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雷剧考科举/我才不是奸臣完本[种田爽文]—— BY:李思危
李思危  发于:2018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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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岩:“……”年龄是不是差得有点儿多?
庄思宜嘲讽地笑了笑,“三皇子……不对,现在应该称之为三王爷了。三王爷有一独女,生下来就不太好,倒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脑子比旁人笨些。但此女乃是三王爷最心爱的侧妃所出,可惜因为难产,侧妃生下女儿后便撒手归西了。
“三王爷对他的女儿十分疼爱,但对方又生来不妥,纵然是皇家贵女,日后的亲事也难免让人操心。”庄思宜表情不屑,“我那位二叔你也知道,是个唯利是图的人,他听闻此事后便动了心思,因为那时储位未定,三王爷又颇受先帝信重,他便想要压一回宝。”
庄明和知道庄敏先绝不会同意,于是先斩后奏,这件事让庄敏先极为生气,但大局已定,加上庄敏先还想要培养庄明和,便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没多久先帝立了太子,对太子极为宠爱,但头几年庄明和并未死心,直到太子储位越坐越稳,他才知自己压错宝了。”庄思宜心道他这位二叔最像曾祖父的一点,就是为了利益可以牺牲一切,哪怕是自己的至亲骨肉,只是庄明和的利益在他自己,而庄敏先则只为了庄氏。
“纵然压错宝,三王爷依旧是先帝亲子,加之有曾祖父压制,庄明和也没有办法退婚。好在三王爷的女儿尚还年幼,此事便一直拖着。”
程岩听了前因后果,着实无语,这庄明和未免也太无耻了把?但想到庄思辉后来的亲事,他道:“如今先帝已逝,三王爷和皇上并无多少兄弟之情,前不久已去了封地,你二叔他是不是……”
“是,他正琢磨着退婚。”庄思宜道:“不过此事得从长计议,一时半会儿退不了,庄思辉想要娶媳妇儿还得等上些时日。可就算庄思辉退了亲事,如今梅先生无官无职,又无心仕途,依庄明和一贯的短视,也不会同意庄思辉娶梅清芷。”
程岩皱了皱眉,“这些事你怎的先前不和梅家人说?”
庄思宜唇角一勾,露了个坏笑,“她既然污蔑我,我便让她吃点儿苦头好了,反正梅先生也不会纵容她胡来。”
程岩顺口道:“心眼儿真小。”
庄思宜拉过程岩的手,一脸委屈:“我心里早就被岩岩填满了,当然小了。”
程岩很想矜持地冷漠以对,可实在扛不住庄思宜的“糖衣炮弹”,忍不住笑起来。只是隐隐觉得此刻这一幕,他和庄思宜莫名有些“狗男男”的既视感……
作者有话要说:
棋棋:我是吃狗粮第二多的,那么第一是谁?
啸天:汪!
第113章
既然决定要见梅清芷, 庄思宜便也没耽误。隔天放衙, 他便和对方约在一处茶肆。
程岩没跟着去, 一来他去不合适,二来第一批种下的海水稻即将收获了,他得让下人们收拾行李,打算明日去趟涠县。
等庄思宜回府已是傍晚,程岩故意酸溜溜道:“这么久?”
庄思宜叹了口气,“她哭就哭了快半个时辰,我总不能提前走吧?万一梅姑娘想不开自尽,我岂不是罪过?”
程岩斜眼看他,“哟,咱们庄老爷何时也会怜香惜玉了?”
庄思宜抚了抚程岩的鬓角, 深情款款道:“什么怜香惜玉?我只懂怜岩岩, 惜岩岩。”
“……”
程岩默默地想, 若庄思宜喜欢女子,就他这一套用在任何女子身上, 怕都是无往不利吧?不过……他端详着对方俊逸的容颜, 心道:这个人, 是属于我的。
由于阮大人近日有要务在身,不能同往涠县,次日一早,程岩便和庄思宜上路了。
马车摇摇晃晃, 程岩半闭着眼睛道:“前些时候我去百川村看过,大多稻子都废了, 只有几块田的海水稻长势不错,估计产量还不足一成。”
庄思宜:“能活一株已算成功,至少咱们能知道什么方向是对的,只要多试种,多选种,总会越来越有经验,种子也会越来越优良。”
程岩轻点了下头,“你说得对。”说罢,他微睁开眼,“你做什么?从方才起就动来动去,就不能安稳坐着吗?”
庄思宜扯开领口扇风,烦躁道:“你都不热的吗?”
七月的闵省酷热难耐,即便车厢里放着冰盆,依旧闷得像个蒸笼。
程岩毫无同情心地再度闭上眼,慢悠悠道:“心静自然凉。”
下一刻,他就感觉耳上拂过热气,睁眼一瞧,庄思宜不知何时压了过来,正一手撑着车壁,一手抚着他的腰侧,微低着头:“岩岩在我身边,叫我怎么心静?”
程岩心尖一颤,微微偏过头,“倒还成我的不是了?”
庄思宜一本正经:“自然,你要对我负责。”
程岩默默看他,也不说话,他知道庄思宜肯定还有后半句,果然,就听对方压低声音:“你想不想试试走马观花?”
“什么?”程岩懵了下。
庄思宜闷笑两声,凑在程岩耳边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后者面上却渐渐浮上红晕。
前生加上今生前八年,程岩的确欲望浅淡,即便他喜欢庄思宜时,也未曾生出那方面的绮念,他不敢想。
程岩一直认为自己有慧根,可以修佛,可自从跟庄思宜好上以后,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儿误解?因为只要庄思宜一靠近,他就总想做点儿亲密的事,不过大多时候都出于面子忍着。偏偏庄思宜又常有“奇思妙想”,每每让他又是羞臊又是心动,就比如此刻,对方一说,他就忍不住脑补了,浑身也跟着燥热起来……
咳,他也是个身心健康的成年男子,对这种事有好奇怎么了?!
程岩自我鼓励一番,心虚地瞄了眼车帘,几乎是用气声回道:“那你小声点儿。”
庄思宜一怔,似乎没想到程岩会同意,随即展颜一笑,“你才要小声点儿。”
话音一落,庄思宜已含住了他的唇。
马车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坐在车辕上的庄棋耳朵一动,顿时张开嘴无声地咆哮!
脸呢?!还要脸吗?!笔直的庄棋只恨自己五感灵敏,连搭个车都得被迫塞狗粮,尽管他发过誓,对待狗粮要宽容要热情,可再这样下去,他还能笔直吗?
庄棋默默流下两行清泪,对程大人愈发同情——如程大人那般高洁之人,一定是被老爷逼的!一定!
次日中午,马车终于到了涠县,县令早得了消息来迎,又陪着程岩去了百川村。
此时,栽种海水稻的地方早已被挤得水泄不通,和试种那日相比,今天围观的百姓还更多些,甚至别的村县都有人赶来。毕竟,上回试种大多人无非看个热闹,心中并不相信,而今日却是丰收之日。
每个人都意识到一件事——原来海边,真的能种稻!
待程岩走近,百姓们纷纷让道跪拜,程岩则挂上了最为亲切的笑容,只是脑子里不免闪现出了些后世的画面,心想这种时候是不是和群众握握手更显得平易近人?
咳,好尬,算了吧。
渐渐的,那片熟悉的滩涂再度映入眼中。
大部分的稻谷都已经死掉了,但暂时无人清理,唯有西北方划出的几块格子里是浓密的金,沉甸甸的稻穗好似低着头,借着清浅的海水照出自己修长的倒影。
暖风一吹,稻浪迎风而舞,发出沙沙声,像一支丰收的歌。
程岩原本还有些飘忽的思绪,在见到那片稻谷时便再也想不起其它。于他眼中,这些成熟的稻谷并不仅仅是稻谷,而是整个大安的延寿灵丹,是所有大安百姓生存的希望。
他深吸口气,小心翼翼地探出手,态度几乎可以算虔诚。
而当他真正触碰到一颗颗饱满的谷粒时,心情竟五味杂陈,难以言表,只觉得那一粒谷就是一个世界,一个永远没有饥饿的大同世界!
程岩定了定神,站直了身子转向人群。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那一双双眼睛从曾经的不信任到如今写满了震撼,也不过用了半年多的光景。
不知有多少长于海边的村民见过良田变成荒地,但不论他们多大年纪,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荒地还有可能变回良田。
在百姓心中,眼前这位程大人就如活菩萨一般——如果不是仙迹,又如何能扭转乾坤,让荒废的土地再度焕发新生?
历朝历代,万世传说,也从未有过!
程岩并不知百姓所想,他的目光滑过人群,最终锁定在庄思宜身上。
尽管他们只能隔着人海遥遥相望,但这一刻,程岩相信庄思宜必与他同心同情。因为这几百株海水稻的成功,就意味着大安四千万亩的盐碱地和滩涂有了可用的价值,若一亩地按照较低产量一石粮来计算,那就是四千万石粮,每年足足能养活一千万人口!
整整一千万!大安总人口也不过一亿多!
程岩忍住胸中激荡,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半年前,知府大人曾带领本官与诸位乡亲们在此片滩涂荒地种下了稻苗,半年中,本官无时无刻不在记挂,希望金秋之时,这些幼苗能够长成连荡稻田,结出粒粒真珠。如今,丰收时节已至,尽管稻苗十不存一,但终究有存活之数。只要存活一株,我们就有希望找到最正确的培植之法!一代人不成就两代,两代人不成就三代,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终有一日,这片荒地将碧浪延绵,稻香千里,漠漠沧海变桑田!”
他一口气说完,场面却寂静无声。
良久,一位老农颤声道:“大人,您说的可都是真的?”
程岩当然有夸张与煽动的成分,但他此时却道:“只要有毅力恒心,能坚持不懈,就一定会成真。”
“那、那我们岂不是再也不用饿肚子了?”老农踟躇地补充了一句。
程岩微微一笑,重重点了点头,“若海水稻真能够大范围种植,不止你们,大安所有的百姓,再也不会饿肚子了。”
下一刻,老农的泪水已夺眶而出,洗净了他原本浑浊的眼睛——如果能早一点发现这种稻谷,他也不用因为养不起而被迫承受骨肉分离之痛,只希望后来的人,再不用受这种煎熬。
老人干脆利索地跪下,激动高呼道:“拜谢青天大老爷!”
他身后,千余百姓跟着跪倒,洪亮的声音响彻天地:“拜谢——青天大老爷!”
在百姓们心中,他们不管程岩是哪里的官,官位又有多高,只要能为他们找到生存的路,能让他们安稳地过日子,就是他们头顶上一片青天!
“诸位父老乡亲,快快请起!”
程岩一直难以习惯这样的场面,忙跟县令使了个眼色,可那县令竟也跟着人群跪倒了……
程岩无奈,好说歹说劝了又劝,终于安抚了一众百姓。
等众人的情绪都平静下来,程岩便示意县令上前,后者知道——该收稻了!
由于今日之事意义非凡,县令早已安排好一应流程。
只见一吏员提着串鞭炮小跑而来,拘谨地将火折子交给程岩,请程岩点燃引线。
很快,“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炸响,程岩捂着耳朵,隔着火硝的烟尘静静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庄思宜,而对方也正望着他。
随后,两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海晏河清,时和岁丰,他们都不曾忘记。
等放完了炮,有数位老人和几个年轻的渔女唱跳着丰收之舞,歌舞声中,吏员又递给了程岩一把系着红绸的镰刀。
原本按照县令的计划,应该由程岩来割第一刀,但程岩却把镰刀交给了一旁的百川村村长,他认真道:“这些海水稻是由你们辛苦劳作,日夜呵护而长成,如今,也正该由你们来完成丰收的仪式。”
村长一怔,下意识接过,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不能抢了同知大人的风头,正想推拒,又听程岩催促道:“村长,请吧。”
这一回,村长不敢不听。
他提着镰刀接受着众人的注目,紧张得脑子空白一片,只得木然地走入田间,凭着本能完成了收割的动作。
可等他一刀割下,心里突然就踏实了,就像饥荒时找到了一棵繁茂的果子树,又像自家婆娘为他生下了第一个儿子。
那不仅仅是满足,更是希望。
此刻,村长哪儿还有心思想其它?忐忑不再,担忧亦不再,他满心满眼只看得见手中一株颗粒饱满的稻子,竟一时失态,捧着稻子猛亲了几口。
程岩笑看着这一幕,却不知庄思宜何时走到他身边:“今日见了收稻,我忽然就想起很多年前,我们在书院时帮着村人秋收,第一回 我被镰刀割了手,第二回我被蚂蟥吸了血。”
程岩乐道:“这种糗事你还好意思提?不该选择性遗忘吗?”
“因为每件事里都有你,我怎么能忘?”大庭广众下,庄思宜依然敬业地撩骚,他用很轻的声音说:“仔细想想,那时候你每次碰我,我都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多半已经动心了,你呢?”
程岩:“要听实话吗?”
庄思宜忽然心生不妙。
程岩兀自道:“大概就觉得你干啥啥不行吧。”
说完,他转过脸想欣赏庄思宜的不自在,孰料对方勾起一抹笑,一字一顿道:“干……,肯定行。”
作者有话要说:
正经说一说,我查了下资料,中国一共有十几亿亩盐碱地,和几千万亩滩涂,袁隆平大大专访里提到,海水稻亩产300公斤是轻而易举的事,如果能充分利用,大范围种植,耕地面积至少扩大两三亿亩,我国每年可以多养活1.5-2左右亿人口,这次是真正的天下粮仓吧。
ps.顺便看了下杂交稻,现在亩产已经超过1000公斤。
——
文里的数据我就是随便折合了一下,不过真正的情况还是想和大家分享。
总之,感谢所有为我们的温饱付出辛劳和汗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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