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无懈可击 完结+番外完本[年下强强]—— BY:八分十二
八分十二  发于:2018年10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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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两串棉花糖,男人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个熟悉的影子。
尽管一闪而过,0001却发出警告:
“滴滴,宿主请注意,男主身边出现殷白势力,该势力正在窥视中。”
“势力锁定,焦点人物分析。”系统的电子音发出检索音,“滴滴,焦点人物,殷氏二当家,殷白。”
“地图追踪。”男人在脑内沉声吩咐,“投影显示。”
他低头掏出手机,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给柴林,守在少年旁的高大男人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很快,原本隐蔽在暗处的两个保镖似乎收到了指令般,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人海之中。
回去时,殷送的表情已经好了很多。
游薇也从过山车项目里小跑出来,有些担忧地看着对方,并不敢太靠近——因为那个长得很凶的叔叔犹如座高大的塔,满身杀气地站在少年旁边,她只敢绕到殷送另一边慢慢坐下,探头去看他。
“好点没有?”
清润嗓音一插过来,游薇就像大夏天进空调房一样开心起来,吴叔叔给她和殷送各分了烤棉花糖,而那个很凶的叔叔也离他们远远的,没再靠那么近。
三人转悠半晌,来到了鬼屋面前。
游薇对于这种刺激性项目的兴趣极大,殷送似乎也很想进去试试,带着两个孩子的吴谢通过0001给的视频转播,亲眼看到殷白趁工作人员因为一个突然晕厥的学生慌乱时,不紧不慢地从出口走了进去。
这次他用眼神向跟在后面的柴林示意,就看到两个便衣成年人挤到队伍前面,提前拿到票以后先行进入鬼屋,而吴谢也拉着两个孩子进了队伍里,这时,确定周围没有监视者的柴林走过来与他交谈。
“你怀疑他在里面?”男人问。
“嗯。”医生说,“待会儿你记得把家伙给我。”
殷送听闻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老师,又扫了眼旁边的少女,游薇正好奇地往前探头探脑,见喜欢的小哥哥看她,立刻端正站好。
“可以。”柴林摩挲了一下腰间皮带,“你照顾好少爷。”
“我会的,你记得看好薇薇,别让她乱跑。”医生压低声音,“她什么都不知道,把她带去人多的地方。”
柴林点头。
几人进入鬼屋,扑面而来的森冷气息让人肌肤染上寒意。
长相阴沉的护士把他们带进只设置了地灯的接待室,放了一段讲述鬼屋背景的纪实录像带,原本还吵吵嚷嚷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最后静得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而坐在中间的医生早已把旁边人递过来的冰凉枪支藏进衣服内袋,随即握紧了少年的手,少年反握住他的,面色镇定地看着在座二十个人被分成三三两两,陆续被护士带进走廊更暗更黑的地方。
周围的人逐渐离去,当只剩他们几个人的时候,笑容诡异的护士把他们请进走廊,并要他们在打开的停尸间里“稍事等候”,然而,她出去以后,大门传来“咔嚓”响声,竟然是直接关住了!
说实话,这种恐怖片的气氛营造还是很让人心里发毛的,好在他们这队人都不太正常。
游薇跃跃欲试,殷送面无表情,吴谢脑内有地图,什么地方会出现什么东西都心里有数,甚至还能实时监控殷白的位置,完全不怵,而柴林更是身经百战的保镖,脸色……嗯?有点不太好?
吴谢最初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但等他们走过这间摆着麻布袋的停尸房,原本被白布和麻布袋装起来的“东西”忽然发出怪声并开始蠕动,紧张过头的男人条件反射握住枪柄,却被一直暗中观察的医生猛地摁住手臂,两人对视片刻,男人把拔了一半的枪又慢慢塞回去。
“你负责指挥就好。”医生紧紧按压住男人的手,确定对方不会轻举妄动以后才松开,“待会儿还会有化妆成鬼怪的工作人员扑过来,千万冷静,不要误伤,明白?”
高大的男人僵硬地点了下头。
吴谢竭力压下自己怀疑的眼神,拉住少年往前走。
手术室的最后一排床位上躺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一看就是工作人员,手指细微地抽动着,仿佛随时要跳起来,医生试着打开虚掩的门时,就看到“尸体”眼珠转了过来,还没等他走出这扇门,“尸体”怪叫着扑了上来,随即一阵风从眼前刮过——
医生目瞪口呆地看着男人举起旁边的小姑娘夺门而出,二话不说就在少女的尖叫声里跑没了影。
“……他很害怕?”殷送问。
“应该是吧。”吴谢回头看了眼满脸是血的工作人员,点头致意后走出手术室,“接下来就剩我们两个了。”
“地图在小薇手里。”少年神色冷静。
“没事,我在外面看过,能记住。”摩挲一下腰间枪支,男人往柴林奔逃的反方向看去,“我们逆着出口走,或许会有点收获。”
“老师想在这里把事情解决掉?”殷送没有异议地跟随着自己老师的脚步,“如果真的可以,尸体怎么处理?”
“这种地方多一具尸体或者少一具尸体没差。”男人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冷酷,“死人又不会移动,柴林肯定有他的处理办法。”
说完,他拧开门把,看见了封存器官部件的解剖室,这里甚至有几架灌满红颜料的浴缸,上面吊着被剥皮的病人模型,走近时这些模型会突然靠近,并张开没有眼球的空洞发出惨叫,一不留神还是会惊到。
他看向破烂帘子垂挂的浴缸,挡住身后想要继续前行的少年。
猎物近在咫尺。
男人在辅助瞄准中举起了枪。
——“Bang。”
不知从何而来的低语,混杂在同时扣下扳机的巨响中。
帘子裹着人形哗啦坠地,生锈罗马轨哐当掉在瓷砖地面,血晕开艳色,汇成溪河。
他目睹一切,却无法摆脱重叠循环的低语。
幻象在眼前逼近又收缩,当他意识到自己在晕血时,少年已冷静地将他扶在肩头,顺势将管口仍烫的凶器收入背包里,并拿出手机,将定位地点与发生事宜简略告知柴林,随后,少年用皮鞋鞋尖挑开帘子,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沉淀水银的眼瞳涣散,嘴角即使在临死时也噙着抹令人悚然的微笑。
是殷白。
呼吸消亡,死得确凿。
“老师,我们走吧。”
少年轻柔声音被拉长,男人像跌入漫长梦境,撑着身旁唯一的支柱,跌跌撞撞地走出鬼屋,进入无物遮挡的白阳里,任由影子缩成一团。
……
好半晌,他才回神。
时间与环境的改变他毫无所觉,漫漫霞色刺进黑色的瞳孔,像针一样,扎进最深的神经里,使他重新活了过来。
周围杂音流入,视线聚焦由近推远,逐渐清晰。
吴谢看到不远处,殷送正将一只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抽噎的游薇,而游薇收下盒子以后,将脖颈上银闪闪的怀表递进少年怀里,模模糊糊地说了些什么,再然后,有人把她带进另一辆车,离开了这里。
等车牌号消失在视野范围内,男人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正坐在副驾驶上,安全带不知道是谁给系好的,旁边是单臂压着方向盘找音乐CD的柴林——他隐约感觉对方说了声什么,好像是在问听什么音乐好。
他记得自己回答道:
“致爱丽丝。”
当这首回旋曲在狭小车厢里响起时,少年拉开车门进入后座——他像浪潮上飞扬的风,不仅送来充足的氧气,还有令人舒服的,正常世界的色彩与声音。
眼球转动的角度,手指每一个指节的运动都重新变得自如起来,男人深吸一口气,用清冽的嗓问:
“薇薇呢?”
“让人先送她回家,老师要的东西也拿了。”少年从后座递来一只银色怀表,“现在直接回老宅,父亲在等我们回去吃饭。”
他没有接那只怀表,而是张开五指按向左胸口,仿佛要确定什么一样地来回摸索,摸来摸去却只摸到满手干燥布料。
“老师?”少年问。
“……没事。”男人定了定神,扭头接过冰凉的金属表链,低声说,“还好你在。”
“我会一直陪老师到最后的。”
少年笑着用手指撩了下男人柔软的耳垂,见旁边正在用导航找路的柴林投来一抹余光,他立刻清清嗓子,倒有些一本正经起来。
“小薇说,这个表是她爷爷的遗物,虽然很有纪念意义,不过就算传下去,收藏价值也没有你送她的那只高。”殷送说,“陀飞轮也不是什么表厂都能做出来的,你换过来,值吗?”
男人沉默地用拇指摩挲过光滑银壳,眼眸里有微光浮现。
“不管是我准备的怀表,还是薇薇爷爷的这只怀表,在她眼里,与钱无关,这是两份值得珍重的感情。”
他打开表盖,神态变得柔和起来:
“这份情感,我会好好珍惜。”
少年琥珀虹膜澄澈至极,他看着男人表情逐渐晴朗,不自觉地也露出点笑意,黄昏余色在眼睫尖闪烁,不再刺眼。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殷送:虽然没什么特别的,但跟老师在一起很开心。
殷白:躲在这里蹲阿谢。
游薇:哇这里好多血啊!哇它怎么动了?!啊有个好可怕的大叔过来了!
柴林:我没有紧张,我没有怕,我说真的——什么人?!【掏出□□
殷早:林林像松狮一样,真可爱【笑
第76章 part.76
“吴医生,先生的检查结果如何?”
“没有大碍,只是这几天先生饮食不太规律,你要注意一下。”医生翻开页脚标注,神态严肃,“千万别搞得像上次那样,胃出血了才来找我。”
“是,我知道。”柴林担忧之中又松了口气,“主要是先生一大早就觉得腰不舒服,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过哪里不舒服了,所以我才……”
“嗯,还有一点也要提醒你。”医生黑色眼瞳冷不丁地看过来,“房事要有节制,先生虽然已经痊愈,但还是经不起随便折腾,小心一些没有坏处。”
柴林还未出口的问题像被塞子堵住,两颊燃起熊熊红色,张了半天嘴都说不出话,只能目送医生淡定地提着医药箱走出长廊。
他发了会儿怔,听到房间里先生的轻唤,连忙推门进去,却见那人正在茶座前摆杯子,旁边壶里的水噗噜噗噜冒着泡,已经开了。
他连忙走过去,用毛巾包着壶柄倒出茶水,按照以往这人泡茶的习惯洗好杯子,又点了水,这才把杯子放在碧水粼粼的紫砂狮茶座里,盯着那水雾没说话。
“阿谢说了什么?”绸面唐装的男人用细长眼眸看向他,“有心事。”
“吴医生说您的身体没有大碍……”
他说到这里,自觉有些说不下去,心里头藏着的某些念头不由往外冒,思来想去,他鼓起勇气看向坐在梨花木靠上的男人,问了想问许久的话:
“先生,我们做的时候,您真的有…有感觉吗?”
殷早本露出认真神态,等听全了问题,他先是愣住,然后突然笑出声来,笑得猛拍木靠扶手,前仰后合地停不下来。
柴林茫然地看着自家先生的动作——他从来没见过这个人笑成这样。
“……过来。”
慢慢收住笑意,殷早朝站在桌前的男人招手。
这人听话地走到他面前,习惯性蹲下,便被他一把捧住脸。
他们对视着,殷早用纤瘦指尖碰了碰男人发红的耳根,俯身在其上浅浅一吻,温柔道:
“很有感觉。”
那一刻,柴林觉得就算去死,也无憾了。
……
吴谢在客厅里遇到带着廖武义匆匆赶来的殷送。
当年尚是唯诺少年的人,现在已经变得能够独当一面,长成了他所熟悉的青年模样,此时见到他,青年原本冷肃的表情一变,乍然绽开笑意,又很快收住,走到他面前低头叫了声:
“老师。”
两人几乎平视的身高很是晃眼,廖武义适时问道:
“吴医生,先生的身体还好吗?”
“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腰有些不舒服。”医生温和回答,“我已经给先生针灸过,他在房间里,你们上去吧。”
“廖叔,你先去吧。”青年说,“我很久没见老师了,想跟他聊一会儿。”
廖武义理解地点点头,带着人转身上楼。
殷早身体康复以后,开始大刀阔斧地拆除殷白当初安插在各处的钉子与势力,廖武义和肥四在其中出力不少,殷白死后,殷早将各方权利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肥四当初还妄图夺权,结果深陷一桩极为蹊跷的经济纠纷,最后被问债人拖死在大街上,从那以后,廖武义就没有再用“早早”称呼过殷早,而是跟他们一样,改叫先生。
殷早说柴林是一只没了主人就会乱咬的恶犬,而廖武义又何尝不是,表面上不声不响,实际上是能把整个人囫囵吞下去的蟒蛇——只是当主人随时捏着他的七寸时,便像宠物蛇一样乖乖趴在地上,不露出毒牙罢了。
男人的视线不过在离去那人背后绕了圈,就转回面前人身上,客厅里没有闲杂人等,殷送满脸阳光灿烂地拉住他的手,低声道:
“我正打算见了父亲就来找你,怕来晚还特意把事情往后放——真的好险,差点错过。”
“什么事这么着急?”
吴谢没有急着挣脱对方,而是褪去清冷表象,笑吟吟地看着面前青年:
“让我猜猜,想请客?”
“只猜对一半。”青年从怀里掏出张亮闪闪的金卡,“我约了市中心顶楼的法式餐厅,明天晚上七点半,恳请老师赏光。”
“好啊。”
男人正欲接过金卡,却发现青年紧紧捏着卡的另一边,琥珀眼瞳像胶水般黏着他,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明天晚上七点半,老师一定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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