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最野的受[快穿]完本[系统甜文]—— BY:管红衣
管红衣  发于:2018年10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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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晨坤:“……”
“皇上还有何事?”应远沉声问道。
应晨坤强自镇定道:“皇叔就这样把人从朕这御书房中抱走,恐怕于理不合吧?”
应远徒然转身看着他,裹挟着凌厉气势,道:“小卓大人这是怎么了,本王不说皇上便以为我和卓大人心中没数吗?皇上能对一个臣子做出如此龌龊之事,臣为何不能将他从这里抱走?”
“你!”应晨坤瞥见下手处老卓大人也是一脸震惊失望的神情,顿时就明白应远把他带过来的目的了!
卓家虽然曾经誓死效忠主上,满门忠烈,可自己企图玷污他的儿子,还是卓家唯一的嫡子……
应远就是要离间他跟卓家的关系!
可现如今人在应远手上,卓允潇怎么了都不需要看大夫,是什么情况一看便知,他就算现在想要矢口否认也已经来不及。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一时糊涂……
应晨坤万念俱灰之下也只能破罐破摔:“朕要做什么?朕要做的事与皇叔对他做的有区别吗?你根本就不喜欢允潇,你只是想要得到他、跟朕作对!”
应远冷眼看了一眼咆哮的皇上,什么都没说,直接迈步从御前离开了。
老卓大人也颇为失望地看了看皇上,有气无力地说了声臣告退,便跟着应远一起离开了御书房。
只有应晨坤还在疯了一样大喊大叫。
他知道这么公然得罪了应远和卓大人,他的皇位很可能就要保不住了。
不说朝内的许多官员都以卓家马首是瞻,就是应远手中的兵权都够他喝上一壶的。
如果应远真的要反,到时候以卓大人为首的文臣又支持他,那么自己的帝位很可能就不保了……
千算万算,他就没算到应远竟然会为了卓允潇公然闯入大内,不惜跟他撕破脸,背上意图谋反的罪名!
这个皇叔……应晨坤从未了解过他。
他就像疯子一样不住喊叫砸东西,可旁边没有人敢出声,所有宫女太监都噤若寒蝉,战战兢兢。
等应晨坤喊完了,稍稍平复了心情,才无力地瘫倒在一旁,挥挥袖子道:“去,把贤王给朕找来!”
第98章 倾世妖妃17
应远直接把徐九塞进马车里,带着就准备离开了。
老卓大人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跟他抱拳:“小儿的事劳烦王爷费心了, 只是小儿如今这样的状态, 实在是不适合跟王爷回王府……”
“哦?怎么个不适合法?”应远问。
“这……”可怜老卓大人一介文臣书生,向来守礼,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应远的问题,那太过难以启齿了。
“小卓大人现在只有本王能救。”应远干脆说道:“而且卓大人请放心, 本王会对允潇负责的。”
“这……成何体统啊!”为了儿子连皇上都敢瞪,老卓大人也是豁出去了, “王爷公然把允潇带走, 日后他人可要怎么说我卓家!”
到底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老丈人,应远就算再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也不想让徐九日后难做。他说:“都说了,本王会对卓允潇负责。”
“这……允潇是男子,王爷又当如何负责?简直就是……就是胡闹!”
应远想说男子又如何,本王还就喜欢他是个男的了。可话还没说出,就猛听车厢里面传来了一声呻吟声,这道声音让他猛地心上起火,四肢都像有电流通过一样,应远咽了口吐沫,只留下了句:“本王自会给你一个交待”, 就钻回了马车当中。
徐九不知道卓大人一副急疯了的表情是什么样儿,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觉得他好像掉进了一片大海里, 必须要抱着一样东西,跟着水流浮浮沉沉才能活命。
他都快要累死了!
等终于睁开了眼睛, 撩起沉重的眼皮时,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而他也完全想不起来今夕是何年。
直到耳旁响起一声:“醒了。”
沙哑别致的声音……应远!
记忆瞬间回笼,徐九从床上坐起来:“我的药劲儿解了?”
“解了。”
不甚明亮的火光里,应远的一双眸子深沉似海。
徐九被这双眼睛久久盯着,不知怎么心中竟然突然生出些许畏惧,他尝试向床里侧动动,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别说挪了,他都要感觉不到自己的下半身身体了!
“你要不要这么狠啊。”徐九捶着自己的腰抱怨,这会儿他也想起来应远竟然把他爹也带到了御书房的事,“你这是在逼着我爹站队啊!”
无论是不是皇上下毒,至少他被应远公然带走了。
也就坐实了他俩有一腿的事实。
而他作为卓家未来的希望,自然也是代表着卓家的,相信今晚过后,不,应该说从应远把他带走时起,这朝中的天就已经变了。
“不是站队。”应远说,“我本无意于皇位,但若是登上那个位置才能保护你的话,我不介意谋反。”
徐九:“……”
男主最近是不是也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小说?他怎么觉得应远这话说得这么肉麻?!
徐九说:“屁的呢!你当皇上咱们才没未来呢好吧,这可是古代,哪个皇上能公然跟个男的在一起?”
应远又说:“那就不当皇帝了,我们远走高飞吧。”
徐九:“……那老子的任务不就歇菜了。”
应远呲牙:“那就还是的当皇帝,我可以为了你更改律法。”
“……”徐九想了想,这个法子倒是两全其美,可行。
虽然通过上辈子的学习他也知道帝王是需要制衡权利的,太过任性的帝王,比如说非要改个律法同意男男在一起这种做法几乎都不太可能实现。
但这是个虚拟世界啊!感觉上男主又是这么的牛逼。
只不过……
“你说要是那样的话你会不会成为昏君啊?”
他是不担心应远能不能成事,但却很担心自己的任务完成不了,最终被困死在这个世界里。
“不会吧。”应远斟酌了一下说:“我当然不能现在就去把应晨坤杀了,篡权夺位,背负千古骂名。再说了,我也不能让你跟着我一起挨骂。”
“……那怎么搞?”
“怎么做啊……”应远斟酌了一小会儿,到底是眼界智商异于常人,看他那样儿徐九就知道他这是已经想出法子了。
应远说:“你就按我说的办就好。”
“成。”徐九说,“不过兰贵妃那边……我希望你能够保护她周全。”
应远听了这话眉头就是一皱:“怎么又是兰贵妃?她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嗯啊。”徐九含含糊糊地回答,觉得坐的太累了,又倒回到了床上。
“今日之事要不是你执意要进宫见她也不会出这种事……快说,你跟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徐九:“……”能有啥关系啊!没想到这样子应远都会吃醋!
他被烦的不轻,最后也只好实话实说:“我就是觉得她太好了,像我姐,嗯,虽然我没有姐,那感觉更像是我妈……不过我总归觉得她是不该受到伤害的,我也不想连累她。”
应远说:“可她只是一组数据,不是真的人。”
“你对我来说还是一个NPC呢,老子不还照样喜欢你。”徐九懒洋洋地说,“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那么理智的,至少我做不到……”
他话音未落,只觉得身上徒然一重。
——应远突然趴到了他的身上,对这他又是啃又是咬。
徐九:“干干干啥?你是小狗变的吗?”
应远不说话,但力道却不重,感觉更像是一种带着重量的亲吻,不疼,反而还叫人觉得挺享受。
于是徐九更加莫名其妙了,他们这儿正讨论正事呢,怎么这厮突然就扑上来了?我刚才也没说啥啊!
应远看起来比刚才心情好了一点儿,他说:“既然这样,卓允兰的事你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好!”拥有至尊特权的男主都这么说了,徐九自然没什么不放心的。
“不过……”应远的语调重新变得危险起来。
“不过?”
“不过你以后不能以身犯险,也不能再单独去宫里,这你也要答应我。”应远说。
“……也说不上多危险吧,我不是让888通知你了吗?”徐九觉得莫名其妙,他不明白这男主的金手指都这么粗了还有什么害怕和不放心的。
他是真的不明白,但应远有的是法子让他明白。
到最后徐九又差点痛并快乐着地累晕过去,都懒得跟他抬杠,十分干脆地就答应了。
“无论如何,我不会允许你有一点点受到伤害的可能。”临睡之前,应远在他耳畔喃喃自语地说。
御书房的事闹得很大,虽然当时在场的人都被明令禁止地封了口,可宫中本就鱼龙混杂,消息不是说封住就能封住的,大家只是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都明白。
朝中的局势,也从这日过后变得很微妙。
无论是皇上、摄政王还是卓家的两位大人,都没有再提过此事,也没有公开表示过对这件事的任何看法,大家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但皇上对卓家的信任,对卓允潇的宠爱却又以肉眼能见的程度在极度消退。
就连后宫的那位曾经备受宠爱的贵妃娘娘都受到了波及。
——没有皇上的恩宠,从前那些被她甩在身后的嫔妃们开始动不动地就跑去她宫中耀武扬威,连带着皇后都对她有诸多为难,到最后兰贵妃干脆对外称病,蜷缩在自己宫中足不出户。
身怀龙嗣的贵妃娘娘尚且如此,更别提之前深受皇恩的小卓大人了。
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徐九就不再是礼部侍郎。
礼部的差事他被皇上找了个由头就贬了职,现在只是京城当中的一名小官,跟赋闲在家没什么区别,连早朝都不用去。
为此许多大臣都唏嘘不已——长得好又有才华又不是他的错,明明是皇上预行不轨之事在先,被发现及时阻止才没有酿成大祸,可小卓大人竟然还是遭了秧。
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就在旁人为他感到不值的时候,只有徐九还为自己能够不上早朝逃过一劫而感到高兴。
之前应远就跟他说,这段时间他们会按兵不动,就让应晨坤先出招。
他要是能忍住不动还好,他一动这理就彻底不在他那边儿了。
唇亡齿寒,皇上太过胡作非为,大臣们也是会寒心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风口浪尖儿的当口,徐九还以为应晨坤就算再傻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动卓家。
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动了!
为此徐九也是深深震惊了,自己这种没当过皇帝不懂帝王权术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要低调,怎么皇上竟然……
应远给他解释道:“因为那日在御书房我和卓大人冒犯了他,他向来自命九五之尊,心气不稳,受不了这种委屈很正常。”
摄政王这么说,徐九才想起来他到底是把小皇帝一手带大的人,对方什么脾气秉性,没人比应远更熟悉了。
“而且……”应远说,“皇上从小有个毛病,就是目光短浅识人不清,他会变成现在这样,跟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是脱不开干系的。”
“王爷是说……”徐九隐隐想到了一个人。
然后跟摄政王大人对了个眼神儿,就知道自己想的没错了。
贤王应晨皓,专长就是煽风点火,论张口胡诌应该没人能比得过他。
连自己过世的母妃都能利用,徐九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皇上总以为他是自己的兄弟,虽然不是多么亲近的亲兄弟,但有应远这道无法跨越的沟渠竖在前头,不亲近也变得亲近了。
……怪不得皇上看起来既幼稚又昏庸无道,跟人在他旁边吹了什么风应该是有直接关系的。
无论如何,徐九还是在家过了几天舒服日子。
不用上朝看小皇帝的脸色,不用早起,每天都可以懒懒地睡到自然醒,在这寒冷的大冬天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要不是皇上还时时刻刻苛待着卓家和卓允兰,他都要觉得小皇帝是真的爱他了。
可惜临到年关的时候,也就是他赋闲在家的第二个月,应晨坤大约是终于反应过来这样根本伤害不了他,降职并不能够惩罚到他反而还会给他和应远更多的空闲时间恩爱,终于又用一纸诏书诏他回朝了。
回朝也不是官复原职,还保留着他六品京官的位置不动,只是每日早朝要跟文武百官一起上朝,站在最后面旁听。
只是听,没有说话和御前进谏的权利。
这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羞辱。
士可杀不可辱,群臣都受不了了要为他打抱不平,更有御史谏言说此举不可为,但通通都被应晨坤给打了回去。
旁人越劝越来劲儿,他就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站在队列最后的那张被他狠狠羞辱着的脸。
只可惜徐九对站哪儿还真的没啥意见。
他又不是真的古代人,没受过古代官僚制度的熏陶,他要是能因为这样就觉得被羞辱了那才是奇了怪了。
就在其他人都在为他收到这种待遇而感到愤怒的时候,徐九却可以淡然处之。
他的这种淡然就像清风朗月不为世俗所染一样,又像心坚如磐石,任何的侮辱和波折都没法摧毁左右他的心智。
——不仅应晨坤没有看到令他满意的效果,反而让其他人都觉得小卓大人仙风道骨,宠辱不惊,是真君子也。
连带着他跟应远的事儿都没有人置喙了。
御书房那日摄政王把小卓大人带走了以后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晓。
但那天也没有传太医,也没听摄政王府传出任何动静,小卓大人的毒是怎么解的,谁来解的就有很多说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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