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穿书不给剧本的完本[年下]—— BY:木夭嗷呜
木夭嗷呜  发于:2018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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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时一凌刚一到自己那个屋子里,就看到本来坐在大厅地毯上的于战舟一下子跳到了自己面前,活像一只大型犬类扑了过来,时一凌差点没有站稳,扶住门框才不至于倒下去。
“嗯,我回来……”时一凌话说到一半又拐了弯,他回抱住眼前这个人,温柔道:“我回家了。”
这是他第一次,用家来称呼这个自己住了好几年的地方,在于战舟这么频繁进出留宿之前,这对于他来说只是个睡觉的地方罢了。
“怎么会去这么久?”于战舟声音有些软糯,听到时一凌说家的时候,他将抱着他的手收紧,脸埋在时一凌脖颈之间缓慢而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甜甜的。
时一凌看于战舟这明显的撒娇模样,不禁笑了:“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蠢了?”
“……蠢就蠢吧,你喜欢就好。”于战舟没有挣扎就承认了自己蠢这件事,但也没有忘了自己的正事:“不要绕开话题啊,还没说晚归的原因呢。于战晨为难你了?”
时一凌默了两秒,最后叹了一口气:“也不算是为难我,就是等他的时间太长了。”
“他这次回来变了很多吧?以我对他的了解,是不会让你久等的吧?”
“嗯,的确变化巨大。”
时一凌将刚刚在于战晨那里遇到的事情简单地给于战舟解释了一下,最后又一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于战晨所成立的这个联盟太大了,我不放心就这么任由他们发展下去,所以我必须加入,我人在里面怎么也好控制事态发展不那么一发不可收拾。”
“我明白一凌哥,你不用给我解释这么多的。”于战舟心疼地吻了吻时一凌的额头,“辛苦了我的一凌哥,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了。实在不行,我们就天涯海角地逃,实在不行就逃出苍夷,逃到那些荒无人烟,无人敢去的禁地。”
“都荒无人烟,无人敢去了,我们去干嘛?送死吗?”时一凌忍不住吐槽,但说完笑了一声,紧绷的情绪也终于完全放松了下来。
“嗯,死在一起。”于战舟笑着俯下身碰了碰时一凌的唇,“做个浪迹天涯的苦命鸳鸯。”
“啧……你说情话真他娘的油腻。”时一凌嫌弃地往后移了半步,结果于战舟也跟着往前走一大步。
“我以前说了别让我感觉到你想要逃离我,怎么不听啊。”
“我要是真的逃了你又能怎么样?”时一凌虽然没这个心思,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还能怎么样?”于战舟嘴唇一抿,带着些微的委屈道:“追啊。”
听到这个答案时一凌弯着腰笑了半天,等笑够了才站起身来,抬起双手揉了揉于战舟的双颊,然后手微微用力往前,对着于战舟的嘴吧唧一口:“那说好了,记得满世界地追我。”
若不算上那次于战舟装睡时时一凌的那个吻,这是时一凌第一次主动吻他,还是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
时一凌后面又说了些什么于战舟都没听得进去,他抱着时一凌的手微微一紧,然后就着拥抱的姿势一个转身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门口。
时一凌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等眼前的景象终于看清的时候,他只看见一大片白色的帘帐——这是他的床帘。
“于战舟你……”时一凌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住了,这是一个极侵略性的吻,时一凌甚至脑子里分不出其他任何的心去注意别的事情,下唇被于战舟反复咬住,时不时于战舟又用舌头轻轻舔舐着那些他自己咬出来的痕迹。
这个吻逐渐向下,于战舟一会儿舔一会儿吸吮着时一凌侧颈,手也跟着向下,拉起衣服边缘伸了进去。
于战舟的手有些冰凉,碰上时一凌的腰时能感觉到时一凌浑身一颤。
“一凌哥……”于战舟的声音有些喘,他凑在时一凌耳边说话的同时,一把咬住时一凌的耳垂,舌尖在耳朵的边缘微微碰了一下。
“一凌哥我想要你……”
完全陈述的语气,完全没有给时一凌商量的余地。
时一凌抬起手抱住于战舟的后背,狠狠地咬住于战舟因为乱动而裸露出来的肩膀。
不过时一凌也没准备拒绝他。
第115章 第 115 章
一周后,于战晨已经集结了大批能人异士纷纷加入“清”,他也在同时宣布正式向着“沌”宣战,尤其针对近来异常猖獗的头号反动分子——沈沢。
时一凌参加了那场鼓动大会,于战晨面色冰冷,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他站在于战晨的身侧没有说话,于战晨的视线也没有看向他。
虽然他们谁也没说,但两人清楚他们之间已经出现了嫌隙。于战晨看出来了时一凌有事情瞒着他,而那件事时一凌就是为了于战晨的精神状况也必须瞒着。
时一凌甚至不知道,对于于战晨来说,认为木枫就这么失踪了,甚至死了好,还是让他知道,那个差点让于家灭门的恶魔沈沢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小枫。
“若有一天于战晨知道真相,一定会怪罪于我吧?”
时一凌侧过头用余光看了棱角都透露着凉薄的于战晨,微微叹了一口气。
“时少爷。”
大会开到一半,正当时一凌刚从台上下来时,一个侍卫走了过来,微屈膝向他鞠躬道:“王请你到皇城内一趟。”
时一凌和一旁的丁空皆是一愣,孙涛已经太久没有来找过他,而在时一凌加入“清”即将启程讨伐混血的时候,孙涛却来找他了。
这不得不让人心生怀疑。
“王有提过是什么事情吗?”时一凌微微一笑,“别误会,我只是怕一会儿到皇城内王要是问起什么,我一紧张忘词了。”
“王没有说,只说有急事安排。让您……”侍卫抬眸看了时一凌旁边的丁空一眼,而后又埋下头:“让您一人过去。”
侍卫特意咬重了“一人”二字,指示意味明显。
时一凌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他看向丁空,视线和大帽檐下的丁空撞上,他朝着丁空缓缓地眨了眨眼睛,便回复道:“带路吧,丁空你就替我待在这里。”
时一凌在收回视线的时候,看到了丁空隐忍而克制的握紧了拳头。他不着声色地一挥袖子,在袖袍下握住了他的拳头,轻轻一捏。
——放心,我会回来,平安回来。
“孙王。”时一凌微微倾身,“您找我。”
只见孙涛正在抚摸着时一凌送给他的神器,笑了:“这可真是个好东西。”
时一凌眼睛微微一眯:“东西始终是死物,只有落入适合的人手中,才能被称之为神器。”
“说得好。”孙涛的视线终于从神器转移到时一凌身上,他的手仍然片刻不离地放在神器上:“但这就像是标签一样,这个东西现在是我的,贴上了我的标签……我总觉得吧,每每想到有人或许用着和我一样的东西……”
后面的话孙涛没有说完,时一凌了然地点了点头,低下头遮住了他嘴角微微上扬的嘲讽笑容:“王,我们应该是合作关系吧?”
“噢?怎么个合作法?”孙涛有微微一紧,此时时一凌若是说错半句话,他安排在四面八方的人能当场将他毙命。
“我自然不会再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神器,这个神器从一开始我就是特意为您量身定做的,若您不相信,可以试试让别人试一下,除了您,谁也不能将它的能力发挥到极致。”时一凌仍旧低着头,不卑不亢:“我之所以会花费几年时间来为王打造这个神器,就是在向您表达我的忠诚。但我的忠诚,是因为我能在您身上看到飞黄腾达的价值。”
“你们时家,富可敌国,你又何必攀上我?”
“有钱,没有自保的能力,在这个越发动乱的时代能有什么用呢?”时一凌抬起眼,定定地看向孙涛:“那么,王认为我,是一个可以发展的同伙吗?”
“真是有趣,你在风族有于战晨撑腰,现在有成了‘清’的副手……却告诉我说,你一开始就选中的我?”孙涛笑了,“能告诉我原因吗?”
“于战晨到底有多少实权谁也不知道,我需要一个更让人放心的靠山。”时一凌突然明白孙涛突然来找他的原因了——风头太盛的他,让孙涛感到了不安了。
“加入‘清’也是让自己有更多保障,当然,若王认为我还有利用价值,从今往后时一凌的所有功劳都会对外算在王的头上。”
“不用了。”孙涛忽然道,“于战晨的征战你没必要跟着,我去就行。”
时一凌浑身一僵,但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点头道:“是。”
“让你留下不是限制你,而是另有大的任务交给你。”孙涛朝着时一凌勾了勾手,“你过来。”
时一凌走上前,孙涛凑近他的耳边,轻声低语。
时一凌瞳孔猛地缩小,差点没能站稳。
“于叔。”
于风涵正待在于家之中,他这些年一直不理家中事务,自从于战晨懂事以后就开始着手培养他做甩手掌柜。而现在于战晨一心找人和报复,他只得捡起多年未做的家务开始处理。
却没想到今天会来一个多年未见的晚辈。
“你怎么会在这里?”于风涵看见来人后立马关上门窗,严厉道:“前几年你家里人怎么找你你都不现身,现在正是要你躲起来的时候,你反倒出现做什么?!”
“于叔,我是来找你问个问题……我不敢回家,才来找你的。”来人正是顾玉,他红着眼眶,像是多日未眠。
于风涵已是多年没有见过顾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他心中可爱天真的晚辈眼里已经有如此复杂的感情了。
他顿了顿:“你想问什么?”
“二十年前,李,李家……”顾玉说出这几个字仿佛在承受着挖心的疼痛一般,每个字都说得艰难:“你能把你知道的,全部告知于我吗?”
“我需要知道,当年李家……真的全部葬身于……炎灵姨的火海之中了吗?”
“炎灵”这两个字一说完,顾玉就感觉到了身侧的人微微一僵。
“我如果没记错,那时候炎灵姨和你关系特别好,她一定有告诉你吧?”顾玉拉住于风涵的衣袖,低垂着头:“求你,若有什么知道的,告诉我。”
“哎……”
顾玉听见于风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总觉得瞒不住,却没想到第一个怀疑的人会是你。你……果然对他还有印象。”
顾玉双眼早已布满了血丝,此时血色更加深了。
“当年李哥宁死不屈,带着全家服毒自杀,并让灵……炎灵一把火将李家大宅烧的干干净净。那场大火,的确将李家内的所有人都烧成灰烬。但……这场火,就是为了保下一个人。”
于风涵缓缓看了过来,他的脸上无悲无喜,无波无澜,眼里一片漆黑,看着顾玉却让人觉得他什么也没看,仿佛一个没有视觉的盲人。
“炎灵在放火前,将李家唯一的后人带了出去。”于风涵闭上眼,“也就是李霆钧,那时你还小,应该记不得他了。”
“唯一的后人?”顾玉愣了愣,他突然有些手足无措,慌张地追问道:“什么叫唯一的后人?李家,李霆钧他……没有弟弟吗?”
“李家这一代,就只有李霆钧一个独苗。”
“华安你可真行啊,年纪比我小,我这大儿子才满两岁,你这小子第四个都出生了。孩子取名字了吗?”年轻的李晖晚在听说兄弟顾华安喜得四子后,当即就亲自到地族顾家恭贺。
“还没,不过差不多有想法了。”顾华安笑了笑,哪怕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爹,他仍然看起来十分拘谨。
“噢?想叫什么?”一同跟过来的李夫人好奇地问道。
“老大叫顾一,老二叫顾冽,老三叫顾溪,算下来老四是四笔,我准备叫顾井。”
“诶不是,你这怎么算的这就一二三四笔了?”李晖晚有些懵了,简直猜不到顾华安的大脑回路。
“你怎么这么蠢,顾一不是一画吗?顾冽不是两点水嘛?顾溪三点水,顾井和大哥一对称不就四笔了吗?”
“你这……”李晖晚瞪大了眼睛,不等自家夫人开口就先吐槽道:“好吧……就算你有道理,但顾井是个什么破名字,你怎么不让他叫顾王啊?不也四笔吗?你一个地族人取名字怎么都跟水族人似的?”
“顾王?”未想到顾华安竟然信以为真,看起来似乎认真地在思考这个名字,而后抬起头:“这个名字也不是不行。”
“哎呀,要真叫这个名字,这孩子以后会怪罪他李伯伯的。”顾夫人从床上坐了起来,将婴儿温柔地抱了过来:“怎么说霆钧也认相公你作义父了,也算孩子的半个哥哥,我看要不在王上加个点,就叫顾玉如何?”
“顾玉?好名字!我算是知道老二老三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了。”李晖晚笑了笑,将未满两岁的李霆钧抱了过来:“霆钧啊,来,跟弟弟打声招呼。”
“霆钧啊,以后这就是你弟弟了。”
闭目躺在地上的李青然睁开眼,望着日渐黄昏的天空,他轻轻出声:“霆钧……是谁?”
声线里带着微小的颤抖,他就这么痴痴地看着远处血色的天空,忽然笑了,那点本就微不可闻的惶恐这会儿更是难寻踪迹。
“好……”李青然满意地闭上眼,“真好。”
“自欺欺人,最为愚蠢。”身体内传来李青然熟悉的声音,那声音空幽如传自深谷,却让人感受不到花香,只有死寂。
李青然没有回应,他依旧保持着闭眼躺地的姿势,感受着光芒从身上逐渐暗淡,直至消失。
“你不与我交谈,以为就能事事按你所想的来了吗?”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李青然埋藏在眼皮底下的眼珠微微一动,他嗤笑了一声:“你现在已经虚弱得跟我交流都如此困难,我又何必再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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