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头好像喜欢我[穿书]完本[系统]—— BY:以魂代月
以魂代月  发于:2018年10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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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
沈无心又把手放下,指着山头一块较为平整的大石头上,继续道:“你瞧地上的这块石头,像不像一张天然的大床?”
楚歌:?????
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然下一刻,沈无心一把将他按在身后岩石上,一手撑扶着墙,另一只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在他的身上四处游走,口中发出令人寻味的暧昧声音:“阿楚,你瞧,如此良辰美景,若不共度一番春宵,岂非虚设了?”

☆、56(三合一)
在楚歌第不知道多少次被沈无心吃干抹净后, 沈无心为解锁了新地点洋洋得意,而楚歌只想痛哭流涕,暗骂沈无心人型泰迪,光表面看着高洁,内力却是个俗的不能再俗的流氓胚子。
好在流月涧空无一人,否则此等丢人之事若是被别人发现了,楚歌定然想一头撞死在山边不可……
当然, 他们由于太忘情,并没有注意到收拾着竹篓准备去溪边捕鱼的江明知,而后者面红心跳地围观完全过程后, 只能发自内心感慨一句“自家孩子长大了,会拱别人白菜了……”
楚歌穿戴好衣物,见沈无心心情甚好,吊儿郎当地哼着小曲已经走远, 只能如同小跟班一样愤愤地追在他身后。
接下来的行程,就是要去找宋尧了。
如今已近十月, 按照原本书中所写,此时宋尧早已在萧山学成功夫下山,并获得梅文子亲铸宝剑一把,赐名‘斩邪’。若没有记错的话, 彼时五华山上,负责举办天下第一大会的组织已经开始广发英雄帖,邀请各路江湖侠士前来报名参加天下第一大会,而宋尧在受邀之列, 想来应在前往五华山的路上,楚歌只需赶往五华山等待,便能与其汇合。
十日后,楚歌与沈无心一路行走,赶到五华山下,果不其然,在山脚遇到了正准备去报名的宋尧。
如今沈无心没有武功,若是被宋尧看见恐怕能当场砍在斩邪剑下,为了保障沈无心的生命安全,楚歌只好让他暂且委屈地藏在山后一处,离宋尧远远的。
沈无心十分不满意这个决定,一是他逍遥牛逼惯了,乍一开始怂,感觉非常没有排面,二是他着实不想让楚歌与宋尧单独接触,他们二人本就认识得早,而他也自认为自己不是心胸多么宽广之人,这是作为男人的底线。
楚歌跟哄小孩似的哄他,就差给他买个棒棒糖塞嘴里了,讨好语气亲了亲他,道:“好相公,你就委屈委屈,我片刻功夫就回来找你,乖哈。”
沈无心头一拧,冷哼一声,也不说话。
楚歌:……。
他十分无奈,感觉沈无心简直就是他的天降克星,这人生气也好吃味也好,也不同他吵架,就是傲娇地把头一歪,一句话都不说,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倒真让自己觉得十分对不住他。
楚歌真想仰天怒号,感叹一句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傲娇的人啊!
他只好暂且不管沈无心,从他怀里摸索着掏出,一路小跑到宋尧跟前,只想速战速决此事,好继续回去哄祖宗。
宋尧方才下山,正在山下牵马,老远见一抹亮白色朝自己扑来,不由一滞,直到亮白色近了身前,他才看清楚来人,原是又已几月不见的楚歌,他惊喜道:“楚兄?”
楚歌看着宋尧,几月未见,宋尧脸色又黑了些,应是在山上日晒打铁,把自己弄得跟碳一个颜色了,他笑道:“好久不见。”
宋尧环顾四周一圈,并未看到楚歌身边跟着什么人,想来应该是自己猜错了,客气道:“楚兄此行也是为了报名天下第一大会吗?”
楚歌:“这倒不是,宋弟已报过名了?”
宋尧笑道:“是啊,还记得当初你我二人初相遇,便十分投缘,曾经许诺要一同杀了沈无心报仇,如今倒是终于有了机会。”
一听要杀沈无心,楚歌心中一冷,失笑道:“怎么,听这个意思,宋兄弟是胸有成竹、势在必得了?”
“胸有成竹不敢当,只是这几个月我勤学苦练,又获高人指点,武学造诣突飞猛进,想来已经能与魔头一战了!”宋尧提起此事,脸上尽显得意神色,满脸写着迫不及待要与沈无心一战。
楚歌眼中的善意渐渐消了下去,冷笑道:“我突然记起一事,还请宋弟回答我。”
宋尧不解:“楚兄所谓何事?”
楚歌直截了当道:“我曾听闻,宋家老爷曾出身映月,虽外在是商贾之家,私下里却是映月爪牙,不知道宋弟,知不知晓此事啊?”说到最后,楚歌故意尾音拖长,摆明了要看宋尧的反应。
果然,宋尧面色瞬间铁青。慌张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歌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将听来的说给宋弟听听?”
楚歌靠近宋尧,面色阴冷,嘴角上扬,将沈无心那副皮笑肉不笑学了个十成十,教人心中发寒:“宋城擅蛊,尤其擅炼制‘无情’,无情一蛊,需种在七八岁的孩童身上炼制,毒性凶猛狠辣,宋府明面上是做生意,私下里却手段残暴,杀害儿童,将他们放置在府中练毒。二十年前,宋城将一份炼制好的‘无情’寄了出去,为的是取一人性命。”他侧眼,颇好笑地瞧着脸色蜡黄的宋尧,“你猜,那人是谁?”
宋尧不置一词,额间冷汗流出,楚歌看他这幅模样,应是怒极,若宋尧此时想要拔剑杀了楚歌,就凭十个楚歌也打不过他。若是平时,楚歌定会非常怂地不敢招惹他,可他一提及要杀沈无心,楚歌心头那股无名邪气便涌上了心头,将生死俨然置之度外。
楚歌笑道:“想来你也知道,不错,那人就是沈无心。二十年前,他还只是个襁褓婴儿时,你爹就想要他性命,二十年后,他来杀你爹,不过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一报还一报罢了。”
宋尧再维持不住面上的冷静,冷哼一声:“当初映月被沈无心屠了一半时,江湖曾传言他是怒发冲冠为一人,想来那人就是你吧。”
气氛一瞬间凝固,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楚歌早就知道,他与宋尧是注定无法成为朋友了。宋尧此人,确实行侠仗义,既有棱角,又不失对人的客气,是一个主角该有的性格特点,可惜,终归还是道不同,既然他选择了要与沈无心同生共死,那么宋尧注定只能成为他在此处的过客。
楚歌道:“不错,我的确是与沈无心在一起。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反正横竖你我相交一场,你也不曾对我说过实话不是吗?”
宋尧再次陷入沉默。
五华山上栽种了漫山红叶,在秋风中打着旋的飘到了地上,血红色的枫叶带着秋日的萧条,万物都如其一般有始有终,而宋尧与楚歌的情分,也会在这萧瑟凉意中止步于此。
从最初相遇,楚歌救他,到后来为了求,楚歌一掷千金,宋尧都记在心里。
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宋尧淡淡开口:“你走吧,念以往你我二人情分,今日我不杀你,既然你与魔头狼狈为奸,等来日你我再遇到,我必然不会手下留情。”
楚歌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将怀中抛到他手中,宋尧一把接住,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清冷玉石散发着淡蓝色光泽,及至他手中,已渐渐变成翠绿色,一股无形的力量似乎正透过手臂传至四身,他丹田内的气息变得异常顺遂充沛,仿佛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包围着心脉。他不解抬头:“这是……?”
楚歌背过身去:“我曾答应过你,你我再相见之日,便是我将带给你之时,予人一诺,便该做到。我本使命便是助你一臂之力,若非因为你,也不会有现在的我。此后,你我二人各不相欠,天涯路远,还望珍重。”
说罢,他拂袖离去。
宋尧望着远去的楚歌,又看了看手中已经褪去色泽的,心头悲伤四起,半晌,他喃喃道:“再见了,楚歌。”
终究还是殊途了。
……
忙完正经事,楚歌冷静片刻,强装出一幅开心样子,去山后接沈无心小祖宗,小祖宗倒是很听话地坐在原处,一动不动,去时什么样,来时还是什么样子,只是见他回来,冷冰冰出言讽道:“完事了?”
虽然“完事了”这三个字怎么听怎么诡异,楚歌倒也没跟他认真计较,点点头:“给他了,以后不会来往了。”
说的就跟‘偷情’被抓包被老公要求强行断绝关系一样……
沈无心才正眼看他,凝视一会,突然很认真地开口道:“你似乎很不开心。”
楚歌没想到沈无心竟有如此慧眼,他自认为遮遮掩掩一番,应该不会被轻易看透,却不知,原来相爱的人心真的是相连的。
他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告诉沈无心心中所感,又怕他为此吃醋,支支吾吾片刻,沈无心道:“你但说无妨。”
楚歌在沈无心身边坐下,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我只是有点……一点点的难过罢了。毕竟相识一场,最后走上反目成仇的路,多少有些唏嘘。”
沈无心:“如果不是因为我……”
“不不不。”楚歌怕他又想多,沈无心心思过于敏感,虽看上去大大咧咧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但却是一腔柔情,忙开口否认道,“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不要乱想。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总要承担选择此路的损失,但也有获得不是吗,我获得了你,这就足够了。”
沈无心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笑道:“看把你吓得这副样子,我又没说要怎么样。”
“我怕你不开心……”楚歌低下头,小声道。这一直以来都是他心中的顾忌,他太过于在乎沈无心的情绪了,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喜怒哀乐,他都小心翼翼地对待着,相比之下,倒显得自己有些束手束?9" 反派魔头好像喜欢我[穿书]18" > 上一页          21 页, 帕恕?br /> 沈无心定定注视了他一会儿,似是看破了他在想什么。心中有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只变成了几句简单的叮嘱:“我是你的相公,天塌下来我会给你撑着,你有什么事当和我说,不要憋在心里,我心胸确实不大,但也不是不识大体,明白吗?”
楚歌看着他真挚的双眸,他的眼波温柔似水,方才的傲娇情绪此时一扫而空,只是一个认真呵护自己爱的人的男子。
许久以来一直隐隐规避的雷区在今日得到了满意的结果。楚歌化出一个浅浅笑容,点了点头。
……
随着日子一朝一夕流过,天气也逐渐冷了下来。十月正是秋高气爽之时,秋雨连绵,一场雨后,树上的叶子打着旋的飘落下来,凌乱地铺在树下泥土上。
楚歌悠然的蹲下身,拾了一片相对于完整的梧桐叶,叶子半黄半绿,匀称的过渡着,像把整个秋天都刻在了颜色里,在自然的鬼斧神工下显得格外好看,他喜欢的紧,准备好好保护起来做个标本,一回身,碰到了正在观察他的沈无心。
自从五华山下回来后,两人又重新回到了初心崖上生活。
一方面考虑到沈无心不宜抛头露面,另一方面是这样平静悠然的日子的确温馨又从容。马上天下第一大会之期将近,二人只需不急不慢地过好眼前,从容地等待沈无心身上毒解就好。
沈无心抖着腿,一手半撑在石桌上拖着脑袋,无趣道:“你捡那破树叶子做什么,有何用处?”
“你这人真没情趣。”楚歌无奈地摇了摇头,懒得同他解释,只拿着方才捡的梧桐叶坐在了沈无心一侧,“今天的药吃了么?”
“吃过了。”沈无心拿过楚歌放下的梧桐叶,举起来对着天空,反复地瞧了瞧,并没看出是哪里吸引了楚歌的注意力。
楚歌道:“还剩多少药?数过吗?之前我没问你,这药是在天下第一大会前就能吃完,还是在之后才能吃完?”
沈无心把小药袋往桌上一扔:“大概是之前吧,我看里面的药似乎不多了。”
楚歌拿过药袋,仔仔细细数了一遍,还有三十颗不到,应是在天下第一大会前几日便能吃完,他这才放下心来。
“天下第一大会……好玩吗?”楚歌开口道。
他虽知晓天下第一大会,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也不免隐隐期待到时候去了大饱眼福。只可惜,五年前,沈无心最大放异彩、一剑惊世之时,他还未来到这里,没能亲眼见证他的顶峰。
沈无心见他竟对此感兴趣,微微挑眉,顺手举起桌上的小酒盅喝了一口:“没什么意思,不看也罢。无非就是这些名门正道心有不甘,想给自己争个名头出来,哄孩子玩罢了。”
楚歌切了一声:“那你还去。”
“若非是要杀江闻天,我才懒得去,不过是个空名号,我也不稀罕。”空了的小酒盅在手指尖转了两圈,他放下,又斟了一杯酒。
沈无心确实如此,对功名利禄看得风轻云淡,楚歌绝对相信,若非他一出生便背负着仇恨,以他的性格定是连武功都懒得学,长大了随便去哪做个闲散游人,只可惜天不遂人意,他到底没能活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楚歌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抬头饮尽,酒香四溢:“待天下第一大会结束后,我要去滢州一趟。”
“去滢州做什么?”
楚歌:“当初在滢州时,我曾在明月楼养了一只猫,等一切结束后,我要把它抱回来自己养着。”
沈无心瞥了他一眼,哂笑道:“无聊。”
“哎!”楚歌突然凑上前来,想起什么似的,笑嘻嘻道,“我一直都很好奇,当初在滢州之时,你是否一直在暗中保护我?”
“咳咳……”这突然地翻旧账翻了沈无心一个措手不及,沈无心一口酒差点呛出来,他素来不爱表达爱意,但楚歌又偏偏喜欢强人所难,他装作不动声色道:“不然你觉得你还有命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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