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氏遇到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大难,邓安然就是个对公司运转一窍不通的主,等他想办法,那就意味着等公司破产清算,这最后还多亏了邓黎轩不分昼夜的力挽狂澜,阻止了一切。
经此一行,邓氏所有人全部对邓安然完全失望,邓安然被彻底架空,除了一个邓氏继承者的名头外,彻底名存实亡。
邓安然会伤心难过,会奋起将公司从邓黎轩手上夺回来?
呵呵,你想多了,邓安然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主,他一点也不在意,在他看来,有吃有住有真爱就是最幸福的人生,再者于他内心之中,哥哥继承邓氏比他继承邓氏好一百万倍,指不定还能让邓氏再上一层楼。
就在这个时候,邓安然死了。
原因——跟勾引杨宸安的小贱人撕逼,不小心从楼上摔下去,直接摔死了。
褚景然抽了抽嘴角,这真是死的猝不及防啊!
褚景然动作微止,紧接着唇角缓缓上扬,于面上划开一个不明的笑,有点意思。
简简单单的陈述句。
520号星星眼。
紧接着褚景然想到了什么,
听完回话,褚景然勾了勾唇道:
褚景然懒懒的道:
Σ( ° △°|||)︴
宿主你怎么知道的?记忆外加人生走向没这遭啊!
见520号的模样,褚景然知道自己这是猜对了,杜绝不健康嘛。
舔了舔唇,褚景然道:
520号立刻强调道:
520号打了个寒颤,主角,你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哟!
视线放到现实,现在邓安然与杨宸安已是确定关系,交往了近半年有余,前段时间杨宸安称国内太无聊想跟人出去旅游,邓安然哪会不愿意,转头杨宸安就直接报了个豪华双人游,只是临行前一天杨宸安公司方面忽有急事走不开,于是这双人游就变成了邓安然的单人游。
不过这是公司真有事还是假有事就有待商讨了。
翻了翻头脑中的记忆,褚景然发现自己这男友也是很不简单,撩人的段位那么高,一看就是情场老司机,也只有邓安然这没心没肺的才会坚信自己是他的初恋,现在他是公司真有急事在加班了。
所以褚景然决定回国给自己正在加班的初恋男友一个Surprise。
做好决定的褚景然也不磨叽,直接给导游去了个电话,称跟自己一起报团却没有来的男友刚刚出车祸死了,现在自己要急着回国奔丧,导游本还想拒绝的话在听到这个理由与瞧到人情真意悲的表情后,全部咽进了肚中。
颇为同情的拍了拍人的肩膀道了句节哀后,将人亲自送上了回国的飞机,当天下午褚景然就直接飞回了国内,打算着送男友去火葬场。
回到俩人的家,果真就见家中空无一人,
对于520号这在现代社会中的‘寻人’功能,褚景然可是极尽利用,虽是时准时不准的,但胜总比没有好。
好在杨宸安有在网上留过相关痕迹,不到十分钟,520号就给出了坐标。
找到坐标地点,褚景然发现这地方他还没来过,显然是杨宸安名下一处暗产,也不知以前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杨宸安在这里加过多少次班。
因为是要去捉/奸,褚景然大方的花100积分兑换了把万/能钥/匙开了门,刚进客厅他就看到了不远处心型玫瑰花中,浪漫的烛光晚餐台,以及那撒一桌微显不协调的红酒。
环顾一周,褚景然将视线锁定在不远处一间半敞开的房门上。
半掩的房间中,衣衫钮扣半解的男人自身后半拥着一个纤弱的少年,暧昧的轻伏在人耳边轻语,“宝贝,你今天洒了什么香?”
少年样貌姣好,皮肤白皙,因害羞而潮红的脸蛋看起来分外惹人怜,见身后男人问他,反射性的道:“我……”
“嘘,别说话,”轻抬起的食指封住了少年的红唇,男人低喃道:“别说,让我……猜一猜。”
轻闭上眼,鼻尖再贴近人泛着粉的脖颈两分,“这里是CN的宝石蓝调,”微微上移,“这里是COCO的红茶,”往左偏一分,磁性喃喃,“我最喜欢的……还是这里。”
轻触红唇,一分即逝。
“这是宝贝你的味道。”浅嗅迷迷,“令人想犯罪的味道。”
褚景然挑眉道:
通过褚景然此刻所站的角度,他能看到男人半张的侧脸,阳光又帅气,俊朗的五官上丁点看不出滥情渣男的本质。
就在褚景然打量着人的空档,杨宸安已是跪地在人前,手中拿着枚戒指,在少年欣喜又不置信的眸中吻了吻人的指尖,道:“亲爱的,我是否有幸能当你最重要的那个人。”
你就是嫉妒,
螺帽……
瞧着窗外开始淅淅沥沥下起的雨,褚景然感叹道:
就在室内的俩人已经情深的抱在一起,准备进行下一步少儿不宜的画面时,‘嘭’的一声巨响中,本就没合上的房门被一脚踹了开来。
被惊动的房间俩人蓦地同时侧转过了头,杨宸安在看清门前站着的人时,脸色直接僵了半秒。
“安……然。”
站在房门前的褚景然手指紧紧的抠着门框,红润的面色褪化成煞白的一片,看着与人亲密拥吻的男友以及刺眼的求婚画面,眸中满溢着的是不可置信的色彩,晶莹的泪珠于眶中滚动。
三秒死般的缄默后,褚景然猛的转身痛苦的跑开,伴随着转身,眶中终落的泪珠在空中漾开,于房间灯光的折射下绽放开破碎的凄凉。
杨宸安这会完全来不及多想,分明在国外旅游的人这会怎么会突然出现的原因,见人跑开,反射性的唤着人的名字追了出去。
“安然,安然你听我解释!”他的动作很快,终于于大开的门前拽住了褚景然的手腕。
“安然,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
520号:呵呵,你家男朋友其实就是多看了一眼的路人甲对吧?
就着未干涸的满脸泪痕,褚景然转过头,颤抖着胸膛道:“解释,你怎么解释,你都向别人求婚了,你怎么解释?”
杨宸安被这句话问的哑口无言,这会他还没有编好理由。
褚景然自是知晓他这短短的几秒编不出完美的理由,他要的就是杨宸安编不出理由,不然怎么分手,不分手怎么有借口回家,不回家怎么见他的好兄长。
满溢的泪不受控制的自眶中滚下,褚景然猛的推开了钳制住他的杨宸安,大吼道:“分手!!!”
话落也不顾杨宸安眸中充斥的不可置信,拉开大门顶着漫天的倾泻而下的大雨,冲了出去。
正文 36.扒一扒与兄长的虐恋情深史2
豆大的雨珠连成线, 仿似天塌了般的铺天盖地倾泻而下,街道上人烟稀少, 跑累了的褚景然仿若失魂般的渡步, 哗啦啦的雨水顺着头顶的短发淌落,已是完全湿透了的衣衫紧紧的贴合着他纤长的身躯。
偶尔行人匆匆而过,见到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也不一一摇头内心叹句, 又是个失恋的人哦。
据褚景然翻看记忆得知,整整十多年的陪伴, 这邓黎轩就是枚名副其实的国民好兄长,说是为邓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丁点不为过,只是若真如剧本中与记忆中所述邓黎轩如此‘忠诚’,那邓安然的愿望又作何解释?
痛苦一生, 这是得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能将这没心没肺的小少爷逼黑化, 许下这种愿望。
十几年如一日,能将所有的表情都隐藏的那么好, 这邓黎轩要不是个以此为乐的变态,要不就是个有着极强目的心, 且自制力极高之人。
褚景然眸中燃着几分绚丽的火焰, 那么哥哥, 你到底是哪一种呢?
……
宽敞的轿车内, 邓黎轩手中拿着公司最新的企划案翻阅,窗外啪啪的雨滴掉落于紧闭的车窗,发出的时断时续清脆声,丁点没有扰到他看文件的思绪。
再次往后翻着文件,忽的耳畔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后排的邓黎轩于惯性的作用下差点撞到椅背上,手中拿着的企划案直接掉了一地。
下一秒前排立刻传来司机诚皇诚恐的声音,“大少爷您还好吧?”
邓黎轩紧拧着眉道:“发生什么事了?”
“有……有个人突然冲了出来,差点……噫,那人怎么好眼熟啊?”
声音入耳,后排的邓黎轩抬头,透过挡风玻璃被雨刷拭净雨水的短短瞬间,他依稀窥见漫天大雨中,站着一个瘦弱少年。
那是……
雨刷时起时落的声音在寂静的此刻清晰可闻,时间像是过了很久很久,又仿若只是眨眼瞬间,后排的邓黎轩拿着雨伞下了车。
漫天的雨滴如断线的珠子般倾泻于马路之上,雨点在微起的水洼中击出一个个小圈,邓黎轩撑着伞蹙眉行至全身被雨水浸湿人的身前。
褚景然微敛的眼帘被连绵的雨水模糊,那雨滴温温的,他的心却是凉凉的,漫天的雨水划过他苍白的面颊,于削尖的下巴处滴滴汇集,淌落于漫天大雨中。
蒙胧不清的眼帘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熟悉又陌生的声线带着几分的不确定?2" 每个世界都在崩[快穿]11" > 上一页 14 页, 郧胺酱础?br />“然然?”
强忍着心尖上的凉入骨髓与瑟瑟发抖的凉寒,雨幕中褚景然动了动已是有些僵硬的脖颈,缓慢的抬起了头。
少年原本精致的面庞经淋漓大雨的洗礼,褪成无力的苍白,轻薄的衣料紧贴合着被舔舐的毫无血色的肌肤,缓聚而下,向来都璀璨耀眼的眸中,此刻如同蒙上尘埃的宝石,充斥着黯淡的空洞。
雨滴顺着他光洁白皙的额头滑下,打湿了他长长的睫毛,轻簌微微中坠满着细密的水珠,仿若颗颗细碎的冰晶。
冰寒此境,他的眼眶四周却泛着一抹艳丽的绯,源源不断的晶莹自那绯艳的眼尾颗颗滚落,混合着漫天大雨的此刻,却不知是雨还是泪。
与记忆中扬着下巴,仿若只小孔雀不同的是,卸下了满身华丽的外衣后,此刻的他就宛若那已走到悬崖尽头,对全世界彻底绝望的旅者。
被此刻褪去往昔华丽的他赢弱的模样惊艳了一瞬,邓黎轩面上浮露出震惊的表情,不顾漫天雨幕将全身湿辘辘的人一把揽在怀中,急道:“然然,你怎么会弄成这样,这半年你又去哪里了?”
噗——
原谅520号的反应如此之大,尼玛,养了十几年的弟弟,好感度才5,这说的通么,连个路人甲的标准都不到啊!
更重要的是……520号看着将宿主抱在怀中,眉宇间蕴满心疼与担忧的男人,摔!这在表面丁点都看不出来!!!
褚景然心道,果然如此呢。
被揽在怀中褚景然艰难的转动了动仿似被寒凝固的眼珠,随着缓慢的移动,温热无助的泪水混合着破碎的悲哀一点点从眶中溢出,下一刻,他委屈的嚎啕大哭。
“呜……哥哥……。”
……
缓缓驶动的轿车内,褚景然就着全身湿透的状态,半披着邓黎轩的外套,脑袋枕在他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抽泣着。
“然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边抚着人的背,邓黎轩一边蹙眉试图想从泪淌个不停人的嘴中挖掘出他突然出现的原因。
褚景然也不说原因,眶中的泪愈淌愈多,于邓黎轩的腿上晕开一片片水痕。
见他如此,邓黎轩也不问了,轻柔的拍着人的背道:“好好好,我不问了,然然乖,不哭。”
车中暖风开的极大,外套里面被雨淋湿的衣服因暖风的轻拂,半湿半干的贴在皮肤上,混合着似冷似热的极端的触感,让褚景然不舒服极了。
短短接触,褚景然就知道,这邓黎轩不仅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和善,还厌恶极了邓安然,就说这一点。
明知道自己淋过雨,既不给自己干毛巾拭拭,也不让自己将湿衣服褪下,直接让司机将暖气开到最大,这一冷一热下不就明摆让自己生病么,但凡若他对自己有丁点喜爱之意,也不至于让他于这些小事上折磨自己。
不过这邓黎轩的目的又是什么,难真就只是邓氏的家业么?
邓黎轩的视线一直都集中半枕着他腿的少年身上,虽是眉头紧拧难掩担忧的模样,但眸底深处却是充斥着一种淡然的冰冷,仿若视线所及并不是相伴长大,一口一个哥哥叫他的弟弟,而是陌生人般的存在。
自邓黎轩懂事以来,所接受的一切灌输都是忠于邓氏,忠于继承者,学不完的东西,做不完的课题,不分白天与黑夜。
他第一次见邓安然的时候,软软的小孩儿刚足月,安静的躺在摇篮中张着小嘴软乎乎的打着哈欠,正处在好奇年龄的他,小心翼翼的抬手想去碰碰小孩儿看起来粉嫩可爱的脸,却被匆匆赶来的女人一巴掌扇飞在地。
‘永远不许用你的手去碰我儿子一根汗毛,因为你不配,再敢让我看到第二次,你就再也不用出现在邓家。’
他知道那个女人总是会用很仇恨的眼光看着他,像是想将他挫骨扬灰般,开始时他不懂,后来他终于懂了,不过因为她怕自己会取代他儿子的位置而已。
那个女人一直告诉他,他的命早就卖给邓家了,而他的存在,只不过是她儿子的一条狗。
就如她厌恶着自己的一切般,自那个夜,被满地的鲜血充盈双目后,他也厌恶着邓家所有的一切,一砖一瓦,仇恨着每一个人,包括这个所谓的弟弟,没心没肺的邓安然。
杀了他?
不,他实验过,杀掉仇恨的那个人,没有一点想象之中的快感,所以,他这次不会再用这种办法。
将视线移到半枕着自己腿昏睡的小脑袋上,邓黎轩眸色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