妈咪,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瑞瑞给信息要我上这一趟渡轮。我就从安居岛游泳赶上来了。”
“游泳?”廖天瑞听了,吓出一身冷汗。
且不论从安居岛到大陆码头的路程至少一个星期。大海茫茫,这万一有个什么闪失的。
“妈咪,你可以开车啊。游那么远,这万一中途没力气了。”旭不敢再说下去。
“哈哈哈!瞧你们吓得!骗你们的。我刚洗过澡。拴缆绳的说你们来了,我没吹头发就过来了。”
温婉一拧长发,拧出一手水。又变魔法似的从床上拿出一条白毛巾若无其事擦头发。
“看你们吓得脸都白了。智商呢?一个星期的路程呢!我怎么游过来?把你们爸爸放下来。我看着。你们也累了。回去睡吧。”说着,把众人赶出房间。
宁正从十四岁开始驰骋安居岛。温婉记忆里的宁正总是意气风发。即使华发生,每天早上依然坚持锻炼,一套拳法耍得与当年无异。哪里想到,活蹦乱跳的枕边人一旦安静下来,看起来就像死了一般。
温婉跌跌撞撞扑倒在宁正怀里。好几次想失声痛哭,老公。终于坚忍泪水,抓住他手搭在自己手臂上,趴在他胸前听那沉稳的心跳。
昏迷的人苏醒过来。嘴里喊着圆,圆,一字一顿,重复着。抚摸温婉长发的手那样轻柔。
围坐在船头,吹着夜晚的海风。喝着酸酸的柠檬水。旭问众人,“爸爸,这是怎么回事?”
杨阳,“旧疾。而且是肾上腺素控制不好。控制器就在颈后。问题是,开关竟然不在旁边。你们还真敢!”
莫逆,“在圆圆阿姨手臂上。”
原来当年西瓜好色,十三帮送来美女廖氏假意投降借机刺杀。十三帮围杀西瓜。因为妻管严太严重被西瓜带出来涨涨见识的宁正殿后,助负伤的西瓜逃走。宁正被抓,泼水再电击,直折腾得大小便失禁不成人形。西瓜带人铲除十三帮,救出宁正。牛仁治好了身体 ,没能治好激素分泌的问题。之后,宁正每次打斗都冲在最前,时不时清扫战场流着血手下告诉他伤了他才知道。牛仁说他疼痛感会随着愤怒值上升而失去。宁正依然如故,甚至不怕疼不怕死,立功特别多,受伤也特别多。西瓜此时建立后宫西街。以廖氏为实验材料,牛仁做实验研究出颈后安电极刺激游走神经释放催眠剂的方法,并应用于宁正身上。就放在颈骨后面护着。一按脖子后面就释放微弱电流刺激神经。可惜要直接按颈骨太难。蝎子助力,参考手机引爆□□原理建立内外联系,操作器开关刺入圆圆手臂。
这才是宁正退出日升会的原因。不是什么一心洗白,是因为想黑,他也打不动了。
旭,“所以爸爸其实是不得已才离开。他还对日升会有留恋。难怪他总是三句离不开当年。”
房内,宁正抱着妻子,说着这些日子的经过。
“圆圆,你知道我在船厅看到谁吗?
“谁?”
“爸爸。我看到他抽着万宝路,倚在假山旁边。我知道我那时候一定是出现幻觉了。我知道爸爸已经死了很多年。这些年,我时常问自己:我为什么要活着?我说好要给他报仇。我十四岁就决定了的事,我四十岁还做不到。是我没用。我自私。我为了自己的孩子,我放下了杀父之仇。我没脸见他。”
“正,爸爸不希望你报仇的。憎恨,报仇,都是你自己的事。爸爸从来没有这么说过。你给自己背上的包袱,只有你自己能卸下。”
“小旭说的对。我揪着日升会不放,爸爸也不会再回来。那个宁日,是假的,是我制造出来的。圆圆,我好累。又觉得身上很轻。前所未有的轻松。虽然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只要有你,有我们三个孩子,没有什么坎儿过不去。”
“嗯。”
“圆圆,谢谢你。”
“嗯。谢礼呢?”
“呃。”宁正挠挠后脑勺。捧着怀里坏笑的人,学着自己大儿子怎么对小儿子的。“mua啊!行不行?”
温婉翻身把他扑倒。一手扯着宁正的衣领把□□的人拉起来。在人耳边轻声呢喃。“不行。只有两个臭儿子。还内部消化了。我要一个软软的女儿,长大了带一个帅帅的男朋友回来。老公,我们生一个女儿好不好?”
宁正被舔嘴唇的饿狼吓得撑着肘后退了两步。“不好。我没有准备。”
温婉欺身往前,红指甲挑开宁正的裤头。“真的不要?它可比你老实多了。”
“船回来了!”
一路鸣笛,推开海水,渡轮靠上安居岛黄沙码头。
码头风大,温婉给贴着退烧贴的宁正系紧围巾。嘴里埋怨道:“感冒发个烧跟火灾似的。人家逆之前晕船哭得要死要活,现在不也龙精虎猛了?就你娇气!一感冒就是一个星期!我不管!回去给我补上!”
宁正扶着栏杆下船,擤着鼻涕点着头。“幸好这场感冒来得及时。”
“你小声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
“圆圆!”
“姐姐!”
温婉推开老公,扑到码头来迎接那跟她面容一样的丰腴妇人身上。
“逆。”
“哥哥!”
黑壮的井跟一团肉的团子同时张开双手。
刚看到母亲又收回双手的莫逆再一次伸开两臂,大猩猩一样吼叫着冲过去一把抱起两人原地打转。
莫逆呼一口气。“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井帮他理顺衣角,再无多话。
团子叽叽喳喳叫着。像欢快的鸟儿。“哥哥你是不是又长高了?”“哥哥!过分!真的!又高了!”
“廖爸爸!”
两声奶娃娃的呼喊传来,廖天瑞两条腿差点打颤平地摔倒在码头木板上。
旭眼前一片白飞速闪过。后面跟着两团可爱的肉肉。一团脑门儿光光,一团步履矫健。
差点被撞飞的廖天瑞落在一个坚实的怀抱里。肆意呼吸着白色的衬衫的味道,依旧是熟悉的阳光晒过的干净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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