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雷剧考科举/我才不是奸臣完本[种田爽文]—— BY:李思危
李思危  发于:2018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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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重重拍响公案,怒道:“一个小小典史,安敢如此!”
声音传到房外,吓得几位阁吏都抖了抖,众人面面相觑,猜测着究竟是何事让脾气甚好的张首辅大发雷霆,但很显然,绝不会是件小事。
“来人!”
房中传来张心岚的声音,有阁吏应声而入,就见张心岚站在公案后,面沉如水,“去将几位阁老请来堂上,本阁部有要事!”
阁吏心头一颤,忙道:“是!”
很快,六位阁臣齐聚一堂。
张心岚乃首辅,座位自然在东首,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关庭一眼,心里琢磨着关庭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但他并未出言试探,而是直接将奏疏递给了次辅赵文博,“赵中堂,你看看。”
赵文博乃是内阁年龄最大的阁臣,五十五岁才被点中一甲,如今已年近八十。
但年龄并未磨去他的火爆脾气,待他看完奏疏,直接破口骂道:“真真下九流之辈,竟敢如此虐待生民,欺瞒朝廷,通敌卖国、谋反逆天,究竟是谁给他的胆子,谁给他的权利!”
其余几位阁臣都目露震惊,仅仅从赵文博骂出的几句话,已足够他们猜到七八分真相。
而关庭却寻思着,方才张心岚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莫非这件事还与他有关?可他哪儿认识什么下九流之辈?
直到他也接到奏疏,才终于明白了张心岚那一眼的含义。
和其他人不同,他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一层隐秘的欣慰与骄傲——他的弟子,果真没让他失望!
但此刻,他也不好表露出来,只默默合上奏疏。
这一道奏疏在几位阁臣手中传阅了一遍,每个人心思各有不同,但有一点却是一致的——这件事,必须得尽快上奏给陛下。
但凡事涉幽国,对于朝廷来说都不是小事!
何况云岚县作为边关城镇,竟已与幽国牵扯如此之深!若非此次事发,暴露了隐患,等他日幽军大举来攻,云岚县岂不是要直接开城门放人?
而除了云岚县外,其他边城又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宁省离京城如此近,一旦被破,京畿危矣!
由于内阁中处理的都是机密要务,一般官员和闲杂人等不许擅入文渊阁,外人都不清楚这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张心岚发火的消息却不胫而走,引来诸多猜测。
直到次日早朝,皇上也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光是申斥宁省巡抚的话就足足几千字,偏偏宁省巡抚不在朝中,只有列位朝官们悲催地承受着皇上的怒火。
这时大家才知道,原来云岚县竟闹出了这么一档子荒唐事。
朝上物议沸腾,而在翰林院中,庄思宜也多少听闻了一些。
他当即便坐不住了,不等到放衙,就找了个借口提前走人,火急火燎地跑去关庭府上等着。
只要一想到程岩和那些人的恶斗,双方甚至直接动了刀子和火器,庄思宜就心惊肉跳,恨不能插翅飞到对方身边!
庄思宜不知自己等了多久,期间他反反复复地想象着那些血腥的画面,尽管他知道程岩没有大碍,可他就是禁不住猜测,对方是否受了伤?是否报喜不报忧?
这一刻,庄思宜心中无比后悔,他当时为何不阻止程岩去云岚县?
天下那么多县城,要为百姓做实事,去哪里不可以呢?
可若再来一次,他真的会阻止吗?
庄思宜不敢肯定,因为那是程岩的心愿,而且对方做得那样好。
他唯一能肯定的是,如果真给他选择的机会,他必定想尽办法也要陪着程岩一块儿赴任。
因为只有在程岩身边,他才能真正安心。
到了下午,庄思宜终于等回了关庭。
当他听完了整件事的始末,心中除了为程岩高兴外,更多的却是后怕。
他迫不及待想要见一见对方,想确认对方真的无碍,强烈的欲/望盘踞在他脑中,几乎摧毁他的理智。
忽然,庄思宜转过一个念头,竟缓缓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生无可恋的土拨鼠赵大河:我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可我反正都要死了,干嘛不让人家多说?人家偏要说!
沉迷斗争以至于想不起41的岩岩:太长,不听
彻底被岩岩遗忘的41:搓手等待上线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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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被委以重任的小林惶恐:我、我愿意加入按头党来换取液体,可以吗?
41:我觉得可以。
第68章
而京城的纷纷扰扰暂时还影响不到程岩, 他很清楚自己的那封奏疏将掀起多大风浪, 可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如今首要之事,还须放在民生上。
此时,程岩正带着程仲等人清点吴一天和胡成喜“捐”上来的银钱,虽还未清点结束,但粗粗一算,足足有六七十万两之多,还不包括已被他们折换的田产和房产!
至于赵大河、或者说赵氏一族的财产他就没管了,上头自会派人来查。但根据赵大河的口供,这些年族里的财产加起来足有数百万两,若非他们将粮食和煤石贱卖给幽国, 获利极少, 只怕会是个更为惊天的数字。
程岩深吸一口气, 心想这云岚县的官员各个都跟水蛭似的,一座县城都穷成这样了, 他们居然还能从百姓身上吸那么多血!
这时, 有人上报说吴一天和胡成喜来了, 程岩皱了皱眉,这两人近日天天来“求见”,无非就是想从他口中听到个准话。
但程岩虽有心暂时保住他们,话却不能随便应的。
因为有了赵大河的口供, 两人的事根本瞒不住,除非程岩擅自更改口供。但县衙人多眼杂, 他若真这么做了,落到有心人眼中,也就成把柄了。
程岩当然不会为这两只吸血水蛭冒险,但为了日后行事方便,他在奏疏中也写明了对二人的打算,就看皇上是否愿意网开一面,让他们戴罪立功。
对于结果,程岩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因为恩师必然会明白他的难处,也定会尽力帮他周旋。
但这些话他不能对两人直言,否则两人非吓死不可,因此他只能敷衍着,等待京城的消息。
这一等又是十天,眼见就要过年了。
云岚县虽贫困,但年节的气氛照样浓郁。
此时,程岩正带着程仲往县学去,一路上可见家家户户都换了新桃,红符和红灯笼妆点着这座被白雪弥漫的城,似乎也驱散了一些清冷,平添一份热闹。
街上行人很少,但时不时都能见到扫雪的人,其中一些是城里的乞丐,另一些则是赵家私矿上的流民。程岩救下他们后,不少人却不愿离开,因为他们不知该何去何从。
虽说流民的不稳定因素有很多,但他们想留下对于程岩来说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因为云岚县人口太少,可不论开荒屯田,或是修路建房等等,都需要大量人手。
何况,一旦朝廷派出的监煤官到了,县衙拿到接管矿山的正式文书,程岩还希望多些有经验的人参与到采煤炼煤中来。
当然,程岩也不敢将众多流民聚在一起,而是分散安置。
除了县城有少数流民外,大部分流民都被安排去了各个村子里,好在云岚县荒地多,也不怕没地分给他们,只不过需要重新开垦罢了。
流民之所以离居四方,大多是因为失去了土地,如今他们再次有了地,不少人感恩戴德,都希望能够在云岚县安定下来。
而留在县城里的流民,程岩也划出城北一块地给他们暂时居住,并有官差时时监视。虽说那片地目前只简单地搭了些棚子,但只要流民肯努力,棚子总有一天会变成房子。
程岩给了他们田地,给了他们住处,给了他们活计,还给了他们一份为人的尊严。
至于能不能守住这份尊严,程岩帮不了他们,只有靠他们自己。
一刻钟后,程岩和程仲来到了位于城东的县学,整个县学占地很小,但云岚县所有生员加起来也不过七人。
程岩这次过来事前没有通知,他的出现令县学中人十分惊喜,尤其是几位秀才。
对于学生们而言,程岩最令人敬畏的身份并非一县父母官,而是状元!是大安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大三/元!
程岩简单地考校了几人,发现云岚县的生员在功课上远不能和武宁县生员比,即便是武宁县学问最次的生员,来了云岚县估计也能一骑绝尘。
但并非此地的学生不努力,而是教导他们的教谕水平有限。在武宁县,教谕至少也要举人出身,而这里却都是些多年乡试不中的老秀才,他们自己都考不中,又怎能教好学生?
如此恶性循环,云岚县已几十年没出过举人了。
但这种情况并非朝夕可变,程岩今次来主要是为了商议二月县试一事。
当年他是学生,被别人考,如今他成了县令,也要考别人了。
云岚县读书人少,但每次参考县试的人也有两百上下,个中环节琐碎复杂,程岩自然需要帮手。
这一聊就聊到了中午,程岩和程仲在县学里“蹭”了顿饭,待他从县学里出来时,忽见一衙役策马疾驰,行到近处猛地收住缰绳,匆匆下马道:“大人!皇上派了钦差前来,如今正在衙门等您。”
程岩一怔,看了程仲一眼,程仲急道:“哥,你快骑马回去吧!”
“好,你路上小心。”说罢,程岩翻身上马。
马蹄踩在湿漉漉的地面,溅起点点泥水,寒风扑面而来,吹得程岩双颊通红。
当他来到县衙大街时,遥遥便见到衙门前等着一人,对方身形修长,身着青色官袍,看上去分外眼熟。
程岩呼吸一窒,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他应该不至于想念一个人想到出现了幻觉吧?
理智上程岩觉得不可能,但身体却更快做出反应。
他夹紧马腹,用力甩了一鞭子,身下骏马一声嘶鸣,跑得更快。
伴随着马蹄疾响,程岩越来越靠近对方,他呼吸急促,心跳渐快,几乎快跳出了嗓子眼儿——果真是庄思宜,可他怎么会来云岚县?!
对方就站在阳光下,身后身旁都是厚厚积雪,阳光倾洒,照在雪堆上反射出七色光晕,那些绚烂流光仿佛霞衣般披在庄思宜肩上,为他描绘上一层迷蒙的光边。
程岩觉得这一幕很不真实,可当他停在青年身边,对方眉目中的笑意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程岩骑在马上,俯视着对方,“你怎么会来?”
程岩感觉喉咙发紧,连说来的话都微微变调,也不知庄思宜听出来没。
庄思宜却只是伸出手,掌心摊开,“阿岩,下来。”
程岩怔怔看着对方纤长的手指,一根根骨节分明,半晌,他递出手,覆在庄思宜手上,借力翻身下马。
还不等他站稳,就感觉一股大力拉扯,他身体往前倒,下一刻已被庄思宜抱住了。
程岩脑子里空白了一瞬,直到他听见耳边传来庄思宜的声音:“阿岩,我可真想你。”
程岩下意识接口,“我也挺想你的……”
一说完他就觉得没对,从他见到庄思宜起到现在的这一连串反应,是不是太娘炮了点儿!
程岩的理智终于上线,他扭头看了眼县衙门口的兵丁,那两人眼神与他对上,立刻齐刷刷抬头望天。
程岩:“……”
为了补救形象,程岩抬手大力地拍了拍庄思宜的背,故作豪爽地大笑道:“钦容兄,好久不见!又结实了哈哈哈!”
庄思宜:??
程岩:“……”我怕不是个智障?
但不管怎样,有了程岩这一打岔,两人终于从奇怪的气氛中脱离。
程岩暗暗松了口气,正想问庄思宜到底来干嘛,就见对方从怀中取出一卷黄绸,朗声道:“云岚县县令程岩听宣——”
程岩本能地跪下,直到膝盖触地,才想着庄思宜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宣旨?庄思宜?就一个人这么简陋?
他神思恍惚地听着庄思宜念着一道道旨意,除了表彰他此番功绩外,最重要一层意思便是升了他半级官。
程岩在翰林院是从六品,外放后自动升了半级,通常而言六品县令都是上县县令,他这个下县县令已经很特殊了。可如今再升半级,他的官阶就变成了从五品——从五品的县令,大安历史上从未有过!
“……克忠报国守信全身,嘉乃丕绩,以洽朕意。钦此。”
庄思宜将圣旨合拢,道:“程大人,接旨吧。”
程岩却没有接下,而是迟钝地抬头。
从他的角度仰望庄思宜,不禁让他想到了前生时,自己也曾同样跪在对方面前。
当时那道圣旨是送他去死的,而如今……
庄思宜见程岩愣着,笑道:“想什么呢?还不接旨?”
程岩微微垂眸,再次抬眼时已再无迷茫,他恭谨地接过圣旨,避开庄思宜来扶他的手,站起来道:“怎么是你来宣旨呢?你不是在东宫轮值吗?”
“云岚县出了这么大事,我哪儿还有心思值堂?”庄思宜道:“我求了恩师和太子,有他们替我周旋,我便以钦差的身份来了。”
“不愧是雷剧。”程岩小声嘀咕。
“什么?”庄思宜没听清,他见程岩摇摇头,便凑近了些低声道:“皇上口谕,云岚县大小事宜,你可便宜行事。”
程岩琢磨了一会儿,这意思多半是?5" 穿进雷剧考科举34" > 上一页          37 页, 肝庖惶旌秃上擦耍闹写蟀玻值溃骸翱杉幢闶谴迹趺粗挥心阋蝗死矗俊?br /> 庄思宜:“仪仗都在后头,我跑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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