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杀死变态男主完本[穿书耽美]—— BY:顾惜文
顾惜文  发于:2018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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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阴暗,空气潮闷,徐悯言吸入了些尘埃,昏迷中咳嗽起来。
秦函川微微皱眉:“可否借套银针来?我给我师兄治疗。”
屋主的女儿阿锦转身翻找片刻,捧出一套针:“需要帮忙的话,我也可以。”她腼腆地低下头,脸上有些红。
如今业已成年的秦函川,哪怕最精通魅惑之术的女子,见他偶尔笑一笑都恨不得以身相许,更何况阿锦只是一个寻常小姑娘。
秦函川捻着细细的银针,解开徐悯言的衣领,忽见他的颈部一片青紫。
阿锦见了,顿时白了脸色,关切问道:“这位公子恐怕不是寻常犯病吧?到底是什么人掐得这么狠心!”
秦函川面上平静无波:“姑娘,这不关你的事。”说着,又将徐悯言的背翻过来,扒开衣物,露出一大片皮肤,只见他背上也赫然满目青紫,正是秦函川将他拍昏过去的那一掌。
秦函川将针轻柔地扎进几个穴位,又伸手摸了摸徐悯言的额头,滚烫无比。他眼神一暗,最坏的可能是魔气已经破坏了大量经脉……
不,没关系。秦函川深吸一口气,随即镇定地放下手,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不论以后徐悯言还能不能使用真气,秦函川都有信心护他周全。
施针完毕,他又用毛巾替徐悯言擦身子,温热的毛巾一寸一寸轻柔擦过,偶尔触及痛处,徐悯言闷哼一声,却依旧是没有醒来。阿锦感到不可思议:“这么重的伤,这么草草治一下真的没事吗?不如我让我爹再替这位公子诊诊吧?”
秦函川摇摇头:“不必。修仙之人,身骨不凡,没事的。”说着,他轻轻伸手到徐悯言衣服里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生元丸,调开了喂徐悯言服了下去。
阿锦有些赧然:“原来是两位仙人,小女子失敬了。”她先前竟然还萌生了爱慕的心芽,这样一来还是尽早掐灭为好,修仙者绝不是她这样贫寒女子能轻易妄想的对象。况且……听阿爹说,镇上侯家二公子看上她了,她只怕在劫难逃。
那侯家二公子是个出了名的傻子,颠颠傻傻一直到三十多岁了还没成亲,一来没有大户人家的姑娘愿意嫁,二来他见着任何姑娘都说不喜欢。
唯有阿锦某次去侯府替侯老爷治病的时候,被那二公子瞧见了,当场口水都流下来了,哭着喊着说喜欢想要,侯家便开始频频繁繁对阿锦爹敲敲打打,催着逼他嫁女儿。
阿锦爹不愿意水灵秀丽的女儿就这么从了一个傻子,百般拒绝,还说阿锦已经有定亲的小伙子了。侯家不依不饶,竟栽了个罪名到小伙子头上,把他送进了监狱。看在阿锦爹是镇上唯一郎中的面上,他们才留了点良心,没对阿锦爹下手,却也愈发色厉内荏,时时紧逼,变相掏空了阿锦家为数不多的家产,非逼着阿锦为了钱嫁他们家二儿子不可。
晚间,阿锦爹把阿锦叫过去,弯腰从床底掏出一个布包:“阿锦啊,加上今天两位公子给的一大笔银子,爹总算攒够钱了。这些银子够咱爷俩离开镇子,到别处安家,让那姓侯的再也找不到咱们。”
说着,老人嘿嘿一笑,黝黑的脸上透露出些许得意,“别看爹平常穷,那是爹抠门,这钱啊,都为你攒着呢。”
阿锦道:“爹,那咱们什么时候走啊。要不等两位公子养好病再走?”
老人说:“使不得,太晚了。你去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把咱们家这老房子收了,再能卖点钱,咱们也充裕一点。卖了之后,这房子归他们,咱们趁早走。快去,快去吧。”
阿锦前去一说,秦函川对此没有异议,直接甩了张银票叫她闭嘴。
阿锦一见那个数额,惊得差点站不稳。
秦函川投过来一瞥,目光在昏暗的房间里看起来竟然带了几分凶狠锐利的意味:“别打扰我师兄休息。”
阿锦匆匆把银票交给老人,老人一见,眼里直冒出精光,惊呼一声:“老天爷,他们这么有钱!”忙抖抖索索抓住女儿的手,“小锦啊,你要不就嫁给他们中的一个吧,人家相貌好,又有钱,有这等人物撑腰,侯家再也奈何不了咱们了。”
阿锦忙摆手:“不行,不行的!爹你是不知道,那两位公子是修仙人,女儿就是想嫁,他们也看不上的……”
“哎,我的乖乖女儿,你说的哪里话。”老人说,“你这相貌,就是宫里头的娘娘都未必有你标致,天底下比你漂亮的没有几个。你要趁自己年轻漂亮,给自己谋个好出路的。修仙的正好,岂不就是最稳妥的金龟婿?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人家看不上你呢?”
阿锦说:“爹,咱们别贪心了,快走吧!侯家的人说不定就来了。”
老人见女儿不从,气得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发起蛮横来:“我现在哪儿都不去,我这把老骨头了,折腾不动了,指不定就死在路上了!”
阿锦还想说些什么,忽然“轰”一声巨?" 请杀死变态男主8" > 上一页          11 页, 欤衔萜凭傻姆棵诺固辰蝗杭叶 ?br />“这么晚打搅了,丁医生,我们家少爷犯了病,劳驾您和您女儿过去看看。”管事的拿眼睛一瞥,旁边一虎背熊腰大汉会意,拿出碎银子抛在父女二人跟前,扬了扬脖子,“走吧?二位。”
阿锦见来众各个脸上凶神恶煞,不怀好意,她心里一凉,心知侯家这是等不及要强抢了。她害怕极了,直流泪珠子,拼命往后缩,倔强道:“我不去。”
管事婆肥手叉腰,中气十足:“医者仁心,见死不救,全家下地狱!你个姑娘家小小年纪蛇蝎心肠,怕是得不了福报,下辈子投胎也是被浸猪笼的命!”
说着手帕一挥,指挥壮丁上去哄抢,前排大汉一伸胳膊就抓住阿锦的胳膊使劲往外扯,阿锦拼命挣扎,却被人强行绕到身后半抱半推着踉跄走。正当他们要把阿锦拽出门时,忽然一个黑影急速掠过,只听骨碌碌几声响动——
管事婆和前排汉子的头颅齐刷刷滚落。
头颅上的表情凝固在狰狞抢人的片刻。
阿锦吓得快死,摔倒在地,她死命捂住了嘴巴,头皮发麻。后排的家丁们见状,群情大骇,纷纷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转眼间率先出声的那人头颅从脖子上一歪,也软绵绵地滚下来了。
所有人都安静了。
他们脸色惨白地转动眼珠,想极力从黑夜里找出到底是什么人,做了这种事。
这时,有个胆大的家伙忍不住了,高声道:“喂,到底什么死鬼,出——”那个“来”字还没说出口,他的头便骤然飞离了脖子,霎时滚出三丈远。
可见凶手对他尤其愤怒。
这下所有人都彻底不敢出声了。
侯府家丁们默不作声地往后撤,一边警觉地提防着周围,忽然有个冒失的家伙磕着门槛摔了一跤,下落的时候没忍住叫出了声,等众人慌忙扶他起来的时候,他的头也没了,从脖子口淌了满身的血。
“快报官啊!”不知是谁惊惶地喊了一声,家丁们齐齐疯了一样往外跑,还没跑到街上,又是一个黑影掠过,好似被镰刀割过一样,整整齐齐地全没了头。
阿锦父女二人蜷缩在角落发抖,大气都不敢出。半晌,阿锦斗胆低身爬出去探了一眼,抬起头时差点吓破胆——
一双猩红的眼睛,正在屋顶上俯视着她。
阿锦本能地想尖叫,硬是生生忍住了,恐惧填满了她的内心,眼泪又开始止不住往下流。她吓得想爬回角落里,忽然一个影子落到她跟前,她抬头一看,这才认出来——是秦函川。
秦函川脸上没什么表情,仍然猩红着一双眼,在浓黑的夜晚里显得尤为阴森。他身上没有沾到一丝血迹,可阿锦直觉他身上的血腥味已经浓烈到可怕的地步,她吓得腿脚发软往后退,直到后背撞上了树,才骇然停下。
她完全不敢相信,为什么看起来如此正派俊秀的青年竟是个修罗。
秦函川漠然地看了她一眼,走了,平静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阿锦忽然不知哪来的勇气:“公子,请等一下。”由于恐惧,她的声音虚浮而颤抖,她都怀疑秦函川是否能听见。
要是听见了,他会杀了她吗?
秦函川回头,那双眼睛看得阿锦浑身发麻,她几乎以为她下一秒就要死了。
可是她没有,还下意识地问出了一句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函川转过身去,扔下一句:“他们吵到我师兄了。”消失在了阴影里。
作者有话要说:
小秦从来都不知道“低调”两个字怎么写。
大家好,我又来啦,不知各位新版开头食用如何?就当一次文学尝试尝尝鲜也不错?
当然旧版我也是很喜欢啦。
况且晋江能有一篇完整的作品对于我来说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旧版毕竟存稿基础比较好,能写完我也会很高兴
啊,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最近更新速度放缓……实习忙炸,求谅解qaq
第31章 咸鱼接受现实
阿锦家的诡异传闻很快蔓延了整个镇子。
以致于阿锦挎着篮子去买菜时,镇上人竟对她退避三尺,看她的眼神都怪异到了极点。
侯家家丁的死状实在太过惨烈,光凭阿锦和她家老父的力量根本不可能移动那么多号人的尸体,只能任凭他们陈列在家门口。又害怕半夜报官来惊扰到秦函川,引发更多的血案,爷俩战战兢兢等到天亮,直到一声鸡鸣响过——所幸秦函川并没有出手宰了那只鸡,他们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不明就里的邻居早上一开门,看见满地的尸体和干涸的血,吓得差点当场晕倒。
很快这件离奇的案件仿佛长了飞毛腿一般传远了,就连衙门听了这个案情,都急急草草地把报案人往外赶:“这么玄乎,肯定是闹鬼,衙门只管人不管鬼,走开。”
后来在一众街坊抗议不过之下,勉强派了些人手把那些尸体都处理了,叫家属主子之类的人来一一领走,整条街才堪堪避过尸臭弥漫的危机。
传言越传越邪乎,有的说侯家财大气粗养了恶鬼反而被恶鬼吃了,有的说养恶鬼的是阿锦家,更有人说恶鬼其实是阿锦曾经的定亲对象在牢里被折磨死了变的,怨念深重回来找侯家报仇。最后传言竟变成了阿锦才是真正的恶鬼,理由是和她攀上姻缘关系的两个夫家全都遭了灾。后来侯家又派了些人去纠缠阿锦,非要找她家讨个说法,却无一生还,更加坐实了这种传言。
“她是妖女!烧死她!”镇上人这么喊着。
但真的见到阿锦本人时,却谁都不敢出声了:
毕竟传言中谁先出声谁先死。
阿锦面对着敌视的目光,往后瑟缩了一下,她意识到了一个事实:就算侯家退亲,镇上也绝对不能再待下去了。她回家和父亲商量此事,老人家受了昨夜的惊吓,正生着病,但两人谁也不敢再去和秦函川搭话,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摘下头颅,只能装作他这个人不存在,她家的杂物间也不存在。
老人也不顾自己生着病了,说:“走,阿锦,收拾东西,咱们赶紧走。要再待下去,镇上人非把咱们排挤到死不可。”所幸秦函川给的银钱不菲,父女二人逃出镇子时内心也不至于太过凄凉。
当天,阿锦和老人连夜出逃,秦函川忙着照顾徐悯言,没有在意少了两个人。
相反,他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安静受用非常。
渐渐地,徐悯言在他的照料下醒了。他朦朦胧胧地看见陌生的屋顶和光线,旁边影影绰绰是秦函川忙碌的身影,一时间大脑转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终于想起秦函川将他拍昏的那一掌,猛然惊醒从床上直坐起来,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间狭小的陋屋里,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我们……在哪?”徐悯言惊疑不已。
“师兄,你醒了。”秦函川走过来,摸摸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师兄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很安全。”
秦函川纯良的笑容以及答非所问的回答,都在告诉徐悯言同一个事实:
他被秦函川带着一起叛出师门了。
……什么?
什么?!
等等,稍微推理一下,如果还在灵犀门内,秦函川怎么可能会说这里是“安全的地方”?而且按照原剧情这时候秦函川确实应该已经逃出灵犀门了,但唯一的差错就是——
为什么会偏偏捎上他啊啊啊啊!
这是什么神奇的展开!
徐悯言一阵脱力,他按着额头,使劲左思右想,忽然想到了一个重大BUG:男主二次狂化该有的燥热,怎么解决的?
徐悯言当然记得清楚,原作里男主就是靠着和女主洛惜颜了一通才避免了魔火烧身自焚而亡,而自己昏迷少说也该有好几天了,怎么秦函川看上去这么正常?
不,不对。不能以常人的角度去思考男主。男主是什么?种马文的男主是一种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生物,是一种只要勾勾手指就能有成千上万的姑娘求着要自我奉献的生物,怎么可能会缺人解决狂化燥热?
想到这里,徐悯言忽然有些惆怅。
啊,他一手养大的小白菜师弟,就这么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拱了,心里忽然产生的不爽是怎么回事……好歹也来一个知根知底的妹子好吗,万一感染了不明疾病怎么办!
算了,槽多无口。
徐悯言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问问,以防万一。
“那个,函川啊。”徐悯言尴尬地开口了,“你的二次狂化……燥热,是怎么解决的?”
秦函川手里正削着一颗桃子,听见他发问,侧过脸来:“天上飞了一整晚,自己消除了。”
这下徐悯言真的有点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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