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拥有一整个位面完本[系统]—— BY:一蔻一池
一蔻一池  发于:2018年0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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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寻斜勾着唇角笑了笑,语气轻佻,“你弄错了,他是真的被外面的怪物杀死的。至于吃的,当然是我故意只拿了那一点,毕竟从死人身上摸索还真有点恶心呢。”
“啊,说起来,你才是杀人凶手呢,你刚刚杀了李昊容。”
“没有,我没有。”
钟爱琴颤抖着摇头,“我是给我丈夫报仇!递给我吃的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你和李昊容使眼色了……”
“我是报仇……报仇……”
沈寻静静欣赏着钟爱琴紧张得近似崩溃的神情,然后轻轻告诉她:“你知道你丈夫还有一个情妇和一个私生子吗?”
钟爱琴的脸颊猛地抽动一下,嘶哑着大吼:“不可能!”
借着她分神之际,匕首在沈寻手中转了个圈儿,下一秒沈寻整个人已经到了钟爱琴的身前,紧接着是尖刃入肉的声音。
“你……”
钟爱琴想要抓沈寻的脸,可惜对方已然退开。
随着匕首的离开,大量血液从钟爱琴胸口喷涌而出,她呻/吟了一声,最终倒地不起。
“是真的哦,他亲口说的。你丈夫临死前还记挂着他的小儿子,他说睿睿聪明可爱以后一定比大儿子有出息。”
沈寻轻轻在钟爱琴耳边道。
亲眼目睹钟爱琴震惊的、愤恨的神情渐渐定格,没了呼吸,沈寻甩了甩匕首上的血迹,脚步轻快地走向地上躺着的两人。
“噗……”
匕首没入齐诗霜的胸口,齐诗霜不过抽搐了一下就没了声息。
“呀,下一个就是你了,怎么,不打算反抗一下吗?”
沈寻直起腰看向满星,语气中满含恶意。
满星惊恐地向后缩了又缩,眼中尽是泪水,不停地摇头祈求。
沈寻眼中没有丝毫温度,匕首一转,就要向着满星刺去。
却在这时听到洞口传来一阵快速的脚步声,凭声音可以清晰地分辨出是两人。
沈寻脸色暗沉下来,饱含威胁地盯着满星,直到对方仓惶惶恐地点头,才转过身去将越来越微弱的火苗碾灭。
……
“咦?”
洞口传来一道少年人的声音。
“有血腥气!”
展放鼻尖耸动,在闻到血腥味的时候下意识脱口而出。
“这儿有人受伤了……你们是谁?”
他听到洞穴中青年男声响起,眉头微蹙。
“受伤?”
“是啊……外面有怪物,你们没有遇到吗?我们的人被它抓伤了。”
沈寻瞳孔幽深,黑暗中只能靠耳力分辨对方的位置。
他现在心中有些焦灼,因为他一直未曾听到另一人的动静。
可是,他明明听到的是两个人的脚步声,而对方也承认了他不是一个人。
他本来就怀疑被圈在这里的不仅仅是他们几人,可是这么多天过去没有遇到其他人,还以为就他们六人存在,没想到竟然真的还有遗漏。
他心中略略有些懊悔。
“怪物……”
展放神情颇有些微妙,“你说的可是绿皮矮人?他被我们杀了。”
沈寻身体一紧,紧紧握住手中的匕首,声音却一如平常的稳定,有几分讶异地说:“被你们杀了?那怪物速度那么快……你们怎么杀的……嘶……呼……”
他为使对方降低防备心,假作自己有伤,痛呼一声,“你那里有药么?我的腿上有伤,动不了。”
“没有。”
边说着,展放边向沈寻这个方向走来。
他的动作坦荡,不见谨慎与防备,一看就是个愣头青,沈寻冷冷勾唇。
待展放走近,互相间依稀能够看清楚对方的轮廓之时,匕首的破空声陡然而至。
沈寻自认出其不意,而且他动作敏捷快速,直接用匕首刺向对方的致命之处,决不会出现疏漏。
但是他却完全没想到,他面对的根本不是与他一般来自现代社会的人。
他持有匕首的手腕被对方牢牢攒住,力道是他完全无法撼动的力度。
“你……”沈寻惊讶地张口,手腕被控制他便灵活地改为脚踢,试图通过变式将自己从对方的控制中挣脱出来。
展放对他这两下三脚猫的功夫丝毫不放在眼里,轻飘飘折了对方的手腕,一脚蹬在对方的腿根,这人立刻就在他前面跪下了。
沈寻痛得低哼一声,手扶着手腕死死咬着下唇。
这时鬼仟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展放的身边,“主人,另两人被杀,是被这人用匕首所杀,还有一人存活。”
沈寻这才反应过来,那人不是没有跟过来,而是早早去了旁边查看。
他陡然一惊,这期间他并未听到有其他人走动,这人也太过神出鬼没了……
而且,这人口口声声称这少年人为“主人”。
他心中起了退意。
展放看了看鬼仟拎着的抖如筛糠般的少女,禁不住“啧”了一声。
只是他尚未开口,就见那跪在地上的男人突地手中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直觉不妙,他将鬼仟猛地推开,自己顺势向另一个方向掠去,短短一瞬,他用上了生平最多的功力。
“嘭!”
一道火花在展放原先的位置炸开,趁着这股炸开的威力,沈寻收起炮筒,整个人如飞弹一般冲了出去。
“主人,追吗?”
鬼仟手中的少女受了些许波及,晕了过去,他将人放在地上,来到展放身前,为他治疗被炸到的些微外伤,问道。
展放想了想,摇摇头。
“算了。”
他们在这处磁场外围遇到了凶兽,拖延了两天,再加上为了进来颇费了一番功夫,如今这个晚上已经是这处磁场封闭的第十个晚上,等天一亮,便是磁场消散的时刻。
若是那人有心躲藏,这点时间根本不够去找人。
再者,那青年十分怪异,而且还有点神秘,他想弄明白原因。
若是可能,他还想着在这个小世界赚点外快。
“她该怎么处置呢……”
展放蹲下身,揪了揪昏迷少女的头发,又好奇地摸了摸对方的衣服布料,自言自语地道。
“唔……带回去吧。”他的手指滑进了对方的毛衣口袋摸索,漫不经心地道。
“嗳?居然什么都没有?!”
展放挎下脸,郁闷地看向鬼仟。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支持~(^з^)
不造为啥这篇写得超级不顺,总感觉自己写得烂_(:з」∠)_,所以很在意你们的回复,每天看好几遍哒~
希望以后能顺利一些~
大家生活中也能顺顺利利!
比心比心~啾啾啾
☆、蛮荒(七)

满星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座帐篷内。
帐篷十分宽阔,中央燃着篝火,树枝燃烧发出噼啪的声响,她躺在毛皮上盖着厚实的毛皮被子,身体是暖融融的。
久违的温暖让她禁不住鼻头酸楚。
两滴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这一刻,母亲温柔的怀抱和笑脸映在她眼前,使她心中的酸楚更甚,好想扑进母亲的怀抱,放声痛哭。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的声音,满星的眼泪辍在腮上,神经却高度紧绷起来,戒备地坐起身,紧紧盯着帐篷帘。
谷端着一碗肉粥进来,对上满星的眼睛笑道:“你醒了?”
见是个眉目慈和的女人,满星放松了些许。
肉粥有些腥膻的味道随着女人走近传入她的鼻端。
满星久未运作的肠胃开始缓缓蠕动,饥饿驱使着她迅速将那碗肉粥夺过来,一股脑倒进了嘴里。
狼吞虎咽之后,满星在觉得肠胃熨帖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口腔被烫的烧灼感,可是她对此满不在乎,只要能够缓解这股几乎要将她溶蚀掉的饥饿感。
胃中有了食物,满星对满脸沧桑看起来是中年女人的谷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思及对方进来说的那一句话,竟然是与她一般无二的中文,满星颇有些诧异。
又见这女人身上穿着的是皮毛衣服,一头油兮兮的长发编成辩子束在脑后,与那诡异的外星人怪物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她陡然松了口气。
“大婶,我这是在哪里?这儿这么冷,难道是漠河?”
满星还记得去年漠河八月下了场雪上了新闻头条,她进入异世界的时间在五月,这个时候北方天气还有些冷的,漠河在最北端,更冷一些或者说还没有度过冬季似乎也说得过去。
谷将篝火翻整了一下,听到满星的话笑笑,“漠河是什么?是你的部族吗?这里是我们部族的议事帐篷,你是被我们鬼仟祭司救回来的,你的部族是不是也遭遇了灾祸?”
她看着满星的眼睛满是怜惜,“放心,族长已经同意将你留下来,看你的年龄快要婚配了吧?等开春挑一个健壮的战士,明年这个时候或许就有了孩子,你就又有家人了……”
满星愣在当场。
……
将人捎回部族,展放再没去关注那个女孩。
逃走的那个外来者若是运气背,很可能早早就被凶兽吞吃入腹也说不定,便是他侥幸活下来,又找到了去处,对蛮族人产生影响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因而展放没有急慌慌得到处寻找对方的下落。
他现在忙着打熬身体,以及缠磨着加入狩猎队。
在他一力纠缠下,狩猎队总算同意展放的加入。
其实在这一族中,展放已经在多数族人的认知中属于具有话语权的那一类中。
他说的话,做的决定,不再如从前那样被人当作小孩子的戏言一般不可靠。
胆大、有担当,在族人眼中开始有了前族长风范的展放开始变得受欢迎起来。
这其实也与新族长怯懦的风格,与部族一贯生活环境的恶劣有关系。
前族长,也就是阿放父亲,因着武力值高超,将部族之人保护得很好,让他们十分有安全感。
而这样大山一样的族长死去,继任的族长虽然为其弟弟,但是武力值实在弱了不只一星半点。
新族长原本也是被保护的角色,一朝成了守护者,处事决定往往三思熟虑,瞻前顾后,怕这怕那。
领导人都活得胆战心惊,更何况其他人,尤其是族长三番五次重申外面危险,不让族人出去,而且出去的战士狩猎困难,时时受伤,在这样的氛围渲染之下,族人越发胆小。
展放则不然。
首先他不是土生土长的蛮族人。
虽然知道外界危险颇多,但在他心里则想的是迎难而上,猎取凶兽以强化自身。
为何祭司代代相传,猎得凶兽时,需要众饮凶兽热血?
在他眼中,这与鬼仟所说的血炼之法或许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因而他对凶兽不是惧怕至极,而是跃跃欲试。
似乎多多少少也能理解了鬼仟沉迷研究的心情。
展放在狩猎队中的表现极为优异。
虽然相比其他战士,他的力气还有些不足,但是他有章有眼的武功路数着实让人惊艳。
在狩猎的途中,展放还发现了有一些微炮火灼烧的痕迹。
这证明,那名外来者仍然在这附近活跃。
展放找到救回来的少女,询问关于另一名外来者的信息。
在得知这里根本不是她记忆中的地球,满星彻底死了心,认清来到异世界的事实。
在谷的带领下,她开始努力适应部族的生活。
但是,无论她再如何努力,仍然是有适应不良的状况发生。
其一是对待火种的态度。
在她眼中,火种便是人类取暖、烹煮食物的工具,将之利用到极致发挥其最大的效用才对。
可是蛮荒人却不这么认为。
他们对火种有着天然的敬畏与感恩,认为这是天地的馈赠,对火种异常珍惜呵护,整个部族中只有几处帐篷留有火种。
而且燃烧的柴木又是来自森林,人之一取一用皆都是来自天地,怎可能将之理所当然得据为己有。
所以,在满星提出多分出几堆火种时,被谷拒绝,旁边听到她理直气壮的话语的其他妇人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满星同样也不理解他们。
火,就是人类发明了用来使自己过得舒服的工具,外面的树枝取用不竭,为何不能多分出几堆篝火,使每个人都吃上热汤热饭?
展放让人找到满星之时,她隐隐被孤立在外,正满心尴尬与忐忑,而且不明缘由。
“你找我?”
满星裹着厚厚的皮毛来到展放的帐篷。
在这里这段时日,她知道当时出现在洞中的少年人便是展放,那个拎着她一个活人犹如拎着一只鸡一样轻松的青年男人便是部族中的年轻祭司。
在她看来,这个部族实在是太奇怪了。
明明地位高高在上的祭司,却会认一个少年人做主人,而神奇的是其他人竟也放任这种状况发生,任这少年仗着有个祭司仆人便趾高气扬,一群人高马大的蛮族战士竟然从没想过从这少年手中夺得祭司的属权。
每当想及此,她便禁不住叹一句“蛮族人真淳朴”。
她尽量不着痕迹地打量展放,觉得这少年有种与蛮族人不同的气质。
具体的形容她说不上来,就是感觉非常特别。
甚至,有时候她会觉得对方也是如自己一般,是来自现代社会的,因为有些时候她会与蛮族人沟通不良,却与这少年从未出现过此等情况。
展放手边正放着一件满星的毛衣、一枚李昊容的打火机、两只塑料包装袋(脆脆鲨和苏打饼干)。
看见这些东西,满星就不可避免地记起那些残酷的事情。
展放拿起打火机打了一下火,火苗随着清脆的“吧嗒”声快速窜出,又因着手指松开而消下去。
“你知道这是我从哪里找到的么?”他瞥了眼满星。
满星愣住,“打火机只有李昊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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