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替身之路[快穿]完本[校园甜文]—— BY:天外飞石
天外飞石  发于:2018年1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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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之后,司阙重新抬起头,转身抬步便走,对身边那气急败坏的红袍少年半分眼角都没给。
“司阙,你给我站住!把人放下!”唐悭几乎要跳脚,立马就要上前手撕那目中无人的家伙。
他的太监王忠连忙将他拦住,劝解道:“主子主子,别冲动,司阙大人那可是摄政王的护身灵宠,你动他不就等于是动摄政王嘛!”
唐悭又如何不知,但心里头的火气却怎么都消不下去,咬牙愤恨道:“不过是一头畜生而已!”
太监王忠苦笑道:“可那不是普通的畜生啊主子!摄政王保您择日登基,何苦为了一个小人物而跟摄政王翻脸?依奴才之见,就算安大人留在了摄政王旁边,也作不出什么风浪来。说不定……”
他说着话,看了看缩在一旁角落的两个小吏,凑过去对着他家主子耳语了句什么。
唐悭一听,脸色微变:“这……不能吧,皇叔他并不好此道。就算那张脸跟那个女人很像,但他到底是个男人,皇叔顶多瞧着脸善待他,又岂会……那般。”
王忠笑得有些猥琐,反问道:“摄政王若是不好此道,那他留着安大人只是无事看上两眼?”
唐悭迟疑。
王忠接着说:“如果摄政王好此道的话,那么……安大人那样一个陶瓷做的人儿,经得起折腾么?”
唐悭想了想,一脸嫌恶,嘴角扯出一丝狰狞冷酷的笑容。
“好,我们就等着看,他云淡风轻,光风霁月的安迟,到最后会落得什么下场!”

安迟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他静静地望着纱帐顶发了会儿呆。
直到觉得耳边传来毛茸茸软绵绵的触感,转头看时,只见一只通体乌黑的大猫正在歪着脖子蹭他的耳朵脸颊,神态亲昵。
“司阙~”安迟轻声叫道。
那大猫一听他的声音,本来轻飘飘的动作愈加热情起来,大脑袋从他的耳朵蹭到脖子,又从脖子蹭到脸颊,还一边伸出它的粗舌头来舔。
安迟微笑着抬手抚摸它顺滑油亮的皮毛,它便顺势把长尾巴甩过来,轻轻绕在安迟的手臂上。
“无需担心,两日而已,我还能活。”
大猫显是心疼他两天在地牢里受的苦,“喵呜喵呜”轻叫着,一张大饼脸不停地贴着安迟的脸颊轻蹭。
突然一声震响,却是一旁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离着烛光太远,只能看得出一条孤孑的身影立在门边,带着一身寒夜的凄冷。
“司阙。”
那人幽沉冰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过来。
大猫一下子直起身子竖起了耳朵,一条缠着安迟手臂的长尾巴紧了紧,连收起的爪子也伸了出来,小心地勾住安迟的衣襟。
“滚回来!”门口那人低声怒斥。
大猫司阙显然不愿意,但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拉扯,纵然抗争仍是无济于事。
最终化成一缕细烟,飞速飘到门口那人的肩头,渗透衣袍,消失在那人肩膀之上。
“把人抬到柴房关押,明天一早送回地牢。”那人冰冷冷地吩咐一声,然后转身离去,如同下判词的地狱阎罗。
在他走后,门外进来两个王府下人,径直走到安迟床榻前。
却没有马上动手,而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地犹豫为难。
安迟见状撑着身子慢慢半坐起来。
一边去捞搭在一旁的外袍。
旁边护卫见状忙上前帮手,嘴里还低声细语道:“安大人,对不住您了,王爷他……唉~”
安迟不言语,只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两个护卫见了他十分虚弱但却温和的笑容,又互相交换了眼神,愈加觉得难过起来,手上动作小心翼翼。也不真的用抬,只一边一个仔细地将人搀扶着,一路歇了好几次,才到达主人吩咐关押的柴房里。
“小四你搀着大人点儿,我进去略微收拾一下,铺点新稻草。”
那叫小四地手上微微用了力,答应一声:“你快去,记得铺厚一点儿。”
安迟见状也不推辞,只等那护卫收拾妥当,跟小四两人将他扶进去安置好之后,才抬头看着那两人说:“王三哥,金四哥,有劳了,多谢!”
这俩人虽在王府伺候多年,但到底只是看家护院的下人。大家看熟悉了的也不过喊一声三毛四蛋子,他们本身姓甚名谁,几乎从未有人留意。
偏偏这年纪轻轻,身体虚弱,一共见了没两回的安迟安大人,将两人姓名记得清楚,并称呼一声“三哥”、“四哥”。
听起来或许微不足道,但偏偏就让人觉得心里舒坦。
这不,两人领了安迟一声谢,离开没多大会儿,又一人送了条干净的棉被,一人送了一坛热水,外加一碗清粥过来。
“下人房的东西,不精细,安大人您将就这点儿。”王三小心地说道。
“三哥费心。”安迟温声说道,并没有感激涕零,也不倨傲清高。
到底不能久留,王三金四最后还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将房门关闭落锁,去一旁不远处的护卫房里守着去了。

满月。
月光透过柴房漏风的窗棂中照射进来。
安迟捧着温暖的粥碗,浅浅地喝了一口。
还不错,比他在地牢里啃的干馒头好吃。
只是身子上下透着不舒服,所以吃了两口便再吃不下。
“吱吱~吱吱~”
一只黑乎乎的老鼠从角落里试探着探出头来。
“莫怕。”
安迟柔声对它说道:“我无伤你之心,也无伤你之力。长夜漫漫多孤寂,鼠老弟,你我月下畅谈一番,倒也可以解闷。只是我这里没有美酒,倒是有好心人赠的一碗清粥,聊表心意,如何?”
鼠小弟也不知有没有听懂他的话,但显然被他那般柔和坦诚的态度吸引,终于一点一点凑了过来。

一人一鼠倒是不知道都聊了些什么。
当天边一抹朝霞微露的时候,那只鼠小弟已经将倾洒在地的清粥吃了个干干净净,正在舔着自己沾着泥土的小爪子。
那只空碗搁在了灶台沿上,旁边一堆新草之上,侧卧着的年轻人像是已经睡得熟了。
投下浅淡暗影的长长眼睫微翘,面容安详而恬淡,实在是看不出正在身历艰难困境。
只是偶尔微蹙一下眉头。
那是因为他在梦里梦到了奇怪的人。
那奇怪的人样貌有些朦胧,透着满满的古怪。
头发短短的,服饰也与本朝大不相同。
最奇怪的是那人对他说的话。
“放我出去,我才不当替身,也不要什么狗屁体验!”
“我错了,我不该贪心,我不要那些奖金了行不行?放我出去……”

安迟:
好奇怪,怎么会做这种古里古怪的梦?














第17章 第二个替身:我不是我姐
那摄政王看起来是个说一不二的,天刚蒙蒙亮,就着人督促着王三金四到柴房提人,往地牢送去。
安迟看起来情况更糟了,自己已经迈不了步,王三瞅着有些怜惜,便主动弯低身子要去背,却被一道忽闪飘过来的身影抢了过去。
王三金四一看是主子那条大黑猫化成的司阙大人,一时不敢造次,连忙退到了一旁。
司阙再一次将安迟拦腰抱起,这一次手臂搂得更紧了些。
脸色依旧木然,只一双眼睛温柔地看着怀里的人。
安迟冲他虚弱地微笑,说:“司阙……我越来越没用了。”
司阙暖暖的眼神里露出一丝悲伤,但依旧没有开口说话,只抬起头来,迈步往前走去。
没走出多远,就被负手站在门廊前的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你明知道,你哪里都去不了。”
那人背对着他们,声音沉郁阴冷,正是昨夜踢开房门命令把人扔进柴房的摄政王唐凌。
司阙梗着脖子不肯屈服,嘟囔着道:“你要送他去地牢,我就跟着他一起住地牢。”
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跟唐凌是一模一样。只是他的说话语气像孩童,透着股傻气的纯真,没有那般冰冷。
唐凌听了这话缓缓转过身来,一张跟司阙一样线条分明的冷峻的脸。
只是他穿了月白色清雅的长袍,不似司阙带着一身乌黑。
“你确定要那样做的话,我不会阻拦。”他冷冰冰说道。
司阙与他命魂相连,不可离开彼此太远太久,否则,两人会一起完蛋。
唐凌觉得无所谓,地狱而已,他和司阙一起走过一遭了,再多走一遭又何妨?
司阙却明显犹豫了。
他不是怕那腐骨蚀心,如遭凌迟的地狱,而是怕堕入地狱之后,再也见不到安迟了。
唐凌懂他的心思,只冷哼一声,又将身子背转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做错了什么?”
司阙垂眸看着气息微弱的安迟,委屈地问道。
背对他们的唐凌没有回答,像是根本没有听到这个问题。
为什么?
安迟也想问这个问题,但他没问出口,只是将脑袋无力地依偎在司阙胸口。
好暖!
他满足地闭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舒心的笑意。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有个下人急匆匆地过来禀报:“王爷,平景郡王来访,吵吵闹闹的,已经冲进来了。”
他这话刚说完,便有一个人一阵风似得冲了过来,步伐身影轻快迅捷,一看就是在这方面下过苦功夫的。
这人微微顿住了身形,见了摄政王正要行礼说话,却一下子瞥见了旁边还傻站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司阙,和他怀里那个消瘦的安迟。
“居尚哥哥?居尚哥哥!”
这人大叫过后,抬步展开身形就往司阙站立的地方飞奔过去。
他脚步身法精巧,一般的护卫都拦不住他。
但他还是没能顺利靠近安迟跟前。
原本还在不远处唐凌,眨眼之间挡到了司阙面前,拦住平景王的去路,并让他左右都转圜都前进不得。
“皇……皇叔?”
平景王料知自己没办法在摄政王面前讨到好处,一下子怂了起来。
“皇叔,你为什么要把居尚哥哥关起来?他没有不听话,他很乖的,比阿恪还要乖。他也没有乱踢毽子,也没有爬树上房……他连房门都很少出!”
唐凌看着眼前的唐恪,这个四肢灵活,头脑简单的傻5" 白月光的替身之路[快穿]4" > 上一页          7 页, 子,忍不住心中涌起一阵烦躁。
“滚回自己的王府,别再让我看见你。”
唐恪被他这阴冷冷的凶恶吓到,脚下又不自觉地退了好几步,紧紧抿着的嘴唇不断颤抖着,马上就要放声大哭的样子。
“阿恪……”
一声弱弱的叫声响起。
唐恪忙抬头去看,只见被司阙抱在怀里的安迟落下地来,由着司阙搀扶着,虚虚站着冲唐恪轻笑。
“哇~”的一声,唐恪小朋友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就站在原地,半昂着头,张着大嘴。
纵然身上穿着紫衣锦袍,仍掩不住这滔天的傻气,不到片刻便已经哭得脸上一片稀里哗啦。
唐凌心头那一股无名的烦躁在这震颤耳膜的哭声中更加浓烈,几乎就要爆炸开来。
他面色依旧清冷,只是额角的青筋凸显得一清二楚。
他觉得,也许下一刻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就在一切要失控的瞬间,那傻子却止住了嚎啕的放声哭泣,用力地憋住了。
只见安迟由着司阙搀扶,走到唐恪身边,伸出手,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唐恪的耳垂,轻柔的搓揉着。
揉了没多大会儿,唐恪连抽噎都止住了。
“我好了居尚哥哥。”
唐恪撅着嘴对安迟说道:“你说过耳朵就是管住眼泪的机关。可是,我试了好多次,只有居尚哥哥才能控制我的机关,我自己摸都不好使呢!”
安迟有些吃力地扯出一丝浅笑,对唐恪说:“那是因为阿恪的功力不够,还要勤奋练习才行。”
唐恪把他的手从耳边拉下来,细细地握在掌中:“我就想让居尚哥哥帮我触动机关。可是……他们说你被关进了地牢,我想了好多法子都进不去。因为、因为我没有钥匙。好不容易今天偷偷听到他们说你被带到了皇叔这里……”
说着话,他把声音收低,偷偷摸摸去瞅一边面色阴沉的唐凌。
“居尚哥哥,他们都说,皇叔要杀你……怎么办啊?”
说着说着,唐恪又要急得快哭出来了似得。
安迟冲着他轻轻摇头。
“阿恪放心,摄政王不会杀我。”
唐恪顿时睁大了眼睛:“真的吗?”
“真的。”安迟道。
唐恪却还是很不放心的样子,畏畏缩缩又往安迟身边躲了躲,压低了嗓音说道:“可是、可是他们都在悄悄说,皇叔他……他杀了瑾姐姐!”
虽然他的声音很低,但在场的人却都听得清楚。
一旁小心注意着安迟不要摔倒的司阙猛然化成黑色飞烟,落回到唐凌的肩头,没入雪白的衣袍中不见了踪影。
唐恪不知道这是唐凌蓄势待发的前兆,司阙无法再脱离他的身体单独出来。
但唐恪也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身体肌肉绷紧,已经恨不得立刻耍起他最拿手的奔逃功夫,一溜烟逃走。可又因为放不下安迟,整个身子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安迟被他紧握在手心里的手指轻轻动了动,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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