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雷剧考科举/我才不是奸臣完本[种田爽文]—— BY:李思危
李思危  发于:2018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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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跟着反应过来,顿时一个激灵,纷纷叩首:“参见公主!”
一时间,花船上竟乌压压跪了一片,而护城河畔的围观群众本不明所以,此刻听见船上传来的呼声,也都慌乱地跪了下来。
参拜之声反复回荡在夜色中,短短时间,公主已抢尽了慕容紫魅的风头。
高林公主扫了眼众人,又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慕容紫魅,唇角勾出了满意的弧度,她慢声道:“诸位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众人齐声:“谢公主!”
可如此一来,大家就更加不明白高林公主的目的,她乃皇室血脉,至尊至上,为何却要为难一个青楼妓子?未免太过有失身份。
唯有程岩皱了皱眉,他想到雷剧中,高林公主所嫁夫君也是慕容紫魅的爱慕者,高林公主心中妒忌,好几次设计谋害慕容紫魅,却都被后者的女主光环破解。
莫非,就是因为这个?说起来,他好像的确听说皇上将高林公主许给了某位侯爷的小公子……
程岩正思忖着,就听高林公主道:“都说花魁乃百花之王,可本宫认为,只有如我等这般皇室贵女才配得上花王的赞誉。但本宫若直接抢花,怕是有人不服,故此,本宫想与慕容姑娘比一场,瞧瞧究竟谁才有资格当这‘王’!”
“这……”
林百香一脸为难,花魁的名头说来好听,可实则只是最下等的妓子。哪怕高林公主的意思是为了争花王而非花魁,但此事一旦传出去,伤的可是公主的名声……
高林公主不知她心思,见她面色犹豫,便沉下脸来,44" 穿进雷剧考科举43" > 上一页          46 页, “怎么,你敢不听本宫的话?!”
林百香吓的“噗通”跪地,抖着声道:“奴家不敢,不知公主想如何比试?”
高林公主冷冷一笑,“方才你们又是歌啊又是舞的,真是没一点儿新鲜,本宫今日既然身着男装,不若比剑可好?”
林百香愣了愣,比剑?魅儿可不会剑术……
可她却听慕容紫魅道:“公主既然说要比剑,那便比剑吧。”
林百香稍稍抬起头,就见慕容紫魅不见一丝慌乱,甚至还带着浅淡的笑意。不知为何,林百香的心顿时就踏实下来,心想也是,公主说要比剑,她们还能拒绝吗?
事情就此敲定,亭中闲杂人等悉数退去,高林公主也抽出腰间长剑,摆出了阵势。
对于大多看客而言,高林公主此举实在不知所谓,自降身份,但免费得了场热闹看又有什么不好的?正巧,他们还未欣赏够魅儿姑娘的表演呢。
于是,众人便都假装忘记亭中之人尊贵的身份,只当她是来逗趣的,纷纷鼓掌叫好。
高林公主显然脑子不好,哪里猜得出众人的心思?她甚至觉得十分得意。
作为公主,她的确地位尊崇,一呼百应,但却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气氛。想她从小爱剑,七八岁便跟着宫中侍卫首领学剑,父皇还亲自为她请来了女剑师,她就不信,今次她还能输了不成?
何况她乃公主,谁又敢判她输?
等她胜了慕容紫魅,倒要看看某人还会不会一口一个“魅儿”?
高林公主深吸口气,提剑便舞,剑势如虹,水银泻地,一招一式快得仿佛只见剑影而不见人。即便是完全不懂剑法的人,也能看出高林公主确实有几分真本事,他们稍稍收了轻视之心,喝彩声倒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而站在角落里的慕容紫魅却峨眉轻蹙,可转念间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又往庄思宜的方向看去,微微笑起来。
等公主收了剑势,花船上的掌声更大,高林公主擦了擦额上薄汗,不可一世地笑了笑。
而后,她轻蔑地扫了慕容紫魅一眼,慢声道:“该你了。”
慕容紫魅屈膝应是,转头对身边的丫鬟吩咐了几句,没多久,就有人抬上一面大鼓,也为她送上了长剑。
但慕容紫魅并未立刻开始表演,而是走下花亭,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程岩嘴角抽了抽,他感觉慕容紫魅是往他们这边来的,但自己身为剧中的炮灰反派,显然在女主心中不配有姓名,对方多半是为了庄思宜。
看来,雷剧剧情还想要负隅顽抗一下……
果然,慕容紫魅停在了庄思宜身前,她微一福身道:“敢问这位公子,可愿帮魅儿一个忙?”
她之所以没喊恩公,自然是怕庄思宜不记得她了,但她并不认为庄思宜会拒绝如今的她。
孰料,圣女庄再次上线,冷冰冰道:“不帮。”
慕容紫魅:“……”
她忍住心中的震惊和委屈,哀哀切切道:“魅儿只是想借您的披风一用。”
庄思宜:“不借。”
慕容紫魅:“………………”
还是一直对慕容紫魅心存爱慕的衙内看不过眼,道:“魅儿姑娘,你用我的吧?”
慕容紫魅虽不情愿,可也不敢继续缠着庄思宜,害怕惹怒对方,自己会彻底没了脸面。而且,恩公这般冷酷无情,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也让她生出几分怨气。
她从衙役手中接过披风,道了谢后,又哀怨地看了庄思宜一眼,便转身回了花亭。
此刻的慕容紫魅虽连番遭受打击,却并不沮丧,反而激发了心中战意——她一定要让恩公刮目相看!
慕容紫魅将长发束起,学着男子在头顶结了发髻,随后披上披风,从丫鬟手中接过长剑。
在握剑那一刹那,她的眼神霎时从柔媚变得锋锐,加之她本就穿着修身的衣裤,晃眼一看,还真像哪家的风流儿郎。
慕容紫魅干脆利落地踩上圆鼓,宁心静气。
片刻后,她足尖轻点,感受着鼓面微颤,耳中传来浑厚的鼓声。
慕容紫魅抽出长剑,抬手慢舞,虽与高林公主疾风骤雨般的剑势不同,却另有一种刚柔并济的轻灵。
合着不紧不慢地鼓点声,她的剑势忽快忽慢,但每一招都恰到好处。
突然,鼓声骤停,慕容紫魅恰好摆出个飞燕凌空般的姿势。但下一刻,她足尖快点几下,鼓声复又变得急促有力。
只见她红唇轻启,慷慨激昂地念道——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
………………………………
“噗——”
程岩喷酒+1。
作者有话要说:
魅儿:我在台上辛辛苦苦表演钢管舞,你们在台下搅基!
第87章
这一年花魁大赏的比试, 终究还是高林公主摘得桂冠。
其实就诸位看客们的反应而言, 显然慕容紫魅的圆鼓剑舞更胜一筹, 但比试一结束,慕容紫魅便捧着绢花跪在公主面前,自称技艺低微,只有公主才配得上百花之王的名号。
她机智地避开了公主的怒火,还为自己赚来个大度谦和的名声,成为众人心中的无冕之王。
然而雷剧剧情并非如此。
程岩记得,此次花魁大赏并没有公主来踢馆,慕容紫魅顺利夺得花魁,后来去林中沐浴时,便遇见了男主周勉。
他想, 既然剧情已面目全非, 周勉还有机会登上帝位么?
前生, 周勉虽贵为天子,却一生都活在庄思宜的阴影下, 至于今生……他会拼劲全力, 让周勉连登台的机会都没有!
如此又过了数日, 京中迎来了三年一度的殿试。
结果并不意外,今科状元,正是大彻大悟、厚积薄发的王博。
与此同时,程岩也收到了来自吏部的任命——并非留京, 而是被派往闵省曲州府,任一府同知, 负责该地的盐粮捕盗、海防河工等事宜。
据恩师所说,这次任命,竟然有皇上的意思。
“陛下赞你任事练达,加上你年纪又轻,此时留京当个五品官未免可惜,不如多外放几年,攒攒资历,回来时也好顺理成章地升迁。”书房中,关庭慢声解释道。
程岩:“有劳陛下、恩师费心了,弟子一定尽心尽力。”
关庭道:“你不失望便好,要知京中大小官员何其多,你一个五品官想要办事只会处处受制,而到了地方,一府中除了知府便以你为尊,若想建功立业,反而是个机会。”
程岩当然不失望,他本来就不想留京,一来是恩师所说的道理;二来,他也想趁着年轻多在地方上干几年,积累经验,对日后将有莫大的好处。
“还有一事……”关庭欲言又止,但终究没说出口,只道:“算了,你到时候自会知晓。”
程岩一路想着恩师本来想跟他说什么,看表情不像是坏事,但又有些一言难尽。等他回到府上,得知阮小南来访,而庄思宜正在茶厅中替他待客。
是的,他的家庄思宜已能随意出入,对方还搬来不少摆件,平时也都以主人自居。
程岩虽说不介意吧,可又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等一入茶厅,阮小南立刻道:“阿岩,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快闷死了。”
程岩笑道:“思宜不是陪着你吗?”
阮小南不屑地“哼”了声,也没继续控诉,而是挺胸表功道:“阿岩,虽说你这次不能留京,我很是不舍,但闵省乃我家乡,我爹爹又是曲州知府,自然能好好照应你。你放心,我已给爹爹去了信,他必会与你方便,决计不敢为难你!”
程岩笑道:“那便多谢小南了。”
他知道,阮小南的父亲前不久刚由福清府的同知升任曲州府知府,这也是恩师会为他选择曲州的原因。
恩师的意思是,希望他能够受最小的限制,发挥出最大的能量。
阮小南心中更为得意:“那阿岩你何时走呢?我还要为你送行呢。”
程岩道:“就在这几日了吧。”
阮小南一惊:“怎么这么早?你不等林兄回来述职了吗?”
程岩叹了口气:“我自会试以来就一直没有回过家乡,皇上体恤,特予我六月赴任,多出来的时间我想回清溪村一趟。可山高路远,我必须早些出发,便等不了林兄了。”
阮小南顿时十分失落,闷闷不乐地垂着头,不吭声了。
程岩深知对方乃孩子心性,一会儿自己就能恢复元气,便也没放在心上。但令他在意的是,庄思宜对他要走的事居然半点反应都没?
这很不正常啊?
就连程岩自己都是刚刚从恩师口中得知了赴任时间,他也是临时决定几日后走,如此突然,依庄思宜的性子怎么也会有所表示吧?
程岩狐疑地打量对方,庄思宜注意到了,却只是挑了挑眉,冲他一笑。
程岩微一皱眉,提示道:“我马上就要走了。”
庄思宜:“我知道,阿岩放心,这几日我一定天天陪着你。”
程岩暗自运了运气,佯作随意地打听:“吏部还未给你具体的安排吗?”
庄思宜:“不着急,总归不会差了。”
程岩:“你就不打算活动活动?”
庄思宜仍旧老神在在:“且听安排吧。”
程岩一窒,迟疑地问:“那你,会留京吗?”
庄思宜悠闲地喝了口茶,“或许?其实留京也不错。”
“……”
程岩很气了!
他想,多年前你信誓旦旦说要与我一起外放,如今真有机会了,你却说且听安排,就是个大骗子!
但程岩不像阮小南,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他压下不快,道:“今日小南就在这里用饭吧,我让厨房准备你最喜欢的糖醋鱼。”
阮小南还未从“一寝舍不能齐齐整整”的打击中缓过神,有气无力道:“不吃了,我想静静。”
程岩:“……”
春风满城,吹开万千桃花。
五日后,程岩带着幕僚、下人、护卫等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古道长亭边,阮小南哭得稀里哗啦,鼻涕吹泡;而庄思宜不仅没有挽留,也没说要安排庄棋或是别的谁跟着程岩,只让程岩好好照顾自己,多给自己来信。
这般态度更让程岩憋了一肚子气,但有些话却不好明说,说出来他自己都嫌矫情。
一直到程岩在船上待了几日,终于渐渐回过味来——庄思宜的行为太过反常,也不合逻辑。他细细一琢磨,心头生出个不确定的念头,但又怕自己猜错,反而会更加失落。
在程岩反复纠结间,船已来到了赣省。
他安排其余人继续乘船南下,先去曲州准备,自己则带着管事程贵生和几个随从换了艘船,转而往苏省去。
四月末,程岩终于又一次来到武宁县的码头。
当他从船上下来时,便见到了自己深深挂念的父亲和二弟。
“爹,二郎。”程岩微笑着招呼着。
程柱今天也很认真地维持人设,他肃容颔首,招呼道:“大郎。”
程仲则笑着上前来抱住他哥,“大哥,你可算回来了,我都快被你给吓死——”
“咚——”
程仲感觉后脑一痛,回头就见他大伯恶狠狠地瞪着他,斥道:“晦气。”
程仲倒是不怕对方,机智如他,相处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出他大伯外硬内软吗?但为了维护大伯努力经营的形象,他装作受惊地抖了抖,乖巧道:“侄儿错了,大伯莫要生气。”
程柱:“嗯。”
如此一幕,让程岩好笑之余更觉温暖,仿佛一月来的疲惫尽去,他笑道:“爹,二郎,咱们先回家吧。”
傍晚,一辆牛车停在了清溪村村口。
方才离得远,程岩隐隐见到村口多了一座巨大的石雕牌坊,如今走进了一看,牌坊上竟刻着“三元及第”四个字。
尽管距离他高中状元已过去三年,但在见到这座牌坊后,当日的狂喜与激动刹那间再度充斥心间,让他仿佛回到了太和殿前,仿佛又听见了那一声声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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