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思谁也猜不透,四处的人被一个人不停地虐杀,这里已成了屠宰场一般。
箫寒调看着韩念将那些人都杀了个干净,这里已经成了别样,青玄门的尸体还没有埋葬,一夜之间,竟然多了那么多的尸体。
箫寒调走了出来,哈哈大笑道:“真是好痛快啊,这样吧,你叫做什么名字?”
韩念对着箫寒调拱手作揖,道:“臣名叫韩不回。”
这名字自然是随意编造的,韩念看着箫寒调没什么好说的,道:“那好今日你护驾有功,朕要好好的请你吃喝一顿。”
楚国皇宫,这里戒备森严,一般人不可能来到这里。
可是这里却多了一个生人,这个叫做韩念的家伙。
他看着韩念,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宫里?”
他是皇宫内卫——陈庭。
陈庭看着这人,此人他感觉没什么好心,但身边就是皇帝箫寒调,道:“陛下,此人究竟是谁?”
箫寒调道:“这是韩不回,乃是朕的救命恩人。”
陈庭望着韩不回有些无数的想法,可是并未说出来,只能拱手作揖道:“陛下,大臣们已经在等了。”
箫寒调神色凝重的看着大殿,道:“不知道昭国可有什么动作?”
陈庭摇了摇头,道:“那昭国还是那样,虽然兵力强盛,但不一定就能够将我们击败的。”
箫寒调自豪道:“那是自然,朕的军队不说天下第一,但是第二还是有的,那越国还能有什么?他们只有很多的钱。”
韩念拱手道:“陛下,不如这样,让臣领领兵三千,将越国的宝库为陛下取来?”
箫寒调看着韩念,道:“你又怎知道越国的宝库在何处?”
韩念道:“天下无不透风的墙。”
箫寒调深深的看着韩念,道:“如果不是你救了朕,朕会将你杀死。”
韩念道:“这天下间的事情,少有我不知的,陛下,如果你可以答应我,那么此事绝对可成。”
剑已经飞了过来,那是谁?
陈庭怒视韩念,道:“你这是在找死?”
韩念微微一笑,将剑从腰间拔了出来,看着箫寒调道:“陛下,想必你应该知道,我有从这里杀出去的本事。”
箫寒调低着头,看着韩念,这个人太过威胁,道:“你究竟是何人?”
韩念啪啪——退后三步,剑已经出鞘,这剑在不停颤抖,陈庭看着韩念,道:“你是青玄门的剑客!”
韩念摇头嗤笑,道:“不,只能说是与青玄门有些渊源。”
陈庭道:“原来如此,陛下,此人可信。”
箫寒调看着自己的内卫,道:“他只是会青玄门的剑法,你就相信他了?”
陈庭摇头道:“陛下,这人啊,一旦有了欲望,那么就会不断地走了下去,如果他可以为我们所用,那么此人绝对有大能力去改变江湖。”
江湖有许多的能人异士,传说青玄门就是被那些能人异士给覆灭的。
韩念拱手对箫寒调道:“陛下,臣只要三千精兵,大可以让陈庭内卫监视臣。”
箫寒调看着韩念,深邃的道:“不知你抢走越国的宝库需要多少时日?”
韩念笑了笑,道:“一月足矣。”
箫寒调道:“一个月不够呢?”
韩念道:“臣以死谢罪。”
楚国的江湖乱了,一月之前,一位厉害的剑客来到了楚国,搅动一番风云。
谁知道这剑客的剑法太过高深,已经有了当年传奇剑客的一半。
这一半已经足够强大了。
这一日,漫山遍野的江湖人来了,青玄门的山下,聚集了不知多少的能人异士。
因为韩念承诺,只要取走越国的宝库,那么那里的宝库会分给他们一些。
可是他们不太服气,因为韩念是朝廷的人。
一个江湖剑客走来,道:“你可知你什么时候死?”
韩念闭着眼睛,并未看他。
他将剑拔了出来,这一刻才有人认识他,江南历城王——古若笙。
古若笙看着韩念,剑出鞘时,这韩念就已经睁开了眼,道:“今日过来这里只是为了求财,并非为了杀人。”
古若笙道:“哦?那我们比剑,谁的剑法厉害,谁拿的就多,如何?”
韩念道:“原来你想要很多的金钱。”
古若笙道:“那是自然,这钱可是好东西。”
昭国,楚国,越国,三个大国,只有越国的宝库最为诱人。
江湖的剑客早就想要那一切了。
可是没有人可以带着他们一起去,这人可以,因为他是韩不回。
在这朝廷来的人出现在江湖时,他们就已经被吓怕了。
古若笙想要很多的金钱,只是因为他是个贪财的家伙。
韩念将剑轻轻的拔了出来,这剑锋芒毕露,古若笙看也没有看见,一道剑就已落在他的额头上。
古若笙随手一拍,剑偏了一些,他的剑直直的刺向韩念,可是韩念避开了他的剑,两个人只是微微一笑,再度对攻。
剑与剑对撞,迸发火花,这剑的剑尖一触既分。
古若笙运转轻功,可是韩念打断了他,剑落在他的胸口上。
哧——
并没有血,而是只有一些布料。
古若笙已经输了,他看着韩念,道:“好剑法!”
韩念拱手道:“承让。”
这天他们去了,他们来到越国的一处好看的仙境。
没有人知道越国的宝库会是在这里,他们也不会想到,那个带着他们来的人是昭国的人。
血是无边无际的血,那些尸体也是铺天盖地。
江湖中来的大多是亡命徒,这里的人的确有许多是亡命徒。
因为韩念坑杀可他们,这一天猩红色的天空布满了整个仙境。
——韩不回欺骗了他们。
——韩不回让他们去的路是死路。
可是已经晚了,剑客韩不回已不见了踪影。
而是江湖又出现了韩念,还有青剑门矗立于昭国最高的山峰。
韩念欺骗了他们,而皇帝则是欺骗了韩念。
昭国的兵马没有给楚国留下一个活口,全都死了,自此楚国的国粹术法已成了过去式。
一个人孤独的站在山巅上,那是韩念,他背负了太多,那些孽缘,一切都算到了他的头上。
箫寒调看着天上的星辰,道:“朕竟然是错了的。”
他以为可以掌控韩念的思想,可是韩念只为了自己的青剑门。
——至于其他的管他呢?
——这人生还有何种意义?
韩念来到了古镇,看着那妓.女,道:“听闻那楚国已经输了,越国被偷了宝库,又被三千精兵围攻,他们就火了。”
胭脂道:“我们不也是吗?”
无论是谁,大概都猜不到韩不回是韩念。
可是胭脂猜得到,因为韩念是她最亲近的人。
有人来了,韩念想了想,看见一道影子,道:“你是何人?”
他拱手笑道:“在下箫长生。”
韩念将剑拿了起来,道:“你是过来杀我的?”
箫长生道:“正是过来杀你的。”
韩念回忆起林择,道:“我的师尊就是被我害死的。”
箫长生道:“你放心,你死了之后,你就再也不会背负那些罪名。”
韩不回坑杀了三千将士,又带走了那么多的能人异士前往宝库之地,随后被覆灭。
楚国损失惨重,越国乘胜追击,昭国则是两边都打。
可怜的是百姓,天下的百姓。
最后昭国兵强马壮的胜了,而楚国还有越国只能成为附庸。
另外一个人也走了过来,看着韩念道:“在下越国不知秋剑客,特来请教。”
韩念露出了邪魅的笑容,这红尘楼被打的粉碎,不日之后,他们两个人的人头就挂在了古镇上。
韩念孤独的站在山巅之上,道:“昭国的天下才是真正的天下,你们还没有资格。”
——他们已不会再有资格来杀韩念。
——他们已风化了枯骨,在狂风中凌乱。
楚,越两国成了昭国的附庸,那位临沂皇帝百里屠在皇宫里喜笑颜开。
他还是将天下拿回来了。
临沂皇帝想着韩念,现在的天下已经成了昭国的天下。
可是他的承诺呢?
虽然自己做好了,但是昭国的皇帝临沂百里屠不愿意,他只觉得韩念只能用一用。
然后自然是杀死了。
他叫来了银甲卫,飞城将军就在这里,这飞城将军名叫呼延捉。
他看着临沂陛下,道:“不知陛下要臣前来是为了什么?”
百里屠笑了笑,道:“朕要韩念死。”
飞城将军停顿了一下,道:“可是韩念没有那么容易死。”
百里屠道:“如果朕要他死呢?”
呼延浊看着百里屠,道:“陛下既然想要他死,那么臣领命。”
韩念死在自己人的手下,他应当感觉到快乐。
只因为这是昭国百里屠的命令,能让百里屠下这样的旨意,韩念的确应该死。
——可韩念去了什么地方?
——韩念去了深深的远方。
呼延浊找到韩念的时候,他看着韩念微微发呆,道:“原来你在这里。”
韩念看着呼延浊身后的银甲卫,道:“我早已经知道陛下不会放过我。”
呼延浊道:“是的,陛下是个有仁心的陛下,他要你自刎。”
韩念哈哈大笑,道:“可是他忘记了,我手里还有许多的东西,他杀不死我,呼延将军要杀我吗?”
呼延浊闭上了眼,道:“这是君命。”
韩念道:“我知道,这也是我的命。”
——这一切都是命,韩念的命。
——他本来就该死的了,林择杀了青剑门的所有人,包括他。
韩念看着漫天的星辰,在飞舞,在闪烁,在渐渐的消逝,随后不见了,他的心就沉了下去。
美丽的女孩再也见不到了,胭脂现在也已经在牢里头蹲着了吧。
——而他韩念呢?
韩念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呼延浊的面前,道:“多谢呼延将军。”
呼延浊道:“谢我做什么?”
韩念看着呼延浊,道:“因为是你给了我重生的机会。”
呼延浊笑了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好惋惜道:“只是可怜你了。”
韩念没什么可怜的,最可怜的还不是那些平民,他不应该帮助百里屠,他不应该的。
可还是为了青剑门的一切,他成功的做了这一切,他的命已经到了尽头。
呼延浊将剑刺入韩念的身躯,不知道为何,接下来他就刺不下去了,看着身后的银甲卫道:“这人可是为了昭国而付出一切,你们认为应该杀了他吗?”
银甲卫看着呼延浊,齐声道:“将军,这不能杀啊!”
可是如果不杀了韩念,呼延浊的后面会是什么?
——大概也是死路,一条真正的死路。
昭国的天下是韩念背负着东西而换来的,这样太不公平了。
呼延浊放下了剑,道:“没有韩念,那么昭国又是何种天下?”
昭国将一切的重担都给了韩念,可是韩念背负的太多了,他已真正的举不起剑。
韩念嗤笑道:“这般孤独的活着,的确还不如去死,呼延浊你还是将我人头带回去,这样你还能活命。”
呼延浊看了眼自己的剑,将剑刺入自己的胸口,道:“韩念已走了,他伤了我,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银甲卫纷纷作了个军礼。
而呼延浊的副官已抽出了剑,道:“将军不能动手,那便让末将来!”
呼延浊深深的埋下了头,他已经没有颜面了,这副官与他关系很好,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呼延家的传盛。
无可厚非。
韩念亦是甘愿受死,他无法婉拒副官的好意。
噗——
呼延浊高呼:“一路走好!”
银甲卫高呼:“一路走好!”
第30章 金玉满堂1
谢扶摇看着周遭逼近的人,他看着身边的侍卫,事到如今,这是唯一一位还活着的侍卫了。
“谢扶摇,你现在纵然有黄金万两又如何?”一个人邪笑着,看着谢扶摇已走到了尽头,他内心的畅快不知有多少。
谢扶摇摇着羽扇,道:“林海,你不知道我的打算是什么,你又怎么知道我即便有黄金万两也没用呢?”
林海上了来,将刀挂在侍卫的脖子上,道:“他已经快要死了,你的生命也已走到了尽头,不知道你还有什么遗言?”
谢扶摇摆了摆手,道:“我不必用那些所谓的遗言,只要将你杀了,那么八方商会还是我的。”
林海走到谢扶摇的面前,看着谢扶摇,笑着道:“不知你还有什么手段?”
谢扶摇按了一下羽扇,随着风吹动,那羽毛宛如剑刃,嗖嗖——的飞了出去。
叮叮当——
林海的剑不停的抖动,将那些飞羽扫落,看着谢扶摇道:“原来你的手段就是这些?”
羽扇已经无用了,他脖子上的纶巾却还在,看着林海,一步一步的走到林海的面前,耳语道:“你可知什么叫做……死亡吗?”
纶巾化作无数的丝线,朝着林海卷了过去,可是林海浑身一震,一掌江谢扶摇拍的飞了出去,道:“你的小伎俩太多了,你是在拖延时间,等着那个家伙来吗?”
谢扶摇躺在地上抽搐着,道:“这人生已经了无意义,我还能等到他吗?”
林海看着谢扶摇,道:“是的,你已经输了一切了,包括他你也输掉了,现在的你,的确一无所有。”
侍卫挣扎着朝着林海扑了过去,可是他的剑已没入他的身躯,他也抬不起剑来了,谢扶摇看着他死了。
谢扶摇很气愤,可是也很无奈,因为这侍卫是他最后一位了,如果那个人也回不来的话……
林海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道:“当年你们打压我,并且将我父母都逼死了,今天我就要逼死你,现在从这里跳下去,我倒可以给你父母留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