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膜？”徐九没听明白，包装上印的都是外国文字，他不认识。倒是也有两个图片，徐九看半天也没看懂。
杨小天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在逗我玩呢？特，温——臀！”
“哦。”听懂了，那上面的图也就能看懂了。不过……
“这还是你留着吧，挺贵的吧。”
“还好吧。”杨小天坚持要他收着：“有好东西当然要跟姐妹分享啦。”
徐九欲哭无泪，表示其实是他并不想用这种东西。
杨小天立即说：“身为一个优质小0，屁屁就是我们的第二张脸，你怎么可以不爱护它？”
“……”
“我还没让你涂精油呢。”
“……”
“对了，明天你就开始跟我练瑜伽吧，拉拉筋，让身体更柔韧，肌肉更有弹性……”
“……”
徐九忙岔开话题：“话说回来，咱俩都被挂网上了，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杨小天一脸淡定：“有什么好担心的，那群骚蹄子小怂货还敢人肉我们不成？大家也就敢在网上喷一喷，那些骂的难听的搁现实里可能连出柜都不敢。再说了这圈子就这么大，就算APP上匿名了但谁不认识谁啊，出不了什么事的。”
话虽如此，“是我连累了你。”徐九还是觉得蛮过意不去的。
要不是他任务在身不得不去招惹任武扬，杨小天也不会被一起拉出来骂……
“连累什么啊！”一提到这茬儿杨小天就要辛苦忍着才能不把面膜笑裂，“你刚没看见乔纳森也在那楼吗？我估计他现在都疯了，你真是太给我长脸了，简直就是爸爸的骄傲，哈哈哈哈——！”
真是忍笑忍到腹肌撕裂。
徐九：“……”
好吧，他竟然在担心杨小天会被打扰，也太不了解对方性格了……自己这gay蜜当的，太不称职了！
至于网上的谩骂，他跟杨小天商量过，一律采用无视不予理会的态度。
反正杨小天笃定没人敢来现实中找他俩的茬。
毕竟自从胡维的西餐厅开起来，去那儿的小0趋之若鹜，大家都知道他现在是胡维的男朋友，背地里骂他的、等着他俩凉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可那些人也只敢躲在暗处悄悄地议论，还没人敢蹦出来跟他叫嚣。
徐九：“……你这心理素质真是太好了。”被人成天议论还一点反应都没有，换成其他人估计早就堵得吃不下饭了，杨小天倒还是整天嘻嘻哈哈的一点影响都没有，他真心佩服。
“那是。”名媛杨的目光忽然深远了起来，闪烁着光芒，“人一般都只会嫉妒比自己稍微好一点儿的。这样的人会看不起比自己差的，仰慕比自己好很多的。我们把精力浪费在在意这些人的目光上那不是白白浪费了吗？有那时间不如好好提升自己。”
“哦。”徐九深感杨小天真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导师，他的指路明灯。
“所以要好好敷面膜儿啊！”导师杨为自己的讲话做了结尾扣题。
“……”
“话说回来，任总真的把那车给你了？”杨小天眨眼，显然还觉得十分梦幻。
“当然没有。”徐九说，“就是借我练练手……”
“呼，这样也好，毕竟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任总能给漏点资源已经很可以啦，重要的是还得我们自己有能耐啦，等你出名了一辆法拉利算什么……”
“任总给我弄了辆卡宴。”徐九犹豫着吐出憋在后面的话。
杨小天：“……”
那片臀膜直到最后徐九也没推脱得了，不过幸好杨小天没非拉着他一起做，徐九回屋里寻思不敷就浪费了，他心疼杨小天的钱，犹豫再三还是敷上了。
他拿着手机看了看，没有来电没有短信也没有微信——虽然他跟任武扬压根儿就没加微信，不过这大哥刚突然走了以后就跟消失了一样，让徐九多少有些不爽。
“别到手的鸽子又飞了吧？”趴在床上，徐九问系统：“你说任总现在在干啥呢？”
“不确认。”徐九说。
想骗他花积分？还是歇菜吧您呐。
被拒绝的888伤心了一会儿，又上线了：
“……什么问题？”
这人什么记性？888被他搞得一愣：
“哦。”他就是当时心有所感随便跟叭叭叭吐槽的，好几个小时过去了，谁还记得这茬儿？但为了不辜负888的用心，徐九还是说：“那你给我汇报汇报吧。”
“怎么说？”
“唉。”徐九叹气。
“既然做了那样的事，那我就不能称得上是个好人。叭叭叭你记住，当婊子可以，但当了婊子就别想着立牌坊了，你要承认我跟汪先生本质上已经没有任何区别。”
888表示这跟我有啥关系？不过它好像稍微懂点宿主的意思了：
徐九迷茫地眨了眨眼：“……行了，准备睡觉吧。”
往后伸手把臀膜拿了下来，顺便拍了拍自己的屁屁让精华吸收。
杨小天说这一步特别关键。
做gay就是麻烦，一套面膜臀膜做下来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哦，他这还算好的，估计杨小天那边这会儿正给自己的全身涂精油呢。
……这光是等它们干了就得等到啥时候。
这一天也挺累的，拍干以后徐九就打算睡了，这时候觉得寂寞、不想让他这么快睡的888又跑了出来：
“……说来听听。”半睡半醒间，徐九好脾气地说道。
“嗯？”什么鬼？徐九瞬间清醒过来，“他要干啥？”
888瞬间调查了之前它搜集的“资料”中，恶毒反派录音主角说话的相关情节，分析道：
虽然很怀疑888那些来源于狗血小说中的统计数据到底有没有说服力，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徐九想了想当时汪梓丞来找自己时他说的那些话，好像没什么毛病，除了……他说自己是任武扬男朋友以外。
但这也不算把柄……
忽然，灵光一闪间徐九生出了一个想法。
他问888：“你能搞到那段录音吗？”
888：
“……打个折。”
“新用户第一次体验，都没有折扣的？你这样还是我兄弟吗？我以后都没法跟你合作了我跟你说。”
“不赊。”徐九态度坚决，“赊销容易上瘾，跟赌博似的，那就是个无底洞。”
“话说回来我尽快完成任务你也有好处不是？”通过平时的套话徐九也多少了解到了自己完成任务后能够给888带来不少益处的事实：“想想吧，谁才是跟你拴一根儿绳上的蚂蚱。”
徐九软磨硬泡，最后以扣除500积分的代价拿到了那段录音。
888疼得心肝儿乱颤：
徐九没理它，把那段录音从头到尾听了一遍，确实没有什么能对自己造成负面影响的对话。
“找个适当的时候，把这段对话发给任武扬。”
“我账户里还有多少余额？”
“那让我拿命给你？！先给哥垫上。”
被压榨后888的小脾气上来了，说什么都不成交了，徐九也只能好说歹说地哄着：
“听话，乖宝宝，咱们的目标不是要把绿茶婊从任总心中彻底抠出去吗？现在机会来了。”
“你看我这么抠，还把全部积分都给你了，你就不应该也表示表示吗？”
联想到宿主的抠门程度，888犹豫再三后被说服了。
好奇宝宝重新上线。
“这你就不懂了吧，哥今天就教你一招。”徐九嘿嘿笑，眼神中露出邪恶的光芒：
“这叫好钢用在刃儿上。”
第16章 心尖宠16
介于888之前告诉他，现在这些什么忠诚值，乖巧度啊的都是零头、小来小去的积分，所以徐九决定干脆主动出击，来一票大的。
跟系统商量好了细节问题都二半夜了，得早睡早起保养皮肤的徐九赶紧倒下，骑着被子睡了。
第二天任武扬也没来找他，还是徐九主动给他打的电话，问怎么把车给他还回去。
第一遍电话没打通，第二遍干脆是秘书接的。
清脆悦耳的女声在电话那头响起：“不好意思先生，任总现在正在参加一个重要会议，您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这边给您记录一下呢。”
“那不用了。”徐九在家外面的走廊里叼着根烟，说：“等什么时候任总忙完了，您告诉他一声我打电话了就成。”
“好的先生。”
撂了电话，徐九对着空气吐了个烟圈。
原主没有抽烟的习惯，杨小天第一次见到他抽烟还吓了一跳。
杨名媛说尼古丁伤皮肤，虽然工作压力大的时候他也会嘬两口，但他不让徐九抽，徐九也不敢在屋里公然点火，只能跑到走廊里偷偷解烟瘾。
从昨晚开始就没个声，今天更是连电话都没有，就算没谈过恋爱徐九也明白任武扬这是什么意思了。
只是怎么好好的，这人突然就抽风了呢？
gay的心思真难猜。
尤其是1的心思，更难猜。
但也不能总这么坐以待毙，他掐了烟头，扭身回了屋。
屋里，今天没有出去工作的杨小天正对着电视机跳减肥操。他头上绑了条绷带，穿着短衣短裤，边跳脸上还带着笑，看起来朝气蓬勃的，整个儿就跟一小太阳似的。
名媛杨最近跟胡老板的关系突飞猛进，俩人正打得火热，心情好是正常，好像气色也好了。
见徐九带着一身烟味儿回来，杨小天将视频暂停，皱眉道：“你怎么又跑出去抽烟？”
“咱晚上去酒吧呗？”徐九说。
“哈？怎么忽然要去……”杨小天眨了眨眼睛，遂惊讶道：“你竟然要去酒吧？！怎么了？心情不好？”
“就想去玩玩了。”徐九说。
以前原主就是酒吧驻唱，但他去的是普通的音乐酒吧，环境并不是很乱。而徐九跟杨小天口中所指的却是gay吧，那里胆小保守的袁米米还真没怎么去过。
杨小天虽然性格比较外向奔放，但他了解袁米米，所以从不强迫他。
没想到今天竟然主动要去了。
他家米米真是越来胆子越大。
“得穿好看点的，你给我挑身衣服。”徐九说。
“那要不要化妆啊？”杨小天开玩笑地对他眨眼。
“要啊。”
“……”
徐九这人就这脾气，决定了就不犹犹豫豫。
既然决定要当一把妖艳贱货，那还保守个啥？
晚上徐九下班，穿着一身骚气时装来接他的杨小天准时出现在了西餐厅。
俩人儿在后台更衣室里鼓捣了半天，等徐九再出来的时候原本清纯纯洁的天使就变成了折了翼的暗夜精灵。
镜子里的男孩眉眼本就相当精致，又化了浓浓的眼妆，不笑的时候显得有些冷漠，平添了一种禁欲感。精心修过的细弯眉毛向上挑着，但这几分邪恶和灵动。
面颊上涂抹的粉底将原本便十分完美的五官突显得更加立体，皮肤更加白皙。
怪不得杨小天说他这张脸很有gay圈名媛的潜质。对着镜子的徐九对他的话颇为认同。
虽然这副妆容他看着总忍不住要起一身鸡皮疙瘩。
果然男人太妖艳是他的雷点。这种来自骨子里的接受不了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
888声音充满疑惑。
在它看来虽然有许多让他操心的地方，但这个宿主相当有正事儿，他很明确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会做无用功也不会作死。
但徐九现在的行为却令它有些看不懂了。
“你不懂是正常的。”徐九说，“乖乖给哥看着吧。”
说着他就跟杨小天一起离开了西餐厅前往酒吧。
胡维今天好像有事，并没有出现在店里，也就不能陪杨小天一起了。
不过身为圈内知名名媛之一，杨小天混酒吧的时间比徐九搬砖的时间还长，所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徐九一路开车载着杨小天到了地方，当然，还是开着任武扬的跑车去的。
银亮色的小巧车体闪电般地划过夜晚的街道，在家不起眼的酒吧门口停住。
晚上九点半，酒吧刚刚才开门不久。
这就是徐九刚来这个世界时醒来的那间酒吧，虽然表面看起来不起眼，但内里另有洞天，是全市规模最大最有名的gay吧，听说老板是在任武扬手底下做事的，甚至有人怀疑这儿干脆就是任爷手下的产业之一。
虽然刚开门不久，但里面已经相当热闹。
照常是一阵“咣咣”直响的DJ音乐声，徐九跟着杨小天拨开疯狂舞动肢体的人群来到吧台前。杨小天看了看吧台中间摆放的酒柜，跟酒保要了几瓶啤酒和一碟水果拼盘。
啤酒都是国外进口的，最便宜的也要三四十一瓶，果盘更不必说，一盘一百，就有点西瓜哈密瓜之类的切块，往盘子一摆端上来就变得跟金子似的。
徐九小市民地又忍不住开始心疼了，但还是抢着付了钱。
杨小天也不富裕，虽然挣得挺多但架不住成堆成堆地往回买化妆品衣服和包包。之前欠他的钱还没还清，如今吃住又全靠他，徐九可不能再花他钱。
肉痛中他安慰自己：等完成任务离开了，这个世界的人民币就一点儿用都没有了，真正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是赶紧花掉比较合适。
这样一想，心情果然就豁然开朗了。
888哼了一声，估计又在嘲笑他。
徐九懒得理它。
给他们拿酒过来的那个酒保小哥徐九还认识，就是上次给他两根儿烟的那位。他热情地跟对方打招呼：“嗨，兄弟，又见面了。”
调酒师每天在这儿迎来送往的，更何况徐九这回造型完全变了，自然认不出他来。不过徐九也不介意，他说：“你上回给我两根烟，想起来了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