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穿书不给剧本的完本[年下]—— BY:木夭嗷呜
木夭嗷呜  发于:2018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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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个小时过去,等天色渐渐昏暗,陈屹然才终于站起身,将刚刚做好的芯片拿起来,递给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书的时一凌。
“一凌少爷,你看看怎么样。”
时一凌将芯片拿了过来,他当年大多负责芯片设计,但也会看很多芯片的成品。
这个东西虽然被他称之为芯片,但是有很大部分的地方和他以前所设计的芯片有差距。
手里的东西在暖黄色的灯光下仍透露出淡蓝色的光芒,细看能发现里面有什么能量在其间流动。
“可以,东西是没问题了。”时一凌将芯片递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温朗:“按照我说的去试着将这玩意儿吸收到体内,看有没有什么感受。”
温朗将东西捏了起来,照着时一凌的话试探地发动能力,而后看着指尖的芯片如水一般融入了肌肤之中。
半响后,温朗睁开眼睛。
“现在可以肯定你的猜测没有出错了。”温朗硬生生地开口道,“你的芯片对于哪怕是纯血也是有用的。”
时一凌站起身,环视了一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可是你被激发的异能力是什么?你不会是骗我吧?”
话还没有说完,时一凌就听到了门口有人在敲门。
“等等你这会儿别慌展示,我看看是谁来了。”
时一凌走到门口,估摸着陈婷大概又无聊过来玩了。村里就那么几个人,他也没多问就打开了门。
然后整个人愣在当场。
“现在还觉得我在骗你吗?”门口的那个人板着一张脸道,分明就是刚刚还在屋里和他对话的温朗。
时一凌猛地转过头往屋里温朗坐的地方看了过去,看见温朗仍然坐在木椅上。
与此同时,门口的“温朗”抬脚走到屋里,站到了屋内的温朗旁边,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站在时一凌的对面,异口同声道:“这就是我的异能。”
话音刚落,“温朗”的身形一闪忽然就消失不见。
“不过我还不能很好控制。”温朗丝毫没有忽然得到新能力的兴奋样子,他淡淡然地站了起来:“既然纯血也可以使用,那么你差不多也可以准备起身离开了。”
“你要和我一起?”时一凌皱了皱眉,温朗现在走到哪儿都有人注意,他还不想这么快暴露自己还活着的消息。
“我还没有暴露我和你熟悉的打算,你也最好先回到人间搞清楚现在的形式再说。”温朗走到门口,“回见。”
时一凌等温朗走远后才终于吐槽道:“说得像这里就不是人间一样。”
“我能理解他的意思,相对于外面世界的血雨腥风,这里的确宛如人间仙境一般祥和。”
“可他不是巴不得那个世界越乱越好吗?他可是要创造历史的人。”时一凌直到现在还记得初见温朗时他说的话。
时一凌要比陈屹然先行一步,一来陈屹然还想要熟练一下芯片的制作,二来他每年都要消失将近一个月,现在离他来到这里才半个月不到,回去太早怕引人怀疑。
时一凌跟村里的人一一作别,到村口时到陈大爷家最后喝了一碗粗茶,好不容易让陈婷停下了哭泣。
他站在村口最后回望了一眼,在众多前来为他送行的人里,唯独没有锦涵出现在其中。
确切说,那日时一凌说完那句话后,他就再没有看见过锦涵的身影了。
他知道自己说的话太过伤人,但他别无选择。
时一凌转过身,朝着背离村庄的方向慢慢前行。
从这里走出去后,等待他的就是狂风暴雨的未来,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一点。
在人烟稀少的地段时一凌可以肆无忌惮地用飞行器极速赶路,等走了几天后人渐渐多了起来,时一凌只好乖乖下来走路。
好在没走多久就在一个农夫那里买到了一匹用来运货的小马,好歹是不用自己两条腿走路了。
这日,时一凌刚走进一个小镇,就发现路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面色严肃。
“这是有发生什么事情了?”时一凌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在又一个人从他身旁走过时,他赶紧拦住那人。
“这位姑娘,小弟是个乡下来的茶商,初到此处发现怎么大家都看起来……有些忙乱?”
时一凌不能像丁空那样将自己裹得死死的,一来是热,二来是太引人注目。而且真正见过时一凌的人不算多,所以他只是简单给自己易容了一下。但是那双惹眼的桃花眼不太好伪装,所以大部分时候时一凌都低着头。
此时他有求于人,不可能不看那个人。好在他笑起来时给人感觉十分友善,那个被他叫住的姑娘先是警惕地后退了一步。在看见时一凌的眼睛后,她心理防线就消失了不少,还回了他一个笑:“小兄弟你一个人来这里太危险了,没听说吗?那个混血组成的组织‘沌’里有个重要人物来我们这里了,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听说王城派来的人也快到了,这里马上就要成为战场,你最好也快点离开知道吗?”
时一凌心中一动,又问道:“我还是第一次距离这个组织这么近,姑娘能问问你知道‘沌’里来的人是谁吗?”
“不太清楚,不过我听说为首的人整天穿着一身黑,对谁都好像十分冷漠。”
“是嘛……”
“对啊,可怕吧?这些人真是恐怖啊……”姑娘心有余悸道,“你也快点离开吧,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到时候要是被波及那才真的是倒霉。”
说完姑娘就快速离开了,留时一凌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沌,黑衣,冷漠,为首……”时一凌眨了眨眼睛,“怎么这么快就遇上了?”
话说得抱怨,却听不出丝毫的不爽,反而声调还有些微微上扬。
第74章 第 74 章
好不容易逆着人流找到了大概位置,越往前走人越少,走到后面时一凌甚至觉得自己又到了几天前那种方圆几里只有他一人地方。
“到底在哪儿啊?”时一凌这会儿已经找不到人可以给他指路了,而这个城镇又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
一边走着,时一凌一边琢磨着自己登场的样子是不是应该帅气一点,令人印象深刻一点。
“铛!”
时一凌站在中央推开一扇门,如保镖一般站得笔直却没看见任何动着的东西,歪着脑袋朝里面看了看,没有人。
“嘣!”
踢开二楼的门,时一凌手里幻化出一把银枪将它背在肩上,还是没人。
“啪!”
时一凌身后浮起令人眼花缭乱的金属羽毛,他抬起右手,只要手一挥那些羽毛就会飞速地朝着前方攻击过去。
时一凌低着头冷笑道:“给你们三秒的时间投降。”
无人回应,他刚刚听到的声响只是一只偶然路过的老鼠罢了。
在时一凌耍帅失败第二十二次后,他颓丧地坐在不知是谁家的房顶上。
“该不会是已经离开了吧?”
走了半天也累了,时一凌从怀里掏出一个面饼咬了一大嘴,坐在高处往下看,却连只鸟都找不到。
“还真没冤枉你啊,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时一凌叹了口气,像是泄愤一般又狠狠咬了一口面饼。
“唔!”时一凌捂住自己的脖子,身体一下子倒在地上。
“水……水!”吃的太快,时一凌一个没注意就把自己给噎到了,他明明记得自己把水放在了身旁,结果这会儿找了半天没找到。
正当他以为自己即将要被自己噎死的时候,眼前递过来一个水壶——就是自己找了半天的水壶。
时一凌一把抓过来“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才终于把那块堵在嗓子眼的面饼给咽了下去。
“呼……活过来了。”时一凌喘了口气,才想起刚刚为什么水壶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水壶不会自动飘起来,那么就是有人递给他的。
时一凌感觉到自己身侧传来细微衣服摩擦的声音,他顿时浑身僵住了。这会儿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还泰然自若给自己递水的大概只有一个人……
时一凌心中一边闪过:时隔五年老子这个出场方式也太逊了吧?还有比这更糟的重逢吗?
一边那双桃花眼亮晶晶地朝一旁看了过去。
来人身穿方便行动黑色类似忍者服的衣服,可能之前遮住脸的面巾被扯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姣好时一凌还算熟悉的脸。
只是这张脸,不是于战舟的。
“顾玉?”时一凌愣了愣,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只是刚一说完,他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猛地落到谷底。
原来比出场方式逊更糟糕的是,那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认为的重逢。
但是看见许久未见的顾玉他也挺惊讶的,时一凌收起自己乱七八糟的心绪,对顾玉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你是谁?”顾玉看着这张脸,总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你不记得我了?你该不会也失忆了吧?”时一凌惊道,自己这两年变化这么大吗?
而顾玉在听到“失忆”二字时,脸色变了变,但是他很快就恢复正常,回答道:“我确定我没有失忆过,你的眼睛让我觉得很熟悉,但是我又确定自己不认识你……你,是我儿时认识的人吗?”
“儿时不至于……”时一凌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易容了的,顾玉和他本来也就见过几次面,认不出自己很正常。
刚见面的时候时一凌没有反应过来,现在他思考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身份告诉顾玉。
他还不想过早暴露自己身份以免他宣布自己研究成果之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但又想要通过顾玉问问于战舟的消息。毕竟按照李青然所说,现在的顾玉应该和于战舟是统一战线的人。
时一凌抬起头又看了看顾玉,他第一次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开朗地有些招人烦的侠客,而第二次见面他就已经完全变成了寡言少语的杀手。
这犹如完全换了一个人的转变,时一凌却唯独能感觉到有一样东西他仍然保持着——对于萍水相逢的人,他还是会出手相救。
或许自己可以相信他,时一凌想。
“顾玉,”他笑了笑,“我是时一凌。”
顾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时一凌?金族的那个时一凌?”
“对。”顾玉的反应在时一凌意料之中,他肯定道,“就是”
“你不是……”顾玉说到一半又停住,然后他眼中浮现出浓郁的情感,时一凌看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情感:“你也活了回来啊……于战舟坚称你没死的时候,连我也以为他只是在自欺欺人……可他的样子真的很像,不肯去辨认你的‘尸体’,不准任何人提起你的名字,除了出来战斗就是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可能时一凌和当年的李青然一样“死而复生”的事情触发了顾玉的回忆,也可能是这几年顾玉又变开朗了不少,他的话比时一凌印象中要多。
时一凌静静地听他阐述这些年对于于战舟的回忆,越是听,越是心痛。
这是他意料之中,而又意料之外的。他料想过于战舟会痛苦,会在逆境中变得强大,却没想到他会画地为牢,将自己完全封闭。
“顾玉啊……”时一凌开口的时候觉得自己嗓子像是堵住了一样,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好不容易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要见他,你能带我去吗?”
顾玉听后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为难:“我手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做,而且于战舟现在在哪儿我也不清楚……不只是我,可能现在也没人知道于战舟在哪儿。”
“怎么会?”
于战舟现在不是在沌的地位已经很高了吗?为什么会没人知道他在哪儿?
“他向来如此,除了带人攻城掠地,平日都独来独往不知所踪……不过一个月后王城那边会召开一场誓师大会,他应该会过去砸场子。”顾玉淡淡道,“他唯独对如何让纯血颜面扫地抱有兴趣。”
一听还要等一个月时一凌感到有些失落,但他很快就振作了起来,坐到顾玉旁边,问道:“你到这里来是做什么啊?对了,李青然呢?也在附近吗?”
顾玉神色一黯:“他……他已经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走了?”时一凌愣了愣,当年他离开时,李青然信誓旦旦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怎么会离开顾玉呢?
“我大概又一次做错事了。”顾玉似乎不愿多谈这件事,站了起来:“我要在这里调查一点事情,你呢?”
“调查事情?”时一凌想了想,“顾玉,我们要不做个交易?”
“交易?”
“嗯,你要调查什么我可以帮你,相对的,一个月后你帮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到那个什么誓师大会行吗?”
顾玉看了他两眼,摇了摇头:“不用了,这是我的私事,和沌没有关系。再说你也帮不上我。”
“噢……”时一凌叹了口气,顾玉都这么说了他也没办法了。
顾玉有些抱歉地看了时一凌一眼,结果他的视线迅速移到他身后,然后他伸出手指向他身后。
时一凌好奇地沿着顾玉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里突然从地下升起一个个旋转如麻花一样的泥石,轰轰轰轰地连成一条弯曲地线。在时一凌好不容易看出泥石中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时,顾玉的手就停了。
“啧。”顾玉眉头紧锁,站起身跳到升起泥石中央。
时一凌迅速反应过来,拿出飞行器跟了过去。因为顾玉的这一番动作,空气中都布满了黄色的沙,他艰难地跟着顾玉那难辨的黑色衣服飞了过去,视觉辨别度已经低得他差点撞墙。
顾玉似乎在找时一凌刚刚一闪而过看到的东西,将一座座泥石碑慢慢地融化。而他站着的地方泥石融化得极为缓慢,像是知道里面有东西而特意小心。
周围的泥石都已经落下回归地下,而他面前这座也渐渐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一个田地里常见的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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