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安利员[快穿]完本[系统强强]—— BY:小蜗牛跑得快
小蜗牛跑得快  发于:2018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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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安利催婚
果然明智地避开了大冒险。凌彦暗自赞赏地点头,但是看到严老师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他又暗自为吴乐甫捏了把汗。
校长起身走到台上,笑意无法掩饰。“真没想到,是我们吴老师,同学们有什么想问吴老师的,快问吧。”
学生们七嘴八舌吵了起来,不过乱哄哄的,也听不出什么问题。倒是严老师终于坐不住,也刷一下弹起来,声情并茂地问:“来来来,吴老师说一说,你的心上人在现场吗?”
这一下子,学生们瞬间安静下来。
凌彦又瞟了一眼突然对自己手指发生了极大兴趣的顾珩之,深深觉得这一对实在算不上单箭头。
吴乐甫淡淡一笑,“这个问题涉及到隐私,我个人选择不回答,为大家表演一首钢琴曲吧。”
校长规定是说了可以用表演节目替代,要说这个时代的学生们也都是老实,失望后又是一片叫好声。
吴乐甫走到三角钢琴旁边,校长站起身,摸摸鼻子,“乐甫,你可要给我这个老人家留点面子。”
“您说笑了。”吴乐甫朝校长笑着欠身,然后才坐下。
凌彦在知道吴乐甫会弹钢琴后就脑补过那副场面,毫无违和感,吴乐甫的手指修长有力,一放在琴键上,就自然地流淌出乐曲。
他弹奏的是一首欢快的曲子,凌彦对钢琴毫无研究,也说不上难度,他只能判断吴乐甫谈得很好听,每个节拍都灵动跳跃,让人想要立刻起身翩翩起舞。
久违的声音响起,在一片乐声中,凌彦陡然生出一股怀念感。

系统却轻轻嘘了一声,他说:
凌彦也意识到这样有些失礼,专注地看向吴乐甫的背影。他只弹奏了几个片段,欢快的音乐就在遗憾中停止。他起身又朝大家鞠了一躬,朝校长欠身,重新回到凌彦身边坐下,表情依旧泰然自若。
校长眨眨眼睛打了个圆场:“同学们,如果不像吴老师会弹钢琴表演,还是好好回答问题吧。”
接下来绣球轮到学生那边。他们不少也选了真心话,有严老师开头,大部分提问的问题都是和感情相关的,还多了几个学生的大胆表白。凌彦对此喜闻乐见。大冒险的题目反而保守了很多,只有个别的学生出来唱了首歌或者被勒令在众目睽睽之下邀请舞伴。
差不多到了时候,校长站起身再次回到台上,“接下来就是舞会时间,各位绅士们,该是你们请女伴步入舞池的时候了。”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同时眨了眨眼,便风度翩翩地退场,隐藏在幕后等待多时的乐师终于奏响了舞曲。
在一片矜持的沉默中,有几个男生率先站了起来,把手伸向旁边的女孩,赢得一片叫好声。于是更多的学生起身步入舞池。反倒是老师的那两桌安安静静。凌彦左看右看,只觉得每个人都坐姿端庄,表情自在,好似全没有跳舞这回事,他们只是来吃吃甜点,看看热闹的。
“乐甫,你不打算跳舞?”凌彦只好拿最熟的人下手,旁敲侧击。
“邀请你吗?”吴乐甫左手肘在桌上撑着头,右手把玩着酒杯,听到凌彦问话才扭过头,笑意是当真的怡然自在。
凌彦默默地闭嘴当什么都没说。
眼看顾珩之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凌彦突然笑了,但那又不太像一个笑容,他的右唇角往上一勾,转眼站起了身,把手伸向严老师,“严老师,有幸邀请您共舞一曲吗?”
“我的荣幸。”严老师坦然地握住他的手,两人离开圆桌。凌彦走不远就扭过头,正好与顾珩之对视上,看着顾珩之不善的目光,他笑弯了眼。
“林老师,我不太会跳,连累您了。” 严老师抱歉地说。
“没关系,我也不太会,不过跟着节奏跳一跳。” 凌彦大学时上过交谊舞课,华尔兹基本三拍舞步还是很容易掌握的。
两人滑入舞池,凌彦随意问了几个问题,帮助严老师的情绪放松下来,动作也自然多了。两人便就此交谈起来。
严老师闺名自芳。她出身不凡,父亲是旧社会的府台大人。她当初在家偷偷看了半年多的革/命/派文集,终于醒悟,离家出走,一路南下。养在闺阁的娇小姐似乎很难有这样的勇气,然而她不仅走了,还成功进入新式学堂,乃至抛头露面出来任教。
“我母亲还背着父亲常常给我写信,只不过是劝我回去——听说父亲在甄大帅旗下谋了个职务,想把我嫁给某一户人家联姻罢了。”严自芳说起这个,脸上笑意不减,看不出半分难过。凌彦却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声。
“严老师对顾老师怎么看的?”凌彦拉着她转了个圈,严自芳回答:“您不必给我留面子,我的确是爱他的,还在追求他,只是他的态度暧昧不明,我也无计可施。”
一曲毕,严自芳大方地松开手,“您快去邀请别人跳舞吧,我就不是这样文静淑女,今天穿了旗袍,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凌彦哑然,心中对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又高看几分。
他送严自芳回到座位。顾珩之还坐在那儿喝酒,看到他们回来眼前一亮,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吴乐甫就站起身,伸手邀请严自芳跳舞。
这个变故突然,连凌彦都万万没想到,然而严自芳爽快地答应了,吴乐甫扭头冲凌彦飞快地眨了下眼,手指往顾珩之那儿一指,凌彦心领神会的点头。
受凌彦带动,两桌上的老师们也纷纷相约去跳舞。不少单身汉们还主动邀请女学生,引发一片欢呼。唯有顾珩之从始至终坐在那儿喝酒,一动不动,偶有邀请他跳舞的,他也一概拒绝。
凌彦挪了一下座位,坐在他身边。顾珩之看了一眼凌彦,笑道:“林老师怎么不跳舞了?”
当然是因为看某人的反应比较有意思。凌彦体贴地把风凉话咽进肚子里,转而不经意地说道:“严老师这么年青漂亮,难道还没有恋爱对象吗?”
“你想做什么?”方才自在洒脱调侃所有人的顾珩之一转眼就变得紧张兮兮了。“追求她的人很多,你不要乱打主意。”
“追求她的人很多,可她喜欢的,不就只有你一个吗。”凌彦干脆利落地捅破窗户纸。“顾老师是有什么疑虑,一再地不肯回应?”
顾珩之明显也是心悦于她的,现在的问题就是要对症下药。
顾珩之的表情稍稍有些犹豫。一个三十岁的男子,与一个二十啷当岁的同事诉衷肠还是有些为难的。凌彦心知肚明,于是又给自己和他分别倒了香槟。“顾老师可知道,有些机会转瞬即逝,错过就没有了。我在国外时,就曾见过……”
他当年在大学时囫囵吞枣读过《红玫瑰与白玫瑰》,如今却信手拈来,当成身边人的故事讲了出来。吴乐甫也十分给力,不知道带着严自芳去了哪儿,两三支舞曲过去了都还没回来。酒精+身边人的坦诚,双重刺激下,顾珩之果然渐渐变了脸色,低着头喝酒。
“我,我知道她的出身,很敬佩她,也爱她的才华。但是我只是个教书的,在现在的我国,经济学不受重视,也派不上大用。她的追求,恐怕也是一时着迷,等她清醒了……”
“珩之,你这是瞧不起严老师,还是瞧不起你自己呢?”凌彦换了称呼,拍着他的肩头,“她那样敢于出走的人,你觉得她会在乎你的出身家世和那些荣华富贵吗?你是爱她的,就应该大大方方说给她听,既然她都已经坦诚了。如果真让她等你等得不耐烦了,你甘心吗?”
他诘问了几句,顾珩之默然不语。这时吴乐甫终于带着严自芳回来了。然而严自芳却一瘸一拐地挽着吴乐甫的手。
“严老师的脚崴着了,我……”
“你,你还好吗?”顾珩之的反应比谁都要大,一下就从钉住他一整晚的凳子上弹了起来。严自芳的眼圈红了,但她笑着说:“只是崴了一下,没有什么严重的。”
“不行,这得去看大夫!”顾珩之接手了吴乐甫的位置,就要带她往外走,“蹲下来,我背你。”
“……我穿着旗袍呢。”
“……抱歉。”
听着越来越模糊的对话声,吴乐甫和凌彦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吴乐甫坐下,先喝了一口酒
“今天也算遂了你的意。”吴乐甫盖章道。
除了这起小意外,整场舞会圆满结束,同学们依依不舍,被校长以天色太晚的名义赶出去了。一对一对小青年拉拉扯扯,最后被凌彦督促男生送女生回寝室。
眼看着人走得差不多了,凌彦也对吴乐甫说道:“咱们回去吧。”
他俩有意落到最后,缀着稀稀落落的人流往回走。今晚月色也好,凌彦想起那一晚的交谈,他本打算好好谢谢吴乐甫,却没想到背后传来的声音:“乐甫,小林,你们两个还没走么?陪我一起转转吧。”
第36章 安利催婚
“校长好。”他们两个一起驻足,看着校长扶着礼帽气喘吁吁跟了上来。
“今晚玩得开心吗?”校长追上来以后,喘匀了气,先含笑问了这么一句,像是慈爱的长辈注视着孩子们。吴乐甫点点头,凌彦也忍不住由衷地回答:“谢谢您,我们大家都很开心。”
校长笑着点点头,示意他们并肩向前。“小林之前提议的游戏就很好,我看这么一搞,他们之间也能融洽很多。你们跳舞了没?”
凌彦下意识地看向了吴乐甫,与他俱是一愣,点点头。“邀请严老师跳过舞。”
“不知道严老师的脚伤怎么样了。”
提起严自芳的脚受伤,校长的表情也凝重了一些。“珩之送她去找大夫了,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你们若是得了空,也去看看她。”
凌彦原本也打算展望追踪她和顾珩之的动向,闻言自然是大方应下,吴乐甫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校长见他们答应得痛快,心中更加高兴,顺着凌彦的期望谈起了那两人之间的暧昧:“自芳对珩之一向情深义重,我看珩之也不是无意嘛,有这个机会进一步接触,说不定是件好事。”
凌彦眼看时机成熟,便说出了自己酝酿已久的话:“我觉得,严老师和顾老师这样的年纪尚且在爱情上犯迷糊,我们大学应该开设一门学生,教他们怎么追求人,表达爱意,寻找工作和生活的伴侣。”
校长的表情丝毫未变,甚至还鼓励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凌彦想着后世青春期的少年们,又继续说道:“我觉得应该普及一些常识,包括生理常识,青春期常识,甚至性常识——校长,我相信你明白这一点的重要性。我们的社会需要这样的新风尚。包办婚姻已经是过去式了,但是男男女女都还不知道该如何追求人,与人相处,乃至婚姻、家庭与性的了解,都需要别人教导。我们可以开课,也可以对外授课。”
凌彦越说越兴奋,他正讨论着自己的规划,却听到一直以来都和蔼可亲,对他格外支持的校长说:
“小林啊,不是我依仗什么看不起年轻人的意见,但是你要做的事一件大事,是不能靠我一句同不同意,支不支持就能成功的。”
他垂眸看了凌彦一眼,含着无限的理解与怜惜。“若是只是开个课,教一教沟通技巧,嗯……追求女生,也只算是有些出格,但是各个大学出格的事我们干的也多了。不过要是上升到社会层面,特别是性教育,只怕政/府那里工作不好做。”
凌彦二十七岁,他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见识过人情冷暖,也尝过被拒绝被冷落的滋味。一所学校得罪上面的后果不言而喻,所以犹豫后,他立刻回答:“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不不,我并没有什么麻烦的,只是提醒你,要想好了,你若是当真愿意放手去做,我们从来也不怕谁。”
吴乐甫也一本正经地说:“林洛所言有理,国人的确缺乏生理学教育,我们学医学、生物的学生要学解剖,对动物的身体构造了如指掌,如何能对人体毫无了解。”
凌彦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两人的声音都那么温暖,温暖而真诚。他有些糊涂了,“那您刚刚说的……”
一只宽厚的大手搭在他的肩头。“你要想清楚你要面对什么……年轻人啊,才气高,心气儿也高,总以为呢,自己做好了准备随时随地献身。可是我们要坚持正义,也要避免无谓的牺/牲。我呢,虽然见识未必比得过你们,但是到底啊,活得长了,见得也多了些,免不了絮叨些。”
“不不,谢谢您,我清楚自己要面对什么了。”凌彦说,“可我还是要做。”
凌彦是跟老油条,他知道校长的意思。可是他还是要做,这不光是为了完成任务。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科普生理常识这是天经地义又十分必要的。
打过招呼后。凌彦就着手为开新课做准备。校长给他介绍了那天与他一面之缘的陈教授——陈中原。他就是生物专业的。凌彦向他了解有哪些翻译过来的书籍可以直接使用。这只是生理性的,涉及心理的还要再去找合适的资料翻译。
凌彦有了舞会上的遭遇,比从前更加在意局势,除了申报也订了一份地方报,每日翻阅。他的生活格外规律:上课,翻译,与陈老师了解情况,和吴乐甫吃饭,散步,回家睡觉。
陈中原和吴乐甫和林洛都不一样,他没有留过洋,还早早辍学去铺子里当帮工,后来是靠着勤工俭学勉强读完了新式学堂,大学就纯粹是拿着两本书自学成才的。他在不同城市工作,辗转了几个学校,也求教了许多老师,才被校长请回来任教。
陈中原年长一些,经历又较他人坎坷,平素有些胆小,不时有杞人忧天之语。旁人也时常笑他。凌彦与他交往却总是恭恭敬敬的,有些摩擦也总是主动让步避免冲突,陈中原对他也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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